【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 天下篇】之三
第七十六章 古道荒村,杨改之初斗冷芳魂;情深意长,龙女献身为情郎。作者区版主 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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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我们到达了江夏城的前一晚,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三天。这一路上,我是极端
之不爽的,原因无他,耶律齐这小子每天都盯着我老婆死看,那双贼眼珠子,让我想起了尹
志平。就连神经比较粗,大度心宽的芙妹都感受到了这种目光,更不用说一向对异性目光敏
感的晴儿和刚刚受过惊吓的龙儿了,我三两次的阻止晴儿从腰里摸玉蜂针。
傍晚到客栈打尖的时候,我发现满满丫头又不知道死哪疯去了,下意识一摸口袋,发现
身上荷包又没了……这个臭丫头,有些日子没见到她,手脚倒是一点没生疏,不由得我苦笑。
" 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两针,让他改改毛病。" 刚一进屋,晴儿不满的问我道。
我瞪了她一眼,心道你瞎起什么哄,又不是冲你来的。我拉着她坐在圆桌旁,给她倒了
杯茶水,递到她面前说道:" 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先消消气儿。耶律齐也不是尹志平,不能
见到全真门徒就一棍子打死,知道吗?" 芙妹虽然跟我闹过好几次别扭,但是却没做过对不
起我的事,这点我还是十分放心的。
小龙女倚在床头棉被懒懒的说道:" 全真派的没一个好人……" 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接
着说道:" 最坏的就是你。" " 哈哈,我当这句是夸我。" 我哈哈一笑说道。
" 好哥哥,你是不是看上耶律燕了?" 芙妹也觉察出耶律齐的异常,一路上都很听我话,
不过这时候也忍不住调侃我起来。她跨坐在我身上,一手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伸到了
我的腰间。
" 好哥哥就你们几个好妹妹,心肝宝贝儿,剩下的什么耶律燕、公孙姑娘,都跟我没关
系。" 我赶紧表态。
龙儿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但是看我说这话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动作,
她才喜滋滋,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一副小女人患得患失的神态,倒是让我看得既得意,
又不由暗暗叫苦。这事儿回到长安,对着蓉儿和三娘又不好解释,一想到蓉儿和三娘,我下
身马上起了化学反应,胯下盘龙枪又翘了起来。芙妹就坐在我身上,自然清晰的感受到它的
雄伟和热度,知道我又没想好事,忍不住娇媚的嗔了我一眼,在我耳边吹气儿说道:" 大哥,
你又使坏了,今晚不行,芙儿身上来事儿了……" 我笑道:" 那你还撩拨我,快下来吧,不
然一会儿真给你勾出火来了。" 芙妹乖巧的亲亲我,偷偷在我耳边说道:" 不然,芙儿替夫
君亲亲它吧,反正也没外人了。" 芙妹虽然性子善妒,但是经历了几次生死,她现在总是能
为我克制住,性格也磨练的好了许多,渐渐向如是和三娘靠拢。
我心里怜惜,对芙妹说道:" 还是算了,终归还有她在……我先帮龙儿看看伤势吧。"
我还是眼神示意芙妹,咱们是亲人," 她" 还是个外人。
芙妹读懂了我的潜台词,虽然自己倒贴送上门儿,我都不要,但是听我还有内外之分,
心里也就不生气了,从我身上下来,拉着我走到床边。
" 我去做饭了,你们运功完毕差不多就有的吃了。" 芙妹乖巧的笑笑,推门走了出去,
那欢快的小模样,真的比成婚之前开朗了许多。" 这丫头,总是长不大的样子,哪像孩儿她
妈呢。" 我笑骂了句,将房门掩好,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床浜。
晴儿靠在我肩头说道:" 这妮子是最幸运的,有你这么体贴,而人家当年就没这么好的
运气……" 她知道提了陆展元,我也肯定不生气,而且还会更疼她,这点脾气她是摸得很准
的。
我轻轻握了握她柔嫩洁白的手说道:" 好了,殊途同归嘛,老公现在不疼你吗?" " 疼
~!" 晴儿扑到我身上撒娇道。
小龙女第一次见师姐撒娇的样子,忍不住也在边上抿着嘴儿微微一笑。那如雨后春荷般
的笑容犹自沾着朝露,轻轻点点的滴落心头,让人清新舒畅无比,又如幽兰芷草,幽幽而来,
淡而不腻,当真是似兰斯馨。我搂着晴儿哄道:" 好了,你看龙儿都笑你这做师姐的了,还
不赶快起来,我好替她运功疗伤。" " 师妹嫉妒又怎样,有本事,让她也这样赖在你怀里,
她才不敢呢。" 晴儿挑衅的对着她师妹吐吐舌头,我却知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小龙女果然
脸色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我则看不过晴儿这么欺负人,推推她说道:" 别闹了,我先给龙
儿看看伤势。" 晴儿有些不情不愿的起来说道:" 那要不要我出去回避一下?省的妨碍你对
我师妹使坏?" 她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却不老实的伸向了我们背后的小龙女。
" 师姐~" 小龙女哪有初晴脸皮厚,被流氓师姐双手骚扰的不厌其烦,忍不住嗔道。
我笑着说道:" 龙儿不知道你这坏毛病,你别吓着她。" 晴儿不以为意,嗤嗤笑着说道
:" 那有什么打紧的,小时候,我还掐过师妹的小屁股呢。" " 师姐~" 小龙女听晴儿在我
面前说这么让她难堪的事情,禁不住急得都快要哭了出来。
看着她们师姐妹这么逗着玩,倒是让我的立场有些尴尬,晴儿对我说了句:" 你去陪陪
芙妹吧,我来帮着师妹检查下伤势,那个耶律齐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防着他点。" 我一想
也对,虽然我觉得这小子还算忠厚,但是尹志平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副有道真修的样子,到
了关键时刻不是也没经受住考验?芙妹可是我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小子要是有点
什么不轨企图,我可真打丫的。
" 你别走……" 小龙女很纠结,她似乎是怕了晴儿这个当师姐的。我转过身来问道:"
那我留下来?" 她又摇摇头。" ……" 我被她这种撒娇的方式彻底的打败了。晴儿已经在床
上笑得打跌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师妹在感情方面笨拙的这么可爱。
我苦笑着说道:" 你师姐和你逗着玩呢,是不是,晴儿?" " 嗯,我怎么舍得欺负师妹
呢。" 初晴很配合我的拉着小龙女的手说道。
我心说:你说这话亏不亏心?终南山让霍都那死鬼搅扰了三年,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当初
的一句:" 我师妹比我美丽十倍" 闹得。不过想想,她当年也是进不了古墓,气恼之下才搞
出来的一个小恶作剧,不过后来事情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罢了。不过,也由此可见,晴儿当
年在江湖上确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了。确定了她俩能和平相处,我笑着往后厨走去。不过我似
乎真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走到厨房门口,我只听" 哐啷" 一声,厨房里耶律齐也在,
而且他还搂着我媳妇儿的肩膀……我脑袋里火蹭的就起来了,心说你倒是想干什么?芙妹从
他怀中挣脱,反而道了声谢:" 多谢耶律兄,刚才那东西窜出来吓了我一跳。" " 嫂夫人言
重了,没摔伤就好。" 耶律齐背对我站着,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着恼,
你咸不着淡不着的跑后厨来做什么?不过芙妹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我还是放心的。后退两
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进了厨房看他俩犹自在那有些尴尬,我笑道:" 耶律兄也在啊,这
么好兴致下厨房。" 耶律齐对我笑笑说道:" 我们北方人口重,到厨下来找点蒜瓣。" 我也
没理他,心说他也不一定就知道芙妹会下厨,虽然他表现的过于殷勤,但是也挑不到他太大
的错。目送耶律齐走远,芙妹忍不住斜眼偷瞧,看看我脸上的反应。我看她心虚的样子,忍
不住好笑问道:" 刚才是被什么吓了一跳?" " 啊?你看到了?真是……没什么,一只臭老
鼠,吓了我一跳……那锅菜都让我倒掉了。" 芙妹言语间有些闪烁其词,但是我已经猜到了,
她被老鼠吓了一跳,那老鼠还跳到了锅里,一锅菜都掀翻在地,不过这事儿也给她心里留下
阴影了,她自己被恶心的够呛,不愿跟我多提此事。
" 那算了,咱不做了,出去买点简单点的回来,好不好?" " 嗯,好!" 芙妹笑着点头
道。我们一起把地上收拾干净,从客栈后门走了出来。
这个镇子不大,我们转了一圈下来,也只买到了些蒸饼、卤味,顾及到小龙女身体不好,
我还刻意的在摊上替她买了点儿小馄饨,连着人家的砂锅一起端走了,跟芙妹一路上有说有
笑的往回走。
当我们走到一截断壁残垣之侧,忽然,我心生警兆,眼见昏黑的夜色中,夯实的土路对
过不远,站着几个人。我吩咐一句:" 芙妹,到我身后来。" 芙妹依我之言,接过了我手里
的砂锅,却将腰间佩带的清鸣剑递到了我的手中。我已经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却是我的老熟
人- 史嵩之和袁洁洁。对于洁洁,我不好表现的过于亲密,所以我只是对着史嵩之笑笑说道
:" 没想到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子由兄,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的眼面前。" 史嵩之
变相被我罢了官,没在临安好好呆着,居然跑到我眼前来晃悠,那只能说明他有了和我对抗
的依仗。
" 呵呵,杨过,你不遵法纪、为祸江北、杀我同袍兄弟,这些帐,桩桩件件,今天都该
有个了结了。" 史嵩之大义凛然的喝道,他今日终于忍不住跟我撕破脸了。
我看了他上首还站着一人,是一个女人……她虽然没有蒙着面,但是面前紫气氤氲,让
人无法将她的相貌分辨清楚。我心中微微一惊,是先天真气外放,高手!我拱手问道:" 可
是冷芳魂前辈?" 对面的人平淡的问道:" 你就是杨过?" 我答道:" 正是区区在下。" 冷
芳魂微微点点头,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的对答看似平淡,但是我却感到阵阵杀机。冷芳魂是在试探我,而我并没有
被她的节奏带乱自己的思维,因此,她点头是表示,已经对我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估。
虽然四月的傍晚,天气还微凉,但是我额头已经微微见汗,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我知
道不能再耗下去了。" 明人不说暗话,尊驾先重创我义父,又打伤我知交好友,还有少林方
丈的那一笔血债,于公于私,今日你我一战在所难免,请!" 我说了一个请字,却实际已经
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冷芳魂淡淡说道:" 本宫只是有些好奇,你对我逍遥派到底知道多少?" 我也咧着大嘴
笑道:" 打完再告诉你。" " 哼,宫主不要上他当,这小子是想让您对他手下留情。" 边上
对我恨得牙根痒痒的史嵩之说道。
冷芳魂情绪古井无波,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起一丝涟漪,这种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她在观
察我,在寻找一击败我的时机;而我也在诱她出招,示敌以弱,把她捧到自信心爆满,出手
时或许有疏漏再攻其不备,是我闪念间就制定出来的战斗计划。
" 在下倒也有一个疑问要请教宫主,不知肯否当面赐教?" 我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也
就不急着出手,抱剑而立跟她神侃。却不曾想,她微微一顿之后说道:" 言尽于此,如果你
死不了,或许还有和本宫说话的机会。" 她说完即刻动手,朴实无华的一掌,瞬间拍到了我
眼前。
日,怎么说打就打,这老妖婆子还真是难缠。我的一点小心思被人家当场看透,不禁稍
微有些气馁,当即撤剑在手,分刺冷芳魂右掌和前心。我随口叫道:" 白虹贯日!" 冷芳魂
却是心里一惊,收身撤掌避开了我劲急的一剑,她一招败敌的神话,就此不攻而破了。不过
我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她就忽然问道:" 你手里拿的,似乎是本宫九师叔的鲲翔剑?" "
这是我的清鸣剑!" 芙妹忍不住在我身后说道。我微微一笑,示意她少出声。清鸣剑换过了
剑匣,也难怪冷芳魂一时没有认出,剑身上既刻清鸣二字,可见称作" 鲲翔" 也确有其道理,
难道独孤求败居然是逍遥一脉的传人?
" 哼,本宫虽然没有见过我那隐居东海的四师祖,但是听说他是四师祖门下最不成气候
的徒弟。他在江湖上招摇,还杜撰了一个所谓独孤九剑的名称,本宫早就该清理门户了,可
惜当本宫了解了他的出身,他已经练功走火入魔而亡,算是便宜了他。" 冷芳魂居然一口气
说了这么多话,显然是心中动了杀机,没有打算留活口,因为他们逍遥派传统就是严守派内
的秘密,所以看来她今天是不打算让我走了。但是,她称呼百多年前的古人为师叔,那她的
辈分到底有多高?听她的口风,似乎独孤求败是李沧海的徒弟,这点是不是能利用下呢?我
煞有介事的忽悠道:" 原来冷前辈是虚竹师叔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小弟我算是独孤前辈
的传人,倒也勉强能算做逍遥神剑的传人。" 我说的模棱两可,也是为了让她心有顾忌,据
我猜想,神雕逼着我山洪练剑,击木控剑,也就是我们思维定式里的玄铁剑法,才是真正逍
遥派的剑法。独孤九剑,只不过是独孤求败从逍遥剑法中延伸出来的剑意,再配合上他多年
的对敌经验,创造出的一个简化版逍遥剑法。
冷芳魂一愣,旋即明白我的意思,她淡淡说道:" 哼,他是东海蓬莱一脉的弃徒,死都
不敢提自己的出身,算什么逍遥神剑的传人?想套近乎就免了,今天,你必须死。" 听她挑
衅,我表面上也不上火,拉住想要反语讥刺对方的芙妹,示意她稍安勿躁,毕竟现在形势人
强。我继续问道:" 既然宫主没有见过独孤前辈,又怎么会认出我手中的清鸣剑?" 她似乎
也不想让我不明不白的上路,很耐心的为我解惑道:" 本宫宫中天下诸典包罗万象,自然知
道鲲翔剑是什么样子,只有你这小子,是这么多年来,本宫唯一看不透的人,不然本宫也不
会有兴趣亲自出山来见你。" " 呵呵,可惜你现在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心意变了?"
我笑着问道。
" 真正的聪明人都活不长!" 她再次出手,真气外放,居然在她身周方圆三丈散开了一
个气场,人只觉自己浑身有些沉重,居然被她限制了行动能力。
禁锢领域?居然是我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禁锢领域,八荒六合神功果然玄妙!这种禁
锢力,对以速度见长的我影响最大,但是我明面上也不露出自己未战先怯的情绪,一面运用
我随波逐流的身法和冷芳魂缠斗,一面继续说话扰乱她心神道:" 阅遍天下诸典?我好怕呀,
但是不知道冷宫主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纸上谈兵呢?" 、" 哎呀,原来你也不会笑啊?你
小名是不是叫做冷冰冰?" 、" 冷宫主你的八荒六合神功练得真不错,有几转的功力了?四
转?哈,那你岂不是有一百二十岁了?怪不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哈哈……" 我的话句句
戳人肺腑,芙妹在我身后,既担心我的安危,又被我说的有些忍不住想笑,心中也埋怨我说
话太不留余地。但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战斗,她却连眼睛都跟不上,更不用说插手其中了,
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场中,我和冷芳魂眨眼间已经换了十几招。经历了最初的对禁锢力场的不适应,我现在
虽然还是处在下风,但是我山洪练剑、江潮搏击中锻炼出来的随波逐流身法最擅长在乱流中
寻找空隙,所以即便想胜她不易,她败我也难。只是,我这样数落她,她居然一点情绪上的
波动都没有,只见她足踏凌波,手上折梅手的妙招迭出,一丝不苟的认真和我对战。我越打
越是胆寒,我功力远远不如她深厚,身法步法想逃也困难,唯一可以依仗的玄铁剑也没在身
上,一手玄铁剑意的剑法也被天山折梅手克制的死死的,现在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就
是趁她露出破绽之时,用惊鸿一剑和流光之剑对付她了。
" 嚓" 身后传来砂锅落地的声音,芙妹被灵鹫宫三个黑斗篷属下包围了起来,她所有的
功夫都在一把剑上,现在只能用逍遥游和敌人周旋,已经顾不得双手端着的砂锅,刚才就是
她躲闪不及,才将砂锅掷出伤敌,馄饨汤泼了对面敌人们一身一脸,她也趁机跳出了包围圈。
" 嗤、嗤、嗤!" 三声,那三个人连声都没出,就倒地死了。冷芳魂漠然的回头看了看
史嵩之,史嵩之被她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 宫主,我……" 刚才的三个人,正是史嵩之撺
掇去捉郭芙的,但是冷宫主显然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他不知道下一刻死得是不是就是他了。
" 哼!" 冷芳魂没有理他,继续扭头对我说道:" 你不错,居然能接下本宫三十招。"
我暗道侥幸,如果不是对逍遥派的武功特性有所了解,只怕我早就被她变幻莫测的折梅手击
败了。" 还成,不过冷宫主的表现,倒是很让我失望。" 我继续激怒她道。
" 你以为进入了先天武道,就有了和本宫一战的资格?可惜你还是想错了,挡不住,就
去死吧!" 她忽然从袖笼里取出了一把如意形状的短杖,让我看得不由有些新奇,心说这东
西怎么用?不过,她的话忽然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我的记忆里也没有任何关于逍遥派奇门兵
器的记录。
她手中如意点出,月光下竟然星星点点,漫是碧绿的翠影。天罗地网式?我心中不禁惊
呼,但是形势已经不及我细想,我长剑化作浮光掠影,眨眼间刺出了九九八十一剑,迎向她
如意的杖头撞去。但是,冷芳魂如意上又有变化,那拐柄勾连倒挂,每次与我宝剑接触之时,
都将我剑锋带到一边,我破不开她的防御,让人感觉她始终立于不败之地,为此我不禁感到
极为郁闷。
我和冷芳魂之间的差距再次体现出来,她如意的万点星光倏地一收,俱都不见了踪影,
她手中的如意却似变得重如千斤,真气附于如意表面,青芒激荡,如同一把开天之斧,横着
向我扫来。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实在是难受,但是我避无可避,大喝一声,剑势也跟着一变,
正是我剑法最高成就的惊鸿一剑当头向冷芳魂竖着劈下。
" 咔嚓" 一声,金玉相撞,崩裂的却是我手中的清鸣剑。半截残剑从半空中溅落地上,
" 啊!" 芙妹即刻发出一声惊呼,显然也是有些心疼。我心中也是一惊,不愿再恋战,手中
半截残剑飞出,袭向冷芳魂。她不避不闪,如意倒转,用手杖的圆头挡下断剑,杖柄" 噗"
的戳在了我胸前的膻中穴上。
我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跌倒在地上,芙妹吓得赶紧扑到我身前。" 大哥!" 我擦去嘴角
的血渍,但是我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被她戳得涣散,我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败得这么
彻底。
冷芳魂走上前来道:" 交出你的剑谱,本宫饶你不死。" 我微微冷笑,心说原来你还是
放不下李沧海的武功,想要将逍遥派的四脉武功完全的统一起来。
她见我不说话,继续淡淡的说道:" 本宫知道你不惧怕北冥神功,但是你的小媳妇儿怕
不怕呢?" 她说着,双掌结了个手印,三片薄如蝉翼的寒冰打出,全部打在了我身前的芙妹
背后。
" 你!" 我最恨别人要挟我,而且我也发过誓绝对不让芙妹再为我受伤,眼见冷芳魂实
力远强于我,但是我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和她拼命。
芙妹偷偷的拽了我衣襟一下,我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忽然想起她身上穿着软猬甲,应该
是无碍。
" 哼,找死!" 我还没等站起来,冷芳魂左足一点,又把我踢飞俯卧在地。" 你以为本
宫不敢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本宫能想出一百种。" 我却没注意到,一直
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的注视着我的袁洁洁。她见我此时发髻散乱,满面土灰,嘴角溢出鲜血,
在芙妹的搀扶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有些狰狞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越众而出。
史嵩之一直注意着袁洁洁表情的变化,见她有异动,一把抓住了她左手手腕问道:" 你
要做什么?" " 滚!" 袁洁洁突然发难,拢在袖内的短匕玲珑心刺向史嵩之的颈部动脉。史
嵩之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下死手,急忙中赶紧松手避开,但是他俊俏的脸上还是被狠狠的撕
了一道血口。
史嵩之被她偷袭破相,虽然狂怒之下,却忍住没有破口大骂,狠狠的拂袖退开。
袁洁洁没有继续追击,不理他们任何人,头也不回的走到我身边,在我左边胁下架起我,
凄楚的对我笑道:" 没想到,我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芙妹知道我和袁洁洁关系匪浅,但
是现在我伤重异常,她知道不是吃醋的时候,只能是假装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
" 放心,我命硬得很,这点花拳绣腿还打不死我,至多给我松松筋骨。" 其实我只觉体
内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冷芳魂看似轻飘飘的一掌、一腿,内蕴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当真如
九阳烈日当空辐照,看似恒定,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近乎狂暴。
" 多情自古最伤怀,只余痴儿空断肠。十二年前你就吃过这么一次亏,而今居然还是不
悟。" 冷芳魂看了看袁洁洁,摇摇头说道。
" 承蒙宫主错爱,可惜奴家这一生终是不悟,求宫主饶他不死,我愿意一命抵偿。" 袁
洁洁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的泣诉。
我看得心都碎了,低声吩咐芙妹道:" 扶她起来,我还有办法。" 芙妹抿着嘴走上前,
费力的拽起袁洁洁往回走,而冷芳魂则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我,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凛
然的杀气,情绪一直古井无波的冷芳魂居然对我动了杀意。" 你们快走,我来殿后。" 我一
边说,一边偷着从靴筒中取出一直佩带在身边的仿格洛克17式连发手枪,这种特殊型号的枪
械只是便于随身携带,但是杀伤力和射程都不能及远,所以并没有列入生产线,每一支都是
纯手工打造,配发给新军将校级的官员防身。所谓有备无患,我自己也随身带了一支,没想
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蹭的站起身来,对着冷芳魂就是一枪,可惜她的身体机能反应早就
突破了人类的极限,我这一枪毫无疑问的是落空了。冷芳魂在我拔枪开火之时,她敏锐的嗅
到了这黑匣子的危险,机敏的闪身避过,枪弹与膛线摩擦,带着高温旋转出膛,擦着冷芳魂
的耳边飞过,带走了她一缕秀发。冷芳魂第一次感受到,这种" 暗器" 所带来的毁灭性的气
息,对于我这威胁到她生命的一击不禁又惊又怒," 找死!" 她说着又再次扑向我。" 轰!
" 忽然,她背后响起一声轰鸣,她带来的十几人被炸得人仰马翻。
我的枪口对准老妖妇又是一枪,这次她再没来得及避闪,她后背受到手雷的气浪震荡,
人还有些头昏脑胀,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眼见我第二发子弹已到眼前,她伸手一拂,子弹
就没了踪影。我心中大吃一惊,再次甩出一枚烟雾弹,拉着二女便跑。
冷芳魂的手下一众从人扑散开烟雾,就要追赶我们,冷芳魂冷冷的说道:" 不用追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右臂上
微微的抖了一下。
史嵩之目视我们离开的方向,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无比的怨恨。
我们一口气跑出了多半里,跑到一处小树林里。我一口气落下,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忍不住又是一阵血气翻涌,就势吐出了一口淤血。
" 大哥,你怎么样?" 芙妹跑了一路,哭了一路,哭得双眼都有些肿了,这时候和袁洁
洁一起把我扶正坐好问我道。
" 大哥没事,帮我在内襟取出那颗镇心理气丸来,只有三颗的那个瓶子。" 我无力的靠
在大树旁,指指自己的衣襟说道。
芙妹抽泣着从我怀中摸出瓶瓶罐罐,找到了我说的那个瓶子,倒出了一粒橙色的丹药,
替我服下。我一颗灵丹下肚,就觉得自己似乎又活过来了,内伤虽然还是极为严重,但是比
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却好了许多。" 哎,要对付这个老妖怪,除非端着马克沁来……" 我低
声喃喃的说道。
" 嗯?" 芙妹没听清我说什么,迟疑的问了一声。
" 没什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回客店,接晴儿她们。" 我吩咐了一声,芙妹和袁
洁洁点点头,又把我搀扶起来,我们辨清方向,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洁洁,你今后有什么
打算?" 我一面走着,一面问道。
" 我……我还是要回去……" 袁洁洁迟疑的道。
" 回去?回去还不等同于送死?" 芙妹虽然不喜欢袁洁洁的妖娆,但是眼见她往火坑里
跳,忍不住出声阻止道。
" 你身上被下了禁制?" 我问道。
" 嗯。" 她点点头。冷芳魂的性格近乎灭绝人性,我确实相信她会在最信任的人身上种
下禁制。
" 回去她会饶了你吗?" 我接着问道。
" 不会。" 袁洁洁肯定的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发现自己的实力真的还差得远,这次引出一个冷芳魂,下次会不会
再引出个热臭鬼、不冷不热的……想到这里,我不禁骂了句:" 妈的……老子早晚要报这个
仇,别回去了,逍遥派的禁制我能解大半,我就不信斗不过这个老妖妇。" 我喃喃的咒骂道,
这次老子栽了,下次端出十挺马克沁来,老子到时候要鞭尸、鞭尸、再鞭尸。
袁洁洁抿着嘴,没说话,倒是芙妹问我道:" 大哥,你最后用的是什么招数?我看啊,
她已经吃瘪不小了呢。" 想起我最后的一手,我自己又不禁得意非凡:" 我先打她一枪,用
意就是敲山震虎,让她全神警惕我手上的动作……实际上我早取出一枚手雷,出枪之际,我
就偷偷的将它扔到人丛中,然后趁着她心神不定之时,又给了她一枪。只可惜,这个老妖婆
太变态了,子弹都敢用手挡,估计这种枪对她造不成太大的伤害。我们借着烟雾逃跑,我料
想她不敢在烟雾中追赶我们,所以我们才能从她手心里逃出来。不过,就是可惜了芙妹你的
清鸣剑,等大哥以后再替你寻把更好的,嗯?" " 只要大哥你平安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
要。" 芙妹贴心的劝我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回襄阳?" 芙妹忍不住多问了句。
我摇摇头说道:" 我们这么走了,四弟一家都危险,我还要留下来和他们周旋一番。"
老大、老四还有欧阳老爹都在江夏城,我还没不仗义到这种地步,有两杆子枪在手,我还是
有底气和冷芳魂斗上一斗的,你敢来江夏城,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之王。
我们回到了小客店,晴儿见我出去一圈,就又领回来一个女人,还是我们早在临安就认
识的袁洁洁,她不禁有些着恼,正待发作才看见了我胸前的血迹,急忙问道:" 芙妹,这是
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道:"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上了马车再说。" 我又吩咐赶紧去把满
满和耶律兄妹叫醒,简单的收拾行李赶紧出门赶路。耶律齐担负起了赶车的职责,我们几个
坐在车厢里,芙妹向晴儿、小龙女和耶律燕讲述了我们遇袭的经过,临了我说了句:" 事情
经过就是这样,耶律兄、燕姑娘,你们没必要掺和在这件事当中,不然我们就此别过,你们
自向东、向南去吧。" 我让芙妹事先包裹好了我们携带的半数金银,摆到了耶律燕的腿边。
耶律齐的声音透过竹帘传来:" 杨兄曾经救我全家于危难,这次也是好心见容,我们兄
妹又怎可在此时自己逃跑?杨兄这话就显得不爽利了。" 我叹道:" 我自然知道耶律兄不是
那种弃友不顾的人,但是你家中只余你们兄妹二人,万一……万一有个闪失,所以为了宗嗣
着想,还望耶律兄三思。" 我尽量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没想到耶律齐却笑道:" 耶律家分支千百,即使亡国之时也没有见到宗嗣倾颓,自有后
人担负起我族姓氏,所以杨兄大可不必担心此事。" 我心中少有的感动了一把,不管耶律齐
私下里安得什么心,但是这一刻,我确实感受到了,他要跟我共患难的想法是发自肺腑的。
难怪他一个外族之人,却能最终成为丐帮帮主,单就这份魄力来说,至少称得上是舍生取义
了。
"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多劝了,进了江夏城,我们就算安全了……" " 大哥,你多休息
会儿吧,你的脸色好吓人……" 芙妹含着泪,用湿手巾替我擦了把脸说道。我自己都感觉颇
为委顿,听从芙妹的话闭目养神起来。清鸣剑断的那一剑,是因为我心浮气躁,所以没有拿
捏好力度,如果再次碰见冷芳魂,我是否还有一战的勇气?而她是否会给我机会,等我的伤
情恢复?我心知自己的伤情比想象中要重,如果蓉儿在和我双修练功,或是用九阴真经的疗
伤篇或许能短期内痊愈,可是这次冷芳魂来势汹汹,只怕拖不到七日之期,她就带人杀上门
了,我要好好的盘算下应该怎么应对。
我满脑子的混沌思维,根本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昏昏沉沉的我渐渐睡着了……忽然
间,大车震动,马车的车轴断裂,我们一车的人全部在车厢里滚动到了道边。我在重伤之下
无力挣扎,等我被芙妹和初晴扶出车厢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已经摔得鲜血长流了。耶律齐
已经在不远处和突袭我们之人打了起来,敌方为首的果然是史嵩之。我转眼看看,小龙女、
满满和袁洁洁也无恙,耶律燕却被车厢压伤了腿。我们这一群人伤的伤,残的残,芙妹和初
晴更是把保护我和龙儿放在最首要的位置,袁洁洁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就冲上前帮助耶律齐
对敌去了。
芙妹一言不发的将身上的软猬甲脱下,罩在了我身上,替我收束好了肩带、腰扣。我拼
命的想摇头,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三十招,耶律齐败了,他当场被杀,袁洁洁
失手被擒。史嵩之押着她来到我面前说道:" 她是因为你而死的,你的所有女人都会因为你
而死,但是我会让她们死的很快乐!哈哈哈……" 说着他一剑刺向了袁洁洁的咽喉……" 不
要!"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榻上……周围都很安静,龙儿和我并肩躺着,芙妹和
晴儿都跪坐在榻边,守在我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们都被我这一嗓门惊醒,赶紧问我道
:" 夫君/ 老公,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用袖子擦擦汗,叹了口气说道:" 没事,我做了个
噩梦。" 我不禁有些自嘲,没想到我竟然会沦落至斯,一个史嵩之也能成为我的梦魇,但是
梦是心头想,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却让我不得不防。" 洁洁呢?" 我看屋里除了满满不在,
也没见到袁洁洁的身影。
" 人家还没问你,怎么又和她搅到一块儿去了?" 晴儿不满的问道,语气里满是醋意。
" 我们在半路遇袭,我被打个半死,她冒死相救,就是这么回事。" 我没好气的说道:
" 芙妹她人呢?快去把她找来,我要见她。" 我依然担心那梦境,因为它太真实,我至今都
不能肯定,洁洁和耶律齐是不是已经遇害,只想马上肯定他们的生死。
郭芙欲言又止,有些不情愿的推门而出,不多时,她只带了一封信回来。袁洁洁果然又
走了,我取过信笺拆开一看,上面写着:" 杨郎,妾虽愿常伴君旁,奈何宫主神功已究天人,
奴家此番回去,或能周旋迁延一二日,速往东行,回蓬莱暂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见字如
晤,珍重珍重,洁。" 我攥住信笺,闭上了眼,不知是该稍微放心一些,还是应该马上起身
去追她回来。只是,我确定刚才真的是我的南柯一梦,但是我又真的能把她追回来吗?让我
逃?能逃到哪去呢?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呢?芙妹猜到了她的心意,却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的目送她离开,真的让我颇为火光。但是,我没法怪她,或许就像袁洁洁自己
说的:她是漂在水面的浮萍,永远也靠不了岸,就算是我时时刻刻的盯住她,我真的能留住
她一世吗?想到这里,我的眉头稍稍的舒展开来,我问道:" 我们是在江夏城里?" 我忽然
发现我的声音很沙哑,不用力说话,近乎是发不出声音来。
" 是啊,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莫大哥和四弟都来看过,还有欧阳老爹。他们见你伤
重,就没再打搅你。虽然欧阳老爹说你没事,但是你一直这么昏睡,却把大家都担心坏了。
" 晴儿对我说道。
" 嗯……我感觉好些了,嗯?什么时辰了?" 我看天色还早,忍不住问道。
" 快到天明之时了,你多休息会儿吧。" 芙妹替我掖好被角,低声的对我说道。
我知道她心中还怨我,我拉着她的手说道:" 你别怪我,刚才我做梦,梦见她和耶律兄
被杀害,我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才急着找她来分辨一下。" " 嗯,芙儿没往心里
去……夫君,对不起,芙儿没有留住她。" 她心也一软,忍不住跟我道歉。
" 算了,天要下雨,随她去吧。" 现在再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她俩衣不解带的侍候在我
身前,我再说些过头的话,不免冷了她们的心,所以我尽量把语气放平和一些说道。
芙妹和初晴似乎也觉得,两人这次联手把袁洁洁挤兑走,做得太过决绝,又想说些什么。
我看看她俩,摆摆手说道:" 你们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芙妹摇摇头说道:" 大哥你饿了
吗?这儿一直都炖着小米粥呢,要不要喝一点儿?" 我点点头,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我还真
是有些饿了,喝了两大碗小米粥,只觉甘香扑鼻,入口浓稠甜美,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发现这
粥是如此美味。芙妹、晴儿和小龙女三人,看我吃饱了拍拍肚子的惫懒样子,都忍不住莞尔。
吃饱喝足,我又有些睁不开眼,看二女都没有动地方,站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我,无奈只好
往里挤了挤龙儿,腾出大片地方来,她两个才偷笑着挤上了不大的床。所谓不大,是相对于
四个人躺说的。这时候,我还真是怀念那砖垒的土炕,够平够宽敞,一家子七八个人躺在上
面都不嫌挤。现在虽然稍微有些拥挤,但是我却感觉到三个娘子的身子都是热乎乎的,很香
很温暖,软玉在怀,我渐渐的又沉入了睡眠当中。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屋里只有龙儿和我一个被窝躺着,初晴和芙妹则都
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俩人呢?" 我看龙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对她微微一笑问道。
" 郭芙妹妹去找凌波说话去了,师姐说她要去做些午饭回来,让我在屋里看着你。" 小
龙女说着话脸却红了。
我微微一愣,心说:说句话脸红什么?莫不是心里盼着我调戏你一下?我当然只是敢心
里想想,手上可是老实的一点动作都没有,侧着身子左手紧贴着大腿。
局面一时有点冷场,她只是脸色飘红的妩媚的看着我,我则是有些紧张的偶尔偷瞧她的
双眼。" 你是不是哪儿不好受?怎么脸色红红的?" 气氛太尴尬了,我好不容易找出点话来,
想缓解下气氛,却不想小龙女的脸色更红了。
她忽然一头钻到被里,钻到我的怀中,嚅嚅的说道:" 坏人,你抱我一下……" " 我、
我……"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着胆儿将左
手搂在了小龙女的香肩上说道:" 我,我只当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青莲,有时候我只能在远处欣赏你,却升不起亵渎的想法。龙儿,你会怪我吗?" " 我……
我不知道,曾经也有许多人夸赞我美,但是我并不喜欢,你却从来没有夸赞过我。" 小龙女
有些失望的说道。
" 别人夸是口头上夸,我则是在心里赞,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嘛。" 我听她话里有些许的
小幽怨,见她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忍不住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说道。
" 真的吗?" 小龙女抬头看看我,眼中闪着笑意。
我心里这个汗那,姐姐你的情商太低了吧,我说什么都信……不过这样也好,我这么多
媳妇儿一个个灵的很,有这样个我说什么她都当真的媳妇儿也不错。嘿嘿,没想到小冰山还
有这种好处。自从见了老妖婆子冷芳魂,小龙女再和她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现在已经
降级为冰山小美人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冷妖婆子算什么冰山大美人?她是南极大冰山。"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娇媚,我真的忍不住想一口吃掉你。" 我轻轻抬起她的
下巴,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说道。
小龙女羞得低下头,不过这次她没再说话,但是她双手却在簌簌的解我中衣的带子。"
龙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有些搞不清状况的问道。
" 师姐说……如果有处子跟你好……就……你、你的伤就会好得快……" 她羞得不肯抬
头,解开了我的中衣,又脱下了自己的衣裤,紧紧的搂住了我。
我脑子有点乱乱的,我……晴儿这死丫头跟她说了什么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虽
然双修功确实有温养内力,固本培元之效,尤以处子为最佳,但是她自己不来帮我行功,却
哄了龙儿来主动献身,真是有够调皮捣蛋的。不过,双修是借机破除冷芳魂在她身上下的禁
制的最好办法,我自然也不说破,有花堪折直须折,事急从权,回去再和众娇妻赔不是吧。
我搂住了小龙女滚烫的双肩,双手慢慢下滑,轻抚她白玉般无暇的双臂,她双目微微闭
起,睫毛微微颤抖着不敢看我。我浅尝辄止的吻了娇翠的樱口,品尝着那一点点绛红唇。昨
日里逃亡,我们都没有来得及梳洗,只是我身上的是臭汗味儿,龙儿的发际飘来的却依然是
淡淡的清香。
" 龙儿,小龙女是你的名字吗?" 我嗅着她的体香,喃喃的问道。说来也笑话,自己媳
妇的全名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也算是一个荒唐人。
" 嗯~是啊。" 小龙女被我撩拨的脸上红红的,但是听我问她问题,微微睁开眼睛瞧着
我说道,似乎我的问题问的很奇怪。
" 你总不会是姓小吧?" 开玩笑,难道我出去跟人介绍,这位是我小媳妇儿?
" 师傅管我叫龙儿,师姐和孙婆婆也这么叫我,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她眼神有点暗
淡了,我们都有姓、有名,但是自己却连身世都不知道,小龙女这个名字也是近几年来,江
湖上好事的人给胡乱取的。
我心中喟叹,有心帮她问个来由:" 那为什么是龙儿呢?可是有什么表记?" 龙儿点点
头,从脖颈上取下一枚玉佩,递到我眼前道:" 师傅说这块玉是从小跟在我身旁的,当年我
被弃在重阳宫门口,道士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们在路上等孙婆婆下山采买回来,将我
转交给师傅,就是这样了。" 我翻翻那块龙形玉佩,这种纹饰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而且
这质地、雕刻无不是上上之选,从断口来看原本应该是一对儿龙凤环佩,这只是其中的一半
儿。或许,龙儿是出身皇族?那究竟是哪一家呢?宋氏皇族?不像,再怎么样也不会远隔千
里,将孩子送到终南山上去。金国?龙儿难道是金国皇室的子女?或者是西夏?今年是淳佑
元年,公元1241年,龙儿今年约23周岁,那么她的生年应该是在1218年前后。我微微有些头
大,这个动乱年代,今天立国,明日亡国,大小王国的皇室也是纷乱流离。" 那襁褓上没有
任何字句,信笺?" 小龙女摇摇头,她展颜一笑道:"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刻
意追求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出身。不过,有这块玉,就证明我不是天生地养的,我也有爹
娘。我猜,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难才不得不舍弃我,他们把这块玉佩留在我身上,或许
是为了有一天能和我相认。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说着说着,龙儿还是忍不住哭
了。
我心知她表面坚强,但是内心终归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记忆
里没有任何关于家人的记忆,这又怎么能让人真的释怀?我搂着她柔声说道:" 不哭了呢,
今后有我了,有晴儿,有我们一大家子人陪着你,龙儿就不会再还怕孤单了。" " 嗯……"
小龙女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但是见我这么说,止住了抽泣,微微对我一笑。
" 或许,缘分到了,还是会相见的。" 我亲亲她说道。
" 嗯……" 龙儿被我这样搂着,忽然面色微微的红了起来。似乎是我身上的汗味儿,刺
激了龙儿的嗅觉,她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将额头抵在我的面颊,脸庞凑到我的脖颈处。
我知她心中爱我极深,又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我心说:真是个好奇宝宝。我一边想着,
手渐渐沿着龙儿腰间向上,探入她的白色的肚兜,去寻找那一点嫣红的蓓蕾。她身材在我的
众妻妾中算的中上,身量大抵和蓉儿差不多,只是胸前的一双玉兔算不上大,但也不算太小。
我也不顾她的害羞,用双手丈量了下,33C ……" 嗯~" 龙儿嘤咛一声,显然这种刺激对她
来说,还是太过强烈了些,她轻轻的拽着我的手,但是又没有真的使劲,似乎还是对这种奇
特的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别……感觉好奇怪……" 我在她耳边呢喃道:" 慢慢的体会,这
是相爱的人才有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很美的。" 二十三四的大姑娘了,纯的却像十五六的
小姑娘一般,不过也难怪,古墓派武功讲究清心寡欲,而且她从小都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尘世
沾染,真叫她去幻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她刚才的动作除了跟我们在襄阳的这些日子,
晴儿给她灌输了一点点,剩下的就是她遵从本能的动作了。
" 嗯……" 她微微有些僵直的身子慢慢的缓和了些,双手也不再推拒我的爱抚,轻轻的
在我身上划过,慢慢的向我的腰间划去。
我有心逗她,已经昂首挺立、吐着炙热气息的盘龙隔着层布料,毫不客气的钻向龙儿紧
实的双腿缝里,遇到了同样热呼呼,微吐花露的肥嫩花唇,我真的有点躁动了。我翻身压在
了龙儿的身上,替她褪去了亵裤,接过她递来的一条雪白的绢帕垫在了她的臀下,然后,我
采用的是传统到不能再传统的交合姿势- 龙翻。我甚至没有刻意的分开龙儿的双腿,怕会引
起她心理上的尴尬,只能凭借我过人的长处和无数的实战经验,排开万难险阻,准备将盘龙
枪探入了龙儿的体内。" 龙儿,放松一点儿,可能会有些痛,但是挨过了一下就会好的。"
我忍不住轻声哄道。
龙儿红着脸点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我心里还是纠结的,怎么自己感觉自己像是,去骗未成年小MM看金鱼的怪蜀黍?罢了,
长痛不如短痛,我没想到,龙儿被我压在身子底下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龙儿,我
爱你……" 我的腰用力的往前一挺,进入了紧窄湿润的蜜壶之中。
" 嗯……痛……" 我背上肌肤一紧,龙儿双手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背部,双腿不自禁的微
微分开到我双腿之侧,借此来缓解那阻塞的疼痛感。我微微舒了一口气,心中自嘲道:龙枪
刺龙女,用龙翻姿势……我一会儿别HIGH到要耍一套降龙十八掌来助助兴。心里笑归笑,但
是实际上我却一点没觉得轻松,我甫一进入,龙儿就雪雪呼痛,我自然再有动作,只感到一
股热流,顺着盘龙枪身滴落,龙儿也从纯洁的少女,被我变成了小妇人。来不急细细体会那
种美感,带着无比的成就感,我吩咐她说道:" 舌柱上颚,踞脊引头,张鼻歙肩,闭口吸气,
真气自丹田而出,下行护于脐下……" 龙儿听我吩咐她行功的要领,跟着我指点的去做,她
心思单纯,正好契合道家双修有情无欲的妙境,我们第一次试着行功,居然颇为顺畅,没有
一丝凝滞不前的懈怠感。当然,这和我与蓉儿、三娘心意相通的境界相差甚远,特别是蓉儿,
我们之间在行功之际根本不用言语的交流,更不会由我来主导整个运功的过程。但是,考虑
到龙儿才是刚刚破身的第一次,我这么说难免过于吹毛求疵了。我专心于带动龙儿行功的过
程,吸纳了龙儿的处子元阴之后,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果然好了三分,就连那没有被打
散的一点先天真气也变得活泼凝实。
我运起内视之力,果然在龙儿云门、缺盆、天池三穴发现了凝阻血脉运行的极其微小的
晶状物体。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云门穴上的那枚杂质上,这绝对不是冰,而是一种不溶于血
液的结晶体,我怀疑是某种矿晶,而正是因为这小东西的细微,那粒晶粒牢牢地钉在手太阴
肺经、手厥阴心包经的交叉点。同样的,在中府和天池穴上的两粒晶粒,也控制了手少阳三
焦经的血脉运行。如此歹毒的暗器,我心中忍不住暗自心痛。我的真气随着龙儿的呼吸运转,
但是我内力未复,几次运劲都没法将内息送达患处,那三粒晶体也不见丝毫松动的迹象。随
着我们双修行功循环次数的增多,龙儿体内的真气也呼应我的引动,浅浅的活泼起来。在我
们两个人共同施力内外作用下,三颗微粒有了松动的迹象。" 龙儿,听我说,你现在没有内
视的能力,看不到自己体内的情况,但是这三颗暗器绝对不能让它们随血液流入心脏,不然
会有生命危险。你运劲护住左肩,我试着将它们逼出来,可能会有些疼痛,但是这也是没有
办法的,稍微忍一忍。" 龙儿听我说的认真,知道下一步的动作事关性命,乖巧的点点头表
示她能忍得住。
我出手点了她左肩的几个穴道,等龙儿血脉的运行降低了流速,我从枕旁随身的药囊里
找出一粒九花玉露丸和一粒九转灵宝丸服下,然后又塞给龙儿一颗九花玉露丸让她含住。"
有好处的,先含一会儿,等我说再咽下。" 龙儿点点头表示会意。我仗着逍遥派补气的圣药
九转灵宝丸的作用,真气很快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八成的水平,然后缓慢的加大了运功的强度。
龙儿左肩中府、云门和乳下的天池三穴隐隐泛出血色,却是我大面积压迫血脉造成的伤害,
真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以将药丸咬碎了,可以辅助镇痛。" 龙儿依言服下了丹
药,本来剧痛下已经拧在一起的眉头才稍稍的舒展开。
我用手拂去龙儿肩头析出的血珠,取到阳光下一晒,里面果然有一颗头发茬大小毛刺一
般的晶体。" 就是这个东西害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抹去另外云门和天池穴上的两滴血
珠,里面果然有两点同样的杂质。
龙儿也叹了口气,这几天她可真的没少被这三根刺折磨,那不定时爆发的痛痒、麻木的
感觉快把她折磨垮了,现在沉疴尽去,虽然左肩和肋下犹自疼痛,但是心理上的压力去小了
很多。" 你光顾着给我治伤了,你的伤势有没有加重?" 她看我累的满头大汗,面色也见苍
白,忍不住有些难过的替我拂去散落在额前的发丝问道。
" 我好得多了,说真的,龙儿的处子元阴对我的真元是极好的修补,而且我刚才服用了
药,伤势好了一半,真气却已经回复了八成,再将养几日必能痊愈。" 我不是在安慰她,把
伤情抹平,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让晴儿陪着我闭关疗伤,但是想让冷芳魂在七日之内不来打扰
我们,那几乎是一种奢望。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们三个人轮流和我修炼,以修补
我受损的真元,或许效果上差些,但是多回复一分实力,就多了一分保命的本钱。
解决了关乎性命一等一的大事,我从龙儿迷离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欲火,我的
八寸霸王枪早已在我们忘我的运功疗伤之时,探到了花径的最深处。那幽径崎岖,汁水绵绵,
把我坚挺的长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我忍不住想要大块朵颐。但是,我一动作,龙儿就微
微皱眉,抿着嘴,虽然没有出声呼痛,但是,她欲拒还羞的娇憨之态,也让我读懂了她心中
的羞意。" 还会疼吗,宝贝儿?" 我一面轻缓的挺动着,一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问道,试图
分散她对痛觉的专注。
" 没,已经好了许多了……" 龙儿双眼迷离,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庞说道。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 舒服吗?喜欢吗?" " 嗯~" 她秀美的娇颜上升起两朵红云,
微微点点头,适应了我的雄壮,龙儿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徐缓的特殊沟通方式。但是,反观我,
经历了千余次的缓缓抽送,听她讲完了自己从小时候练琴、练功和养蜂的趣事,我却无法排
解心头的欲火,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并不急于这一日。
龙儿全身的快感累积的虽然缓慢,但是在我细心呵护,耐心调教之下,龙儿在初夜就得
到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我力求让她得到一个完美的第一次,吸了一口气,强运内力刺激
精关,一股精液哺入她的美穴深处。龙儿全身颤颤的任凭我将盘龙枪从她下身退了出来,美
美的在我身下问道:" 这样就算终结了吗?有些怪怪的感觉……" 我苦笑着点点头,算作哄
哄她开心。龙儿感觉到我的大枪还在支愣着,这才想起师姐曾经告诉自己,他满意的时候,
也会向自己刚才那样哺出精水,然后他的棒棒就会软下去。他似乎还没有尽兴。" 没事,我
还可以的……" 我摇摇头,亲吻她的额头说道:" 傻娘子,就这样吧!今明两天别下床了,
肯定会有些不适的,如果再继续,只怕就会受伤了,来日方长嘛。" 想跟我叫板,还早了几
年,或许等她真的懂了这场游戏的规则,才会明白自己还差得远吧。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了,身心都属于我……看在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女子,从最初内
心对她的抵触,到渐渐的融化那一层坚冰,龙儿所展现出的美丽是无法与她人比较的。这时
候我才发现,其实自我内心深处,向来都给她留着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毕竟,她是我的妻,
在另一个时空与我同生死共患难,值得我为她等候十六年的爱妻。或许我们之间少了许多曲
折,此生也无缘再现那段旷世绝恋,但是如果能让龙儿得到幸福,我宁可封印起那段悱恻动
人的爱情。" 这样就挺好的,挺好的。" 我搂着我的媳妇儿,傻笑着喃喃道。
" 只是挺好的吗?" 龙儿以为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偏着头、噘着嘴、皱着秀美的琼
鼻对我问道。
" 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这一刻,我忘记了袁洁洁的出走,忘记了冷芳魂的
威胁。
第七十七章 深宅院,初晴夜话谏郭芙;遇不平,闲暇判断小案件。
下午有两点多的样子,我才穿衣服从屋里出来,只留下身心疲惫的龙儿在屋里休息。我
活动了下胳膊,又伸了伸腿儿,伤势虽然依然沉重,但是战力倒是恢复了大半,不禁感叹自
己的体质像小强一样,不过这样很好很强大。我大可以装死狗,等冷芳魂大模大样的上门,
我再找机会阴她一下。
快一整天不是卧在狭小的车厢里,就是在床上躺着了,呼吸了几口户外的空气,束好我
的发髻,我出了小院,出来转转,看这庭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处所。
" 三哥,你醒了?" 我走到前厅,老大和老四都在,看我从后堂出来,精神显得还不错,
都不禁松了口气。
" 让兄弟们担心了。" 我笑着说道,但是落座之后,我还是要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俩讲
讲:" 这次我可真是差点见不到兄弟们了,天山这个老妖妇已经差不多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 两人一听,禁不住眉头又是一皱,似乎是担心老妖婆子再找上门来。我看出他们的担心,
接着说道:" 我本想就此回转长安,但是怕冷芳魂带人来江夏寻衅,毕竟前车之鉴,龙儿被
她打伤了,少林方丈也因为被迁怒,而重伤圆寂,这个人行事是完全随心所欲的。" 我严肃
的说道。
大哥和老四同时对我淫荡的一笑:" 龙儿?" 我脸上一红说道:" 咳咳……说正经的呢,
不要打岔。" " 原来你和龙姑娘是不正经的关系啊?" 这该死的老四,说出的话该叫我喷血。
我无语,看他快成婚了,暂时放过他。大哥替我解围道:" 我们带来的骑兵队配备了三
百支步枪,老妖妇敢来,保管叫她变筛子。" 我点点头道:" 还是要加强戒备,最好能安排
牛三领着骑射营的弟兄,在院外找个隐蔽的地方驻扎。" 余玠点点头,但是安排三百人的住
处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就急忙忙去张罗这件事了,我心说二哥的仪仗还没到,到时候只
怕更热闹了。
" 对了,我的家伙带来了没?" 等老四走远,我扭头问大哥道。
莫三点点头,示意我要的东西,他已经妥善保管了。
等他俩都走远了,我才想起来没问我干爹的住处何在。问了几个下人也都推说不知,可
能是他们看我面生不愿多嘴招惹是非,我只好先回自己的小院。推门进屋,看到初晴已经扶
着龙儿起了来,两人正在喝粥。
" 老公,你回来了?" 晴儿见我回来,放下瓷碗,起身拉着我过去坐了下。
" 嗯,好香,粳米桂花粥,跟蓉……我师傅学的吧?" 龙儿还不知道我和蓉儿的关系,
我急忙改口道。
" 嗯,来尝尝,我这看着火候熬了一个多时辰呢。" 初晴忍不住跟我表功劳道。
我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碗,尝了一口赞道:" 嗯,不错,没想到晴儿现在也有这手艺了,
我心甚慰,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味道,有点像是芙妹的手艺呢?" 这时候,芙妹端着几碟小菜
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道:" 粥真的是晴儿姐帮着看的火候,其他的都是我做的。" 我笑着
刮了下晴儿的小琼鼻,心说这下露馅了吧。她脸皮本厚,被我当众戳穿也不着恼,吐吐舌对
我扮个鬼脸,夹菜给师妹道:" 师妹,你身子弱,吃点红枣和莲藕可以补补血。" 然后她和
芙妹都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说话,龙儿则脸色绯红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低头喝着粥。
我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往心里去,刚把一筷子菜夹到碗里,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
心虚的扭头看看床榻,被褥已经叠的整整齐齐,那块儿拭新红的布却没在床上……当时我脑
门子上的汗就下来了。把龙儿吃掉,这可是我未经批准就先斩后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
了。" 呃……芙妹,刚才,我们……" 呃,这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让我说出来实在是
……更何况龙儿也在边上,实在太让我尴尬了。
" 嘿嘿……好了,我们早都明白,师妹肯定进门做七夫人的,这次就不追究你了。" 晴
儿及时帮我打圆场说道。
我松了口气,感激的望了眼晴儿,她妩媚的对我一笑。我见芙妹脸色还算缓和,但是还
不置可否,于是大着胆子问道:" 芙儿,你刚才去找我小妹了?" " 嗯,凌波听说你们受伤
了,还说要来看看呢,我说大概还在睡着,就没让她来。倒是幸亏没来……" 芙妹也是一脸
戏谑的看着我道。
我汗,幸亏没来,不然可真是就是捉奸在床了。" 嗳,对了,耶律兄和耶律姑娘呢?"
我这才想起这个还算仗义的耶律齐。
" 他们被安置在别苑了,刚才耶律姑娘听说完颜萍嫁了你干爹,还说要去看看呢,不过
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所以也没去成。" 芙妹忍不住嘴角又流露出笑意,真是个唯恐天下
不乱的丫头。
" 哈,我干爹虽然特立独行,但是也不是好相与的慈善长者,让她去吧,小心被他用惟
我独尊功给吸干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心说这耶律齐也蛮可怜,自己喜欢的两个女子都飞
走了,要是再有认识的好姑娘,倒是可以给他撮合一番。不过想想,我倒还真有一个不错的
人选。
简单的吃过午饭,我让芙妹去把余府管家叫来问话。
"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管家年纪在三十来岁,圆脸、中等身材,笑起来蛮和气。
他显然是经过老四特别吩咐的,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所以更是显得格外的殷勤。
" 这位怎么称呼?" 我让他坐下问道。
他谢了座,斜签着坐下说道:" 小的余寿。" " 哦,福叔还好吗?" 余福是余家的老家
人,看着余玠长大的老家人,当年在临安时候,也是他管着老四的起居,跟我们一家也颇为
相熟,这转了一圈没看到他,我才想起来问一句。
" 福叔他已经不在了。" 芙妹对我说道。芙妹以前最喜欢老爷子做的鱼打糕,可惜现在
他却不在了,她神色间不禁也有些黯淡。
" 是啊,老管家去年就过世了。" 余寿叹息说道。
我心道:你们还不是嫌老人家占着总管的位置眼馋,巴不得他早死呢。" 哎,人生无常
啊,不过他老人家要还在,也有七十了吧?只是可惜了,没看到老四成家立室。" " 哎,正
是如此。" 余寿也跟着叹息道。
" 哎逝者已矣,,不说这些了。老太爷和老太夫人可到了?" 我口中的老太爷是余玠的
叔祖,老太夫人是余玠的奶奶。余玠少孤,这次能够衣锦还乡,最高兴的只怕就是这两位老
人了。
" 叔老太爷,正在家庙祭祀;老太夫人去了城南悟颖寺,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还神,都
没在府里。" 我点点头道:" 那你就领我去欧阳先生的住所吧。" " 欧阳先生住在西跨院的
厢房,离这儿倒是不远。" 余寿在前面引路,我们叫上了满满丫头,一行人向着西园走去。
到了地方,我敲敲门,是完颜萍开的门,我和她对视笑了笑,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
爹,我来看你了。" 我看老头子正在正厅坐着养神,跟他打招呼道。
" 你来了,怎么样?昨天见你伤的那么厉害。" 他一边问,一边示意我们都坐下说话。
我坐在他下首,也不管她们几个女人到内室去聊天,径自和老爹说起了这一路的经历。
" 嗯,少林的心禅老和尚,虽然不如我,但是伏虎擒龙功也着实了得,没想到居然就这
样死了,可惜了。" 欧阳锋心道:如果不是好儿子救了自己一命,只怕现在已经跟老秃驴在
黄泉路上就伴了。" 你和她拼了三十招?" " 嗯,她动了兵刃,是一把非金非铁的如意,却
坚固无比,我那天没有带着玄铁剑,但是芙儿的清鸣剑也是利器,最后还让我把剑折了进去。
" 我扼腕叹息道。
" 居然连你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报仇可难了。" 欧阳锋本来还想等我替他出这口气,但
是没想到我也被人家给捏了。
" 也不尽然,她只当我现在伤重不起,其实我现在已经回复了八成的功力,如果扮猪吃
虎,再加上我们先进的火器,我还是有信心把她留下的。" 我沉吟着说道。
" 好小子,还藏着好东西?有什么好药快给爹两颗。" 欧阳锋听说我一夜就回复了八成
功力,吵吵着要我分他两颗。
我心说:你还真是没有不要的东西,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两颗九转灵宝丸来,递到他眼前。
他接过去晃晃瓷瓶问道:" 就剩两颗了?" " 嗯,当初一共就抄来三颗,昨天用了一颗。"
我颇为肉痛的说道。
欧阳锋哈哈一笑,将瓶子掷还给我道:" 你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要用上。" 我心中
一暖,递回给他说道:" 您年纪大了,恢复速度慢,还是您留着吧,我这还有其他的药。"
老爹接过药瓶,愣了半晌,从怀里摸出一个一颗珠子来说道:" 那你把这个拿去吧,这是当
年我给克儿作的。" 我接过一看,是颗有扳指大小的褐色彩珠,可以挂在腰间做个佩饰。"
通犀地龙丸?" 我问道。
" 嗯。" 老爹点点头道:" 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了,也应该防着点宵小用毒的伎俩,这颗
珠子可以辨毒、可以避毒,你留着吧。" 他挥挥手,示意我收起来。
我知道这是他对欧阳克最后的一点纪念,如今给了我就说明我已经得到他的认可,打心
里取代了欧阳克的位置,不过也是,只怕欧阳克当年也不会对他这么好。我也不客气,老爹
说得在理,我不是也经常会被一些毒物,搞得焦头烂额的嘛,有了这宝贝正好。
天色将晚,听说余玠和张一氓忙着筹备婚礼,大哥还要陪着老四应酬各方关系,我们也
没去跟着凑热闹。我们一家子在老爹这里吃了顿团圆饭,老爹建议转过天出门走走,看看江
夏的名胜所在,我们欣然应邀。饭后又聊了会儿,我们这才离了西园。
小龙女今日光荣负伤,需要好好休息,芙妹顺手把满满打发给了她,让她俩作伴。这里
面的用意,怕是连满满这个鬼丫头都懂,刚才这个鬼丫头陪龙儿走的时候,两个贼眼珠儿里
面闪着精光,我今晚可要防着她点。
回到芙妹的屋里,插好门窗,放低顶门闩,我又想了想,连桌子一块儿堵到了门口。我
再抬头看看屋顶……芙妹和初晴饶有兴致的看我耍宝,看我对着屋顶发呆,还是忍不住噗嗤
笑了出来。" 好啦,那丫头就是吓吓你,你真不允的事,她是不做的。" 晴儿笑着对我说道。
" 哼,我不同意的事她才没少做呢。" 我摇摇头,对这房顶没辙了,这死丫头要是非要
趴房顶偷看,我也就只能忍了。
" 这臭丫头可是巴望着填充你的第八房呢……" 芙妹酸酸的说道。
" 嘻嘻,再过两年,我看她爹能堵到家门口逼婚,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晴儿也笑道。
" 哎……" 听晴儿这么一说,我真是长叹一口气,满满丫头鬼精鬼精的,确实惹人喜爱。
而她相貌也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但是配上她俏皮的小性儿,却
又是让人又疼又怜……真要等小萝莉大点吃掉她吧?家里铁定鸡犬不宁;放她走吧?好不容
易培养出的小探子,便宜了谁我都不甘心。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敢到金轮法王怀里掏东西?
" 这丫头太是非……" 我忽然听到房顶上" 喀" 的一声轻响,知道这个死丫头真的爬屋顶去
了,于是大声的说道:" 到处给我惹祸,一天也不肯安分。我见她都一个头两个大,还有人
敢向她提亲?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 哼!" 这死丫头故意脚下使劲,跺碎两块儿瓦,弄
得我们头上屋顶的灰尘簌簌溅落。
" 咳咳……这个死丫头。" 这次是真的把她气走了,我和两位夫人拍打干净落在头上的
浮土,笑骂了一声。" 不过,还好没有洗澡,正好一起洗洗。" 我笑着说道。
" 嗯。" 芙妹含羞的点头应了声,和晴儿一起替我宽衣。不多时,柴房的热水很快就烧
开,倒入了大木桶里,浴桶虽然不算大,但是勉强可以挤下三个人。我和晴儿抵足而对,芙
儿趴在我身上,晴儿的脚还不老实,有时候来撩拨我两下,有时候去拧一下芙儿的翘臀,惹
得芙儿不依的嗔道:" 大哥,你看晴姐了,洗澡都不老实些。" 我笑着说道:" 你晴姐就是
人来疯,今天看你在,又得了势了,一会儿让为夫赏她五百大棍她就老实了。" 我偏过头来
对初晴说道:" 晴儿,你说你现在撩拨芙儿有什么好处,一会儿又没人帮你。" " 嘿嘿……
芙妹跟我最相好,才不会不帮我的呢。" 初晴在浴盆里扑了过来,扑到我身上,把芙妹挤在
中间,在她背后磨蹭着说道。
芙妹如今发育的很好、白嫩诱人的双乳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我忍不住伸手爱抚她的美乳,
一面噙住了她娇滴滴的朱唇。芙儿也是欣喜的回应着我,双手捧着我棱角分明的脸庞,跟我
胶着流连的檀口中发出嗯嗯的呻吟声。我另一只手顺着芙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身后
的晴儿那又白又宣的大屁股上,微微有些粗暴的揉捏起来。感受到我心中的狂野,晴儿和芙
妹都很快的进入了状态。四只纤手同时探向我下身的龙枪。
" 嗯?" 、" 呃……" 两个人的手撞到了一起,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但是芙妹回头对初
晴笑笑道:" 姐姐先来。" 晴儿也不客气,笑着和芙儿道了声谢,抬起了腰来,同时右手握
住我坚硬如铁的盘龙枪抵在了她的小穴口上。
我放任她们自由发挥,等晴儿自己对准了位置,我腰部微微往上一顶,盘龙枪就深深的
刺进了她的蜜壶。" 嗯……好舒服……" 初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满足叹息,湿漉漉的长发遮
住了她半边的脸颊,被她不经意的一甩,平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我看芙儿眼巴巴的看着有些眼馋,笑着一头扎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饱满的乳房。" 嗯
……" 芙儿娇哼一声,双手温柔的环住我的头,美眸微闭,面泛潮红,虽然有些羞喜,但是
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自豪的母性光辉。我一面抬头注视着芙儿的动人表情,一面含着她的乳首
吮吸轻咬,偶尔用我灵巧的舌头轻轻的拨弄着那鲜红的蓓蕾。
" 嗯~嗯~好哥哥,你别这么作弄芙儿,讨厌……" 芙儿被这种又羞又痒的酸麻触电感
觉逗得娇喘不已,像猫儿叫春般撩人,让我更是不禁食指大动。我的右手则悄悄的迂回到芙
儿的两腿之间,摸上了她的肉缝。芙妹的蜜缝已经很湿润了,我缓缓的将中指探了进去,在
她的蜜穴里抽送起来。
芙妹搂着我的双臂骤然紧了紧,口中禁不住娇吟出声:" 大哥……别……啊……别停…
…嗯……受不了了……嗯……" 另一边,我自下而上小幅度的配合着晴儿纤腰的摆动。她最
爱骑乘位可以更好的掌控快感节奏的特殊魅力,小嘴里不断发出淫靡的呻吟:" 嗯……老公
……你的大宝贝儿……好棒……再深一点……对、对……哦……顶到花心了……嗯……再来
……嗯……" 初晴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双手撑在我的腰上,一面喘息着问道:" 老公……晴
儿……晴儿的身体……美吗……?" " 嗯……当然美……晴儿……你的身体又肥又嫩……肥
的丰腴多姿……嫩的像能掐出水儿来……" 我享受着双重的快感,在吸吮芙妹玉乳的同时,
一面夸赞初晴的娇媚。
" 嗯~不能光夸晴姐的,芙儿也要大哥夸奖一下。" 芙儿听我对晴儿评价这么高,不依
的对我撒娇道。
" 呵呵,芙儿也美,美得如同无暇的美玉,如同纯美的百合,你还是一朵儿娇花,需要
为夫辛勤的浇灌,再有几年,你肯定和晴儿一样的妩媚,一样的动人。" " 嗯……芙儿也要
和晴姐一样……嗯……再深一点……噢……官人……噢……夫君……用力……" 芙妹嬉笑着,
手也扶着我的右腕,希望我的中指更深入一些。
晴儿也到了紧要的关头:" 嗯……老公你好伟大……嗯……嗯……噢……太棒了……噢
……老公……小穴里胀得……满满的……爽死了……" 我听她自己兴奋的胡言乱语,感觉深
入晴儿体内的盘龙被柔软温暖的嫩肉紧紧包裹,而且还不时的加剧蠕动,让我也感觉到美得
不得了。
" 杨……夫……杨过,你找我有事吗?" 门口小龙女的声音传来,她也没想就推门走了
进来。但是,刚刚破了身的龙儿只是个雏儿,她哪里见过我们三个在浴盆里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的风流阵仗,她羞得直接石化当场。
本来是色胆最盛的初晴应该不会太害羞才是,但也许是因为太突然,而且是第一次被师
妹看到自己如此放浪形骸的缘故,初晴吓得惊呼一声,身体竟然控制不住的达到了高潮:"
啊……师妹……啊……老公……我……完了……嗯……" 我也被小龙女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
正赶上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初晴的蜜穴深处涌出,正浇在我已经非常敏感的龟头上,我再也忍
不住了," 哦!" 的怪叫一声,抵着初晴的蜜穴深处爆发了。我身体一阵颤抖,盘龙枪在晴
儿的体内抽搐着发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我也觉得这次高潮来得太突然,太不受控制,我
连着喷射了十几秒,精浆几乎将晴儿的小穴灌满了。
晴儿极为害羞的瘫软在芙儿背上,被我汩汩劲射、灌溉,她想忍住不在师妹面前发出羞
人的声音,但是喉间却不受控制的发出阵阵醉人的娇吟……她美眸紧闭,小嘴微张着娇喘不
已,俏脸上还带着无比满足和淫荡的神采,整个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我也
深深的叹息一口,盘龙枪颓然的从晴儿体内退了出来。
芙妹都有些看傻了,但是她隐约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偷笑着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呶呶嘴
儿让我看向门口。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龙儿无力的倚着门,双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绝顶高潮中
的师姐,似乎她也被晴儿的艳媚迷情所迷惑了。
" 噗……咯咯……" 芙妹看到龙儿那呆住的神态,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龙儿这才醒
悟,赶紧退出房门,带好了门逃远了。
芙妹忍不住又是在我怀里吃吃偷笑,完全发育成熟的双丸挤在我胸口,那对儿沉甸甸的
乳房随着她的笑声在我胸前厮磨,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里痒痒的,刚发泄过的
盘龙枪又开始昂首耸立。我有些不爽的说道:" 肯定又是齐满满那个臭丫头干的好事儿,明
天我饶不了她。"NND,差点把老子吓得萎了,这笔账我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呃……但是,
以什么名义呢?
被龙儿这么一搅和,我们三个打水仗的游戏算是结束了。我替两位爱妻擦拭干净后,依
次把娇无力的晴儿和芙儿抱回到了床上。
" 嗯~羞死奴家了,这个死妮子,明天我非拿鞭子抽她不可。" 晴儿回过一口气来,不
依的恨恨叹道。
" 嗯,吊起来抽。" 芙妹笑得缓过一口气来,伸手在晴儿依然发软的娇躯上摸了一把,
笑谑道:" 姐姐,你的胸脯真美,挺翘浑圆,难怪老公每次都拿人家和你比较,妹妹摸着都
不舍得放手了呢。" " 芙儿,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等过两年,姐姐就好被你比下去了呢。
" 初晴微微一笑,谦逊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将二女搂入怀中道:" 你们这样互相表扬,似乎有自称自赞的嫌疑呢。
不过,谁让我的大小宝贝儿都是诚实人,其实为夫我也是觉得你们都是最美的。晴儿丰腴,
各方面身体机能又处在巅峰的状态;芙儿丰满略逊,但胜在青春美丽,也是少女最动人的年
华。只是,再美有什么用?到最后都是便宜了我……" " 哼,说人家自称自赞,姐姐我们不
理他了。" 二女娇嗔的啐了我一口,但是脸上的动人笑容却流露出浓浓的喜色。哪个女人会
不喜欢听自己的男人赞美自己呢?
我和芙妹、晴儿坦诚相对,芙妹趴在我的胸前和我亲吻。少女的羞涩,混杂着开始趋向
成熟的妩媚,虽然成婚已经一年多,但是芙妹身上青春活泼的气息还是那么明显。我爱怜的
凝望着爱妻,拂去她挡在眼前的一束额发,时而轻啄,时而深吻,在恣意品尝她芳香的檀口
丁香的时候,芙儿也深陷迷情之网当中。
" 呜……大哥,你喜欢亲芙儿的嘴儿吗……?喜欢吗?" 芙妹气喘吁吁的喃喃问道,一
脸幸福的娇容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我微微一笑,无限诚恳的望着她点点头。芙妹俏脸更红,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娇声道:"
夫君,你也吃吃我的奶嘛……自从给蕊儿断奶之后,芙儿老是感觉这里还是有些涨涨的……
" " 傻丫头,这是因为你还处于发育阶段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揉着她的一只乳房说
道:" 只怕它再大点儿,就快赶上茵儿了。" 芙儿还不到十九岁,身子还在茁壮发育,想到
这儿我不禁偷笑起来。
芙儿的34C 的美乳已经相当可观,峰顶鲜红色的鸡头肉无比诱人,给人一种入口即化的
感觉。我含着她的奶头轻轻的吮吸,芙妹也发出动情的娇哼声,那婉转娇啼,给我无比的鼓
舞。这就是少女独特的魅力,自然的反应比任何的矫揉造作都更有诱惑力。
" 嗯……" 就在我和芙妹你侬我侬之时,我的盘龙枪忽然陷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环境当
中,原来是不甘寂寞的晴儿趁我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自己低头含住了她的大玩具。我微微扬
起身子看看她,她感觉到我腹部肌肉的绷直,抬头对我妩媚的一笑,看着我一边丁香暗吐,
小香舌来回快速轻舔着我的枪头。我微微笑骂道:" 小馋猫,刚才还没喂饱你?" " 嘻嘻,
奴家口上的功夫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快赶上如是了?看老公刚才也是蛮享受的嘛。" 初晴吐
出我粗壮的肉棒,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她又低头将狰狞的盘龙纳入了她的樱口当中,而且
一下居然吞下了大半,我的龟头抵在晴儿柔软的喉膛之上,舒服的我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
芙妹也被吸引了目光,惊讶的看着晴儿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容道:" 呀!晴儿姐,你是怎
么做到的,这坏东西莫不是钻到你的喉咙里去了。" 芙妹被吓得够呛,虽然她也替我口交过,
但是她从来没想到,这小巧的嘴儿可以如此侍奉自己的夫君。
晴儿吐出我的盘龙枪,口涎牵连着把我的枪头浸润的亮晶晶的,她微微的咳嗽两声,整
理了一下气息笑道:" 要是掌握了方法就不难的,芙儿要不要来试试?" 初晴见芙儿问她,
忍不住怂恿起她来。
芙妹略显羞涩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摇摇头道:" 别勉强自己,我看应该挺不好受的…
…" 但是,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是海底针,我的一番好意,反倒勾起了芙妹争强好胜之心。
她俯下身去,张开小嘴一下就将一柱擎天的盘龙枪纳入了口中。但是,深喉看似容易,
但是做起来却是极难。芙妹只是想尽可能多的将它含入口中,但是盘龙入口三寸,就已经顶
在了她的喉膛上,芙儿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初晴轻声安慰道:" 第一次可能会感觉有些不舒服,等习惯了就好了,角度……
" 芙妹涨红了脸,显得被逼到了进退两难、不知所措的境地。
晴儿在一旁轻声的教芙妹道:" 你先用舌头舔……然后可以用牙齿轻轻的咬……" 居然
手把手的做起了现场指导。
看到二女不避污秽的争着为我做这种事情,又有这么大的学术交流热情,得妻若此,怎
能不让我感激涕零?不过,我看到初晴很认真的教芙妹,还是感觉有些好笑,用腿碰碰晴儿
说道:" 来,趴过来,让为夫帮你舔舔……" " 嗯。" 晴儿见把我给冷落了,笑嘻嘻的应了
声,就撅起她肥美的大屁股跨坐在我的身上,将湿漉漉的蜜穴和菊蕾都展现在我的眼前。我
也不耽误她们的传道解惑,伸出右手拇指将晴儿肥美的蚌肉拨开,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媚骚
的淫靡气息扑面而来。我左手中指探入花径,舌头也在晴儿勃起于阴唇外的阴蒂上来回挑弄。
正在讲课的晴儿,被我连番重点攻击之下,浑身忍不住轻颤起来,鼻子里也轻哼着:" 哦…
…老公……你的……舌头……好厉害……啊……那里不要……爷……您太会舔了……" 晴儿
被我挑逗的蜜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处散发阵阵肉香味。她淫词浪语间都忘了要向芙
妹做示范,只是一手抓住盘龙枪的根部,趴伏在我双腿间,不住的轻哼呻吟着。
我微微一笑说道:" 芙儿,来坐上来。" 说着,我伸手邀请芙妹跨到我身上来。芙儿也
早就按捺不住,双手扶好,将我八寸巨龙导入她湿漉漉的小穴里。我们双手十指紧扣,强烈
的快感让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顶,顶得芙儿娇吟失声,欢唱起来: "啊……夫君……用力一
点……嗯……美死了……嗯……" 芙儿和晴儿正面相对,晴儿在我的舌头服侍下,小穴里也
是春潮涌动,带着芳香的蜜液不断流出,喷了我一脸双手。她一面咿咿呀呀的哼着,一面抽
出空闲的双手揉捏起芙儿的双乳,拨弄她的乳头。" 啊……姐姐……你好坏……啊……别这
样……我要疯了……啊……奶子……啊……官人……这下顶得太深了……啊……顶到人家的
花心了……啊……" 我看晴儿又在欺负人,忍不住帮芙妹讨回公道,抽回和芙妹相握的一只
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两根手指来刺入了晴儿的淫靡的小穴。" 嗯……啊……怎么这样?……
老公……啊……再深一点……嗯……对、对……就是这样……啊……夫君……你的手指好厉
害……啊……不行了……" 晴儿和芙妹的呻吟此起彼伏,海棠与芙蓉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娇艳
风情呈现在我眼前,虽然是春意盎然的季节,但却比不过这室内并蒂的娇花绽放。
芙儿下身一股一股的琼浆涌出,眼看就要到了高潮。我拍拍初晴的屁股,示意她下来,
她扭过身来,不情愿的噘噘嘴,我微笑着轻拽她披散的秀发,在她厚厚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
口。" 别闹,先帮我摆平芙儿。" 众女跟我这么多年,自然都熟识" 摆平、搞定" 等字眼的
含义,她听说可以" 帮忙" ,才笑嘻嘻的翻身起来。我见她圆鼓鼓的白屁股颤颤的实在诱人,
又将头凑过去,在她臀瓣上咬了一口。
" 呀!" 晴儿被我吓了一跳,美目含羞的瞥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又在她屁股上拍了
一把,我们平时这样逗惯了,晴儿也不以为忤,饶有兴致的趴在床上,看我把芙儿推倒在榻
上,又俯身压了上去。
" 嗯……好大哥,好官人……嗯……" 芙儿动情的呼唤着我,我一边奋勇突刺,一边轻
轻在她耳边呢喃:" 芙儿你真美,越来越美,不再是昨日的那个青涩的小苹果,你是为了大
哥才蜕变的如斯娇媚么?" " 嗯……芙儿一切都是为了大哥,我的好夫君……" 芙儿眼中迷
离,柔荑抚着我的脸庞答道。
" 嗯,真好听,再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我笑着亲了亲她皱起的小琼鼻道。
" 杨郎,好哥哥,好官人……嗯……" 我听芙儿这么亲昵的叫我,更是马力全开,一下
下大力的攻伐,此次都插到了她蜜穴的深处,顶到了花心的入口。
芙妹几乎被我的狂攻折磨的喘不过起来," 嗯、嗯、嗯、嗯~……" 一连串激昂的呻吟
声随着芙妹敏感的胴体,攀上了极乐的顶峰,芙儿她泄身了。
见芙儿叹息着软倒,我也放缓了动作,轻轻抚摸亲吻着芙妹的娇躯,帮她平复高潮的余
韵。我心中却还是有点感慨:哎,无敌真寂寞,在床上也是如此,真的也只有蓉儿能和我配
合的亲密无间。晴儿耐不住寂寞,将自己丰硕的美乳凑到芙儿的身前,将高潮余韵中身子软
软的芙妹搂起,像哄孩子般的小声哼着歌谣。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这是要玩什么花招,但
是,微微有些倦了的芙儿听见了这恬静又安详的曲子,不禁露出了缅怀之色,忍不住双手环
搂着晴儿,螓首深埋在晴儿的胸腹之间。
" 嘿嘿,你这丫头,哪像是做了娘的,还这么喜欢腻人。嗯~" 原来是芙妹在晴儿小腹
上轻轻咬了一口,逗得她哼了一声。
" 晴姐,你的身子真香,软软的,靠着真舒服,不像大哥身上硬邦邦的,人家都不愿起
来了。" 芙妹笑着说道。
" 我看那,芙妹是想娘亲了,是不是?" 晴儿扭头冲我贼贼的一笑。" 我是见到过的吆,
芙儿娘的胸脯又大又挺,而且颜色也要比姐姐美得多。" 我一下子体会到了晴儿的苦心,即
使知道了我和蓉儿的关系,她和三娘都没有怪我,反而尽力的帮我遮掩,现在她还想尝试着
帮我劝解芙妹。或许每个人都有过,为自己关心的朋友、亲人打掩护的时候,我们称之为"
善意的谎言" ,晴儿能为我做到这份上,这样的贤惠,真的让我感动又惭愧不已。
" 嗯~晴姐讨厌,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不许你在大哥面前提娘亲。" 芙妹不依的扭动娇
躯嗔道,显然晴儿这么试探,还是令她十分尴尬,她惶惶的看我一眼,而我在这个问题上,
也无法坦然的面对芙儿,心里有鬼的我一时也有些慌了手脚。晴儿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
下去,只是继续轻轻哼唱刚才的那首曲子。我细细品了下词句,却发现这是晏殊的一首《浣
溪沙》:" 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
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 曲境虽然透着浓浓的春意,让我听出了她有几许幽怨,却十
分符合我们三人此时的心境,让我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就此和芙妹坦白,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
难以出口,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我。
我也听出晴儿有心事,是因为我被冷芳魂打伤,让她心中对未来有了顾虑。我轻轻的吻
了晴儿一下,借机岔开话题说道:" 没事,那人的功力有多少斤两,我已经有数了,但是我
有多少底牌,她还看不透,终归是我们赢面大一些……更何况,我还有你们,我舍不得死的。
" " 嗯~" 晴儿和芙妹齐声不依道:" 不许说那个字,多不吉利。" " 嗯,好好好,我不说
就是,我不说,我只做~" 我哈哈一笑,再次将芙妹扑倒在了床上,继续将我们和谐的床笫
之欢延伸至天明。
第二天清早,晴儿和芙妹精神都好,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反倒是小龙女,一夜
回想着那羞人的一幕,耳边又听着我们肆无忌惮的欢歌,她始终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看到这种情形,我猜想老大和老四两个家伙肯定又会嚼我的是非,心想要不要跟大家商
量下,跟老四和张一氓办个集体婚礼,把我和龙儿的婚事也一起办了。但是,紧接着我又打
消了这个念头,终归没有和三娘和蓉儿打过招呼,这样草草的行事,对大家都不负责任。
我们一家三口加上老爹夫妇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门口集合。小龙女素喜静,加上不
良于行和昨晚上的尴尬,就没跟来凑热闹;满满这丫头,不知道是怕我找她麻烦,还是因为
还在生我的气,一早上也没看到她的身影。不过这样也好,没她在我也落得耳根子清净。凌
波丫头快成亲了,按道理新夫妇在婚前是不能见面的,老四又忙着张罗里外,我们也断没有
单把新娘子拉出去抛头露面的道理。就这样,吃过早饭,我们几个就雇车马出门去了。
江夏是历史名城、军事要地,特别是三国魏晋之故事颇为丰富。其后,东晋义熙十四年
(公元418 年)汝南郡治迁至于此。南北朝时,刘宋侨立司州,后周置总管府,隋仍为汝南
郡治,另置汝阳县于郡城,改悬瓠城为溱州,改汝南县为江夏县。唐时," 初置豫州,宝应
初以避讳改为蔡州".宋置" 淮康军" ,金设" 镇南军" ,可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此地
还曾建金国行宫,后来我才知道,这行宫正是我们住的园子,却不知道完颜萍心里是作何感
想?
第一站,我们拜访的是城北的鲁国公庙。这里是为了纪念前唐时,劝说藩镇叛乱不成,
牺牲在此的大书法家、大文豪颜鲁公而修建的家庙。我的书体虽然是近王体,专修的后世明
代书家董其昌的字,但是我对颜真卿大师的书法造诣,还是极为尊崇的。今日有幸到此,我
当然要来祭拜下他老人家。老爹就是为了,陪着小媳妇儿来城北龙兴寺散散心,看着他们俩
甜甜蜜蜜的样子,我还是不禁赞叹老爹泡妞的本领高强。只是,芙妹和晴儿笑容中总是透着
一份古怪,心中暗笑她俩少见多怪。这事儿搁到宋朝也是平常,东坡居士不也曾嘲讽过他的
好友八十岁还纳小妾吗?有诗为证:"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树梨花压海棠。" 八十岁的老不举都能纳妾,何况我看这两口子感情似乎还很不错呢。
" 嘿嘿……压海棠,原来苏东坡也是个大色鬼。" 晴儿以前没有听过那首游戏之作,听
我吟来,忍不住笑着说道。
" 嘻嘻,晴儿姐也不差,一下子就找到了全诗最出彩的那个字。要不是听你一说,芙儿
还觉察不来呢。" 芙妹打趣道。
" 死妮子,看我不收拾你。" 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引得前面不远处,有些摸不着头脑
的欧阳夫妇频频回顾,不知道我们在笑些什么。
" 嗳,老公啊,一树梨花压海棠,嘿嘿……真好玩。" 晴儿搂着我的胳膊,一边笑,还
偷偷的盯着欧阳老爹有些花白的头发瞧。
" 咳咳……不许对号入座,要让我老爹知道我念这诗给你们,看他不收拾我才怪呢。"
越说越没正形,我搂着她俩的腰,赶紧让她俩打住这个话题。
" 嘿嘿……人家就是说说嘛,老公啊,你就没觉得有些好奇吗?" 晴儿低声的问我道。
我心中那个汗呐,她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就有时候半夜去找免费的A 片看,现在好
了,这不是明摆着怂恿我今晚上去偷看吗?不过我倒是真让她勾起来了一点点的好奇心,老
爹快七十的人了,是不是依然生猛?
晴儿见我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了句让我更加喷血的话:" 今晚上,我们去偷看下下吧?
" 我猜,她是昨晚被龙儿无意的撞见一次,发现偷看很刺激才如此跃跃欲试的。
" 你这臭小娘,总是说你胆子大的没边儿,看来为夫不拿出点儿家法来,你是长不了记
性的。" 我啼笑皆非,芙妹都被晴儿的话羞得不敢吱声,我则狠狠的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掐
了一把,一边说道。
" 这有什么嘛……人家以前……嗯……" 我虽猜到她以前经常去民家偷看,但是晴儿自
己却从不承认,这还差点说漏嘴。
" 以前怎么了?也经常找人家去偷看是吧?" 有时候我真是不喜她身上那股风尘气,就
像只小野猫一样,野惯了就想改也改不了的习气……所幸,晴儿是聪明人,平时极少在我面
前表露,只有在得意忘形之时,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生出些叛逆的想法,而且总
是想方设法将它付诸实施。" 不许你胡闹,你敢晚上去偷看,我休了你。" 我有些恼了,声
调不禁提高了不少。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晴儿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了。
"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 老爹眼不花、耳不聋,看我们在后面嘀咕半天了,看我上火,
才牵着完颜萍的手过来问道。
" 没事,我身体刚好点,她就给我添堵,让我说她两句。" 我指着晴儿说道。这事让我
怎么跟老爹解释?我媳妇怂恿我半夜去看你们夫妻打炮?只能敷衍一笔带过。我不肯让晴儿
开启这个先例有两个原因,其一,当然是尊重老爹的隐私;这更深层一些的原因嘛,我不想
在这事上多跟老爹发生交集,自从尹志平事件之后,我看身边每一个兄弟、好友,都几乎变
成了可以给我戴绿帽的假想敌,更何况,我干爹确实有给他亲哥戴绿帽子的前科,我更是不
得不防他一手。
晴儿被我看似没有来由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继而甩手转身跑开了。芙妹也没
想到我忽然说这么重的话,捅捅我腰间,示意我快去哄哄晴儿。我苦笑着和老爹摇摇头,他
挥挥手示意我快去吧,然后径自领着完颜萍,去观赏寺内的百亩荷塘去了。
初晴一个人坐在一棵榆树下掉眼泪,看我走近,赌气的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去不搭理我。
" 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不就是说你一句嘛。" 我坐在她身边,用肩膀碰碰她
道。
" 那你说那么重的话,还说要休了人家。" 晴儿一面垂泪,一面对我进行控诉。
"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许久没有时间陪你们出来玩了,今天好
好的游兴都被我搅了真是不该。" 我首先承认错误道。" 而且,我也不该骂你。我知道,你
这些日子来,尽量在芙妹面前,想表现得……活跃一点,想帮我劝她解释蓉儿,只是今天这
事儿,或许是我想差了,但是我不该骂你的。" 我小声的说出了我的理由,关于欧阳克的事
情,让初晴的思绪完全转移到这上面来,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 啊?原来是这样……咯咯……原来老公是怕我被人带坏了呀。" 晴儿听注意到了她的
小动作,不禁还有些沾沾自喜,再听完我的解释,才明白我这么紧张的原因。" 不会的,我
老公这么厉害,又英俊又疼人,文治武功就更不用说了。床上的表现嘛,马马虎虎,但是我
想肯定比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好得多吧。" 初晴恢复了心情,又没大没小起来,嘴上还不
忘损我。
" 哈……要是我不俊俏,在床上又不让你满意,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出去找点余兴节目
去啊?" 这婆娘以前对待陆展元的感情还算坚贞,但是自打跟了我以后,有些陋习渐渐显露
出来,还真是叫我难以放心得下。虽然我骄纵她们、宠着她们,但是,这个骄宠总要有个限
度的,太不成体统可不行。
晴儿妩媚的一笑道:" 傻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患难,我怎么会再去背地里找别人,不
会的,永远不会。" 晴儿似乎很满意我表现出来的醋意,或许这样能表现出我很在意她吧,
这样我的心意也算是准确的传达到了。
哎,我心里叹息道:女人的脸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我才不会傻到完全相信她说的,
誓同生死是真的,但是我何尝不是为她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许多危险?到现在还不是拥有了她
们所有人?蓉儿和郭伯伯不也是情比金坚?最后也被我生生的撬了来?嗳,想得多了,有忧
患意识是好,但是总不能每天疑神疑鬼的杞人忧天,误了自己又伤了宝贝儿们的心。我赶走
满脑子纷杂的念头,对初晴说道:" 我不许,我就是这么小气,因为我太在意你……谁敢打
我老婆主意,我跟他拼命。" 还是那么说,话不怕肉麻,关键时候表态一定要坚决。
" 嗯……那以后我看谁不顺眼,我就勾引他。" 什么话到这个色女口中就变了味道,我
一边擦汗,一边微微苦笑不已。
在城北转了一早上,日近正午,我们找了间门面还看得过去的小店坐下。" 店家,给我
们讲讲,你们江夏都有什么特色的小吃。" 我大马金刀的一坐,问掌柜的说道。
" 客官,您可真来着了,本店的粉蒸肉、豆皮在本地可是属第一的。" 掌柜的给我们推
荐道。
我笑着点头道:" 嗯,那都来尝尝,再炝一个香蒿。" 记得老四说过,他老家的香蒿也
是一绝,我顺道点了一个。
" 好唻~一看您就是食家。今早上酱的鸭脖也得了,您看,要不要再来一份?" 他继续
推荐道。
" 好,这个好,鸭头、鸭脖还有鸭翅。" 我点道。
" 还有,我要那个鸭掌。" 芙妹着急的补充道。" 嗯,好,还有鸭掌,弄两个拼盘儿上
来。" 这丫头最近喜欢起了鸭掌,我又帮她点了。" 你们这儿不是有种才鱼?也上一条来。
" " 哎,对不起,客官您几位来得不巧,这余府的少爷结亲,老太太放生半个月,今早上就
把鱼都收走了……" 掌柜为难的搓搓手道。
我取出一锭五两元宝放在桌上道:" 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吧?饭钱多少,剩下的都是打
赏你了。" 掌柜欢喜的把钱接过道:" 这小的去后厨帮您问问,兴许厨子还偷着藏了两条也
说不准。" 说完,他就欢欢喜喜的就要往后堂走。
我道了声:" 慢着,再来两个热菜,十个包子。拿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来,敢给我掺
水我可砸你们招牌。" " 好嘞!您几位稍坐。" 他说着一溜烟的跑了。但是,眼尖的我还是
看出来,他的腿脚其实并不利索,似乎是有些跛。
"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还有私下的截留呢?" 芙妹和晴儿都不懂这里面的龌龊,看我一
眼就识穿了店伙的伎俩,于是问道。
" 大凡像他们这些店家,说到这样、那样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巧立名目,变相的哄抬
价格罢了。他搓搓手,就是表示要钱呢,想来,他看我们是外来的,也不在乎会不会回头再
来他家光顾,所以才想耍耍手段。而且,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如果不想要,他们自然还
会跟下一桌客人推销。" 我笑着替她们解释道。芙妹江湖经验浅,晴儿以前起居也都由凌波
妹妹打理,完颜萍生长在皇家,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有老爹微微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不过,按他以前的性格,那绝对是一掌把开店的拍死,逼着厨子做鱼给他吃完了,然后一把
火把店给烧干净了事。
" 那这人可真的可恶,要是在襄阳城,我早就把他纠官查办了。" 芙儿气呼呼的说道,
没想到来江夏的第三天就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气愤。
我摇摇头叹道:" 所谓人穷志短,乱世中大家都想法钻营,就是为了能找条活路。你看
这店里,到了饭点,也没人来光顾,想来生意并不怎么好,连个伙计也没请,是自己一家人
管着前后。再看那店家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想来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去和他计较
了。" 我摆摆手笑道。三女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话是这么说,我可还是偷着决定,要对那个滑头店主惩戒一番。工夫不大,这家伙端
着三碟热菜,两个拼盘儿和一大盆鱼汤上来,又端上来了主食和一壶酒。这顿饭吃的挺惬意,
酱的卤味很入味,风味也算独特。那香蒿杆儿嫩而不柴,滑而不腻,和豆干银鱼搭配,更是
让我们对这种地方特色小吃赞不绝口。这清炖才鱼羹更是一绝,淡水鱼肉质本来酥嫩,咸甜
适口,香浓味美。这锅奶白色的鱼汤处理的一点腥味都吃不出来,确实很见功夫,而那鱼肉
入口即化的口感不但美妙,更见火候,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大家吃得开心,也就都把刚
才的一点不快抛到脑后了。
" 这鱼还真是满鲜的。" 晴儿叨了一筷子,尝了尝对我说道。
" 嗯,好吃!" 芙妹也赞道。她又给我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 大哥,你的伤还没好,
就少吃些香蒿,凉性的东西对伤势复原不好,多喝碗汤吧。" 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含笑接过,
而芙妹的一席话让小龙女暗自惭愧,决定好好观察下芙妹平日里的动作,学着怎样可以让自
己变得体贴一些。
娇生惯养大了的完颜萍也暗地里自我反省,发现自己对丈夫还是不够关心,也有样学样
的盛了碗汤递到老爹面前," 锋郎,你也多喝点吧。" 老爹眼中含了笑意接过,可见他对完
颜萍的成长十分高兴。一碗鱼汤下肚,老爹和完颜萍也都点头称赞不已。他夫妻俩一个在东
北,一个在西北,平素嫌摘刺麻烦,都不是爱吃鱼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江鲜的美味。而这才
鱼恰好像鲶鱼的肉质,小刺少,所以他们也都放心的品尝起来。
" 嘿嘿,吃出好了吧?我就是知道它值,才非要点的。" 当年在襄阳,赵昱还在的时候,
他曾经宴请我们在天水阁吃过一次。不过,那几百里水路运过去,味道就比这次吃的差了许
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记着这才鱼的美味,今天到了产地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弄两条
来补补身子。
一顿饭,我们居然吃了将近两个时辰。三个女人开心的啃着鸭脖、鸭翅,我和老爹喝着
小酒谈天说地的聊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到我们聊得尽兴了,才发现日头已经
明显偏西了,我把店主叫过来问道:" 这顿饭一共多少钱?" 掌柜说道:" 受惠,八钱零三
十文。" 我算算,这顿还真是不贵。我们在这坐了许久,也只是见进来了三两桌客人。看来,
原因还是江夏的经济不够繁荣,大家多还都下不起饭馆。我拉着店家问了不少问题,想多了
解一下情况,他自认拿了我许多的赏钱,对我是有问必答。
这人名叫张明德,就是这小酒馆的东家,因为生意不好,遣散了伙计,自己兼着跑堂的,
这在后厨做饭的就是他的媳妇儿。我们聊起江夏的民生问题,果然如我所料,江北刚刚光复,
各行各业百废待兴,鼓励生产的政策吸引了许多城里的手工业者回乡务农去了。发现这个问
题,也开始让我认真考虑,及时对下一步的经济结构建设分布,作出相应的调整。
" 那你怎么不也去领耕地呢?肯定是你嫌种地太苦。" 芙儿好奇的问道。
这店主也看出来我们不是寻常人,老实的对我们说道:" 这位夫人笑话了,小的本是这
江夏城中的人。一来,到乡下,报不出户籍也就分不到田地;二来,小的这爿店是家传的产
业,打小就在店里帮忙,也没有别的手艺,也只能守着这间店了;这三来,哎……不提也罢。
我还有老母在堂,总不能领着她老人家下到乡下去吧,终归在城里更方便、安全些。" 我点
点头说道:" 你这话也有道理。" 虽然现在江淮在我们手中,但是谁又能保证蒙古人不会反
攻过来?住在城里,终归安全许多。" 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满意,这样,我还想再外带些卤味,
你去给我包五斤鸭脖、五斤鸭掌、五斤鸭翅、再来五斤鸭腿,再来一坛子这双沟。" 我越说
他的脸色越不好看,这说好的剩下的钱都是打赏他的,怎么还叫外带的呢?心里有意见归有
意见,但是他只好去后厨。等他提溜着一大荷叶包裹出来,我知道我们大概把本日的酱货差
不多包圆了。
最后那五两银子,一共就找回了一钱多银子。虽然这差不多够张明德往常一天的赏钱了,
但是和四两多的赏钱相比……但是他转念一想,也活该,谁让自己先算计人家的,怎么说今
天卤味卖的都不错,基本上都卖光了。五两银子都落入自己口袋,总算聊胜于无。
我见他初时有些不岔,但是渐渐眼神也平和了,知道他是想开了,心说这人还是个挺难
得的老实人,可能家里是有什么困难。
" 嗳,张大叔,看你蛮老实的,怎么刚才诳我们?莫不是以为我们外乡人好欺负呢?"
芙妹笑嘻嘻的问道。
" 哎……您就别让我惭愧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张明德惭愧的说道。
我们莞尔一笑。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在他手里塞了五片金叶子,对他说道:" 记住,货
真价实,老天还是向着老实人的。这是先前说过的,做得好就有赏,你就收下吧。" " 恩人!
" 张明德有些激动的跪倒在地,双肩颤颤的怕是已经哭了出来。
" 起来说话。" 我把他搀扶起来问道:" 如果你真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们说说,兴许
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张明德爬起身来,引我们重新落座,跟我们讲述了他的遭遇。原
来,他有个妻弟好赌,前些日子和城南的一些地痞混混耍钱,输光了让人家扣住,逼着他们
夫妇去赎人。张明德是个老实巴交的买卖人,本来不愿掺和这里面的事,但是禁不住妻子的
哭求,就跟着去了趟。结果,他小舅子其实早就跑了,那伙人就是为了引他入局,才放出风
声让他前去赎人。对方拿出了一张字据,说张明德小舅子欠了他们纹银三百两,已经把他的
酒店抵给了他们。张明德人虽然老实,却哪肯受他们这种欺负?和那伙混混吵了起来,被他
们打了一顿也不肯在借据上签字,但是还是被对方逼着在上面按了手印,才把他放了回来。
" 这难道没有王法吗?" 晴儿被我教育的已经有了很强的善恶观念,遇到路见不平的事
情,她都想伸手管管。
" 王法?王法是向着他们的,小的挣扎着爬回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连店里
的生意都耽搁了。小的心里不忿被打,再想到手里还有他们伪造的借据,就一纸诉状告到了
衙门去,但是等衙门派人拉他们前去对质,他们拿出那张借据,还反过来诬赖我是想偷回借
据未遂,才被他们责打。" 我说道:" 这其实也好判断,如果那借据真像你所说的,只有你
妻弟的一面之辞,而你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手印,两方一对证,自然也好判断,很明显他们的
证据不足。" " 是啊,起初,那官老爷也是这么说,让我们详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小人说了,
而对方理屈词穷,老爷就要将他们拿问。但是,他们里面有个人叫做刘怀东,他跟衙役说了
几句话,然后他就跟县太爷进了二堂,老爷再出来可就不是那个老爷了,将我重打了四十,
说我诬告良民,企图毁证,证据确凿,如果不能还出欠款,就限我一月之内关店交割。我不
到三日内,被两番重打,被送回家里,我的娘更是因此而郁郁重病,至今未愈。这一阵出了
这么多是非,熟客也大多不敢上门了,本来不太好的生意就更见惨淡。我散尽家财,可大都
先紧着给我娘看病要紧,眼看期限将近,若不然,小的也不会见您各位是外地的客人,才起
了歹心。" 张明德一面说,一面抹着眼泪。
" 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这事你要管管啊。" 芙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 嗯,虽然这事不在我们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有些方面,我们还是能说上话的。店家,
你先把手伸出来,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我本来就觉得张明德是个健谈之人,现在发现他口
才不错,倒是也是个能够上得台面的角儿,不禁生了几分惜才之心。我示意张明德伸出右手,
替他把了把脉,摸他的脉象,果然是金疮之症,加上心内郁结难平,已经恶化成相当险恶的
症状,如果不小心处理,哪天突然死于血栓、脑溢血之类,绝不是大言恫吓。我先替他开了
药方,告诉他一些用药的方法和禁忌,让他每日戌时服药,外敷的药物三天换一次,连用一
个月就见起色。
听我说张明德的病这么凶险,芙妹倒杯茶水,送到张明德面前,一边说道:" 张大叔还
须保重身体,如果你有个意外,只怕你一家人都断了生计了。" 张明德感谢的接过方子,就
像芙妹说的,现在他家里一家人都靠他一个人支应,要是他再倒下了,那自己一家人可就真
的断了活路了。他这一阵一直找人拆借,却都借不到钱,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隐疾,现在
想想自己确实有时候会出现气短、心悸、头昏的症状,原来都始于此。
" 好了,我们去会会这个刘怀东和县官。" 我笑着起身,准备领这一家人出门。张明德
追了上来说道:" 恩公,您就别去惹官府了,有了这些钱,足够缴纳罚金,将此事平息了。
" 张明德怕我们吃亏,又或是怕连累到自己,总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我摆摆手心想:如果单纯是地痞流氓,那原本是打也打得,杀也杀得,论耍横,谁有我
横?但是现在我一言一行都关乎立法尊严,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率性妄为了。我说道:" 这官
员要是这般鱼肉乡民,那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你一个,可能还有几十家,甚至几百家的人被他
们迫害,我可不能不管。你放心吧,此事牵连不到你。" " 这……恩公您高姓大名啊?" 他
这才想起来忘了问我姓名,只是我们早就提溜着吃食出了店门,远远的走了。
" 大哥,你真打算替他打这个官司?" 芙妹歪着小脑袋笑问我道。
" 嗯,正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白薯。" 我念了两句歪诗道。
" 呵呵……又在胡说。" 晴儿和芙儿都笑了,就连完颜萍也对我另眼相看,从这一件事,
发现我身上不少优点。
" 哼,婆婆妈妈的。" 老爹虽然有些不耐烦道:" 这些小事,你去处理吧。萍儿,听说
城东有座开元寺,我们去看看如何?" 说着,他夫妻俩自己走了。
我心里微微鄙视他一下,不过也知道他是替我着想,避免正式场合介绍他身份。不然怎
么说?" 这是杨巡检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吗?干爹。听说就是一跑江湖卖艺的。" 那还真
是什么官威体统都没了。
这刘怀东一时间无从寻找,所以我们直奔县衙,看看这个县官是不是真的这么昏聩贪婪,
再派衙役去找刘怀东来对质。
到了衙门口,我对衙役说道:" 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杨过来访。" " 谁是杨过?
没听说过!" 那衙役撇着大嘴,流里流气的说道,一面冲我龇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 我今天叫你认识认识!" 我正一肚子火气,看他还敢伸手问我要钱," 啪" 的一巴掌
把他扇的原地转了三圈。
"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 两旁剩下三个衙役也抢过来,抽出腰刀,就想对我动手。
芙妹和晴儿则护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我心想这些临时留任的官吏,多年
来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是积习难改,虽然这不正之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变,但
是如果这个底子不打好,几十年以后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 住手!怎么回事?在衙门口乱嚷嚷,成何体统?" 一个师爷模样的走了出来,对我施
礼道:" 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干?" 他的眼睛还真毒,一眼看出来我有所凭恃,
言语间也挤兑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干,就别来捣乱。
我有点喜欢这个肚子里有牙的家伙了,回了一礼道:" 叫你们大人到二堂见我,就说杨
过要见他。" " 杨……?大帅?" 这师爷只听到杨过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想来也没见过
我这种实权派的大人物,毕竟我现在就是江北的无冕之王。我取出印绶亮给他,依然是宋廷
颁发的正五品江北巡检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没有错了,赶紧把我们一行让到后堂,吩
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请他们县太爷去了。
" 下官梅梁智,不知杨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乞当面赎罪!" 那县官是个胖子,刚一
见面就扑通跪倒,对我大礼参拜。没良知?芙妹和晴儿在这种场合,只好忍着笑,但是也都
忍得蛮辛苦。我没多在乎他叫什么阿猫阿狗,只是心道:膝盖软,没什么骨气,心里对他评
价不禁又差了几分,我笑着挥手让他起来:" 县尊不必客气,此次我携夫人此次是微服出游,
正好经过治下,不请自来,还请多包涵。" 我也没打算吓唬他,有事说事。
" 不敢、不敢!下官见过两位杨夫人。" 他还真是礼多人不怪。
" 梅大人言重了,免礼,请起。" 芙儿这时候还真是体现出大家闺秀的修养,举止颇为
得体的说道。
" 没" 良知由瘦小的师爷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滑稽。等他
好不容易爬起来,落座之后,他才说道:" 不知大帅亲临敝县有何指教?" " 嗯……川东转
运使余大人是我知交,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来出席。" " 哦,下官其实也有所耳
闻,只是不想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这么早就亲临敝县,不如让本县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
游览下本县的风光,那当真是本县的光荣。" 没良知谄媚的说道。
芙妹凑到我耳朵边说道:" 大哥,我怎么听着他像在说你游手好闲呢?" 我微微一笑道
:" 那也不必了,我今天到贵县这里不是来打秋风的,确是为了一桩案子。" 梅县令心里咯
噔一下,扭头看看师爷,意思是这尊大神是要过问哪件案子?师爷也无辜的摇摇头,示意自
己也不知道,刚才他都吓傻了,都忘了探听我的来意了。
" 县北,静安街洛中酒家的张明德,你可识得此人?" " 呃……是,前几日大人判过一
起刁民诬告的案子,这诬告者正是叫做张明德。" 师爷红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调定了下
来,对我说道。
" 将卷宗记录给我看看。" 我让他取过当堂笔录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点点,言辞闪烁,
还有几句涂改之处,想来是他们收了这刘怀东的好处,事后又改的供词。我见下方又是只有
张明德的花押,并没有签名,心说看来屈打成招多半是实情。" 这刘怀东是何许人啊?" 我
手中没有太多过硬的证据,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多收集些情报,看看能不能从此人身上找到
突破口。
" 大帅,这刘怀东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亲外甥。" 梅梁智自以为自己办了一件漂亮
差事,紧着跟我表功道。倒是那师爷看出,我对此案的关注点没有放在刘怀东身上,忍不住
咳嗽一声,示意县太爷不要多说话。
我拍案而怒道:" 就是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们就将张明德屈打成招、胡乱
判决吗?" " 大人明鉴,我们可都是依照大宋刑律办差,没有任何偏私之心啊。" 没良知和
师爷双双跪下,口中大呼冤枉。
我冷然道:" 我大宋刑律,民法则中指出:凡民产纠纷,如未能举证详实,官吏有责任,
查验勘定并发出告示,半月之内无人申诉举证方能结案,你们这样草草结案,还说不是徇了
私?" 我将那记录在案的档案,扔到他们跟前说道。
" 大人饶命啊,大人,下官知错了。" 梅县令哑口无言,他自己拍马屁拍错到了马脚上,
赶紧磕头如捣蒜的求告道。
我也不想让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所以不会轻言任意罢免官员,我对他说道:" 本官向
来以理服人,你的这次记录,本官记下了,如果你三年考评不能拿到优等,本官不但去你的
职,还要拿你下狱问罪,追究你渎职的责任,你可心服?" " 是、是……" 梅县令唯唯诺诺
答道。
" 此案撤销,将刘怀东等一干涉案欺诈的人犯拿下,将他们平素里所做的恶事全部给我
拷问清楚。记住,要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攀附。我等着看你的成绩,如果你这点小事你都
做不好,就直接等着拿末等评价吧。" 留下这句话,我领着芙妹和晴儿出了衙门。
经此一事,我们也没了游兴,晴儿对我说道:" 要不要去张明德那看看?跟他打个招呼。
而且我怕衙门口那些差役办事不利索,再放走了风声,张明德一家就要遭殃了。" 对晴儿的
细心,我微微夸赞一句,她现在越来越肯替别人着想了,对于她这样的转变,我看在眼里,
喜在心中。其实我先来衙门,也是存了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意思,估计衙门里嘴快的已经
把我的话传出去了,估计不用多少时候,刘怀东就会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转头又回了城北的
洛中酒店,张明德见我们三人回转,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 我们去了趟县衙,知县大人倒也很配合,答应我们尽快将刘怀东等人缉拿归案,只是
我们担心你们一家的安全,所以再回来看看。" 我和他解释道。
" 您几位这热心肠,小的真是感激不尽,但是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明德听我说的轻巧,但是他不知道我到底什么身份,县太爷是不是阳奉阴违,再暗地通知
刘怀东来找自己麻烦。他越想,越觉得应该关了店铺,早早收拾,一家子出去避避风头。
我笑了笑,示意晴儿给他露两手。晴儿微微一笑,从腰畔解下金龙鞭,随意挽了个鞭花,
鞭梢直取柜台上的蜡烛。一鞭灯芯没了,第二鞭蜡烛短了半截,第三鞭,蜡烛从中一下被劈
成两半。" 他们来了正好,我倒是怕他们畏罪潜逃躲了起来,那才是真的麻烦。" 我笑着说
道。
张明德大喜,他再没眼力劲,也能看出这三鞭绝对不是碰巧就能抽中的,有这么位大高
手在,他胆气也足了许多。他把他的婆娘叫了出来,一个很普通的妇人,不过我猜那些不地
道的招儿,都是她怂恿张明德做的,所以她跟我见礼的时候,我也只是微微颌首算作答礼。
他们夫妇俩上好了酒店门板,领着我们回了他们的家。他们家就在不远的胡同里,家里
小院三间房,家里有一女,大概十二三的样子,在家里照顾病榻上的奶奶和幼弟,倒也是个
懂事的孩子。
" 恩公,这是家母,这是小儿小明,还有小女月儿。母亲,这位是肯为我们家做主的侠
士,他……" 张明德见我们身有武功,以为我们是一般的江湖人。但是他这才想起他自己也
不知道我的姓名,不禁僵在了那里。
" 我姓杨。" 我微微笑着说道。
" 这位是杨大侠和两位杨夫人。" 张明德讪讪的说道。
张老夫人中气有些不足,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们家的事……别牵连到别人,给人添麻
烦,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搬到乡下去算了。" 老太太也是心疼儿子,见张明德两次被
人打得半死,心也早就凉了,自己老伴儿一辈子攒下的积蓄也不要了,只求儿孙能够平安就
好。我看得出,张明德的家教还是不错的,老太太是个挺通情达理的人。
" 老夫人,您放心,这件事会有个圆满解决的,我们不是跑江湖卖艺的,我可是朝廷的
五品命官,比你们县官大好几级呢。" 我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我这么一说,把张氏夫妇都说愣了,他们当我开玩笑,我微微苦笑着将我的印绶取出,
给他们亮了亮,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得懂,至少算是亮明了身份,也让他们安心不少。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啪啪啪的来砸门。" 姓张的,你给我出来,不然老子点了你的狗窝。
" 那张氏母女吓得瑟缩一团,张明德也是脸上变色,但是想到有官老爷撑腰,还有一位女高
手,他胆子壮了些。我们跟着他走到大门口,把院门打开,外面围了七八号人,看样子都流
里流气的不像好人。
我把张明德拉到身后问道:" 你们哪个是刘怀东?" " 老子就是,怎么了?你又是哪里
蹦出来的?" 为首提着一把鬼头刀的搭茬说道。
" 哼哼……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不过我只肯定,你们县太爷的三年考评,肯定要拿个
末等了。" 我过去当胸给他一拳,伸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刘怀东" 哎呀呀" 被我扭过身去,
跪在地上,我拿他当凳子坐在他后背。" 怎么样,还有谁要上来试试?" " 兄弟们,并肩子
上啊!" 另外一个杂鱼鼓噪着就要往上冲。还没等他启动,晴儿的金龙鞭就缠在了他脖子上,
随手一甩,就把那人甩出去三丈多远,那人落地也是哎哎呀呀的爬不起来,疼得在地上呻吟。
剩下的五个人吓得扔下棍棒转身就跑,晴儿又是连挽三个鞭花,一招" 三环套月" 将三
个小混混栓成了一串。然后,芙妹双手连弹,嗤嗤两声,另外两人腿弯中弹,扑通跪在地上
起不来了。
张明德彻底看傻了眼,他没想到我们各个身怀绝技,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们都把
人全部拿下了。" 还愣什么?帮我们找根绳子来,这下真可以去衙门结案了。" 我搜出刘怀
东身上的借条物证,在手里扬了扬说道。
我和晴儿、芙儿陪着张明德押着一串地痞到了县衙,梅梁智听说我去而复返,还抓回了
这么多闹事的混混,他想起我临走时候说的话,脸上不禁比哭还难看。我也不管他怎么想,
把物证、人证全部列在他面前,事实俱在,当即为张明德恢复了名誉,把刘怀东以及他的同
伙十人,全部打入了大牢审讯。
等我们从衙门里出来,张明德显得格外的激动,当即又要给我下跪,我笑着搀起他来道
:" 不必如此,拨乱返正是我等的职责,所幸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不然我心里更是过
意不去了。好好回家去经营酒店生意吧,替老夫人买点药,请个好大夫看看。好好照顾孩子
们,难得小月儿这么懂事,知道照顾奶奶和弟弟。你要是再有什么困难,就到东城余家大院
去找我,就是最近结亲的那家,他是我兄弟……" 张明德这才想起早些的尴尬,又是一阵磨
叽,我跟他说不必介怀那件事,他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我们三口子不禁笑着交流道:" 这事儿虽然琐碎,但是也算是救了
一家人的性命。" 芙儿说道:" 是啊,还算是挺有意义的。" 晴儿说道:" 我现在才体会到
救人难啊,又要有理,又要有据。老公这么大的能耐,都要用半天多的时间,才能把这事儿
圆满解决,可天底下有多少不平的事儿呢?" 晴儿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千难万难,惟善最难这
句话的意思,这比她当初一言不合就随时杀人可难的太多了。但是,这样救了人之后的成就
感,却取代了以往的负罪感,让她心里感到特别的喜悦。
我们回到余家,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老爹和完颜萍早都回转。余玠的祖母和叔公以及
大哥都在,大家围坐一起共进晚餐,席间,他们不禁问起我们这一下午的经历。
我大致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听得气愤的有之,称赞的有之,余玠当即表示,要
好好处理余寿这个给他抹黑的家伙。我又取出卤味来,却发现在外面晃了半天,这鸭脖、鸭
翅都有些馊了,不禁有些可惜,但是只能扔掉,还被一家子人说笑了一顿。
" 师妹,你没看到,那张掌柜让人家欺负的……" 回到屋里,晴儿给没有出席晚宴的小
龙女讲述今天发生的事儿,龙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等你身子好点,咱们再去尝尝,他家
卤的鸭翅可好吃了,还有那才鱼汤,老公说那鱼汤最是大补了,咱们女人家喝了对皮肤好。
" 晴儿还在念念叨叨,龙儿只是微笑的听着,让我看的不禁感慨:这林朝英姐姐要是还活着,
看到自己的传人们把她的玉女心经练得这么失败,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她
可能也会欣慰,看晴儿和龙儿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明德就推着小车上门送吃的来了,他见我们这么喜欢他家饭菜,他特
意给我们送来了不少的卤味和一罐鱼汤。
我们自己家人躲在屋里喝汤、啃鸭脖,只叫来了老爹,好东西才不和别人分享。我闻着
熬鱼的香味儿也是禁不住食指大动,笑道:" 哎……晴儿你可真是有福气的人,想什么来什
么,昨晚上半夜睡梦里还叨念这鸭脖儿,人家今天就给你送上门来了。" 晴儿面上一红,嗔
道:" 哪像你说的,人家哪有那么馋呢。" 她筷子本来是伸向了鸭翅,但是听我这么说,就
放下了筷子,替师妹盛了碗汤说道:" 师妹你尝尝,补血滋阴,对身体有好处的,还好喝。
" 龙儿谢了接过,有些好奇的尝了一小口,我替她挑了一点胡椒面在碗里,她喝了微微有些
皱眉,似乎不适应这种辛辣的感觉。但是,忽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又忍不住再抿了一口,
越喝越觉得欲罢不能。让我和晴儿、芙儿都觉得微微有趣。
" 可惜七公没在,不然他肯定把这些菜都包圆了。" 芙妹笑着说道,一面又替我盛了一
碗汤。我笑着接过,对于胡椒的妙用,完全是我的灵机一动,现在连老爹都忍不住接过完颜
萍手里递给他的第二碗鱼汤,显然而是勾起了馋虫儿。
" 嗳?满满那丫头呢?我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她。"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宝贝徒弟,虽然我
这个师父不那么称职,所有课程几乎都是小龙女替我教授的,但是我还是蛮关心她的。
" 是啊,我也没见到。" 芙妹也点头说道。
" 别管她,那丫头属小野猫的,一天到晚也不着家,丢不了她的。" 晴儿啃着鸭翅,一
面说道。今天张明德送来的是我传授给他的新秘方鸭脖,昨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告诉他,
这鸭脖的卤料中加上川椒、麻椒和杜仲三味香料,味道更好。他是彻底的服了我的,昨晚上
起灶,今早上一试,果然更增风味,虽然麻辣刺激,但是却大有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 嗯,这东西有些说道,看来你小子比老花子还会吃。"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我一听,
就知道又来了一个饕客,七公他还真是闻着味儿来的。不过,七公老爷子来的太及时了,有
他在,我对付冷芳魂的把握就更大了。" 七公,您来了,快来坐,今儿个可是真有好吃的。
" 我把他让到我的座儿,让他挨着芙妹,我和晴儿往边上挪了个座儿,顺道把七公和我老爹
隔开。
" 老叫花有礼、有礼!" " 老毒物免礼、免礼!" 他两个老对头见面就针锋相对,不过
今天七公没工夫理我干爹,挥挥手抄起一只鸭腿一边啃着一边说道:" 你小子把我支到竟陵,
自己却一下子快推进到关外了,不过你要是打下凉州,老花子倒是省了事,不用去替你考察
什么草场了,幸亏这次蓉儿给我传书及时,我接到她的信马上就赶来了。咝……这辣子真带
劲儿,好吃。" 七公馋虫上来了,就顾不得多说其他的了。
芙儿听七公说到" 及时" 二字,忍不住想起了去世的父亲,霎时眼眶有些红了。但是,
她还是替七公盛了碗鱼汤说道:" 七公,您尝尝,这汤炖了少说有四个时辰,就怕您喝顺了
嘴儿了,就放不下这碗了。" " 这么厉害?那我一定要尝尝。" 我听七公说他是接到蓉儿通
知才知道这边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 师傅怎么知道的?" 晴儿在我边上说道:" 我们到
江夏那天,就给你师傅发了快信,不过丐帮消息传递也太快了,这才几天的工夫,消息都传
了个来回儿了。" " 那是当然。" 七公自豪的笑了笑道:" 蓉儿她说黄老邪也到了长安,他
们会转道去百花谷找老顽童,就来和我们汇合。" 七公一边啃着鸭翅膀,一边说道。结果,
被芙妹一语道中,半罐鱼汤,都让七公霸占了,最后连鸭脖、鸭掌都让他抢去了不少。
但是,好在大家看样儿都吃饱了,也没人和他去争,不过,看样子我还真应该考虑,留
下张明德一家做厨子这个建议。我接着说道:" 那长安的事务,还有帮里的大小事……?"
七公摆摆手说道:" 你师傅听你重伤也顾不得这些了,至于帮里,鲁长老已经能下地了,有
他在不用担心。" 我还是隐隐在这件事背后,嗅到了蒙古人的味道,只怕蓉儿真的头脑一热,
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但是,她都在来的路上了,再埋怨也无补于事,不如修书一封,让贺擎
山、李天强等人加强防范,才是当务之急。
第七十八章 山林野斗,杨过二战冷芳魂;长安城内,披红挂彩迎新娘。
日子很平淡的过了三天,四月十六正是老四婚宴的前一日。只是,这风平浪静、喜庆祥
和的气氛之下,却实际上波涛暗涌。" 满满还没找到?" 小龙女问了我一句。
我神情严肃的点点头,自从三天前满满失踪,我的玄铁剑也不见了,虽然不排除这丫头
偷走我的剑拿去玩,但是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她不太可能因为我说她两句,就在大敌环伺
之时这么没有分寸。
芙妹推门进屋,笑着对我说道:" 娘来了,大家都来了。" 我不禁苦笑,芙妹一句都来
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家里的媳妇儿们放心不下我,就都来了。到前院一看,果然是浩浩荡荡
的队伍,蓉儿身后跟着奶妈抱着璇儿和破虏,三娘怀里抱着我大闺女林林和二闺女婷儿,后
面还有无双抱着我的宝贝儿子宗洋。
" 夫君!" 瑛儿见到我从后堂出来,扔下包裹就一头扎到我怀里亲昵的叫道,看得出真
的是想我想的狠了。
" 瑛儿乖,想大哥了吗?" 我笑着问道。
" 想,白天想、梦里也想,你受伤了?伤得厉害吗?" 她只听说我受了内伤,忍不住检
查起我全身上下,看看有没有少零件。
" 没事,虽然很侥幸,但是这几日里,元气已经回复大半了。" 我没看到如是,就忍不
住问了句:" 宗社和他娘呢?" 三娘把林林放在了地上,让她去找无双,又将婷儿递还给芙
妹,然后对我说道:" 我们这一路紧赶慢赶过来,换马不歇人,如是身子弱,大概是晴儿扶
她去休息了吧。" 我点点头,心说:我的娘子们放不下心将孩子们交给下人看管,带着孩子
五天跑了两千多里地,不是担心我担心的狠了,只怕别人也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事儿来。而这
两天我还在这惦记着娶新媳妇儿,似乎有些那啥……是叫负心人吧?有点那感觉了。但是,
小龙女都被我吃下肚了,这事就是硬着头皮早晚还是要提的。只是我那外公岳父看似正在一
边,准备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准备给我找碴,话到嘴边我又不敢说了。
我还没等说话,旁边老顽童和我干爹就耗上了。" 哎,老毒物,你说你怎么娶了这么个
娇滴滴的小媳妇儿,老顽童看着都觉得不好玩!" 老顽童啧啧称奇的看着如胶似漆的欧阳锋
和完颜萍,率先挑衅道。
我干爹搂着完颜萍的腰,冷冷的说道:" 是比不上偷人媳妇儿好玩。" 我心里那个汗啊,
毒舌啊……真正的毒舌。
老顽童被一句话戳到软肋,哑口无言的熄火了。" 你说什么?" 瑛姑被人家戳到痛处,
火爆脾气上来,抽出匕首就要找欧阳老爹拼命,边上的耶律齐也按剑侍立,怕他这师娘出点
什么闪失。
" 哼,老顽童,咱们好久没动手了,不如到外面去活动活动,别在这吵,吓着我的孙儿、
孙女。" 欧阳锋看满屋都是小家伙,不愿在此争吵,主动向老顽童邀战道。
" 我也正有此意。" 老顽童眼睛一亮,一副颇为跃跃欲试的样子,两个人把臂而出。瑛
姑、完颜萍和耶律齐也各自不放心,跟了出去。
" 这老毒物这把年纪了,行事依然如此乖张,看来他最近又受了什么启发,不然以他谨
慎的性格,不会如此主动向老顽童邀战的。" 黄药师瞥了我一眼,以为我给了欧阳老爹什么
启发。
" 那老花子就不知道了,这几天光是吃吃喝喝,这江夏镇也算是人杰地灵了,至少没缺
着我吃穿,呵呵……" 七公笑道,他转而肃然道:" 不若药兄与我同去,看看他们二人近来
有多少进步,如何?" " 七兄请!" 黄药师让道。
" 药兄请!" 两人也尾随而出在一边看热闹的黄药师和洪七公,两个人也饶有兴致的跟
了出去。
我没跟着去凑热闹,因为我看着一双双殷殷期盼的眼睛,含情的注视着我,等着我将这
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我心说:有岳父和七公在,应该不会惹出太大的乱子。
回到我们的房里,如是正在和小龙女闲话,小龙女现在开朗多了,拉着抱着宗社的如是
问长问短,显然是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我靠在如是边上坐了,如是笑着靠在我身上,显
然是想我了。我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将前些天的受伤经过说了一遍。
蓉儿和三娘听完都面面相觑," 真的是逍遥派的传人?" " 嗯,如假包换。只三十招,
我就被那个老妖婆子打的半死,要不是靠两颗手雷一把枪,那天我们真都交代在那了。" 想
起冷芳魂能在十米之内的距离避开子弹,我还不禁阵阵心悸。" 她的那把如意更是怪异,材
质特殊的非金非玉,像是某种矿物结晶,芙儿的宝剑和它撞击之下,居然折断了。" 对于清
鸣剑的折断,我始终都感到耿耿于怀,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满满这丫头能背着玄
铁剑去了哪。
" 呐!" 听我说起剑,三娘从背囊里解下一把剑,递过到我面前。我看了看笑道:" 这
不是如是的那把剑器吗?" 我接过在手中掂了掂,忽然发现剑身轻了许多,掣出剑身一看,
只见剑鞘中藏着一把长约三尺的剑,剑身极薄犹如蝉翼,通体晶莹透光,而在阳光下映照,
居然隐隐能够看到如脉络的波浪纹。
三娘说道:" 其实半年前如是就发现这剑中藏剑的机关,不过她害怕你怀疑她藏私,才
犹豫再三拿来找我商量,让我做个见证,也免得你疑心她。" 如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却不知
该解释好,还是等待我的判断。
我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示意不必介怀,我相信她的话,这才将剑完全取出剑匣,举在手
中端详,而这剑居然软趴趴的不受力,以我的见识也不禁啧啧称奇。
蓉儿也对我说道:" 我们几个人研究了好久,就连爹爹也看不出这剑的来历,它的材质
虽然看似奇异,但是既不能格挡,剑身上又多裂痕,虽然材质特异,但是终究是装饰之物,
难堪大用。" 我笑着忽悠道:" 这次你们可说错了!这是真正的宝贝。" 我试着将内力灌输
进去,剑脊忽然挺直,剑身被我内力催生出的剑芒紫气蒸蔚,更是令我和众娇妻大开眼界。
" 此剑乃是寒铁之精打造,经过高温熔锻,以及经历了至少三千次的折打,将杂质全部剔除,
才有了如此剔透的形态和波浪纹。" 我说着,用剑平着削向桌上的白瓷茶壶," 哧" 的一声,
坚硬的白瓷被我一剑削成两段,断口平整的犹如打磨过一般平整。管它是不是,我记得如是
说过这剑是她去世的爹捡来的,当时我还怀疑这把是不是紫薇软剑。现在看来,剑脊上两个
篆文似乎笔划挺多,依稀正是紫薇二字。反正独孤求败都死了快一百年了,这还不是随我怎
么忽悠怎么是。
蓉儿也是一阵诧异,问我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心道:武侠小说里不是都说软剑
要灌输真气才能用吗?一般都是自以为内功比较牛X 的人,用来卖弄的不二之选。不过对蓉
儿可不能这么说," 我想是寒铁应该韧性极好,我就试着灌输内力看看,会是什么效果。"
" 原来是这样!我们研究了许久,都没看出一个所以然。" 蓉儿接过软剑,也是照我的样子,
将真气灌输其中,凌厉的剑气透剑而出。
如是说道:" 如是最是无能,一直学不好一招半式,或许这把剑能对夫君有帮助。" 我
有些惋惜的说了句:" 我用惯了重剑,这种轻飘飘的剑却不合我的剑路。" 我微微摇头说道,
心里却是对这把暴戾的凶兵颇为不以为然。以独孤求败的控剑能力还能误伤义士,可见他那
时候内力也不怎么样。如果灌输内力进去,紫薇剑虽然能达到刚柔相济,但是剑芒外吐,也
是极凶的锋刃,不知怎得,我心里总是不喜。
芙妹看剑身上的花纹好玩,好奇的接过" 紫薇" 细看,她内力不足以激发剑芒,她的越
女剑法也是走的轻灵直接的路子,所以虽然觉得这把剑好看,还是归剑入鞘递还给如是,说
了句:" 我也用不了。" 如是接过剑,又把它递到了蓉儿的手中,她说道:" 茵姐说过:"
她用短刃不用剑,晴姐用的是金龙鞭,无双和瑛姐是君子、淑女双剑。' 可惜芙儿姐姐的清
鸣剑碎了,但是这把剑又不合她用,不若赠与师傅吧。" 如是眼中目光询问我道。她听我讲
起过紫薇软剑的典故,虽然这剑跟随她多年,骤然送人让她颇为不舍。但是,这把剑确是一
把锋利的双刃剑,杀气凛凛,留在身边总感觉不踏实,所以她还是决定送给蓉儿。
我点点头道:" 嗯,能驯服这把剑的凶性,师傅倒是最适合用它。" 芙蓉、紫薇,娇花
美人闲闲相映,倒是相得益彰。另外,我从如是眼中传来的讯息,看出她似乎已经和蓉儿达
成攻守同盟了,不由心中微微一喜,但是又泛起愁来,别人都好说,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芙妹
这一关。
蓉儿微微推辞一番,但是她懂得如是心意,会心一笑就将宝剑系在了腰间。转眼将近正
午,张明德父女又来送午饭。今天骤然增添了这么多人口,我干脆决定拉着大部队直接到张
家店里去。七公听说有好吃的,架也不打了,第一个嚷嚷着去吃饭。老顽童也不傻,知道老
叫花子最会吃,听他说吃,也就不跟我老爹切磋了。我们十几口人浩浩荡荡从余府出来,把
张家老店给包圆了,张明德看我们这么捧场上门照顾生意,高兴地合不拢嘴,张罗着拼桌,
吩咐他娘子收拾酒食。
今天来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尝到江夏的地方特色小吃,虽然襄阳也在江边,但是汉
口、江夏一带的小吃也有自己的特色,让大家都赞不绝口,就连厨艺最精的蓉儿都微微点头
说道:" 他这店里的卤味虽然做法粗糙了些,但是很入味,细细品尝虽然变化不多,但是却
让人觉得百吃不厌;这鱼汤炖的火候也是极好的,看似简简单单,但是不入葱姜大料等佐料,
能将鱼汤炖的如此鲜甜,确实很见功力了。" 我笑着接口道:" 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今
天张家老店反其道而行之,却让我师傅说出一个好字,确实难能可贵,来,我敬诸位长者一
杯。" 我端起酒杯,也不具体署名了,关系太乱……知道不知道,看透没看透的,反正酒桌
上没大小,我的地盘我做主。所幸黄药师洒脱,洪七公豪放,周伯通心思淳朴,老爹更不会
和我计较。他们四个人互相打了大半辈子,斗了大半辈子,是敌非友,但是老来却越是生出
惺惺相惜之感,今天因为我们一家而团坐于此,大家都举杯一饮而尽,把刚才初见之时的不
快,都渐渐的抛到了脑后。除了蓉儿在我身边,她们其他的女子一桌,我的大小娘子围着瑛
姑和完颜萍、耶律燕,倒是有她们自己的话题。
" 嗳,刚才战果如何?" 我戳戳老顽童问道。
" 哈,当然是平手了,不过我还有压箱底的本领没有用,专门留着对付黄老邪的。" 老
顽童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和我讲起刚才和我干爹一战的详情。
" 哼……" 欧阳锋在一边听出老顽童言辞间的蔑视,他自认为武功大进,老顽童刚才也
并未占得上风,不禁微微有些怒道:" 你有进步,某家自然也不会落后,我还没施展我的惟
我独尊神功,今天就拿你开开张。" 说着,他右手成爪,抓向老顽童。
七公和他多接触了几日,伸手将他拦下道:" 欧阳兄,喝酒勿动气,伯通就是这么个脾
气,你却和他计较。" 我也是赶紧劝酒,他俩这才没伸手掀桌子。酒过三巡,我们自然聊起
了明日的婚宴和几日来没有声息的冷芳魂。" 莫老大和老四这忙的焦头烂额的,还要布置会
场内外的侍卫人手,明天人多了鱼龙混杂,正是冷芳魂突击的最好时机。" 我分析道。
" 只是以她的身份和矜持,她会这样做吗?" 老爹问道。
" 会,她所谓的一招败敌,不过是用先天气场威压对手,如果遇到有人识穿她的伎俩,
她就毫不犹豫的改变对敌策略,我和她的一战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是一个武功绝高,冷酷利
落,又心思缜密,通过几次接触,我发现她的应变能力极为可怕,总是能因势利导,将她的
长势扩大到最大化,她是我见过的最难缠、最可怕的敌人。" 在我心里除了冷芳魂以外,还
有一个史嵩之让我头痛无比,他的狡诈和阴险比冷芳魂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令我抓狂的是他
滑不留手的性格,一击不中则立即远遁千里绝不纠缠;而我们正式撕破脸皮之后,他借着冷
芳魂的势力,对我穷追猛打,我能梦中惊醒,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给我带来极大的压力。
" 这个我知道!" 老顽童忽然叫道。看大家注意力都转向他,他才的得意的说道:" 小
杨过跟我讲过,关于先天力场禁锢人行动的可能,我试验出的阴阳鱼也有同样的作用。" 我
听得心念一动,阴阳鱼?莫不是……太极拳的雏形?
" 那人武功真的这么高吗?" 蓉儿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如果不是老一辈都在,她只怕真
的忍不住不避芙儿在场,而直接扑到我怀里了。
我没及细问老顽童,但是见我" 岳父" 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喜我和蓉儿的亲昵之
态。好在……我见七公还没有发现不妥,想来他感情还没有细腻到分辨出什么是爱情的地步。
我咳嗽一声说道:" 咳……只怕比当年的天山童姥还要高明不少。" 在座的除了我岳父黄药
师以外,都知道天山童姥巫行云是何许人也,只有他老人家又是微微一皱眉,问道:" 巫行
云是何许人也?天山童姥又是做什么的?" 我见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就粗略将天龙八
部的故事和逍遥派的渊源讲了讲,又穿插了从少林寺听到的关于虚竹、李明月夫妇和三十六
洞、七十二岛的关系,以及魔教的形成及演变过程,我们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事情的关
系理清楚。
七公和我岳父都不禁叹息,七公说道:" 我与一灯大师相交多年,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大理段氏还有这么一段掌故。" 我心说:虽然《天龙八部》没有交代后事,但是以段誉的性
格,他执政国事必然一塌糊涂。大理国历来君权与相权分歧严重,听江湖传闻,段誉在中年
也是被迫退位出家避世,想来也是与高氏一族斗争失败的结果。而从武学上说,他不但没有
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两项绝艺留下,还把本家的绝学六脉神剑带进了棺材,可见他做人实
在是失败,和他的废物义兄虚竹也有得一比,还真是一对儿标准的难兄难弟。" 或许,其中
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众老点点头,他们都知道大理国的国情,段
氏和高氏的争斗延续了将近两百年,王族与世家的不合是尽人皆知的事,想来一灯大师也不
觉得此事光彩,自然不愿提及。
" 小杨过,你放心吧,有我老顽童在,有老叫花子在,还有黄老邪和老毒物在,那女子
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怕她。" 老顽童说的虽然在理,但是他啃着一只鸭腿,胡子上沾的油花
花的跟我说话的样子,让我感觉他的话不是那么可靠。
" 我也感觉这些天太过平静了,总给我感觉,他们在酝酿一个极大地阴谋。" 这些天我
每日里枕戈待旦,都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却迟迟未见冷芳魂出招,我不免有些着急。
因为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在老四婚宴上不合时宜的出现。
" 不必如此紧张,如果明日里无事,我们大可放心回转长安,等她上门。" 蓉儿劝我道。
我点点头,心说也只能如此。只是冷芳魂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和她每每出人意料的进
攻方向,让我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我感到极为不耐烦,特别
是当自己扮演老鼠角色的时候。我自然明白这是冷芳魂的疲敌之计,其目的就是为了用无形
的气势让我急躁、恐慌,但是知易行难,无人之时,我还是会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丝恐
惧。现在我才真的发现,在这种活了过百岁的老家伙面前,我真的还是显得太稚嫩。别人说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而今天我面对的这个绝对实力,还拥有惊
人的智慧和毒如蛇蝎的心性,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我们在张家酒店一直坐到掌灯时分,回到余府后,我趁着时间还早抽出一点时间,钻进
了蓉儿的屋里。" 蓉儿,我想你,这次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我搂住她深深的一吻。
唇分,蓉儿眼中含了泪说道:" 别这么说,听着都让人揪心,如果你不在了,蓉儿也活
不下去了……" 蓉儿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我的岳父黄药师。" 你们!
" 他虽然猜到了,但是亲眼所见之下,一向行事惊世骇俗的黄药师也觉得一时难以接受这个
现实。
我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而且来人还是蓉儿的父亲,芙儿的外公……" 爹~!" 蓉
儿也是羞红了脸,羞恼的喊了一声,一面将房门掩好,拉着脸色铁青的黄药师坐了下来。
世人对他多有误解,认为他行事乖张,是个倒行逆施,不忌礼义廉耻、三纲五常的狂人。
但是,我最清楚他的性格,他遵从古礼,反对当下的程朱义理之学,而并非真的疯子。相反
的,他最重视家人,如今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婿搂在一起,我怕他现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
缘了。
蓉儿拉着我扑通跪倒,对着黄药师说道:" 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这孩子无数次
为了我出生入死,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几乎都是为了女儿,他待我真的极好,你别为难他。
" 听到这儿,黄药师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些," 芙儿知道这事吗?" 我和蓉儿摇了摇头。
黄药师跟我对了一眼,忽然又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道:" 我从以前就看你小子贼眉鼠
眼的,不但骗我外孙女伤心,又骗走我的徒弟,现在连我女儿你也引诱。" 说着他一掌拍到
我眼前。
大敌当前,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任他痛打一顿出气,我闪身欲躲开,蓉儿却挡在了我的
身前。" 你要杀,就把我们一起杀了算了。" 黄药师怕伤到女儿,赶紧撤掌。" 蓉儿,你什
么时候能肯听爹的一次话,当初你不肯听爹的,嫁给郭靖那个蠢笨如牛马的家伙,耽误了你
将近二十年的时光。但是,他虽然脑子笨,但是对你还算是专情。这小子花花肠子太多,你
看看他现在身边这么多女人,你能保证他能始终对你好吗?你别拦着我,爹爹要杀了他。"
" 爹!你忍心看着我和芙儿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吗?" 蓉儿心知我不会束手待毙,但是如
果我俩动起手来,哪一方落败被杀伤,她都没法承受,只好忍痛说出她心中守着的最大的秘
密。
黄药师再次石化,他没想到自己新添的外孙和外孙女,居然也是我的孩子。他闭目思考
半天,叹了口气说道:" 别人说我邪,但是我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比我还邪。我现在给你一条
补救的路,除了芙儿和无双以外,把你其他的女人都杀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这一次。" 我
冷然道:" 这件事我办不到,而且,如果你敢对她们下手,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客气。" 黄老
邪见我不肯妥协,而且态度强硬,他的执拗邪气也上来了,森然说道:" 如果我非要杀了她
们,你又待怎样?" 我看了看蓉儿,她对我摇摇头。我第一次违背了她的意愿,说道:" 那
今天,我们必须只能活一个。" " 哈哈……你小子够狂,但是却唬不住我,纳命来。" 他说
着一掌拍出,攻向我面前。我担心蓉儿受到波及,用柔劲将她送到一边,然后推门飞身而出,
站到了院内。
黄老邪也跟了出来," 用你的剑,空手你没有丝毫的胜算。" 我微微一笑,但是笑容里
却透着丝丝凉意。" 那也未必!" " 狂妄!" 黄药师大怒,一上来就用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奇门五转,一掌向我胸口拍来。我祭出降龙十八掌,一掌亢龙有悔拍出,硬是和他对撼了一
掌。黄药师" 咦" 了一声,他没想到我的内力居然在短期内提升了这么多,居然和他八成功
力的一掌斗的不相上下。
我自从得了三花聚顶神功和龙象般若功的秘笈,书中记载的先天神功残卷和龙象般若功
互相印证之下,我在短短的半月之间,居然将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六重。特别重铸了被冷芳
魂重挫了丹田内息之后,龙象般若功更是隐隐的突破了第六重境界,进入了第七重。由此,
内功已经不再是我武功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而降龙十八掌在龙象般若功的辅助下,更见威
力无匹、刚猛无俦。再结合了我与天鸣和冷芳魂对战时候的宝贵经验,我的掌法里不经意的
多了一些细节上的变化,出掌的角度,发力的顿挫节奏,简单的降龙十八掌居然给人一种千
变万化的感觉。而在战阵前,细微的变化也足以将战局引向完全截然不同的方向。所以,我
和岳父的一战,居然充满了无穷的变数。
对拆了十几招,不禁惊动了四下里的人,七公和我干爹最先赶到,见是我们两个在对战
才放下心来。不过,看了一会儿七公就发现苗头不对:" 哎?这爷俩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下手可都够重的啊。" " 我看怕是七兄技痒了,想下场活动活动筋骨吧?" 欧阳老爹双手抱
在胸前说道。
" 呵呵,不过杨过小子对降龙十八掌的理解,居然精进这么多。这打从大胜关算起,一
晃也不过一年时间,这小子的悟性确实高啊。" 七公很快的觉察到我在掌法中加入的变化,
单从对掌法的理解,我已经形成了自己对掌法的认知,从这一点来说,已经超过了逝世的郭
靖。
黄药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老顽童都被惊动,在边上指指点点,加入了讨论。他面
上有些挂不住,一声轻啸,我两人之间的对战情形又是一变。" 叱" 一枚青石迎面打向我的
期门穴。我挥袖化解了攻势,还顺手将石子弹向我老丈人,劲力之巧,方向之准,都让旁观
的三老心里暗暗喝彩。
" 哼!" 只有场中的黄老邪极端不忿,在他眼中,我这种做法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他
右手连弹," 叱、叱" 两声,石子一快一慢的弹出,而后发的那颗先至,撞碎了弹回的那颗
石子。" 叱" 又听见一声轻响,一颗石子从他手中弹出,撞在了第一颗出手的石子上,那颗
被撞击的石子速度更是快赶上了步枪的枪弹速度,直奔向我顶门印堂穴打来。这一下挨上,
那绝对是爆头的效果,其他方向避闪已然来不及,只好一个铁板桥折腰后仰,堪堪见石子贴
着鼻梁飞过。
场边三老看的都是暗暗皱眉,蓉儿更是在一旁暗暗担心,手不经意的碰到腰间的紫薇剑,
却始终没法握紧剑柄。
黄老邪就是逼我躲这一下,看我拧腰闪过,他双手连弹,八枚石子齐出,竟然将我周身
要穴完全笼罩了。我心道这还真算上一门神通了,好在我事先防备了他这一手,从腿边枪套
里取出我心爱的仿格洛克17式连发枪,对着石弹连环八枪。我是铁了心和他对上了,第一,
我要保持全盛的状态迎接明天的大战,士气可鼓不可锉。第二,我容让他多次,这次他的要
求太过分,我必须针尖对麦芒一次了。所以,当满天石粉落地,黄老邪的脸色越加难看。
" 爹,您看,过儿把那把剑送给我了,他说这是寒铁之精所铸……" 蓉儿忽然灵机一动,
将紫薇软剑取下,挡在我俩中间,对着黄药师说道。" 哼!" 有这么多人在场,黄药师顾及
女儿的颜面,强压着怒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老爹见黄药师走远,凑到我身前连挑大指,他现在自觉又和周、黄二人回到了同一起跑
线上,不过想要胜他们一招半式却是千难万难。看黄老邪在我这儿吃瘪,他自然是开心的不
得了。虽然黄药师没动剑,但是我同样没有用我最拿手的剑法,没有对我必胜的把握,这也
是这些化石级的老头子们不喜欢和我动手的原因,打赢了固然不光彩,打不赢更丢人,我老
丈人被我气的暴怒之下,两次跟我动手,这次更是成了众人的笑柄。我两个之间矛盾激化至
斯,倒真是可怜蓉儿夹在中间为难了。我想和她道个歉,但是周围许多人在场,我也不能多
说什么,只能有些苦涩的对她笑笑。
" 你快回去看看吧,我担心爹爹他……" 蓉儿怕自己父亲真的凶性大发,引发什么不可
挽回的矛盾,到时候就悔之晚矣了。我这才醒悟,也真怕他对我几个宝贝儿下手。我匆匆告
了个罪,就回自己院子去了,留下了老顽童和洪七公面面相觑。" 蓉儿,你爹和过儿这是怎
么了?每次见面都要掐一架。" 七公记得那年在华山,我就被黄老邪痛打一顿,依稀记得起
因是关于小芙儿和陆无双,却不知这次是为的什么。
蓉儿早就想好了说辞,跟七公解释道:" 师父,是这样的,刚才我们聊到独孤九剑,据
冷芳魂讲,独孤九剑是改编自逍遥派的剑法,过儿就说他在山洪中练剑所体会到的剑意更贴
近于原来的剑法,说的爹爹有些不高兴,两人就动起手了。" 七公自然知道她言不尽实,两
人论剑,却为何要比掌?但是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看蓉儿不想说,就懒得再深究,拉着老
顽童走了,这边的一场风波才算平息。
我先去找了牛三,让他抽出一百骑射营的弟兄,给我分三班守卫我住的小院,除了我的
娘子以外,任何人不允许入内。牛三眼里不揉沙子,听我给他下了命令,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一定完成任务。
我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看我大小媳妇儿都老老实实的在等我回来,才放下心来。我抱
起林林,这丫头就是嘴皮子好使,一张巧嘴儿随我,说出话来吐字也清晰,条理性又强,俨
然一个小大人一般,随便说出句话来,都把我们满屋子人逗得开怀大笑。
我没敢放她们各自回屋,我们凑在一起打了半宿的马吊。到后半夜,如是、芙儿和无双
都哄着孩子睡下了,三娘才问我道:" 今晚上怎么了?回来就见你忧心忡忡的。" 晴儿、小
龙女和瑛儿也都瞧着我,以为我又有什么为难的事。我看看她们四个,心想还是应该跟她们
打个招呼,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你们跟我出来下。" 我严肃的把她们
叫到了院子里。
" 到底什么事?这么严肃?" 晴儿看三娘最后一个出来,把门掩好,迫不及待的问我道。
" 我今晚上,为了点事,在师傅那里得罪了黄岛主,他说要对你们不利。虽然是句气话,
但是他那个脾气,我担心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这几日你们都笼着点,别离开我身边,也别
让芙儿和无双知道。" 我言辞间还是有些闪烁,我还不知道瑛儿是否被告知我和蓉儿的关系,
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小龙女知道。玩了两世的师生恋,不知道这是不是成了我的宿命。
三娘和晴儿自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小龙女从不擅长刨根问底儿,所以我说什么,她就
听什么,我说完就见她点点头,显然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应该还是一句气话,
我已经安排了牛三和马光佐带着一百枪手在院外巡逻,你们放心去睡吧。" 我看她们几个也
被我吓得有些紧张了,不由歉然的说道。
我还没说完话,忽然我发现三娘有些走神了,回头一看却是蓉儿来到了我们背后。" 蓉、
师傅你怎么来了?" " 你让牛三设的三班岗这么大动静,我能不过来嘛。" 蓉儿苦笑着说道。
她和三娘用眼神沟通了下,三娘明白她是有话要和我说,就识趣的领着三女回了房中。院内
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蓉儿主动牵着我的手说道:"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
" " 再不反抗行吗?你爹他打我、骂我,一次、两次我都可以忍,但是他竟然拿三娘和大家
来威胁我,我没跟他动刀子就算是不错了。" 我心中止不住的怒气喷薄,许久没有爆发的戾
气陡然上升,让我身边的蓉儿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 爹打伤过你?" 蓉儿并不知道这些事,有些事我不想让她担心,也吩咐过芙儿别说,
黄老邪自然不会自己找蓉儿说起他打伤过我的事。因此,蓉儿对这事一直都蒙在鼓里。
" 嗯,在临安的一次,他就差点杀了初晴,我们用九阴真经的疗伤大法,闭关七天七夜
才把她救回来,第二次在华山上,他把我肩胛骨打碎,我也没怪他。" 我累积的怨气骤然爆
发,不禁越说越怒。老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来威胁我,我管你是谁,跟你死磕。
蓉儿苦笑不已,她听我连敬称都不用了,知道我心中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赶紧软语相慰
道:" 好了,别生这么大的气了,他终究是我爹爹,你和他矛盾这样激化,我又该如何是好?
" 我一听蓉儿哄我,火气很快退了下去,心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也不可否认,我做的
这些事情,在黄老邪眼中,都够千刀万剐的了,要不是芙妹和蓉儿一直拉着他,我们早就要
躺下一个了。" 嗯……其实我也知道,他老人家,在这世上只有你和芙妹……可能还有璇儿
和破虏两个是仅有的牵挂,其他人的生死他一概都不顾及,所以我这么做,他不肯原谅我也
是对的。只是,他开的条件,我实在做不到。" " 傻瓜,平时不是猴精猴精的嘛,怎么今天
就一个劲儿的犯傻,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说:" 漫天要价着地还钱' 吗?今天一戳到你的小心
肝儿,你就怒了。" 蓉儿娇嗔着埋怨我道。
我微微苦笑道:" 差点被你爹一指头戳死,能不上火吗?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 " 讨厌,哪那么多俏皮话儿。" 蓉儿轻轻打了我一下说道。我笑着答道:" 这还不是你先
说的。" " 你现在都不让着我了,这么一点小事都跟我斤斤计较。" 蓉儿皱着小琼鼻对我说
道。我知道她没真的生气,但是也只好陪笑着说道:" 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补救一下,让我装
儿子、装孙子,装兔宝宝我都无所谓了,这样可以了吧?" 让蓉儿胡搅蛮缠一番,我的心情
好多了,调笑着说道。
虽然,蓉儿不知道兔宝宝是何物,但是从字面的意思理解,知道我是说装的无害点、可
爱点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乐了出声。" 咯咯……好了,跟我去磕头认个错,不会有事的。"
蓉儿就在这话茬等我,看我这么配合,就认真的对我说道,末了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等
回来,你想怎样,蓉儿都随你,好不好?" 我只听这一句,下边盘龙枪就硬了起来。不知道
是不是血液下涌的缘故,我大脑连思考的反应都没有,直接点了点头,跟门前的哨岗打了招
呼,就跟着蓉儿出了院儿。
" 哎,蓉儿,你说,要是我们有个孩子过继给你们黄家,你爹能放过我不?" 我忽然又
有了一个以儿子换和平的想法,抑制不住征求下蓉儿的意见。
蓉儿也是眼前一亮,说道:"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 蓉儿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言
下之意孩子又不是说有就有的。
我嘿嘿一笑道:" 先答应他就是,省得他来找我麻烦。" 先开出张空头支票,至于什么
时候兑现,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敲响黄老邪的门,他在屋里问道:" 蓉儿吗?进来吧。" 我和蓉儿推门进屋,他一看我
也来了,出奇的没有暴起伤人,根本没搭理我的在灯下看着书。我心知我们俩打起来谁也占
不到便宜,乒乒乓乓的再引来人,只会徒增笑柄,所以,我也没说话,站定蓉儿身边。她扯
扯我,然后跟我一起跪在了黄老邪跟前。
黄药师看了我们一眼说道:" 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不过你要敢欺负蓉儿,我一定杀了你。
" 我还以为我耳朵听错了,没敢起身,偷着看了看蓉儿,看她抿着嘴儿偷笑,隐约觉得我好
像是上当了。果然她把我拽起来说道:" 我跟爹爹打了个小赌,他说你肯定不肯来认错,我
说你肯定会来,而且进来绝对不顶嘴,跪下就磕头认错。" 我这才恍然,黄药师看我一进门
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起来后又是一脸茫然,就知道我事先不知情,只是对蓉儿言听计从的来
赔礼,他气也消了大半。
我心中很高兴,赶紧上前大礼参拜:" 多谢岳父成全!" 哎呀,黄老邪你真可爱,我就
差抱着他大腿,替他擦鞋了。
黄老邪平生最恨软骨头,但是我今天下午跟他死磕了一场,而且不是第一次跟他死磕,
他就知道我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他看我今晚上态度还不错,虽然我的风流甚为被他诟病,
但是他看得出自己女儿是真心喜欢我,所以干脆就不管了。只是看我这谄媚的样子,又恨不
得一脚把我从屋里踢出去。" 哼,滚吧,别打扰我看书。" 我爬起来,心里一顿靠,心说你
是不是在看彩画版的金瓶梅啊?这么专注……当然我面上不敢表露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恭
顺,倒退着出了屋。我此时只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老虎都能打死两只,冷芳魂算什么?明天
真要来了,站着进来我让她横着出去。
蓉儿见我如此亢奋的样子,忍不住感到有趣,手掩着口轻笑,那样子真是俏丽无双,我
高兴地把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两个圈。
" 真是……放我下来,要再让七公看到……" 蓉儿脸上一红,轻笑着对我说道。我这才
醒悟,让她自己双脚落地,站在我跟前。蓉儿继续对我说道:" 好了,别太慌慌张的,你的
心态、身体的状态,都没有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怎么应对明天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为了我,
别让自己有任何闪失,好吗?" 蓉儿牵着我的手,眼中含着泪说道。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为了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我把蓉儿推入墙角的
暗影中,我们两人的身影,又融合到了一起。
四月十七,半个江夏县都在议论纷纷,百姓们口口相传,议论的都是余家的公子结亲的
喜事。余府的喜庆气氛,相比前些日子,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府内外的丫鬟、仆从,
甚至侍卫都换了喜庆的服饰,宾客盈门更是人人开口见喜,整个余家大院都浸染在欢乐祥和
的气氛当中。
" 凌波今天好美啊!" 芙妹一边帮凌波盛装打扮,心中不免有了比较之意。张青芝总归
只是陪衬,虽然置办的嫁妆都是同等的,但是气势上不禁输了一筹,她眼神中也不禁生出了
一丝艳羡。
" 小四他对我是极好的。" 凌波嫣然一笑道。
" 还叫小四,马上就该改口叫官人了。" 初晴一面替徒弟往头上别着珠钗,一边打趣道。
" 是、是,师傅~" 凌波有些撒娇的笑道。
" 哎,真是快啊,转眼凌波也要出嫁了,师傅现在还能回想起七年前,你刚跟我走江湖
时候的样子。" 初晴不禁有些感慨。
凌波一阵恶寒,对于她来说,行走江湖,就像是给师傅做了多年丫鬟一般。不过,今天
终于算是彻底熬到头了。
" 咯咯咯……" 芙妹禁不住自己偷着笑出声来。
"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凌波笑问道。
" 没什么,就是想起大哥说的,凌波以前过的是' 茹毛饮穴' 的生活。" 芙妹很淫荡的
眼神对着晴儿使了个眼色。初晴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有次被夫君嘲笑,她和徒弟的暧昧关
系,还在郭芙、程瑛和陆无双三个人面前实际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茹毛饮穴,彻底的把她
们带坏了。
" 茹毛饮血?不会啊,伙食都是我负责的,要是吃生肉,师傅肯定先不干了,肯定拿拂
尘抽我。" 小时候没少被师傅抽,今天趁着大家心情都不错,借机抱怨两句。
" 不是的……" 芙妹笑着在跟她咬耳朵,没说完就给凌波闹了个大红脸。" 师傅,你怎
么这些都说……羞死人了。" 凌波羞得难以自抑,不依的嗔道。
" 当时不是以为……都是大姑娘了,怕什么?出嫁还不是要伺候丈夫的,要是没有师傅
当年教导你……小余应该感激我才是。" 初晴本想说本以为凌波也会被自己老公收到房中,
但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几个人一起,把她推给了外人。" 像你大哥说过的,每个人有自己的
缘法。你现在也找到了一个疼你的男人,至少现在看,余玠还算专一又体贴的,师傅也为你
高兴。" " 嘿嘿……大哥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就像他跟我说过,女人要找一个爱自己,比自
己爱他多一点点的男人。" 凌波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或许她想要表达的是心中仍有我的一席
之地?这算是凌波出嫁前,对自己曾经无悔青春的临别告白?她话里或许多少有一丝幽怨和
挑拨之意,不过,看到她幸福的模样,芙妹和初晴确实都有些嫉妒了。
" 哎,你什么时候跟凌波说过那种话?你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呢?" 席间,晴儿和芙儿一
左一右,对我逼供道。
" 我那不就是敷衍她,让她知难而退嘛,安慰、安慰懂不懂?" 我眼神时刻注视着门口,
还要一边疲于应对她俩的轮番轰炸。
" 可是人家说的在理嘛,你现在说话都在敷衍人家。" 芙妹近来难得对我撒娇,显然今
天真的受了刺激了。
" 现在别闹,好不?等把冷冰冰解决了,老公好好陪你们玩玩,绝不敷衍,这总行了吧?
" 我回过头来,苦笑着说道。咱这人就这么一个好处,你跟我闹我不急,有了错咱就改,绝
对不端老爷架子。
跟我们同席的干爹和七公都饶有兴致的看我们打闹,看我们感情这么好,他们心里也高
兴。我岳父虽然心里还是有芥蒂,但是看我对他外孙女还算不错,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只有
老顽童这个话痨,还在那和他的瑛姑在一旁自己玩的开心,我在往旁边看看,看到耶律齐正
望向我们这边,和我视线撞了下,我们互相点头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我二哥孟珙昨晚上
到得江夏,我们四兄弟再次聚首,我将耶律齐的出身来历,路上怎么相救我介绍了遍。虽然
二哥对他在蒙古国多年颇有微词,但是耶律楚材确实是死在蒙古皇室之手,所以他也算是与
蒙古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勉强同意了重新结拜一事。老四余玠非要拉上张一氓,两人几年来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也算是感情要好,又知根知底,对此我们更没有反对意见,只等余玠
和张一氓结完婚,再重新带上耶律齐结拜一次,所以,原则上我和小余的排行都要各自顺延
两位。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对三娘说道:" 哎,你们这次真应该把公孙姑娘叫来。" 三
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怎么?想她了啊?" " 嘿嘿,哪能啊,就是想也是要心里想,也
不能跟你们说不是。" 我嘿嘿笑道。
" 找事。" 三娘掐了我一下,问道:" 那到底怎么了?" " 我想给她介绍个大帅哥!"
我眼神望耶律齐那边瞥了瞥,三娘会意,点点头对我说道:" 嗯,公孙姑娘性情恬静,温婉
善良,耶律公子温文尔雅,倒是个不错的搭配。" 我扬扬下巴说道:" 我的眼光能错得了嘛。
" " 嗯,那有时间给他们掺和掺和。" 隔在我们中间的芙妹自然也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跟凑
过小脑袋的晴儿两个人吃吃笑道。
晴儿低头看到我座位下放着一个细长的挎包,才想起今天虽然是大好的日子,但也凶险
四伏,整肃了一下心情不再嬉笑。
眼见已经快到吉时,主宾席和宴客厅里的三十几桌席面也都满满登登的坐满宾客,连外
面场院中也摆了五十余桌酒席,场面当真是热烈不凡。余玠和张一氓由大哥、二哥陪同,在
各席间穿梭,只因为素来不喜凑热闹,而且今天还有一群饿狼环伺,我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
忽然,一个让我终身难忘的气机出现了,跟着是一阵紧凑的鼓点。鼓点铿锵,刚劲有力,
慷慨悲壮,让我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如同回到了襄阳城外数十万大军列阵厮杀的峥嵘岁月
里。" 来了!" 我轻轻喝了一声,背起事先准备好的背囊,率先起身离席,站到了大厅门口。
我眼见是广袖飘舞,身上紫气环绕的冷芳魂,她独立太鼓乐台之上,十名健硕的昆仑奴抬着
平台平稳的缓步前进,从正门走了进来。忽然,鼓点一变,音节殊妙,有金石之声,闻者莫
不心有喜悦之感,却是非常欢快的鼓点。
我双眉微微一皱,因为我的心脏的跳动,每数次一个循环,就会有一次不规律的房颤。
我尚且如此,普通人自然更加不济,院中有些抵抗力弱的宾客,已经忍不住手舞足蹈,想要
起身跟着鼓点舞动。" 大家不要听她的鼓声!" 我大喝一声,我的五百亲随首先醒悟,取出
平日练习齐射时候所配备的耳塞,将耳朵堵住。我身后响起洞箫的曲调,岳父也听出了鼓声
的凶险,用诗经里一首欢快的《芣苡》与之相抗衡。曲调空灵欢快,如同青草地上一群孩子
嬉戏玩耍,环绕父母膝前,本是首极为应景祥和的曲子,再由黄药师这位音乐大家演奏,更
是让人心情舒缓下来。余玠的祖母和叔公,听到这优美的曲调,仿佛也看到了余家开枝散叶,
子孙绕膝的前景,不禁对视而笑。
那鼓声跟着又是一变,渔阳鼓变成铿锵的阳关三叠,杀伐之气渐盛。洞箫声音本不及太
鼓隆隆之声,而两人功力差距不大,岳父也只能通过演奏上的技巧来一决胜负。
这边陷入胶着状态,老爹也从乐师手中取过一架秦筝,曲调也不是铿锵的金铁之鸣,而
是和着我岳父的调子,也是奏得一首《芣苡》。黄药师和欧阳锋二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俗
话说:最了解的人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敌人,所以他俩联手起来居然配合无间,耳听
得呜喑的箫声和高亢的筝鸣将鼓点压得节节后退,我心知今日的局面应该是稳赢了,渐渐的
放下心来。
未曾想,变声腋下,那十名黑子将鼓台缓缓落定,六个人取出六面缶,四个人取出两盏
佛磬、两只法螺,按照冷芳魂的鼓点敲奏起来。他们居然也是功力不俗的好手,虽然弱于场
中三人甚多,但是击节而和,极壮声势。
这边无双见到师父有些受窘,和三娘、小龙女商量一下,也各自取出乐器来助阵。一时
间,内外两帮人打起了对台戏,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我见到干爹和岳父头上都是蒸汽氤氲,显然已经用上了内家真气,与定音鼓这种大型乐
器相抗衡本来就吃亏,因而他们真气消耗的也更为迅速,如此相持下去,两人必然落败受伤。
我有心破局,吩咐下人取过一把扬声器。(在潼关之战曾出现过,婚宴会场人多,所以也设
置了这种高科技的设备。)然后扭头吩咐如是准备一曲《春江花月夜》。
蓉儿将战局看在眼里,也是心中暗急,听见我的一连串吩咐,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计。
扬声器取来,我没有摆到二老身前,而是把它架设到了如是的筝旁。如是弹奏的是一曲《春
江花月夜》,舒缓优美的曲调仿佛将人们带入了月夜下的平静的江河之上,江船驶过,江面
偶尔泛着涟漪,美妙的旋律让所有人的心神,从冷芳魂剑拔弩张的锵锵之声中解放出来。我
岳父自然熟知此曲,曲调一边,带着无双一曲相和。我干爹也是操琴的大家,此曲他也有涉
猎,和龙儿、三娘也是调转宫商,一致对外对抗冷芳魂。
冷芳魂被我们一家打了个措手不及,精通音律的她也发现此时乐曲的气氛已经弥漫了整
个院中,自己的鼓声虽然或有所闻,却和整体的环境格格不入,人们眼中不再是欣赏之色,
而是对打断他们欣赏乐色的鼓点纷纷皱起眉头。冷芳魂心中暗叹:好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
听那乐曲中不含一丝诱导之音,只是单纯的将感情透过乐色表达出来,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败
在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手中。另外她还很好奇,想见识下这是一架什么样的琴,能单凭琴本身
将声音扩大到如此境地。
既然认输,她就把鼓槌摆回鼓架,走下高台,在身边众人前呼后拥之下,走进了正厅。
" 杨公子,数日不见,不想公子依然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刚才琴音箫声相和的是
哪几位高人,不知可否引荐一二?" 我就站在门口相迎,她这几句话,自然是对我说的。
我微笑着对她介绍道:" 这位是此间主人,也是我的结义兄弟,余玠. 这位是灵鹫宫之
主,冷芳魂冷宫主。至于其他人嘛,我们还是过会儿私下里谈,就不要在这喧宾夺主,耽误
了吉时。" 我不欲跟她纠缠两句话打发道。
冷芳魂在我岳父、干爹、老顽童和七公脸上扫了一阵,然后又把目光瞥向蓉儿、小龙女
和三娘,心中也暗自吃惊,没想到我背后居然至少有七位先天高手。" 杨公子此言极是,本
宫自然也是听闻汝南余义夫今日里大婚,特献一曲以助兴。" 余家族长,余玠的叔公起身答
谢,他眼睛有些花了,也看不真灼冷芳魂的相貌,听她说话声音措辞还当是哪家楼里的花魁
名伶,一个劲儿的说过后重重有赏。把我们雷的够戗。余玠自然知道冷芳魂此次来者不善,
赶紧拽着他叔公坐下,眼神示意我,问我该怎么办?
我一直注意着冷芳魂的一举一动,低声对她说道:" 我们的恩怨,出去解决,别耽误了
我兄弟和妹妹的好日子。" " 难道水酒也不请本宫喝一杯吗?" 这个忽而冷酷、忽而热情的
女人是个疯子,她前半晌还想用一面鼓杀死在场的所有人,现在居然还要坐下讨杯水酒?
余玠一个请的动作,替她和他属下单独开辟了一桌,我坐在她下首相陪。我早就扫了眼
冷芳魂带来的人,并没有史嵩之在内,但是我熟知他易容术了得,因此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
真的没来。宴会继续进行,众宾客只当冷芳魂的登场是余府安排的婚庆献礼,却不知道他们
刚才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在席间,我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对,空气似乎凝滞了。我就明白了,这是冷芳魂将我俩周
围的气锁定了,外面的人即便有心探察,也听不到我们所说的话。我不以为意,也不多废话,
开门见山的问道:" 洁洁呢?" " 死了!违逆本宫的下场就是如此。" 冷芳魂和我单独相处,
又恢复了她冷冰冰的样子,真是个性格极端的疯子。
" 你杀了她?" 我颤声问道,袁洁洁再一次走入我的生命,但是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暂,
我都没来得及细看她秀美的容貌是否依旧,而今却已阴阳陌路。
酒席上桌,冷芳魂端起酒杯,却没有再说话。
" 她是怎么死的?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 我继续追问道。
" 你见不到她了,她已经在被运回天山的路上,这辈子你想见她是不可能的了,你就死
了这份心吧!" 冷芳魂狠狠的说道。
我一愣,说道:" 如果我不死心又会怎样?" " 哼!" 冷芳魂冷哼一声,又自沉默起来。
她是个无比严谨的人,除非她有心透给我口风,或者恨我恨到极点而言语上出现疏漏,
但是就我对她不深的了解,我依然是偏向第一种可能,她是在故意指点我。但是,她如此行
事到底有何深意?我越来越看不透她。我又问道:" 史子由人呢?" " 他现在很忙,正在招
待你的好徒弟。" 我最担心的预料一举成真,满满这丫头果然是被冷芳魂抓去了。
" 你想怎么样?" 我故作镇静的问道。
" 你跟本宫出去领死,本宫放了你的徒弟。" " 看来我别无选择。" 我苦笑着说道,她
是看出来我在余府布下的火力网,知道如果我今天发了狠,她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 一命换一命,本来就很公平。" 冷芳魂笑了,她当然不相信我会束手待毙,但是她很
享受这猫鼠游戏的过程。
" 你为什么非要是杀我?"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如果单只是因为明教的关系?我体现出
的价值,肯定比一个不成势的明教,一群乌合之众有价值得多,她应该拉拢我才对。
" 本宫与你本来没有解不开的仇怨,但是你要把她交给本宫。" 她手指一点,指向另一
桌。我见她手上的肌肤白皙柔嫩,完全不像老年人的样子,心里不禁好奇,这老妖怪到底是
个什么样子?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她指着的却是蓉儿。
" 我师傅?为什么?" 我问道。
" 因为她杀了我的亲人。" 她冷然的说道。
" 是什么人?或许这是个误会也说不定。" 我在记忆里不断搜寻,蓉儿一生杀人不多,
这笔账却是从哪算起的。
" 我的幼侄,铁捕冷铁心。" 冷芳魂说道。
那这笔账就错不了了,虽然他们是打上门的,但是冷铁心确实是被蓉儿一剑钉死在地上
的。江湖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认拳头大小,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我也看开了,
说道:" 既然这样,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杀我。" 我的玄铁剑不在身边,我下意识
的紧了紧背在肩上的黑色背囊的肩带,从容的起身走出大厅。
我的一众娇妻也跟着起身离席,来到我身旁。"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三娘拉着我问道。
" 冷芳魂捉了满满,她要我单独去一趟。" 我回头看了冷芳魂一眼,她在脖子上比了一
个割喉的动作,示意要是我的妻子跟来,也一样会被杀。" 不许跟来,这次我是认真的。"
我捏了捏三娘的手说道。
三娘醒悟,不再多说话,蓉儿也看到我的小动作,也不再劝我。
" 儿子,我跟你去。" 四老同时站了起来,都要与我同往。
" 她捉了我徒弟,只让我一个人去。" 我苦笑着说道。这冷芳魂哪有天下第一高手的骄
傲,绑票要挟,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斗啊。不过说实话,我安排五百人、五百条枪准备群
殴她,也不算磊落,只好无奈的说道:" 放心,她一次杀不了我,这次更没机会,打不过我
肯定跑。"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了余家大院。
冷芳魂叫一个黑奴来下了我的背包,我很配合的把东西递给了他。我身上的一枚烟雾弹、
一枚燃烧弹,还有一把格洛克17手枪也被抄走了。这不禁让我稍微有些紧张起来。我随冷芳
魂出了县北门,我们骑着马渐行渐远,居然进入了县北的天中山区。我心中一喜,担心江夏
的守军围困你们,想借山林茂密来削减骑兵和火枪的威力?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刚才吃下
我的家伙,现在让你们都给我吐出来。我跟着他们山行走了二三里,走到一个林木茂盛的山
坳时,我从马上一翻,就翻入了灌木丛中。
" 宫主,他跑了!" 在我后面盯梢的黑奴大叫一声,指着我消失的方向喊道。
冷芳魂明知道我就在下面的泥潭,但是她自然不肯亲自下来捉我,她察觉到我的气息渐
行渐远,知道我在想法逃脱,吩咐手下道:" 你们下去捉他,不要分散行事,三个人一组,
普罗旺,你原地留守。" 这个普罗旺就是背着我大包小包的那个黑奴,冷芳魂保险起见,还
是把他留在了身边。
九名黑奴跃下灌木丛,却哀号着大喊救命。原来这下方的泥潭,却是一个下陷的致命沼
泽。其实我早就观察到了这片淤泥沉积的湿润沼泽,所以在我下落的时候,根本没沾地,就
把着树杈荡了出去,留下这么一个天然的陷阱,让他们去踩。
我前世曾在中缅边境的掸邦北部果敢地区服役超过两年,丛林生存法则就像我生命的一
块印记,被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记忆中。还记得前世史泰龙在第一滴血中最有霸气的一句话:
" 镇中你称霸,山中我为王。" 今天就叫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丛林之王。
冷芳魂有些慌了,她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一片泥沼居然帮助我,一下子甩开了追踪。
" 普罗旺,去取绳索,把他们拉上来。" 黑大个普罗旺点点头,放下我的黑布包,解下马上
的套索,走到小路边,就要垂下绳子救人。他刚走到近前,一支树杈呼的向他扫来,他皮糙
肉厚也没在意," 噗" 的一声,插在树枝上的一枚一寸长的钢钉灌入他的颈部,他胡胡的发
不出声音来,气管喷血,俯身栽倒了下去。
" 该死!" 冷芳魂终于忍不住了,一掌拍向那棵大树。大树被打得粉碎,漫天的木屑飞
舞,却没有我的影子。冷芳魂心中暗骂,几天前她就知道我战术的安排一环扣着一环,总能
将人引向死地,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回头一看,我的黑色长条背包果然不见了,一个圆型的
事物滚落她足旁。她心中一惊,急忙纵身躲得老远。
" 轰" 燃烧弹爆开,剩余的九个黑奴全部被燃烧的灌木掩盖在泥塘中变了肥料,冷芳魂
虽然躲得及时,她的裙摆依然被燎去了半幅。
" 杨过,本宫誓杀汝!" 冷芳魂的怒吼声在山间回荡,我已经借着燃烧弹的阻隔躲得远
了。到了无人之地,我解下腰带,从中取出九枚精钢刺,其中一枚我刚才设计钉死那个黑大
个用掉了,剩下的九枚我收回腰间皮质的别扣中。新做的漂亮衣服也扔了,没办法,穿在身
上太扎眼,容易暴露目标。我忍着心痛,将一头飘逸的长发削断,脸上涂黑成迷彩色,又从
黑色背囊里取出夜行衣换上,装配好战术军刀,格洛克17式、手雷、燃烧弹,以及我最大的
依仗,我亲自命名为梭式狙击步枪的宝贝儿。这把枪是襄阳生产线上数万支步枪里测试数据
最高,一百五十米距离之内,每三发子弹弹道误差不超过0.1 毫米的正负差,在我前世的那
个时代也绝对是营队里的镇营之宝。
我收拾停当,沿着山路追踪冷芳魂的踪迹,从脚印看,她显然是慌了,我很喜欢这种效
果。冷芳魂的大意,将她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地,而在天中山方圆三百里的战场中,我将主导
她和她部下的生死,有这样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她走出这片山区。" 嗷~" 空中两声清
脆的雕鸣,我知道,蓉儿和三娘领着大部队到了。但是,我不想过早的暴露我的位置,冷芳
魂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一次疏失大意,就可能导致攻守易位,甚至是被她一口咬死。我还是
决定先不暴露自己的踪迹,双雕既然在近前,就一定会找到刚才燃烧弹灼烧过的痕迹,我再
沿路留下记号,让她们可以知道我的大致走向即可。当务之急,是救出满满那丫头,我沿路
追踪,希望能尽快找出这个惹事的丫头。
冷芳魂已经出现在我望远镜中,她前进的速度很快,却不时的频频回顾,显然她慌了。
她下到两峰之间的一片空地上,不远处有人在接应她,让我知道他们的巢穴不远了。
果然,不长时间,史嵩之提溜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满满出来,众人把满满挂在了空地的
木桩之上。冷芳魂大声道:" 杨过,我知道你在附近,给我出来!不然我让人点火,烧死你
的徒弟!" 她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今日里连番受挫,她已经顾不得自矜身份,跟我自称本
宫了。
我目测两峰之间距离大概有两公里,我所在位置到谷底是1.5 公里,大大超出了我的狙
击范围,加上山间横风气流,误差就会更大,所以我决定往前推进五百米。我快速的行动,
等我落位,找到了七处合适的狙击位置时,对方已经架设好了柴堆。
" 点火。" 冷芳魂冷喝一声,她的一个手下取了火把过来就要点火。" 呜呜……" 满满
吓得不断挣扎,可是嘴上绑了绳子,叫不出声来,只能呜呜的呜喑着。" 嗖" 一声," 噗"
那人中枪倒在地上,然后才有枪响传来,回荡在山谷间。
下面众人不禁慌乱起来,各自找掩体隐蔽。" 别慌乱!我们也有火器。" 史嵩之高喊一
声,也取出几支老式步枪。为了控制军械,我要求军械处每年要将旧式军械回收一次,现在
的枪械技术不过关,枪械的损毁故障率原本就高,我这样的要求不但便于追查外流枪械的时
间,更是保证了军队配备枪械的合格率。我在第二狙击点落位,一面从瞄准镜里观察,这几
支枪是第一批的仿中正式步枪,就是用纸弹壳、没有弹夹的那批初级品。史嵩之好本领,居
然从襄阳城偷偷挟带走了好几把。不过,他们显然不会使用,居然从前镗填充火药,然后拿
通条将火药压实。我心头暗笑,这样做不但容易炸膛,而且膛线全被磨平了。由此可见,枪
是他们半夜从军营或者军械处偷出来的,不然他们不会不知道使用方法。人类的思维定式真
可怕,最简单的前镗填充火药的火绳枪,原本应该于公元14世纪的欧洲,但是由于我的出现,
让人类军械史直接跳过了这一发展步骤,没想到依然有人缅怀这种弹药填充方式。
我又押上了一枚子弹,调校瞄准镜测定风速,一面找到了我第二只猎物- 史嵩之。我不
打算再和他玩捉迷藏了,他此时躲在一棵树后,那棵树正对着第一狙击点,但是我已经转到
了他们的侧面,所以,我可以毫无障碍的瞄准他的头部,准备给他一枪爆头。
" 砰!" 的一声,然后一声惨叫,原来是对面步枪走火,炸烂了其中一个的双手。我调
整好的呼吸微微一乱,子弹出膛,就见史嵩之眼神中充满了讶色,没来得及出声,颈部溅起
一米多高的血花,犹自不信被击中的事实,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 宗主!我们撤吧。" 剩下的五人见他们的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惊得都扔掉了手里的
步枪,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对冷芳魂说道。
冷芳魂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态,但是许久她才点点头,示意他们五个人分散开行动。
五个人如遭大赦,各自挑选了一个方向,使出看家本领急如脱兔的逃跑。
冷芳魂等他们暴露在外这一个间隙,她才启动,狡猾如她自然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最好的
时机。她没有真的逃跑,而是想要把满满捉在手中,不然就算她能逃出这个山谷,也逃不过
我无时无刻在旁环伺,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击。
但是,这一次,她又猜错了。" 砰!" 冷芳魂倒飞了出去,又是颈部中弹,跌倒在了尘
土中。我心道:结束了……提着我的梭式狙击枪,从狙击位走出,下到了山脚。冷芳魂着实
了得,她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还能拧身避过咽喉要害,但是,我这锐不可挡的一枪,依然射
穿了她的动脉,鲜血飙出好几尺,眼看就不活了。
我走到她近前,从靴筒里拔出战术军刀,将冷冷的刀锋比在冷芳魂的脖颈上。她冷冷的
瞧着我,但是,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恐。而我,忽然在这一刻,我心中却生出
惺惺相惜之感。我不否认,冷芳魂真的是个极美的女子,她遮蔽面目的紫气已经消散,只见
她年纪看似二十岁上下,幼眉弯弯,凤目含愁,原本极为白净的一张瓜子脸,因为失血更是
显得苍白。但这绝对不是我舍不得用战刀割开这蛇蝎美人的喉咙的原因。前世死在我枪下的
美女,少说要用两只手才能数的过来,但是那是我作为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今天,虽然理
性告诉我,这个敌人是极端危险的,心里有几十条杀死她的理由,却始终下不了手……我杀
气散去,还是决定先把满满放下,这丫头受了很大的惊吓,哭着扑到我怀里。我把她抱起安
慰道:" 好了,别怕,都过去了,满满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我摸摸她的胳膊、
摸摸她的腿,柔声的问道,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她有没有被史嵩之占去便宜。
满满面色微红,摇摇头,却不像以前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显然这
几天她真的受到惊吓了。" 师父,你的头发呢?" " 射击的时候挡害,削去了,这样也清爽。
" 我说着把满满放下,二次走到冷芳魂跟前。我甚为佩服她顽强的生命力,她原本雪白的玉
颈上被我开了一个狰狞的血洞,鲜血汩汩的涌出,一般人此时早就该因为失血,或是窒息而
死了,但是她却还活着,虽然也快死了。我既然不杀她,也就不忍心看到她就这样憋屈的死
了,从背囊里取出急救纱布,替她按住伤口,又从怀里掏出一枚血参丸和一枚镇心理气丸,
替她塞到嘴里。
两颗药丸下肚,她面色有了一丝红润,躺在地上,眼中的怒意却是更炽。我笑道:" 你
瞪我作甚?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还要找洁洁,用你来交换洁洁,想来这笔生意还算划算吧?
" 我这个理由也拿得出手,因为我救她的部分原因,确实是为了换回洁洁,不管她是生是死。
而这个原因,也给了冷芳魂一个体面的台阶,让她安心接受我的救治。只是她面子上依然过
不去,微微将头偏到一旁,与我做无声的对抗。
" 有力气生气?那就是死不了了。怎么?很不服气是吧?觉得我的手段很卑鄙?这也是
一种战术,这也是一种本领,你也算计过我,用满满当人质,把我诱入这山林,还不都是你
的计算?不过,你却猜不到,我最擅长的就是林间作战,你的如意算盘才没有打响。" 我说
到这儿,第一次见到了冷芳魂眼中出现了一丝悔意。虽然让自己最强的敌人后悔,是人生第
一快意之事,但是对着一个美女伤号喋喋不休的夸赞自己的本事,就显得有些鸡婆了。所以,
我及时的住了嘴,让满满接替我的位置,替她按住伤口。
满满小嘴儿噘的老高,显然对我救这个刚才想要烧死自己的恶女人很有意见,心里很不
情愿的接过我手中的纱布。我懒得去考虑她是什么想法,我是想替冷芳魂把把脉,说做就做,
我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右腕。这时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趁机在她滑腻腻的皓腕上摸了两
把。" 干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小拳头握的这么紧,让我看看,手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 我见她右手紧紧的攥住,都攥的有些发白了,忍不住替她把指头掰开。
冷芳魂重伤之下,无力反抗我的粗暴,手指头被我一根根的掰开,只见她的手心,是一
块被灼伤的弹痕,我默然了……应该是那天晚上,她在超近距离下用手去拂我的手枪子弹,
留下来的痕迹。怪不得她对火器如此忌惮,要费下这么大的周折引我入彀中。
" 那天晚上伤的?也没有好好处理下伤口,看,都有些溃烂了,小心会留下疤。" 她根
本不理我,只有我在自说自话。我一面从急救包里取出我自制的碘酒,用棉纱蘸着,替她把
伤口消毒。
我给她处理好手上的伤,抬头却见她脸上挂了泪痕。我心里嘀咕:哭什么?难道抹碘酒
就这么疼吗?她的反应和她平日里冷冰冰的做派太不相符,让我一时都忘了她是那个叱诧风
云,手下教众过万,翻手间能让无数人头落地的一教之主,两者之间的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
了。
远处砰砰几十声枪响,我就知道,大部队来了。果然没过多久,蓉儿、三娘、初晴带队,
四老护在她俩周围,冲到了这个山谷,见到眼前的情景,无不大跌眼镜……这个时代没有眼
镜,不然现在一定是一地的玻璃碴子。我和满满跪坐在冷芳魂身边替她急救,而周围躺着好
几具倒路尸,胜负结局不言而喻,但是他们都不明白我这是在做什么。
满满一见大师娘和二师娘来了,也顾不得地上虐待自己的大仇人,自己起身哭着就扑入
了三娘的怀里道:" 师娘,幸亏师父来的及时,不然满满再也见不到您们了。" 晴儿也凑过
来摸着满满乌黑的秀发,怜惜的道:" 小可怜儿,叫你出门乱跑,这次知道怕了吧?以后不
许再乱发脾气了,知道吗?" 满满哽咽着点点头。
" 这、这些人……都是你师父杀的?" 三娘又问道。
" 嗯……" 满满点点头。
" 那你师父怎么又给那个女魔头处理伤口呢?" 晴儿接着问道。
" 我也不知道,但是师父看到那女魔头的时候,就开始翻急救包了。" 满满狡黠的一笑
说道。
三娘、晴儿和蓉儿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哎……走,去看看吧。" 我看大家都来
了,还押着两个刚才逃跑的家伙回来,我抓着冷芳魂的手道:" 自己按好了,一会儿拉你回
城治伤,别乱跑,不然再感染了伤口我可不负责。" 我起身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妻子给我的拥
抱,可是才发现不但三娘和晴儿的脸色不善,连蓉儿都没对我露出一丝亲近之意,完全没有
要扑上来哭着问我是不是平安的场景出现,这让我心理落差太大了,脸色也一下子垮了下来。
" 我没事,我很好,你们看,一点伤都没有。" 我讪讪的说道。
" 嗯,是很好,还有力气怜香惜玉,自然是没少胳膊没少腿儿。" 三娘和晴儿两只手伸
到我胁下,狠狠的掐了我一把道。
当着我岳父、干爹和七公他们的面,我又不能当众调情,只能愣生生的受了两下,可是
我到现在还是不明就里……这到底是怎么了?
蓉儿抿着嘴,没笑出声,但是凑近了冷芳魂一看,眼神又变得幽怨了。岳父和干爹等人
也好奇的过去瞅了一眼,反应是一个冷哼了一声,眼神却绕过我,死死的盯着我背后的" 梭
" 式;我干爹却是对我连挑大拇指,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 我怎么了我?我拼死拼活的,进山时候连武器都被人家没收了,我容易嘛我,差点连
命都搭进去,你们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 我心里这个委屈啊,忍不住问三娘说道。
" 你是不是又对那冷芳魂有意了?你还替她治伤,满满说你看到她的相貌,目光都柔和
了。" 三娘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决定对我问清楚。
" 我日!齐满满,你给我死出来!" 我的怒吼声回荡在山谷间……据说,第二天我的恶
名又在江夏县传开了:听说杨过,杨大帅,跟他的亲传弟子,齐满满关系暧昧,还当着几百
人的面说要OOXX她……我真的想知道,这个流言是不是满满这死丫头给我设下的另一圈
套。
" 你真对冷芳魂没意思吗?" 我们凯旋而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婚宴早都结束了,余
玠和凌波,张一氓和张青芝两对儿现在应该在洞房里OOXX呢。我回到自己小院,给我的
众娇妻报了平安。
她们见我滚得跟泥猴子一般,一头飘逸的长发也不见了,都关切的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告知她们发生战斗的经过,她们才放下心来,被我哄着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今晚我该是去
三娘房里,但是,今晚我俩却联袂出现在了蓉儿的屋里,反正我们现在关系已经得到老丈人
默许了,有他把门,我更是少了许多忌惮,现在我正躺在浴盆里,享受着三娘替我搓背和蓉
儿的" 马杀鸡" 服务。
" 真没有!你看她只有20岁左右年纪,谁知道是不是练了八荒六合神功才显得年轻,搞
不好她都七老八十了,我看她配我岳父还差不多。" 我舒服的换了个姿势,从水中伸出一条
腿让她帮我捏捏。
我这么一说,蓉儿停下了动作,她若有所思的说道:" 真要是那样,倒也未尝不可,我
看爹爹也是少个伴儿。可是,那是一头猛虎,养好伤终是会伤人的。" 说完,她才又认真的
替我揉着脚底板。
我说道:" 其实我看她就是为了玩,嘴上喊打喊杀的,但是对咱们,她都留了分寸余地,
我虽然吃了些苦,不也是活蹦乱跳的嘛。她杀我杀不了,她要真想动你们,我怕是也拦不住。
" 至今我所见,真正有些麻烦的就是蓉儿和冷芳魂的关系,她杀死铁捕冷铁心这件事终究是
一根刺,但是如果处理得当的话,也不是什么揭不过去的大仇。至今,冷芳魂也只杀了少林
心禅一人,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却做缩头乌龟的秃驴,我看得也不耐。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
西,给女真人当了那么多年奴才,老子我亲自去招安你们居然还敢给我拿架子,靠!我心中
比出一对中指,心说杀了就杀了,只要你再招惹老子的亲人,你打我一顿,我" 射" 你两枪,
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三娘帮我洗去头上的泥浆和硝烟,笑容有些古怪的道:" 样子怪怪的,说你为什么要把
头发削断呢?" 我笑着说道:" 怕在射击关头,挡了瞄准镜,危急存亡关头,哪管得了那许
多。" 开玩笑,大热天的,我早就想把头发剪了爽利、爽利了,头发长,我又不像妻子们那
么注意养护,有些都分叉了。一直没找到借口,又怕我的大小宝贝儿们反对,这次找到这么
好的一个机会,我还不赶快把眼中钉除去。我心知此时头发乱糟糟的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在
浴盆里也没法修整,也就先由着它们乱了,等晚点我自己设计一个能迷死人的发型,看不把
你们迷得惊声尖叫。
" 哎,玄铁剑找回来了,可惜,还是让史嵩之这个蟑螂一样的家伙跑了。" 我微微叹息,
想来是我出手射击的时候,节奏被打乱了,所以被他避过了要害。牛三派人打扫战场时候,
我才发现少了一具尸体,再派人沿着血迹去追赶,才发现血迹延伸到山涧就断了痕迹,想来
史嵩之是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考虑到他小强一般的生命力,我预感他八成没死。" 史嵩之、
忽必烈,怎么我的几个大敌,生命力都像小强一样的顽强。" 他们武功或许不高,但是他们
都拥有一颗坚忍不拔的心和常人难比的聪明机智,可惜上天注定我们做不了朋友。
" 有你在,他们终究不能成什么势的,我倒不担心。" 蓉儿放下我的左腿,又抬起我的
右腿来替我捶打,一面说道。
" 话不能这么讲,历史上多少风流人物都没有成势,而往往最为坚忍不拔的人能成大器。
先有吴王阖闾,后有曹操、刘备一世枭雄,却都没有一统天下,相反的,越王勾践、汉高祖
刘邦,还有晋宣帝司马懿,这些人最是性情坚韧,忍人所不能,却都终成大器……再说。我
不是想尽快光荣离职嘛,这个位置在风口浪尖上,我都烦的厉害。" 我舒服的后仰在浴盆边,
享受着蓉儿和三娘,上下两面的按摩。
" 也不是一定要你急着离开现在的岗位,终归要等天下的局势稳定了……" 其实蓉儿和
三娘最关注天下一统的时间进程表,不然她们的身份永远都要这样的尴尬下去。但是她们也
不希望我不负责任的撂下挑子不干,这样不但对天下百姓不负责任,也对不起一帮跟着我出
生入死的兄弟,再延伸了说,丐帮、全真教,这些门派已经被牢牢的绑在" 新襄军" 的战车
上了,如果没有我掌舵,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我笑着起身说道:" 这些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蓉儿和三娘见到我露在空气
中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棱角分明,精壮健美的身躯,和我胯下昂首耸立的巨物,都不由的露
出羞醉的痴态,神采迷离眼中雾蒙蒙的替我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我故意的将盘龙顶到了三娘
的手中,坏坏的笑道:" 茵儿,你看它是不是又大了些?" 我生理年纪二十一岁,按理说还
有生长发育的可能,我虽然很久没有丈量过,但是我觉得它似乎真的又长了。
三娘抿着嘴笑,温顺的跪在我身前,替我把那宝贝擦拭干净,然后在它的头上亲吻了下,
才慢慢起身:" 好了,尽捣乱,快跟蓉儿上床去吧,这盆水脏的不能再用了,我先去把它倒
掉。" 三娘妩媚的一笑,说着就要端着盆儿出门。
我笑拦住她说:" 还是我来吧,今天你们也走了一天的山路了,我再去打点水来,给你
们泡泡脚。" 虽然到了她们现在的武功修为,走十几里山路也试不出累来,但是泡泡脚总归
能让身心放松,蓉儿和三娘听我这么说,笑嘻嘻的也就不动了,我披上了衣服端起浴盆就出
了门。
出门没多远,我刚把脏水倒掉,就和我的岳父不期而遇。我正被堵在屋里,虽然还没干
什么坏事,但是头上湿漉漉的,身上衣衫不整,终归十分尴尬……" 岳……外……" 不知道
该叫哪个好,我含混的带过称呼。
" 浑小子,你干什么呢?" 他今天倒是没为难我,也没翻白眼珠子给我看。
" 我……打水帮师傅洗脚。" 我尴尬的笑笑。
" 哼……" 我岳父冷哼一声,但是面色却不是那么冷峻,毕竟这年头能给自己媳妇打洗
脚水的人还真不多。" 冷宫主还在病中,你们不要胡闹,搅扰到她休息。" 冷芳魂在我刻意
安排下,放到了我岳父和蓉儿的院子里,看样子老头对这个安排也比较满意,没看现在对我
说话都和颜悦色许多了。
" 哦,我知道了,我们就是聊聊天,不胡闹。" 我虽然脑子里转的飞快,但是话到嘴边,
就" 说都不会话" 了。心说:你们现在是医者和病患的关系,谁知道过两天你们是不是就睡
在一张床上,做" 打针" 游戏的深切治疗了?
黄药师见我被他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只敢斜着眼偷瞧他,挥挥手让我过去了。等我走远,
他才笑道:" 这个死小子……" 想来他也觉得,能把名震大江南北的杨过吓得双股战战,绝
对是一种值得夸耀的事吧。
我心惊胆颤的端着洗脚盆和热水回屋,蓉儿见我脸色不对,就问我道:" 怎么了?脸色
这么差,撞见大头鬼了?" 我囧,你爹比大头鬼可怕多了,但是她听了还不怒了?我说道:
" 没事,刚才见我岳父和冷冰冰谈的挺投契,有点意外。" 老丈人,往你身上泼脏水对不起
了哈,希望你俩快点百年好合,呃……貌似合了也没几年好合的了,两百年好合吧,也算是
了了我们一桩心愿,老是让蓉儿操心你孤老无依。
" 真的?那挺好啊!" 蓉儿一听,心里也是一喜,她听我解释,真以为我们和冷芳魂不
是什么解不开的死仇,殊不知这些现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更往后的事情,自然都是看
我岳父的魅力和我的一张能说项的巧嘴了。
往脚盆里注了水,试好温度,我又从蓉儿的梳妆台上取了荷花香露滴入水中几滴,才开
始替两位娇妻除下鞋袜。蓉儿今天穿的是一双软包的牛皮小蛮靴,很卡脚的那种,显得是那
么俏丽,我将她的一双金莲放入水中,又替三娘脱去了她的白绢绣鞋,在她脚背儿上亲了亲,
放入水中。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对和我在蓉儿面前秀恩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怕蓉
儿吃醋。蓉儿没说什么,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动作,她明白我的想法,我既然先为她脱了靴,
总要对三娘做些补偿,这样也让她俩心里都平衡点,不禁有些为我的为难和用心良苦感动。
我一手握着二女一人一只玉足,一面低头说道:" 女人啊,总是柔弱的。三娘当时怀着
林林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腿脚麻木。所以,那时候每晚上我都要替她洗脚、按摩脚底,一方
面能放松身体,一方面能促进血液循环,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些。有了经验之后,芙儿、如
是和无双,我也没让她们受了苦,在家时候,我都经常帮她们按摩。可惜蓉儿当年有身子的
时候,我没法在近前,也不知道郭伯伯当年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低着头,用内力帮她们
按摩足底,刺激她们全身的血液循环,却没见她俩都是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蓉儿被我伺候的浑身暖洋洋的,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帮她做按摩,但是她却是第一次听
说我日常里的作为,而三娘没有丝毫反对,显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的,她更是为我的贴心感
到开心,开心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三娘也是回想起我的温柔,而她一直都担心我的
爱有所减退,此时才发现,原来我体贴入微的关怀,早就深入到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
动当中,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感悟力太差,居然一直都没有醒悟。
" 看看,我是不是又话多了?" 我抬头见她俩都被我说哭了,微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自己有表功的嫌疑。
" 嗯,以后应该天天替我们洗脚,不能光等我们有身子的时候,不然谁知道你是关心孩
子,还是关心我们的,是不是,三娘?" 蓉儿破泣为笑说道。
" 嗯,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然人家都说记不得有这件事了。" 三娘泪眼中也
含着笑,和着蓉儿说道。
我微笑着把蓉儿洗好的脚丫擦干净,把她抱到床边坐下,然后又转身把三娘也抱了过来,
才说道:" 那我一天要洗八九双臭脚丫儿呢,到时候手没泡肿了,也先让你们给熏晕了不可。
" 我作势做了个鼻前扇风的动作。
" 嗯~讨厌,人家的脚才不臭呢,你闻闻、闻闻。" 蓉儿把嫩白的小脚伸到我跟前笑道。
我深深的嗅了嗅,果然除了荷花的清香,还有刚被热水浸过,透过血液循环激发出美人
体内的香气。" 嗯,现在是香喷喷的了,刚才就不知道了,我都是屏住呼吸才放在水里去的。
" 我继续逗她道。
" 嗯~你欺负人,刚才你有亲过三娘的,肯定是没有味道的,不然你才不会那么陶醉呢。
是不是,三娘?" 蓉儿还真跟我较起真儿来,扭头问三娘道。三娘两不相帮,摇摇头表示中
立,靠在床头看好戏。
我说道:" 三娘穿的是绣鞋,你穿的是蛮靴,不透气当然是有味道的了。" 其实我说的
也在理,虽然没有闻过,但是江夏四月的下旬的天气也颇有几分热度,特别今天大家在太阳
底下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就算不是汗脚也肯定多少有些味道。
" 才不是呢,我来闻闻。" 蓉儿听我取笑她,就想赤着脚下床去取自己搁在一旁的靴子。
我赶紧一把把她拉住道:" 傻娘子,逗你的,你们身上,不管是什么气息我都喜欢,好的、
坏的、香的、臭的,人生百味这才是生活,花也没有百日红的时候,但是在我眼中,你们的
每一面都是令人难以割舍的,都是最美的……" 三娘听我说的贴心,也高兴的偎到了我怀里,
这些情话我也曾经和她说过,她自然是耳熟能详的了,只是这些熨帖的句子,当真是令人百
听不厌。
我伸手去解蓉儿的小衣,她不依的躲开道:" 别……爹在隔壁呢,还有那个女的。" 我
讪讪的道:" 这不也挺好嘛,就是让他们听,最好我岳父一个把持不住,把冷冰冰给……嘿
嘿……不也挺好?" 虽然岳父跟我说了,让我注意点,但是我还是想弄出点声来让他听听,
我发现我的想法,真是相当的龌龊。
" 咯咯,你小声点,让我爹听见,看他不打你。" 蓉儿娇笑着说道," 好好陪我们说一
宿话吧。" 三娘铺好了床,我们三个人钻进被窝里。" 天渐渐的热了,再有两天这薄被都盖
不住了,今儿个早上起来,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蓉儿依偎在我怀里道。
" 是啊,昨儿个晚上,我们的大少爷半夜还踢被,我一宿尽给他盖被了。" 三娘也笑着
道。
" 那你们俩还偎得我这么紧,我也觉得热呢。" 我苦笑着说道。
" 哼,想靠你远点,还不是被你拽回来,不说你平日里多粘人,咯咯……" 、" 就是,
不靠着你还往身上贴和呢……嗯~" 我被说的恼羞成怒,对着二女一阵上下其手,自然是春
意无限。只是有岳父的警告,我们也没真个销魂,不过偶尔这样相拥着躺在床上谈谈天,说
说地,也是一件温馨惬意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果然还是被热醒了,蓉儿枕在我臂弯沉睡,睡梦里犹带着甜甜的微笑;
三娘面对着我,却抱着我另一只手臂。我心里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忍着想要哼唱《你开
心所以我快乐》,我轻轻的抬起左臂,然后再把蓉儿枕着的右臂抽出,虽然身体有点麻木但
是心里依然甜蜜。我刚一动,蓉儿和三娘就醒了,蓉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醒了?
压得你难受吗?" " 没事,天还早,你们多睡会儿吧,我起来把它整整。" 我指指我乱糟糟
的头发说道。
" 嗯?" 蓉儿和三娘听我这么一说,又哪里还睡得着?她俩功力既深,不睡觉也不会犯
困,听说我又有新花样,本来还有的一点起床气,也都飘散的无影无踪。" 我们陪你一起吧!
" 三娘一边笑道,一边起身取衣服。
我见三娘翠绿肚兜侧面若隐若现的半球,笑嘻嘻的又把她拉了回来,大被一蒙,我们三
个人又是一阵嬉闹……过了半晌,被子里实在太热了,我才把鬓发散乱,胸前都是湿漉漉一
片的二女放了出来。
" 哎,咱家这位小霸王……" 三娘眼中满是对我的无奈和无尽的爱恋,大爱无言,她就
是那对我无限包容的深爱,无论我年轻、苍老、或者遭受病痛、挫折,甚至是我背弃她、疏
远她,她内心生了晦怨,都不会离弃我,她就是这样坚忍的女子。
千般缠绵总是不够,但是我们要趁大家未起之时回去,所以过了卯时,我们就不得不起
床了。蓉儿在我背后,替我举着一面梳妆镜,三娘点燃了两支桐油巨烛,我则取出从尹克西
那刮来的,那把什么什么王的短刀,不会用刀所以没用它砍过人,但是当剃头刀倒是满锋利。
初时,因为镜子里的影子是倒着的,我的双手配合很不协调,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蓉儿笑着对我说:" 我替你削吧。" 说着就要接过我的刀。" 不,别动,新潮发型,我
要好好酝酿酝酿。" 我赶紧阻止她道,万一你一刀下去我这变秃子怎么办。蓉儿扁扁嘴,似
乎有些气我的不信任。我也没理会她,双手的协调性渐渐适应起来,只见我短刀纷飞,寸余
长的黑发缕缕飘落,蓉儿和三娘看的都有些替我心疼道:" 你下手轻点儿,快成秃子了。"
我本来想来一个碎点的发型,只不过层次是有了,可是这年代去哪找发蜡和啫喱?只好剪了
一个贝克汉姆最经典、最阳光的四六分。完成之后的效果:发长三寸一,我双掌运劲现成的
离子烫,在头发上夹了两下,马上就变蓬松了。" 怎么样?" 我一边在镜子里左照、右照、
前照、后照,一边问身后的两位爱妻道。我自己都觉得实在是骚包的不得了,效果那是十分
理想,我阳光的气质,加上青春的面孔,活脱脱的就是一款黑发的小碧咸,我期待的尖叫在
哪里?我回头一看,蓉儿和三娘眼中都露出了喜悦之色,估计是我的造型太前卫了,她们虽
然喜欢,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 嗯,好,很清爽的感觉,显得过儿更加俊朗了。" 三娘先点头说道,在南诏,男人都
以短发为美,她自然也看得习惯,只是我这个发型又不同于一般的短发,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发型,所以三娘首先拍手称道起来。
" 嗯……是挺好看的。" 我昨天回来时候,像个髡首的囚徒,蓉儿见现在齐整得多了,
虽然断发有些叛逆,但是她本就是东邪的女儿,又和我相处多年,最是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走上前来摸摸我蓬松的头发笑道:" 没想到,这内力还可以这么用,真好玩……这触感也很
好。" 蓉儿摸着我头发说道。
我笑道:" 你们也是,每天除了扎巾,就是高髻,其实还是可以有些变化的。" 趁热打
铁,三娘没来得及跑了,很不幸、很荣幸的成为了我第一号试验品。三娘是典型的鹅蛋脸,
发质密且润泽,我将她前额的刘海重新整理,按照九一的比例作出了一个" C" 的大跨度造
型。然后,我双手纷飞,仅仅动了几刀,将发式的整体轮廓修了出来,我再次运起内力,将
三娘的长发卷曲成不算太过夸张的波浪卷。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等我完成收工,蓉儿都已经看呆了。" 三娘,你看看,你真的
美极了。" 我看着也是一阵得意,跟我预想的效果几乎一致,现在三娘的发质层次分明,既
端着俏丽,又大方典雅,极具动态的美感,只是古代没有此类的形容词,也无怪蓉儿的语言
显得有些匮乏了。
" 这是我吗?" 三娘也呆住了,她只披了一层轻纱,微微甩动发梢,那头发有如灵性一
般的随之摆动。
" 原来头发显得厚重,现在是不是感觉多了几分灵性,给人一种秀美妩媚的感觉?" 我
一边替她修饰整理了一下,又取过镜子来,替她照照后面看不到的地方。可惜没有相配套的
衣服啊,OL制服、丝袜、短裙……十三世纪永远的痛……我不禁一声叹息。" 日常把头发
盘起来也不影响。" 三娘依言将头发盘起,发现虽然依然是发髻高盘,但是前额的刘海明显
比平日里多了一分流动的感觉,成熟之美中透着一股华丽,果然显得和平时大不一样。
蓉儿看的眼馋不已,见我和三娘都瞅着她,她又有些失落的摆摆手道:" 今天不了,时
候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让早起的下人看见,怕又会有人多口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大
清早回来,我们三个人发型都变了,就是傻子也知道我们三个人昨晚是一起了,蓉儿现在身
份依旧敏感,所以她也只能为此做出牺牲。
别了蓉儿,我们回到了划给我们的宅院里。我家里最勤快早起练剑的无双,也在有了宗
洋之后,就放弃了晨练的习惯,所以理论上讲,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进院也不会有
事。
但是,我一进院,就发现我的众娇妻都起来了,站在院中对练的是无双和满满。她们见
我和三娘回来,都围了过来。" 大姐,你们昨晚去哪了?" 晴儿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似
笑非笑的问道。
看着一双双动人的眼睛,我真是不忍心撒谎,可是这事现在说了,芙妹肯定接受不了,
" 昨晚还是有些热,所以我和茵儿醒的很早,也没惊动你们,就趁着太阳没出来出去走了走,
呼吸下新鲜空气。" 我发现我现在编瞎话越来越流利了,又有三娘从旁作伪证,简直是天衣
无缝。
这个解释还算能让人接受,媳妇儿们也都没再追问,如是眼前一亮道:" 相公,你的发
型……变了。" 我咧开大嘴对着大小宝贝儿们龇牙一笑:" 好看吗?" 果然还是如是识货,
看出我的发型独特。
" 大姐的发型也变了……" 芙妹和无双两个人也都是爱美天性,又是最容易接受新鲜事
物的年纪,一下子都唧唧喳喳的将我和三娘围了起来,连满满这丫头都趁着混乱,踩着边上
的石凳到我背后去摸我蓬松的头发。
" 别乱碰,没大没小的,没听说过摸头掉士气嘛。" 我悻悻的拍开臭丫头的手说道。
满满很不满我的态度,但是她只是扁扁嘴,没多说话,自己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只有
小龙女对我笑了笑,坐到满满身旁去安慰她去了。
本来我还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但是被众娇妻们前呼后拥的拖回房里,要我给她们设计
新发型。我又不是专职做这行的,这下倒是作了难,只好说道:" 我要好好思考下才能动手。
我的宝贝儿们各个特点不同,我要想办法把你们的美体现出来,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这其
中是有难度的,要是万一有个差错,剪坏了算谁的,是不是?" 大家一听也有道理,也才暂
时的放过了我,一场小插曲,才算暂时平息了下来。
天亮之后,大家都来串门,他们果然都被我的新发型给震了。张一氓和余玠都不禁啧啧
称奇,有心要学学我的样子,却都被自己新媳妇儿给拦住了,可见他们胆子还是没我大。不
过我的标新立异,还是受到了我干爹和岳父的支持,我心说还是老人家懂得时尚。蓉儿也串
屋过来玩,芙儿看娘亲的外貌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出奇的松了口气。
三日后,我们在余家举行了隆重的结义盟誓。置酒、杀三牲,请来众位长辈作见证,我
们六兄弟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弟:" 我等兄弟生于草莽间碌碌奔命,只为义气相投,结桃园之
盟誓,相濡以沫,相守多年,情谊未改。今备下乌牛白马,酬谢天地,见证我等弟兄之盟誓。
焚香再拜,我等愿与耶律齐、张一氓两位贤弟(仁兄)结为异姓兄弟,秉承先辈的遗志,以
恢复中华为毕生奋斗之理想,中华不亡有我在。我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
日死,如背此誓,天人共戮。" 我们四人念完誓词,耶律齐和张一氓也拜倒在祭坛前,重复
了我们的盟誓,这隆重的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我们六人携手而起,相视大笑起来,却是感觉对彼此从未像今天这般亲近。我们重新叙
了长幼:老大莫别情、老二孟珙、老三耶律齐、老四张一氓,我降为了老五,余玠依然是老
幺。
叙礼完毕,忙碌的二哥又要踏上征程。我私下里叫住他说道:" 二哥,别回去了,留在
江北,我的位置让给你。" 这却不是我在说笑,老六辞了南边的差使,又举家迁回江北,是
明确的表态要留下来帮我。如此,我们兄弟里面,只有二哥还固守着对南宋朝廷的执着。他
的军事才能卓越,在这个年代也算的上是屈指可数的名将,我真的想让他顶替我的位置。
孟二哥一笑道:" 兄弟,你私下里跟我说这番话,显然也知道我不会答应你。" 人多的
时候说,他无法表态。偏向我,无疑是叛逆南宋朝廷;偏向南边,又无法全了我们兄弟之义。
我确实不想让他为难,所以私下里探探他的口风,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 只是,你这么回去,只怕也终身得不到重用。"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真有兵
戎相见的一天,难道我们真要在战场上厮杀吗?
" 二哥和兄弟几个又不同,自古有生必有灭,但是我孟家三代忠于宋氏,恕为兄难以作
出背离之行。至于见弃,也算是为兄略尽兄弟之义……" 他的表态很坚决,也婉转的表达了,
在世之年不想和兄弟们为敌的愿望。我没有劝住他,所以他走了。虽然我们才刚刚二次结拜,
但是由于政见相左,我们没有闹到割席断交的地步,都已经算是克制了。我原本不错的心情,
也不禁有些低沉下去。
江夏之行,也算就此告一段落,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返长安。老六余玠没跟我们一
道走,而是跟我请了三个月的假,人家新婚燕尔,我也自然不能不准他的假。" 哎,洞房花
烛夜,金榜题名时啊,人家成亲能放三个月假,我成亲时候就赶上三个月备战,人和人差距
怎么就这么大呢?真是让人感觉蹉跎啊。" 坐在马车上,我不禁有些抱怨的说道。
" 怎么?后悔娶我们了?" 芙妹不依的搂着我脖子撒娇道。
" 我看啊,夫君是又想娶新媳妇儿了,才是真的。" 无双抿着嘴笑道。
" 就是啊,回长安,是不是该张罗着操办婚事了?总不能让我师妹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
你吧。" 晴儿也帮腔道。
" 师姐……" 小龙女听大家七嘴八舌,枪口渐渐调向自己,不禁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的
说不出话来。
" 有什么好臊的,一个枕头枕过,一条被里睡过,自然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从了他的。
" 初晴早就发现师妹臂弯的守宫砂不见了,作为小龙女唯一的前辈,她自然要替自己这个腼
腆的师妹出头说话了。
" 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这人最听媳妇话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事我不好
太过积极,家有大妇张罗,怎么样也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让其他宝贝儿们心里有芥蒂。虽然
这时候小龙女看我的眼神有些幽怨,显然是不满意我的表态。但是想想,她应该也很向往凤
冠霞帔之类的,哎……怎么办才好呢?
马车停下,拖家带口跟着我们一起西行的张明德,走到马车边上对我说道:" 主人,前
面黄岛主说有事请你过去。" 张明德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微微苦笑,心知我老丈人肯定不会
这么彬彬有礼的对我用个" 请" 字,但是我还不能不去,谁让他现在是咱家太上皇呢。我回
头问张明德一句道:" 怎么样?这样赶路,令堂和你娘子还撑得住吧?"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
的妻子已经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孕,怕老人和孕妇经受不住路上颠簸,故而有此一问。
张明德马上又要当爹了,撇着大嘴笑道:" 粗生粗养惯了没事。倒是让大帅匀出一辆车
来,小的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就……" 他见我们这都快挤成粽子了,自己一家五口坐的那
辆车虽然小些,但是反倒显得宽敞。他心想没有主人给下人让车的讲究,有心要领着家人下
地走路,又担心老娘的身体,所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眼看就快让我把这个老实
人挤兑哭了。
我摆摆手道:" 老张,我知道你是个孝子,放下自家产业跟我西行就是为了能多挣点钱
给老娘治病,我很看重你这点。敬老是美德,我正是应该做个表率,你就别跟我推让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那边我丈人老头还等着我呢。
" 主人……" 张明德感动的双眼有些湿润了,他从没想过,我会是这么和蔼可亲的一个
人。
" 您有什么吩咐?" 我掀起他们车厢的帘子问道。冷芳魂重伤,还在发烧,呼吸也有些
不畅,可见她的伤势之重。蓉儿抱着璇儿和虏儿也在,我还是忍不住对蓉儿抛了个媚眼。
" 冷宫主伤重,这些一般的马车还是颠簸,我见你那马车是特殊改装过的,我们换换。
" 老爷子看我的骚包模样来气,也不废话就要和我换马车。
我靠!你为了讨好小姘也太下本了吧?我那马车加装了避震簧都让你看出来了。" 这…
…我倒没什么,孩子们可耐不住颠簸。" 我还是讨价还价道。
" 孩子们太吵了,都到这边吧,璇儿和虏儿都没事,你还怕什么?"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
说道,那意思是:都是你的种,总该一碗水端平吧?蓉儿这边没办法,谁让她和芙儿还不能
兼容,但是老头这话我也没反驳的余地,哎,一家人一起同甘共苦吧。咱们敬老……我无奈
的点点头。
" 还有,雪参丸、灵芝片留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老头吩咐我道。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冷芳魂一言不发的躺在五层棉衾之上,嘴角微微上翘的看着我
岳父大耍威风,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冷芳魂作秀的成分居多。老东西,在你小姘面前
给你两分面子……谁让咱们答应蓉儿全力配合你泡妞的。" 真他妈贱骨头……" 我一边从怀
里掏东西,一面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但是,看到蓉儿面上露出作难的神色,我心里的气又一
下子冰消了,至少不能摆在表面上,让蓉儿坐蜡。
我们一家子都被撵到了这边马车上,两架马车都很宽敞,只不过内饰有很大差别。原本
都是四马并辔,现在改成了我们这边要六匹马才能拉得动,后面的马车只有两个人,所以只
用两匹马即可。我们这一番忙活,也惊动了所有的人,老爹和七公都摇了摇头,含笑不语。
老顽童这才发现我那马车的好处,吵着也要坐上去,被我岳父一脚给踢了下去。其他人像牛
三、马光佐见这老头连我的账都不买,更不敢拿出他们平日里兵痞的做派,都老老实实的在
前面引路。
换了马车以后,芙妹第一个感觉到颠簸,没好气的说道:" 娘,外公怎么这样,为了那
个老妖婆子,对咱们都连咱们都不顾了,真让人……" 蓉儿笑道:" 好了,别那么多牢骚了,
我们来的时候都是骑马,比这颠簸的多了,孩子们也都还好,现在我们抱着孩子们,其实不
会太难受的。冷宫主现在重伤,要平躺在车厢里,在稍微好些的环境里也无可厚非。再有以
后别叫冷宫主老妖婆,娘也从她身上看到了你外婆的影子。" 蓉儿暗示道。
我心里有些恍然,黄药师用" 碧波深寒" 保存妻子尸体,难不成不是因为冷芳魂长得有
些像,而是他见冷芳魂这闭着眼冷冰冰的样子,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妻子?我也懒得再去考虑
这些,当务之急要解决的是,现在车厢里颇为拥挤,我的众娘子想伸开腿都困难。无奈之下,
我、初晴、瑛儿和小龙女下来,车内也多空出些位置,芙儿她们几个抱着孩子的才宽松一些。
一路风调雨顺,一连数日,晚上过云彩下阵急雨,到天亮即放晴,地面即干。我们上路
时候既不干燥,也没有尘土飞扬,唯一遗憾的是,我们要守着马车,没法纵马疾走,不过总
体上说,孩儿也不闹,岳父也不叫,十余日的行程倒还算顺利。
娘的,终于到站了,真想早点启程去骊山泡泡温泉,说来真是有些上瘾了。只是,现在
西北战云密布,需要一个当家主事的人拍板了,很不幸,那个人就是我。倒是我的岳父,以
带着冷芳魂疗养的名义,带着一帮仆从浩浩荡荡上山去了,同行的还有七公,老顽童和瑛姑,
还有我干爹夫妻俩。养毛,我看冷芳魂都活蹦乱跳了,都有力气和你眉来眼去了,狗XX……
我在心里对他俩比了无数个中指。
休整了一天,我回到军衙,贺擎山送来了战报。我不在的一月,天水、安定的敌军共出
击十七次,每次都是千人规模袭扰长安城。他按照我走之前的部署,只要不见到敌人万人队
冲锋,就没动用火铳营的力量。
" 很显然,这不是忽必烈的行事风格。而且十七次袭扰,没有发动一次像样的集团冲锋,
敌人要不是在策划什么诡计,要不就是他们主力已经跑了。" 哎,可惜了,如果振源在此,
他肯定能看出其中的不寻常,可惜襄阳不能没他坐镇,我扔下报告说道。临行前,我曾授予
贺擎山临机应变之权,对他守成有余,不敢追击敌人的做法,我心中颇有微词。但是,我转
念想到,他不过丐帮低袋弟子出身,能做到今天的成绩,已经是他通过自身的努力,一步步
累积军功所致,也实在无法对他有所苛求。看来我在这个位置上,还要多耗些时日。" 把斥
候部队分散到阳平、南郑一线打探,看看最近有没有大军经过的迹象。" 我想起刚才军报上
并没有提及南线汉中的情况,于是吩咐道。
" 是!" 贺擎山得令下去。没多久,吴晴在门外报告道:" 连长,属下有事禀告。" "
进来。" 我说完,吴晴推门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将一份报告摆到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
不觉气往上涌,长长地列表上列举了十几名官员贪渎的数额和证据。" 砰!" 我把名单往桌
上一拍,冷冷的说道:" 好啊,这才几天,这帮蠹虫的胃口真是不小啊?一个人就贪了三千
顷土地?他一家子吃到六十岁能吃完一年的收成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现在才报上
来?" 吴晴默然不语的低头立在我书案对面,仿佛我不是在对他发脾气,而是对着空气在怒
吼。他也有他的苦衷,因为上报的名单当中,他最要好的兄弟,也是我最器重的首席幕僚李
天强居然赫然在列。
我发了一通火,火气也小了许多,看着这十几个名字我感觉异常头疼,我勾了一个名字,
取了一张信笺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递个吴晴说道:" 你继续收集证据,我要的是铁证,账
册、人证,不要惊动其他任何人,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 是!" 吴晴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
信笺,点头答道。
" 你先下去吧。" 我挥挥手,让他退下。
我取出名单又读了一遍,我真的没想到,李天强刮钱的本事还真是不弱,临汾县上田六
百亩,截留铁质农具五千件,耕牛三百头,县中商铺十七间,庭院七处,浮山县煤矿一座…
…他还真是全方面发展。我重重的合上了这份名单,这东西,在后世社会叫做护官符、叫做
投名状,不在领导手中有些把柄,下面的做官也做不踏实……但是我不决定给他们养成这样
的陋习,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要举起屠刀了。而今,江淮和关中的土地改革基本完成,中
间或有疏漏之处,所以我们一定要防微杜渐,对待渐渐滋生的腐败,不能有丝毫的姑息。
我还在一个人生闷气,蓉儿笑盈盈的到了堂上,她看我脸上杀气腾腾,禁不住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事生气呢?" " 贪污的事,你这一帮之主管不管?" 看到蓉儿来了,我的心
情好了点,把吴晴呈上来的名单递了过去。蓉儿扫了一眼,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苦笑着
摇头道:" 这事儿,你还是去找鲁帮主吧,我管不了。更何况,家法之上还有国法……" "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名单收好,我才问道:" 刚才进来的时候,什么事那么高兴?
" " 呵呵,你看看这个。" 蓉儿递给我一封密信,我识得上面的标记是龙虎山的符箓,知道
是张天师托人呈来的消息。我一边取出信瓤,一边嘟囔道:"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了。" 能惊
动张天师的事情必然不小,我不禁猜测起信的内容。" 加封我为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武
乡侯、太子少保?" 哇,这一串的名头可把我砸晕了,正二品的官衔,还有乡侯的爵位,我
手下众将,甚至连六弟余玠都具有封赏,南宋朝廷还真是下本钱拉拢我啊。" 蓉儿你怎么看?
" " 这是皇帝在试探你,如果同意了,就至少在名义上还要服从朝廷调遣;如果直接回绝了,
只怕……" 蓉儿言下之意是怕我年轻气盛,争一时的意气而失了大义的名分。
" 放心,真让我跟他掉个个儿,我都懒得坐他那张硬板凳,皇帝有那么好当的吗?二品
就不错,对了,让他们送九份二品的诰命来,见者有份。" 九份诰命的礼仪明显不符合礼制,
但是皇帝小老儿总不会在这点事上跟我为难吧……很快,江北新军编练完毕。《长安日报》
发表莫三的署名文章,有选择性的披露了我们在潼关外的那次谈话内容。此时,江北舆论风
气一片大好,莫三这篇文章一出,我的声望在江北更是一时无两。大家争论的焦点,由原来
的南北思想观念差异,渐渐向如何改变阶级的差异性,如何保护自己既得的财产问题上转移。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这股旋风也刮到了江南,引起了江南、江北士庶、工商手工业的
大讨论。支持我论点的有庶族的广大百姓,手艺人、商贾以及广大农民百姓。大家都围聚在
一起讨论,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专门的辟出时间来,为大家读报。
反对我观点的自然就是士族的官绅,其中反对意见最激烈的,就是湘学派和福建学派为
代表,所提出的反驳意见,也不过是孔子中庸、老子无为,恪守礼教、知天安命,治国如烹
小鲜的陈词滥调。他们直斥我是祸国殃民、引发动乱的巨奸。没想当年跟蓉儿的一句戏言居
然成真,给自己挣了个祸国殃民的头衔,还真让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都说文人的笔如刀,
我也预见到了,我身后或许会留下串串骂名,管他的呢,不遭人妒是庸人,我现在也只能这
样来安慰自己。
但是最令我意外的是,文人圈里居然也有人接受我的进步观点- 婺州陈博达的永康学派,
以及温州瑞安叶清舜的永嘉学派。陈公最擅长针砭时弊,指出朝政不足,对我提出的抵抗外
辱,兵民结合、屯田练兵之策极为赞赏;叶公则是我另一位恩师文天祥的老师,他对于我再
次提出民贵君轻,工商业和农业并举的思路表示赞同。虽然文山公和他政见大相径庭,但是
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我也小小的有点受宠若惊一把。
南方的百姓看到北方时局稳定,不但农业、经济开始复苏,而且在分田地、免徭役的口
号下,开始有小股回迁的迹象。这是自魏晋三国之后,出现的经济、人口重心南移以来,第
一次出现反转的迹象,可见我们的工作成绩,是卓有成效的。因何做到" 均田免徭" ?江北
新军实行的是募兵制,得到的是高素质的、严格选择的兵员,并不是从民众中强行征募来的
农兵,他们吃的是政府派发的粮饷。农民得到了自己的土地,按照十五税一的低税率纳粮,
以及政府按照市价收购所得,以此作为军粮的来源。所有的军政,都严格按照我当初的预想
按部就班的实施,这一系列举措可称得上亘古所未有,具有划时代的进步意义的仁政,而我
也曾在多次公开场面保证,这种政策将升级为法律层面的高度,被严格规范下来,成为一种
稳定而不可更改的制度。因此,江北人民不但自觉、按时的缴纳粮食,甚至还主动多纳粮,
参军的热潮,更是席卷了整个江淮地区。就像延安时期的红色政权,大家主动的纳粮、纳捐,
主动承担起交通运输任务,用小推车人推肩抗,把军需物资运往前线。百姓有了一个觉悟,
只有我们新军不倒,才有人能出面替他们捍卫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有这支真正的人民军队,
有如此热情高涨的群众力量,让我们军政集团有了打赢这场人民战争的底气。
"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说的,天底下最朴实善良百姓。" 我扬起马鞭,指着山坡下的群
众运输队伍,没有皮鞭,没有强制的徭役……" 人民的愿望,在任何时候都是朴实的,谁对
他们好,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跟你走,这就是民心。诸君里许多人都是丐帮弟子出身,我希
望你们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要忘了本。这不是给你们打上耻辱的烙印,相反的,在我
看来这是人生中一笔难得的财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的根本!" 我冷冷的扫了身后的人一
眼说道。近来,我负面的密报接踵而至,李天强的私账我见到了,他抢男霸女的人证我也见
到了,所以他已经被秘密批捕,等候这边的众多情况一并处理。此时,在我身后,牛三和另
外四名虎贲二期、三期的将校听见我说的话,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倒是聂斌,神情颇为不
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 薛霸和杜庶没能看到今天,没能站在我们身边,但是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也在注视着我
们。还是那句话,前事不提,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都一笔勾销。至于今后该怎么做,希
望大家心中有数,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作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今天能站到这的,多是一些
情节不太严重的,为了防止他们自暴自弃,继续泥足深陷难以自拔,我开出了所谓" 前事不
记" 的策略,希望他们就此罢手。而李天强和其他的十余名情节恶劣的巨贪,事情就不是这
么简单就能一笔带过的了。
他们穷吗?每次立了战功,军部都有大把的金银奖赏他们。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的胃
口是越来越大了,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什么高薪养廉,都是屁话,有钱的只想自己更
加有钱。所以严格的约束力是必不可少的,我不否认,我这番话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现在不
把根基砸实,将来必然从根子烂透。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我平日里嘻嘻哈哈怎么都行,但是
要动真格的,天王老子来说情也劝不动我。
十日后,十三颗脑袋被悬挂到了长安城的城墙上,除了李天强为首的十二人,屡教不改
的聂斌也被我砍了。非法收入没收充公,侵占百姓的田亩、财产造册,量定无误之后即可发
还。只有正当收入部分,扣除对受害人的损失赔偿,我指示全部退还犯人家属。天强的妻子
领到返还的金额之时,痛哭喝骂之声犹在我的耳边,而他的幼子,今年才三岁……我的利落
举动,兑现了入关中时要与百姓秋毫无犯的承诺。文武群臣噤若寒蝉,我的义兄耶律齐也暗
自对我的做法肃然起敬,百姓则奔走相告,人人拍手称快,江北官场风气,一时肃然。但是,
我心里却异常的沉重,心知天强死得冤枉。李天强的堕落引起了我的警觉,他一个要饭的出
身,绝对不会将一系列贪污证据隐藏的这么深,也不会将账面做的这么工整,他背后一定有
藏得更深的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所以,这件事我指示吴晴继续彻查下去。
金秋八月,余玠带着家眷,由张一氓夫妇护送着来到了长安。甫一到任,我就将他置于
我的参谋营,接替李天强留下的位置。
" 五哥,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余玠接到任命,第一反应就是苦笑着对我发牢骚。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歉意。诚然,余玠的潜力无限,但是他毕竟才十八岁,资历
不足以服众,更何况,参谋营的那帮大小狐狸,多数都和李天强过从甚密,把他扔到狼窝里
面,真可能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哎,尾大不掉啊,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指望你能替哥哥
力挽狂澜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余玠和我、大哥还有二哥都不同,他有天生政治家的
触觉,协调人际关系方面,比我们都优秀的多,所以可以说,他是我心中稳定政坛的最理想
接班人。而三哥耶律齐,在其父蒙古国已故丞相耶律楚材的多年言传身教之下,也是个能将
百丈政坛风暴,化解于无形的奇才,只是他出身上的弱势,决定了在现阶段的情况下,他只
能隐身于幕后,做我的幕僚。
余玠相对比三哥耶律齐更有一个极大地优势,未来的他将会成长为一代名将,一位才能
不输于二哥孟珙的儒将。如果历史评价孟珙为岳飞岳元帅第二,那余玠绝对是韩世忠韩元帅
的化身,这也是我坚持启用他的另一原因。
" 我尽力一试吧,只是你可要大力的配合我的工作。" 余玠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心道:小滑头,早就猜到你会有所要求。" 放心吧,有我在这镇着,没人敢跟你呲牙,
这一阵他们都怕我盯上他们。" 城头上的血迹犹在,如果不是我有心减低别有用心的人胡乱
攀咬,借机打击政敌,将政潮的范围扩大化,现在长安城已经血流成河了。不过即便这样,
我手里血淋淋的屠刀,已经足以震慑群邪了。
午饭后,我领着余玠上街体察民情。坊市间的街坊都认识我,纷纷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
仿佛我们之间并没有差距和隔阂。没有以往的净水泼街、鸣锣开道,也没有百八十人的护卫
队维持道路两旁治安,百姓们更不会像以往那样,见了官避之唯恐不及的慌乱。
我也招手回应着大家的热情,一边说道:" 四哥、老六,你们记住,了解民生绝对不是
单纯的摆出政治姿态,但是倾听民意却能得到最多的支持率。" 在我的言传身教下,余玠也
深受启发,频频的点头应是。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的每一分成长,都让我看到了未来
的希望。" 但是,这是说我,有些人也是恨我入骨的,就比如说这位仁兄。" 说话的时候,
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把二尺的牛角尖刀,一面扭头对余玠说道:" 这个世上不会有
什么任何人能做到让所有人满意,有的人恨我,所以千方百计的要杀我,你功夫底子弱,所
以有四哥在你身旁,我也放心不少。" 我一脚把行刺的人踢倒,被惊动的百姓们纷纷上来举
着扁担、笸箩,对着那人就是一番痛打。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都懒得查他们的雇主,就是我
遭遇的几次比较有专业精神的刺杀,也都被我教育完放回去了。另外,这三个月以来,还有
一起针对我家人的投毒事件,不过有我老爹在,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他
们却触动了我的禁忌,从投毒的实施者、策划者,以及幕后的教唆者,都被吴晴的侦察机构
挖了出来,我自己没有动用私刑,只是把他们全部揪送法办,而吴晴也加大了侦察力度,以
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回到府衙,吴晴来报:" 大帅,阳平、南郑一线的敌人果然有异动,探子回报说他们的
目标是蜀中。" 我微微愣了一下,蜀中?自古关中入蜀只有两条路,走陈仓过剑阁、葭萌一
线,进入巴西,然后过绵竹才能到达成都;另一条是从天水绕道更远,翻越祁山,从羌人的
地盘入蜀,直取绵竹,就是昔日诸葛亮六次受困的地方。三个月来,我们派出去的探子、细
作,回来的十不余一,忽必烈如此谨慎,必然在策划什么大阴谋。我喃喃的道:" 天水,汉
中……忽必烈你这招虚虚实实的二龙取珠,到底是要和我玩什么把戏?" 我这句话,问的是
我背后的三哥耶律齐,想要听听他的意见。却回头看他在对着面前的文件出神,忍不住打趣
道:" 怎么?想公孙姑娘呢?" 我把公孙绿萼介绍给三哥之后,他们感情果然发展迅速,两
个人现在已经公开的出双入对了。
他回神对我笑道:" 胡说什么呢,看这份邸报,淮河发大水,江南派运五十万石粮食北
上,这是黄鼠狼来给鸡拜年啊。" 我接过邸报一看,下面的署名却是淮水七寨的总瓢把子韩
无晦。忽然想起韩氏兄妹这对故交,却不知道他俩现在日子过得怎样。不过,我很快又把精
力集中到了邸报本身的内容上,不由微微皱眉道:" 盐铁、粮食,是我们现在最为紧缺的物
资,我们的领地狭长,东部沿海虽然有盐田出产海盐,但是我们现在吃的食盐,还是靠着蜀
中的井盐供应。今天我和四哥、老六去街市上转了一圈,发现盐价、粮价都略有上浮,这不
是一个好的先兆啊。" 民生不稳,则会生变。盐这个东西不像是粮食、糖,可以在地里长,
如果这次蒙古的西线行动,真的与宋廷在东边的动作有什么勾连,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为此,
我特意召集了大哥和许立言等经济方面的专家,在我的经济理念框架内,让他们拿出可行的
抑制粮油、食盐和副食价格上涨的可行性方案。
" 必须要拿下汉中,断了忽必烈的补给。" 我早退回到家中,偷偷窝在蓉儿的屋里,翘
着二郎腿,枕在她腿上思考着。" 瞻前顾后不是我的作风,投石问路,先集中击破一点,看
看忽必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自说自话的喃喃道。
蓉儿用手替我梳理着头发,一边笑道:" 还在想着这茬儿呢?汉中是块儿硬骨头,从巴
西向北,过葭萌、剑阁两道险关,而后还要面对南郑的坚城和阳平关的险要。现在我们攻守
互易,以我们现在的军力,每向前推进一程,都甚为费力。就算是两面合围,想要吃下重兵
把守的汉中这块地盘儿……难。" 蓉儿摇摇头,显然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话里的意
思很明确,就算是两面合围,也就是说,如果蜀军不合作,我们攻击的力度就更会大大的削
弱,而蜀军拒绝我们的理由就更多了,比如为了防范蒙古大军绕道南侵,没有得到朝廷的命
令不得擅自出兵……等等等等……想着我就觉得气闷,自己骂了句:" 娘的,驱除鞑虏又不
是我一个人的事,怎么TMD 的这么多扯我后腿的。" 蓉儿被我说的气话逗乐了,她抱着我的
大脑袋说道:" 咱们不上火啦,你在这发牢骚,他们也听不见,还不如想想对策。" 我在蓉
儿怀里,伸手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无奈的道:" 不是为了早点达成我们的理想嘛,让这帮
家伙掣肘,让我气闷的不得了。" " 呵呵,欲速则不达嘛,别老是想着我的那点小愿望,只
要在你身边,蓉儿就觉得很幸福了。" 蓉儿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道。
我转过身来,轻轻将蓉儿推倒在床上,俯身含住娇唇亲吻起来,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了蓉
儿的衣襟里。
" 嗯~快到吃饭时间了,这样一会儿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蓉儿推开了我作恶的手
娇嗔道。
" 我想你想到不行,忍不住了。" 我百折不挠的手,又发起了第二次的冲锋。没办法,
实在是这两天火气太大了,需要在蓉儿身上出出火。
蓉儿挨不过我的纠缠,笑骂了我一声:" 磨人精" ,就翻身骑到了我的身上,渐渐的向
下滑去。我的手轻轻一抄,将蓉儿别在发髻的簪子取了下来。三伏的天里,我们在家穿的都
较少,蓉儿丝缎般的秀发飘散下来,遮住了她秀美的脖子和肩膀,看的我痴呆呆的笑了。
" 傻样!" 蓉儿烟视媚行的嗔了我一句,一面将我的裤子褪下,空荡荡的裤子下面,紫
红色的盘龙霸王枪一柱擎天的挺立着,闻到了我强烈的雄性气息,蓉儿忍不住动情的在那龟
头的顶端轻轻舔了一下。" 它这么大……不说平日里受你这坏东西多少折磨……" 蓉儿私下
量过,我的盘龙枪可以从她的穴口一直比到她的小肚脐还超过一个龟头,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自己娇小的身躯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包容力,能整根吞下我巨大的阳具。
我慢慢的向上移动,斜倚在床头,看着蓉儿伸着舌头在我的龟头上轻舔,她放荡又深情
的目光,我心理上的满足感更甚于下体传来的快感。" 那怎么会是折磨,那是永不停息的爱,
难道宝贝儿不喜欢吗?" 我含笑说道,一面替她将挡在面前的长发束拢到她香肩的后面,露
出了那张美得惊世绝伦的娇容。
蓉儿则继续专心一意的服侍着我,力争让我满意。她右手握住我的棒身套弄着,一口含
入了整个龟头,摸着盘龙枪上不断暴涨跳动的血脉青筋,蓉儿也是脸色红红的来了感觉。我
悄悄伸出手,距离刚好能够到蓉儿的胸前,我的手从蓉儿的领口探了进去,轻轻在她的奶头
上拨弄了一下……" 嗯~" 蓉儿的口中发出一声娇吟。
" 别动。" 蓉儿吐出了口中的阳物,笑着嗔了我一句。我听话的撤回双手,蓉儿才又开
始在我龟头下的肉棱里舔弄起来,又用小香舌在我的龟头上不断打着旋儿,舌尖还一下、一
下的往里探,好像我平日里的抽插动作一般。柔软灵巧的舌尖,近乎无微不至、体贴细致的
舔弄,让我忍不住轻轻的哼出声来。蓉儿瞧在眼里,更是备受鼓舞,她双颊紧缩,嘴唇用力
的裹着肉棒,一进一出间,发出口腔大力的吸裹之力的声音和" 唏噜唏噜" 不断吞咽口水的
声音。我双手枕在脑后,舒坦的完全放任蓉儿的自由发挥,蓉儿更是卖力的任我的盘龙顶端
抵到她喉间,娇嫩的喉头软肉不断的磨擦着龟头,更强烈的快感随之产生,更让我忍不住发
出如同牤牛的阵阵哼鸣。
蓉儿嘴中不停的发出" 唔唔……" 声,下身也发出" 滋滋……" 的水泽声,我睁眼观瞧,
才发现她手指已经忍不住在自己双股间拼命活动,显然是她情到浓时忍不住痒了起来。蓉儿
的手指运动的很快,但手指又怎能抵达我霸王枪平日里企及的深度。" 宝贝儿,忍得很辛苦
吗?" 我见她在快感之间徘徊,却始终无法攀上高峰,一副委屈的盈盈欲泣的样子,忍不住
开口问道。
" 嗯~" 蓉儿双颊绯红,双目微闭的点头答道。" 痒……蓉儿也……郎……你也来亲亲
蓉儿吧……" 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明明是她说怕动作太大难以复原,可是到了紧要
关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挚爱软语相求,我自然义不容辞,将蓉儿的身子扭转过来,裙下半褪的内裤被我拉到了
底,然后右手两指" 噗" 的一声插入蓉儿的肉洞里,我微微用了一点力,右手双指如同增大
了电阻的导体,渐渐散发着温热的气息,烫的蓉儿忍不住叫道:" 啊……好人……啊……好
弟弟……好舒服……好烫……" 我嘿嘿一笑,伸出舌头来,围着蓉儿黑黑的小森林中的阴蒂
不断打转。" 哦……别,快要丢了……夫君……" 我一出手,蓉儿就被我弄得近乎丢盔弃甲,
但是,她发现我的盘龙枪,依然在空气中挺立,才想起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任务,才准备重整
旗鼓,再次为我口交起来。
" 噢……蓉儿、蓉儿……喜欢老公的鸡巴吗?" 蓉儿学着用双乳夹着摩擦我的枪身,让
我得到了更多的快感,我忍不住骄傲的问道。
" 嗯……稀饭……唏噜……" 蓉儿口中含着龟头一面含糊的答道。
" 有多喜欢?" 我将手指压到她的菊蕾上,打破沙锅问到底。
" 最喜欢它……有时候老公举着棒棒,把蓉儿像小狗一样的操弄,蓉儿也最爱舔老公的
两个蛋蛋……嗯……还有,老公的宝贝最喜欢钻到蓉儿的后庭里……蓉儿也好喜欢。" 蓉儿
在我双手的刺激下,说出了许多羞人的话。
" 哈哈,说得好……嗯……乖老婆,快、再快点……我、我忍不住了……" 我被蓉儿少
有的淫语刺激的再也把持不住,下身疯狂的向上顶,力度之大我都怕将她的香腮捅破,引得
蓉儿一阵阵" 呜呜" 的悲鸣,一波波难耐的快感袭来,准备尽情的激射。
" 唔唔……" 蓉儿如痴如醉的吞吐着肉棒,双手抓住我的双臀,不让我抽身离开。我本
怕她觉得反胃,但是被蓉儿不避不闪,反而将我死死的按住。我粗大的霸王枪整根抵在蓉儿
的喉间,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有节奏的喷薄而出,直接冲入了蓉儿的食道,虽然量很大,却是
一滴也没浪费。与此同时,蓉儿蜜穴不停的收缩,汩汩的春水从美穴的尽头涌出,蓉儿也在
同一时间达到了高潮,我也没浪费,用我的唇舌堵住了阵阵翻涌的肥美玉户。
直到蓉儿身子抽搐着缓缓软倒在我身上,我才掉过头去,和她面冲面的搂在了一起。蓉
儿舔舔嘴唇,气息有些急促的笑道:" 这下舒服了?" 还没说完,她脸色一变,阵阵反胃的
感觉让她忍不住蹲到床边的便桶呕了出来。" 呃……噢……" 我有些无奈的苦笑,弯腰在她
背后,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以后别这么逞强了,想想就知道,那东西肯定不好喝。" 貌似
我这么多妻子中,也就是三娘能若无其事的吞咽,想来那次见过三娘深情的" 演绎" ,蓉儿
一直也就有了攀比之心,却还是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
" 可是……可是你都可以喝我的,蓉儿……" 蓉儿扑在我怀里,歉疚的说道。
" 傻瓜,蓉儿是香香的大美人,水儿肯定也是香香的……" 蓉儿刚刚呕过,口中还残留
着一些异味儿,但是我毫不犹豫的噙上她的唇,一边喃喃的说道:" 以后不许这样了,为夫
看着心疼的紧,这些东西是该进这里的,是蓉儿和过儿共同孕育小宝宝的,咱们不去攀比那
个,嗯……?" 我的大手抚摸着蓉儿平坦的小腹说道。
我轻飘飘的攀比二字,一不小心拆穿了蓉儿的内心想法,她不禁有些尴尬,但是见我心
疼她,不强迫要求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又对我的体贴感到欣慰,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热情的
回应起我的吻来。
良久,我被轻轻推开,蓉儿说道:"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们再……" 我嘴
角微翘,说道:" 嗯,我先过去了,一会儿来吃饭。" " 嗯……" 、" 我爱你……" 、" 我
也是……" 我俩深深凝望,又禁不住再次拥吻到了一起。
转眼,到了八月中秋,我和龙儿的婚期订在了八月十六,比喻人圆月圆。这一晚,我府
上又是张灯结彩,但是重要的宾客相对少了许多,柯公公自从洛阳一别,就没了他的踪影,
不知道他自己晃到哪去了。剩下我干爹、岳父、七公和老顽童四老和他们的伴儿,都刚刚从
骊山回来,而冷芳魂的伤势好转了很多,虽然见面依然对我不假辞色,但是却没有抬手就要
打要杀,对此我也知足了。薛霸和杜庶早逝,李天强被我斩了,振源远在襄阳,吴晴在外办
差,所以到访的宾客,除了我的义兄弟之外,和我最亲近的人只有擎山一人来了。人面桃花,
物是人非啊……我心里叹道。对于天强的处理,我心中始终抱着一分愧疚:他的死是未经司
法机关界定的,只为了如山的军法,我不得不拿他的头来祭旗。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
次越过司法机构,直接插手的案件,希望天强的儿子长大后,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 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愁眉苦脸的了。" 大哥莫三看我很沉默,他明白虽然
宾客盈门,但是真正的知己却是越来越少了,一张张熟悉的憨厚笑脸不在,我们显得更加的
寂寞了。在商场搏杀多年的大哥,早就磨练出风轻云淡的心境,很明白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主宾是四位重量级的泰斗人物,为我主婚的是我的干爹,作为和林朝英同辈的化石级人
物,由他老人家为我们主婚,也算是告慰了重阳祖师和林朝英姐姐的在天之灵了。原本这工
作,老顽童的身份来主持最合适,但是他为人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不着调!而且,他始终
都对林女侠抱有芥蒂,在我婚宴上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重阳宫倒是送来了贺仪,领头的
是我师叔李志常,本来丘师祖想要亲自前来,但是又怕龙儿不愿见他,所以才让李师叔将他
亲笔手书的万寿道藏一卷,送来贺我新婚之喜。有这份心意我也谢过了,毕竟出过那档子事
儿,尹志平的龌龊行径,让我越想越不是味儿,觉得罚他面壁十年真是太便宜他了。那天,
要是我再晚到半天呢?那对龙儿的内心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其实还是觉得自己头顶上泛
绿,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龙儿今天也是动人已极,我再次打破了以往的常规,将以往的大红霞帔改为裁剪成更接
近现代婚纱的款式,只是在领口部分略加改动,把低胸的部分,改为荷叶款的圆领,掩去了
大片春色,也不会被人指责为放荡了。我又考虑到这个年代人们的审美观,还无法接受纯白
婚纱的理念,所以材料用的是上等的湖丝和蜀锦,但是颜色依然是选用喜庆的红色。没有大
红的喜帕遮面,发式也是我亲自设计的百花盛放,取代了以往的凤冠。在第一眼看到了设计
图样之后,我的一众媳妇们都忍不住拿来尝试新鲜,就连蓉儿和三娘也都对这件新式的喜袍
爱不释手。龙儿更是一眼就相中了这新式的礼服,喜滋滋的穿在身上就不肯再脱下。所以,
平日里白袍青纱加素面朝天的龙儿,今晚笑靥如花的她显得分外妖娆,而一身传统新郎服饰
的我,则彻底的沦为了配角。
真是人靠衣装啊,平日里在这么多人目光注视下,龙儿怕是要晕倒了,而今天的她却是
如此的自信满满,目光显得那么坚定和愉悦,看得出来她今天真的很开心,同时也为我展现
了她乐观向上的另一面。
酒宴终了,我打走了一帮想要闹新房的混球,转身进了房内,将房门关严插好,因为今
夜是只属于我俩的。从我们以疗伤为借口的初夜,到今天我们成亲的四个月里,龙儿都没有
主动要求我碰她的身子,而我也想给她充足的时间来思考我们今后应该如何相处。她的内心
是个害怕孤寂的女子,孙婆婆将这一点看的最为透彻,所以才在临终之际,将龙儿交到我的
手中。而我也只是等待今日成婚后,真正的展开对她人生的辅导。
" 龙儿,今天我们成亲了。" 我忽然说出一句自己都觉得傻的不着边的话来。
" 嗯。" 龙儿只是含羞的应了一声。
我咧着嘴一笑,我的媳妇儿的可爱之处就在这里,夫唱妇随,从来都不肯和我唱反调儿,
真是可爱极了。因为没有大红喜帕,所以挑盖头的这道工序也省了,我们喝过了合卺酒,我
拥着龙儿栽倒在了床上。" 我们终于成亲了,叫声夫君来听听。" 我斜倚的支起身子,用手
刮了龙儿的小琼鼻一下说道。
我这个亲密的小动作给了龙儿无比的勇气,甜甜的对我一笑,搂着我叫道:" 夫君,夫
君大人。" " 嗳,我的好娘子。" 我轻轻啄着龙儿涂了胭脂的娇唇,戏谑的答道。龙儿她也
是那么的独特,我的心境由最初的抵触抗拒,到现在的怜爱交加,或许她就是像那种涓涓细
流,慢慢的破除了我的误解,浸润了我的心田。我忽然心中一动,说道:" 今后呢,说些私
房体己话儿,总是夫君、娘子的,显得太严肃,还没等开口呢,什么情趣都没了。这样,今
后私下之时,龙儿可以称我为' 亲爱的'." 小龙女显然还没搞明白是哪三个字,跟我重复了
一遍:" 亲……爱……的……?" 我微笑道:" 嗯,正是,亲是亲人的亲,爱是爱情的爱,
就是寓意你我相亲相爱,好不好?" " 嗯……好,夫君大人,哦,亲、亲爱的。" 龙儿开心
的笑了,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就像沐浴在春风里,心里更是舒畅。
夜已深,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如此的亲密,我脱去衣衫爬上绣榻,跪在龙儿的双腿之间,
这次,我很自然的将她的双腿微微蜷起。龙儿似乎是回忆起那次和我偷尝禁果的甜涩,两腮
桃红,气息微微变得粗重,神情也不像刚才那么自然了,嚅嚅的不肯多说话,连" 亲爱的"
也叫不出口了,只有酥胸在嫣红的鸳鸯肚兜下微微的起伏,显得那么的诱人。我轻轻抚摸她
纤细的小腿,试着帮她缓解紧张的情绪,那光滑润泽的触觉如抚美玉一般,当真是冰清玉洁
的小美人啊,一面摩挲着,我的身子也慢慢的伏了下去。
龙儿" 嗯~" 回应一声,小手紧紧抓住锦被,想来她此刻的心情依然是紧张无比。我又
是欢喜,又是怜惜,慢慢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儿:" 亲爱的宝贝儿,别紧张,今夜我们会无比
快乐的。" 龙儿听罢亦开始悄悄的回应我,双目微闭的献上香唇向我索吻。我双唇嗪住她的
娇唇,仔细品尝她芬芳的丁香。龙儿微微娇喘,莲藕般的粉臂遵从本能的搂住了我。我左臂
支撑上身大部分体重,右手探入肚兜,拂在她丰满挺拔的酥胸上揉搓着。
龙儿贝齿间发出似是羞怯,又像欢乐的娇哼,我解开肚兜的系带,龙儿一双挺拔的娇乳,
第一次展露在我的眼前。我为眼前所见美景惊得呆住了,如玉般晶莹通透的肉色下,深色的
是血管脉络的颜色,乳晕和乳头是纯洁的粉红色。我心中显出纠结,我不忍心破坏这份纯洁,
但是却又压抑不住品尝一下的冲动,低头含住了一颗,舌尖快速的拨动,一面在充满弹性的
玉乳上揉捏着。娇羞的呻吟在龙儿口中响起,处于极度亢奋下的滚烫肌肤上渗出粒粒晶莹的
汗珠。那婉转的娇啼,让我不禁又有些呆住了。龙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的看着她,才发
现自己动情之际,展现出与平素的端庄大相径庭的放荡,不禁羞怯的埋首到我怀中,再也不
愿出来。
我缓缓把将双手划到龙儿腰间,轻轻抬起她的纤腰,从她的玉臀上褪下亵裤。我促狭的
用指尖轻轻划过她腿间的蜜处,触手所及那妙处已经是一片湿润,我知道龙儿已经为我做好
了准备。龙儿浑身一颤,娇吟一声,双颊飘红,贝齿略显紧张的咬住她娇艳的下唇,修长的
双腿也不自禁的夹了起来。
我轻轻分开龙儿的双腿,只见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两片粉红的蜜唇紧紧夹住鲜嫩的肉
缝。龙儿被我炽热的目光紧盯,秀美的娇容早就羞的滚烫,像发烧一般的红艳,喉中发出"
嗯嗯" 不依的撒娇声,桃源洞口却缓缓流出蜜液,闪着淫靡的光芒。
我胯下的盘龙枪早已一柱擎天傲然耸立,只待提枪跃马中原了。我下身凑上身,紫玉般
的龟头在饱满娇嫩的蜜唇上轻轻厮磨。龙儿不堪我的情挑,似难耐,又似迎合般的挺动玉股
相就,粘腻而晶莹的爱液,不片刻即打湿了盘龙枪的前端。" 亲、亲爱的夫君,别折磨人家
了……" 龙儿说完这句话,羞得无以复加,俏脸滚烫的似是快要冒烟了。
我心中爱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双臂高高的支撑着上身,腰部慢慢往前挺进,龟头排闼
开肉唇,在曲折紧凑的肉穴里不断蜿蜒前进。那无比紧实的美肉包裹的紧缚感,果然是处子
才有的紧密。
龙儿在经历了巨龙最初侵入的肿胀不适之后,记起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要细细体验这爱
的味道,也渐渐为那充实火热的占有,而深深的感动。" 夫君……龙儿和你……龙儿……嫁
给你……好开心。" 她痴痴的说出了这一番话,眼泪不自禁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那认真
的表情让我无比的感动,得佳人如此倾心,夫复何求……我真的很庆幸能够及时解救龙儿,
庆幸她没有再受到伤害。
" 我也是,好幸福……亲爱的夫人,别哭……" 我缓缓的律动,心里却更是怜意交加,
穿越了时空,我回到了这个纷乱的年代,即使一切都因为我的到来而让前途变得迷蒙,但是
我又怎能真的忘记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忘记我的妻子……?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而我
们也终于凭着各自的羁绊,再一次找到了彼此。
龙儿渐渐的适应了我的雄伟尺寸,花径中分泌的爱液让我渐渐的抽插顺畅起来,她口中
也渐渐的有了低微的呻吟声:" 嗯~夫君,好美……嗯……感觉好怪……哦……哦……嗯…
…哦……" 龙儿遇到我这个床上的能手,自然战不三合就渐渐显出不支之态,青涩单调的呻
吟声也是略微让人感到乏善可陈,我忍不住想要加大一下调教的力度,于是说道:" 娘子,
今天咱们换个姿势,如何?" 龙儿有些懵然的问道:" 难道燕好之时还有其他的动作?" 我
哑然失笑,在她耳边说道:" 你跪在榻上,夫君从后面来摸摸你的玉臀。" 龙儿虽然不明就
里,但还是乖巧的翻过身去,跪坐在榻上问我道:" 如此便可以了吗?" 我彻底被她的天真
打败了,却促狭的附在她身后,双手穿过龙儿的腋下,握住一双玉兔揉搓把玩起来。龙儿娇
羞的扭头过来问我道:" 夫君不是……不是要摸那里吗?" 我哪里还许她多说话,伸头过去,
堵住了她娇喘吁吁的樱口。我们就保持着这种姿势跪在床上亲吻,龙儿渐渐的也有了灵感,
双臂高举伸到我的颈后,抱着我拥吻起来。我轻轻的将龙儿上半身压在了锦被上,她跪在榻
上,腰臀自然高高翘起,雪白的臀沟微微摩擦着我的盘龙枪,火热坚挺的长枪烫的她忍不住
微微分开了双腿。
这肥嫩滑腻的触感也让我不禁食指大动,心中暴虐之气微生,轻轻拍打着她的翘臀说道
:" 好龙儿,自己把那花心分开来!" 龙儿双眼迷离,羞得没有答话,但是却支撑着身子,
双手颤巍巍从身下伸过来,自己拨开了两片肉唇,向两边拉开,顿时将娇嫩粉红的穴肉露了
出来。
我慢慢将鸭蛋大小的龟头凑近,然后用力一挺,粗如儿臂的盘龙霸王枪,轻车熟路的完
全挤入了龙儿紧窄湿润的蜜穴。我心里不禁赞美,龙儿看似娇弱,但那蜜穴里却有如羊肠小
道九曲十八弯,当真妙不可言,而花心藏得极深,本来极难寻觅,但是对我而言,寻觅的过
程,本身也是至乐的享受。
我在这千里挑一的美穴里缓缓挺动,直顶到柔软的花心,龙儿被那震颤灵魂的美感征服,
忍不住阵阵叹息着。我双手紧握龙儿两瓣挺翘的玉臀,让龙儿的美穴可以更紧的包裹和研磨
我的霸王枪。盘龙血脉飞快的运转,而我更是每次都是将霸王枪抽到穴口,然后再一鼓作气、
气吞万里的直捣中军。龙儿花径里所过之处,那炽热是脉动摩擦烫的龙儿几乎魂飞九霄,双
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龙儿忍不住腻声道:" 好夫君、好夫君……龙儿……" 却讷讷
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述现在的心情。
我笑道:" 怎么?受不了了?" 龙儿泪眼盈盈的说道:" 亲爱的……夫君垂怜……别折
磨龙儿了……" 她看出我是有心作弄她,有些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见自己玩的过活,把龙儿给弄哭了,心里不禁自责没有分寸。
作弄之心渐去,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我的腹部和龙儿的玉股撞得啪啪有声,蜜壶内层层嫩
肉将肉棒包裹严实,啧啧的水声也伴随着抽插传遍整间新房。龙儿快乐的几乎要晕了过去,
排山倒海地快感阵阵袭来,龙儿在新婚之夜,终于体会到了为人妻的至乐。" 嗯、嗯、嗯…
…~~~" 随着一连串高亢入云的娇吟,龙儿的蜜穴难以抑制的高速律动起来,一种近乎痉
挛的紧实感,紧接着花心里喷出一股滚烫的花蜜,喷洒在我火热的枪头上,烫得我也忍不住
频频颤抖。
龙儿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锦被上,盘龙枪滑出腔道,带着一股气息芬芳浓郁的粘
稠爱液。我将龙儿翻过身来,将一个绣枕垫在她的腰间,然后把她的一双结实修长的玉腿架
在肩上,盘龙枪重新插入大力挺动。龙儿恍若失神的叹息着,一双白嫩的玉足如风摆荷叶一
般,龙儿的下体被我高高的努起,蜜穴自然更加突出、紧实,随着我的大力抽送而摆动,我
们两人紧密结合的下体被我抽插的动作带出许多汁液,打湿了我们腹下的毛发,有些地方甚
至粘连在了一起。
片刻后,龙儿又恢复些体力,开始挺动纤腰,配合着我的抽插。我很欣慰见到她的进步,
下身火热的挞伐更是不间断的落下。
" 嗯嗯嗯……亲爱的……夫君……你这样……嗯……龙儿又要……嗯嗯……" 龙儿双腿
在我肩上,双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身子如同一叶小舟一般随着我大力的轰击在欲海中翻涌。
我也渐入佳境,龟头感觉酸麻不止,眼看就要到了高潮。" 龙儿……先不要……等等为
夫……我也要……出精了……" 龙儿听说我这么说,眼中尽显柔情,伸手捧住我的脸道:"
嗯……夫君和龙儿……第一次……好开心……亲爱的……给龙儿吧……" 说着话,龙儿身子
又禁不住颤抖起来,一阵娇吟声中,畅快的泄出了阴精。她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就披散开来,
那流苏般整齐额发早就被汗水浸透,软软的沾在额前,星眸半闭,娇喘微微,全身雪白的肌
肤已经变成娇艳的粉红色,在细密的汗珠浸润之下,显出晶莹的艳色,桃源蜜穴粘稠的春潮
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股股的拍打在我的龟头之上。我咬着牙又疯狂的挺动了几十余下,低
吼一声将我生命的精华完全倾注于龙儿的体内。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龙儿,被我阵阵滚烫的精液再次推至另一次高潮的巅峰,在我双肩上
的一双嫩白的小脚高高的绷直指向屋顶,久久的难以自持的微微颤抖着。" 夫君……夫君…
…夫君……" 龙儿双目迷离的呢喃道。
我听得懂龙儿发自内心的赞美,今晚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娇儿慵懒倒在我怀中,无
力擦拭自己下身花径翕阖间缓缓吐露出的阴精与我的阳精,合目而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我也不忍她太过透支体力。虽然长夜漫漫,但是我却不忍心抽身离开,而冷落了我新婚的娇
妻,微笑着将龙儿搂入怀中。她一贯冰冷的娇躯感到了火热的触觉,忍不住和我贴合的更近
一些,于是我就这样拥抱着龙儿,看她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笑容。直到蜡泪成干,烛火自行
熄灭,我才意犹未尽的轻吻爱妻的额头,做鸳鸯交颈状,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七十九章 战阳平,汉中归属的决战;攻天水,妇女能顶半边天。
次日清早,我睁眼之时,龙儿长长、浓密的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注视着睡眠中
的我,嘴角甜甜的笑意透露出她此刻心情的愉悦。" 夫君,你醒了?" " 嗯!龙儿,昨晚睡
得好吗?" 我将她搂入怀中,柔声的问道。
龙儿柔顺的伏在我怀中答道:" 嗯……龙儿只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我心中一
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轻吻着娇妻的额头问道:" 身下还疼吗?" 龙儿闻言俏脸上微微一红
道:" 只稍稍有一些……却不像当初那么疼……" 想起破瓜时的羞人情形,龙儿又将羞红的
粉面深埋在我的胸膛。
我心中笑道:真是个脸皮薄的好女子,像一朵濯清涟而不妖的青莲,却不妨碍我揽入怀
中亵玩……我心中不禁爱煞了这个遗世独立的小女子。
早饭时,我挽着有些不良于行的龙儿出现在偏厅之时,我的爱妻们笑容中,表达出来的
更多的是了然和包容。晴儿扶着龙儿到了座位前,贴心的取过一个软垫替她垫好。芙妹将亲
自煲好的老鸭汤盛出一碗来,递到龙儿的眼前。龙儿微微的笑了,她终于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而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情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是军中还有大小事等着我定夺,早饭
后,我强忍着贪欢之心辞别了对我依依不舍的众娇妻,走马徐徐回了办公的衙署。
蓉儿早餐的时候没有和我们一起,昨夜,吴晴送来的大量敌情报告需要尽快分析,蓉儿
主动帮我承担起了这个责任。这本来应该是我的任务,可是昨晚是我洞房花烛之夜,显然是
分身乏术。今早我见她依然未归,心知她必然是饮宴后,回到府衙挑灯夜读。按照蓉儿的秉
性,她断然不会如此的勤于政事,我猜测其中为了发泄心中不虞之情的成分居多- 自己心爱
的男人风光体面的迎娶了另一个女人,而她却是那个唯一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换作是谁心
里也都不会好受了。
为了哄蓉儿开心,我买了她最爱吃的柿面糊塌、贵妃饼和蜂蜜粽子,但是又怕太干难以
下咽,又特意绕道朱雀大街上的老陈食坊买了当地最出名的甑糕和酒酿圆子。当我大包小包
的拎回了后衙,蓉儿一肚子的委屈瞬间就冰消玉解了。" 嗯,真好吃,这次算你有心了。"
蓉儿看到都是她爱吃的小点心,蹦蹦跳跳的过来,抿了一口酒酿,又取了一块儿甑糕填到了
口中。
我见我的心肝宝贝儿双眼有些干涩,眼中现了血丝,知道她昨晚定是哭过了,原本的新
婚燕尔、意气风发,一下子去了大半。我心疼的把蓉儿搂在怀中柔声道:" 蓉儿,你打我吧,
你骂我两句,这样我还好受点。" 蓉儿奇道:"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骂你?难不成你又做
了什么坏事?" " 我惹你哭了,我知道的,你昨晚定是哭了的。" 李白的《怨情》道:" 但
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杜甫《佳人》有言:"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以往我没有
知觉,但是这一次,我的心却被深深地刺痛了,真的是锥心刺骨的痛。
蓉儿被我勾起伤心事,眼中噙着泪却微笑着道:" 傻瓜,蓉儿那是高兴的……别忘了,
我不但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师傅,是你最信赖、最依赖的人。" 蓉儿一面说,眼泪却禁不
住吧嗒吧嗒的落下,自己心中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她是否依然是我心中那个无可替代的唯一。
" 你心里有顾虑,有怨气就对我说,我宁可你对我激烈一些,也不愿你把事情藏在心中
不说,你就是打我、骂我,过儿也是甘之如饴的。" 我心里对蓉儿是百分百的骄纵,她为我
付出的太多,而我欠她的也太多;不忍心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因为我已经让她受了太多的委
屈。
" 好了,肉麻的紧……" 蓉儿在我怀中轻轻的捶了我一下说道。" 说是让人家对你发脾
气,但是你一早上起来就对人家这么好,买这么多好吃的来堵人家的嘴,有些气也都消了,
小滑头。" 蓉儿甜笑着伸出玉指来,在我额头上一点,显然是拆穿了我替她消火气釜底抽薪
的小诡计。
我嘿嘿一笑,并不否认我的小算计。蓉儿将螓首靠在我胸口幽幽的说道:" 不过,你能
猜到我心里不高兴,又能注意到我哭过了,说明你还在意我,所以我也就不气了。" 我诚恳
的保证道:" 以后,不,再没有以后了,龙儿就是最后的一个,我保证。" 蓉儿戏谑的道:
" 哼,你都说过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才不信你呢,袁洁洁呢?谢婉琴呢?不都
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蓉儿显然是从我岳父那里打听到我向冷芳魂询问洁洁下落的事,所以
她还是吃醋了。
我嚅嚅的说道:" 就是龙儿是最后一个嘛,洁洁算是龙儿之前的……" 我发现我变得滑
头了,换做从前,我一定是脑子一热就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我现在说话,却懂得留下余地,
不知道这是不是思想成熟的表现。
" 死鬼,臭东西……打死你、咬死你……" 蓉儿" 恨" 得咬牙切齿,我俩嬉闹着,她手
中糊塌子上的芝麻粒,不禁都洒了一地。
我低头看到蓉儿绣鞋中露出脚背上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知道她怕热,在我的后衙也不虞
有人闯入,就偷偷的把袜套脱了。那双白花花的完美小肉脚,晃得我双眼直发晕,我忽然灵
机一动,嘴里含了一颗小小的糯米圆子,俯身就口嗪住蓉儿的娇唇,舌头顶着糯米小丸子,
将它渡到蓉儿的口中。蓉儿也不再和我打闹,媚眼如丝,双手环到了我的腰间,配合着我的
动作,娇唇不断的吸吮,小小的丁香也吐到我的口中,和我的唇舌搅在了一起。那颗香甜的
圆子就在我们口中来回点洄转,直到糯米都化掉,溶解在我们二人的津液中。
当蓉儿和我从浓情中醒过来之时,忍不住相视而笑。蓉儿早就被我拥在了怀中,忍不住
对我说道:" 蓉儿总是觉得这样不好,人家不说是恋奸情热吗?或许等你累了、倦了,蓉儿
身上这些毛病,你也会感到厌恶了……" 我叹了口气,心知是我娶了新媳妇,而龙儿确实也
是乖巧又温柔的好姑娘,蓉儿真切的感到了压力,宠爱被分薄的失落感。对着愁眉深锁的蓉
儿,这个时候我不能含糊的敷衍,"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亲密无间的完美爱人,指引我走
出迷惘的精神寄托,以及我心中礼赞的生命女神……" 我肉麻无比的修饰之辞,排比之句砸
出,就连一向洞察秋毫的蓉儿都被我侃晕了,忍不住咯咯的娇笑不已。可见,热恋中的女人
的智商总是会降低许多。而我们的热恋期却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推移,而渐渐褪色,反而还在
日渐升温。不得不说,这和我们每日里偷偷摸摸的耳厮鬓磨不无关系,从这个角度说, "偷
情" 的时光,对我们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军府毕竟人多眼杂,蓉儿和我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虽然我很想掀起她的裙
子,褪了她的亵裤,抄起她一双雪白的美腿,直接在书案上推倒蓉儿,但是这种事情,也只
能在我脑海里意淫一番,实际上却不可能发生。
" 好了,言归正传!" 蓉儿看到我眼中浓浓的欲火和微微失落的情绪,就知道我没想好
事,忍不住促狭的笑了,牵着我的手到了沙盘前说道:" 昨天晚上,根据总汇上来的情报,
我将敌人已知的兵力分布都标注上了。你来看,这里是汉中的情形。" 我听蓉儿和我聊起正
事,才略微收敛态度,向她指出的部位看去。" 嗯,南郑囤积了三十万石的粮草,阳平关有
三万色目混编军团把守,但是旗帜却是诈称十万。从这里的态势来看,忽必烈是取道天水、
祁山一线,准备突袭绵竹。" " 嗯,蜀道险要,我们的探子虽然过了南郑,但是却被剑阁阻
拦下了,无法探察到川军在梓潼的防卫是否已经就位。我们现在与蜀中的联系,都要从荆州
转递情报,一来一回却要耽误三个月的时间,中间情报的交换和协调本来就繁冗,如今就更
是难以协调了。" 蓉儿不无担心的说道。
" 暂时放一下,如果忽必烈真的敢打,我们就先拿下陇右,截断他的后路,然后再顺势
南下,帮助我们的友军。" 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我标志性的坏笑。
蓉儿岂不知道我的心思:" 你啊,只是这样,你二哥会不会怪你知情不报?" 我摸摸鼻
子说道:" 现在就将战备分析发出,一个半月,等驿马到了,这边估计也早就打起来了,这
个二哥也怪不了我,谁让通讯不畅呢。" " 你啊……" 蓉儿笑着在我胸前戳了一下说道。
" 报告!" 门外有人前来禀报:" 大帅,有成都来的信使求见。" " 请他进来!" 我心
说这可巧,正在这谈论着呢,蜀中就派来人了。
来人一进来,扑通跪倒,哭着说道:" 三少爷,老奴是照我家少爷的意思,来报丧的。
"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定睛观瞧,再结合" 三少爷" 这个称谓,我恍然想起道:" 你是
二哥家的发叔?快请起,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他说来报丧的,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是致休
的孟老大人辞世了?
" 三少爷,我家少爷他……他命休矣!" 蓉儿扶了颤巍巍的李大发起来,他悲声的说道。
这一句对我只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什么?二哥?" 怎么回事?说细节。" 看他半天说
不出一句完整话,我忍不住催促他道。
李大发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原来,孟珙回转成都,因为我和余玠的关系,他被
顶头上司,川陕经略使杜泽明调到了西南与大理、安南相邻的偏僻的霸阿寨戍卫。即使心中
有了准备,这样的调令对我二哥来说,依然不啻于是晴天霹雳。而我并没有得到消息,两个
月前,我曾经派人往二哥在成都的官邸送去一封信件,不知道怎么辗转的落到了武修文的手
中,信的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将此事捅到了杜泽明那里。这个名义上提调川陕的总
督,就以里通卖国的罪名,将我二哥孟珙秘密逮捕下狱。
" 这个月底就要将我二哥押往临安?" 我眉头深锁,心中大骂杜泽明这个软蛋。杜泽明
是出了名的嫉贤妒能,我二哥孟珙在川军中的声望日隆,他这素餐尸位的老家伙一直拼命找
茬。再加上他名义上提调川陕,但是关中是我的地盘,我与蜀中的联系,二哥一直居中协调,
对于这点大家都心照不宣,也都还相安无事。而他这次悍然拿我二哥开刀,我怀疑他已经和
蒙古人达成了默契。安置好了李大发,我心情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蓉儿还想劝我几句,
署吏又来报告:" 大帅,又有一位老先生求见,这是他的名刺。"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
" 大理朱子柳" 五个字,书风隽永,是朱老头一贯的褚遂良体。我递给蓉儿,她点点头道:
" 是朱丞相的字,不过他似乎受了伤。" 我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赶紧吩咐道:" 请这位老先
生到后衙来,不得怠慢。" 不多时,朱子柳被引了进来,我见他身披重孝,不禁又是一阵心
悸。" 朱老前辈,这是何故?" 朱子柳悲从中来,伏地痛哭道:" 先师和陛下……" 蓉儿和
我耳边如同炸雷一般,一灯大师竟然圆寂了!还有大理国的皇帝段祥兴……论辈分,他是一
灯大师的侄子,但是他二人为什么会突然地无故身亡呢?" 不……怎么会?" 蓉儿更是掩面
欲泣,多年前一灯大师对她有救命之恩,十几年没有见面,此时竟成永诀,她一时很难接受
这个现实。
朱子柳双眼含泪道:" 家师隐居多年,而前不久,蒙古国师大雪山大轮明王谒罗赫纳,
和他的师弟金轮法王到访……" 大胜关武林大会,朱子柳曾经与会,自然记得金轮法王武功
深湛,大能并不在其师之下。
我和蓉儿又是一惊,金轮法王的师兄?我隐约记得许多也是记载,确实有这么一位隐世
的高手,也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金轮法王的消息。
朱子柳接着说道:" 国主是被他们裹挟,而藏僧想以国主威逼家师和他们一起来长安找
四绝的其他几位前辈,以及杨过你复仇。师父他老人家不忍见陛下受折磨,但是又不能与故
友对敌……自愿废去了一身武功……但是,金轮法王居然要先师劝服天龙寺高僧说服高氏投
降,师父……和国主不肯,就这样……被他们活活逼死了。" 朱子柳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
声,蓉儿和我听得也是揪心不已。今天一日内,噩耗接踵而来,我仰慕已久却未曾谋面的一
灯大师居然圆寂了,我心里不禁黯然。" 朱老前辈,请节哀。渔隐前辈和樵子前辈……" 朱
子柳恨恨的说道:" 都被裘千仞那个恶贼杀害了。" 他说着解开衣扣,只见他胸前一个漆黑
的掌印,胸骨已经凹陷,可见伤势极为沉重。他辗转数月到达长安,只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
的地步。
蓉儿赶紧请他坐下,替他把脉,一面取出九花玉露丸来让他服下。朱子柳摇摇头推拒道
:" 老朽的使命已毕,就要随先师于地下,还望黄帮主和杨少侠替恩师报仇,将我尸骨归葬
于恩师墓旁,老朽亦能含笑九泉了。" 我取出一颗镇心理气丹,强硬的塞进他的嘴里,等他
咽了下去,才解开他的穴道说道:" 你现在还不能死,难道你不想亲自替一灯大师报仇吗?
" 朱子柳眼睛忽的一亮,但是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老朽的废人,又不禁一声叹息。
我说道:" 我猜想,慈恩大师在一灯大师圆寂之时,已经杀生顿悟了。他杀害渔隐、樵
夫两位前辈,却是为了保全朱前辈,让你可以活着出来给我们报信。" 朱子柳一呆,紧跟着
又摇了摇头道:" 是耶非耶,一梦如是,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两位师兄能常伴师父左右,
也是他们的造化,老朽心中已不恨慈恩,只求两位能够替师父报仇,我愿助二位一臂之力。
" 朱子柳不愧是一代贤臣,对待主子极为忠心,我忍不住又起了惜才之心,你武功废了治国
之才却还在。只要你不想死了,就算你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我也要把每天的奏折塞进去,
再把头天的奏本取出来……又把朱子柳送走安顿好,我严肃的对蓉儿说道:" 整备!蜀中的
事情不能再拖了,陇右攻略押后,这次我要彻底打残、打怕蒙古人。" 蓉儿很明白我的心情,
也支持我的决定,面容一肃,对着我点了点头。
晚饭之时,我在家里宣布了即将出征的消息,妻子们都知道这天会很快到来,所以都默
默的等我分派给她们工作。" 晴儿、龙儿,瑛儿,你们仨准备一下跟我走。" 我首先吩咐说。
晴儿小拳头暗暗一攥,眼神中透着兴奋劲,几乎要笑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龙儿则还
是日常平淡的样子,点头答应下来;瑛儿略微迟疑一下,但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扭头对三娘说道:" 家里的事,又要偏劳茵儿了,多帮我照顾点如是。" 三娘微微有
些失望,但是她毕竟是大妇,家里的大小事务都要她张罗,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拉着如是的手道:" 在家里好好听你大姐的话,好好照顾小二。" 如是知道自己无缘
上阵助我杀敌,而我们的孩子还牙牙学语,说不利索话,她自然没法离开,也认真的跟我保
证带好孩子,等我回来。
我又转向芙儿和无双,虽然她俩也知道我八成不会带着她们南下,但是还是一脸期待的
看着我。" 别想,孩子们都小,你们去了就是添乱。" 二女都悻悻的噘嘴生闷气,但是我说
的也是实情,她们去了只能让我分心,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还不如专心在家带孩子。
我看出芙妹心里不舒服,又对她说道:" 师傅要署理关中的大小事务,你跟我上战场,
不如专心的在家,帮帮她也好、陪陪她也好,这样我不是也少点为家里的事情担心嘛,这样
不好吗?" 芙妹听我这么说,也赞同我的话,再听说她娘也不会随军南行,她也就不争着要
去了。
晚饭后,我串到了蓉儿所在的别苑。刚进门,就迎面遇上了在花园里闲聊的岳父和冷芳
魂。岳父愣了下,问道:" 来找蓉儿的?" 我摇摇头道:" 来找您二老的。" 岳父点点头道
:" 蓉儿说了,你决定出征了,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的吗?" 我很囧的看着他,话虽然没问题,
但是他轻蔑的神态好像等我交代后事一样。
冷芳魂噗嗤乐了,对我俩说了句:" 你们聊,我先回房去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拦着她说道:" 冷宫主,我正是有话对你说。" 冷芳魂看我这么严肃,也就回身坐了下来。
" 怎么?想让我出战,祝你一臂之力?" 我摇摇头,对她说道:" 我今天来,需要你给我一
个答复,我要求你,不再向我师傅寻仇。" 黄药师一听冷芳魂还与自己女儿有仇怨,不禁微
微一愣,然后眼神中询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芳魂看着我,无比澎湃的气息锁定我,冷冷的问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的护体
罡气毅然反击,将我周身护卫起来,接着说道:" 那就要接受我的挑战,我们两个必须要死
一个。" 我冷冷的回答道。我心里想好了,她既然跟我岳父都住一起这么久了,还没事一起
洗个鸳鸯浴,想来当后妈的不会太为难我宝贝媳妇儿。但是,这个老巫婆喜怒无常,我可不
想远在千里之外留这么个祸害在家,所以先把话说清楚,她如果答应不再寻仇,我就可以放
心大胆的南行,虽然她很狡猾,但是讲话应该还算守信誉;如果她不答应,我就端出马克沁
把她打成筛子,决斗是决斗,我可没说我用什么武器。
她眼神忽然的柔和了下来,拉着我岳父的手说道:" 药师,你看到了,这孩子确是真疼
爱蓉儿,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岳父被我俩云山雾罩对话搞得有点懵,狠狠瞪了我一眼,
显然是要我给他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 我一会儿再向您禀报。" 我脑袋也还陷在当机状态," 药师" ?你们老年人还这么深
情?这下又有得八卦了。我看老头儿真的有些怒了,这才整肃神态,赔着笑先把他稳住。我
被冷芳魂突然撤招晃了一下,眼见她促狭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冷宫主,还请你给我一个
明确的答复,关于冷铁心的问题。" 冷芳魂道:" 那是我跟你说着玩的,只不过那个小子和
我同姓,才说出来逗逗你,没想到你还真的当他是我远房侄子了。蓉儿丫头我很喜欢,自然
不会让人伤着她,这样你还要和我打吗?" 我无语……你耍我……那还打个毛啊,真是的…
…吓得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岳父这也听明白了一些,是" 我" 以为冷芳魂要为自己侄
子向自己女儿寻仇,所以替自己女儿担下责任,替她和冷芳魂拼命。冷芳魂突然说道:" 好
了,我们的事解决了,你们聊吧。" 说着就要回房间去。
" 等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把她叫住问道:" 史嵩之是不是投靠了蒙古人?" 冷芳
魂点点头说道:" 可能是吧,听说你放出风要去临安找他,他就和小沈来找我,呵呵,他们
当真以为我稀罕蒙古人许诺的护国圣女的位子。" 我心中了然,史嵩之感觉临安没有人能护
得住他,所以从襄阳出来直接去了华山串联沈卿君,然后一起去投奔了忽必烈,顶替了霍都
江湖总管的位置。冷芳魂则是他们请出山来的,而她也对我有些好奇,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一
连串遭遇。我心中忽然一动,问道:" 冷宫主,请问你是西夏人吗?" 但是,冷芳魂则站起
了身说道:" 这是另一个问题。" 我不禁苦笑,早知道刚才就说还有两个问题要问。她背着
身,忽然对我问了句:" 那天,你为什么不杀我?" 冷芳魂至今对那无影无踪的飞子儿心有
余悸,她当时连施展白虹血遁大法和凌波微步,甚至还动用了八荒六合神功的空间凝滞的最
高境界,都只能微微让我" 梭" 式狙击步枪的子弹偏离弹道0.1 公分,不过也是这0.1 公分
的距离,才让她保住了一条性命。
我摸着鼻子说道:" 我当时也不太明白,但是后来想清楚,大概是不想见一朵武林奇葩
就这样凋谢吧。有你在,我绝对会鞭策自己在十年之内超越你。" 冷芳魂回头一笑道:" 好,
果然是够狂。" 颇有深意的看了我岳父一眼,笑着扭头走了。
我收回目光,却感觉两道冷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嘿嘿……岳父大人,今晚上
月亮不错啊。" 毛!今天是八月十八,天上哪有个月亮。不过,我一句话倒是把我老丈人气
乐了。" 你个混账小子,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道来。" 我没办法,就把我
们之间的恩怨说了,又讲了那天在余玠婚宴上,冷芳魂私底下诈称要找蓉儿寻仇,来扰乱我
心神的伎俩。
" 嗯,战斗心理方面,她确实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啊。" 我老丈人出奇的和颜悦色,一向
恃才傲物的他,这次却如此推崇她,我看到了控制女魔头的希望。
我忍不住打蛇随棍上,眯着眼睛笑得很猥琐的试探道:" 她再厉害,不也被您老降住了?
咱们什么时候给您二位办喜事啊?" 我不怕他翻脸,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他要是为这点事
跟我翻脸,他就不是东邪了。
果然,老家伙看了我一眼道:" 心之所系,情之所钟,又何须这些繁琐的套路?" 我一
听,有门!继续劝道:" 我说岳父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人说:女人出嫁是大事,哪个女
人不憧憬着自己风风光光的出嫁,看看您现在,飘逸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怎么
看也不过人及壮年;冷宫主的真实年纪我虽然不敢妄自揣度,但是外貌上看,也都不过花信
之年,所以,我认为没有什么障碍。" 我老丈人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笑道:" 灵鹫宫数百
年的传承果然神异,我们探讨过许多古方,芳儿给我的启发也很大。" 我心中暗笑,都芳儿
了,还不承认你俩好事将近?只听他接着说道:" 她对你小子知道逍遥派这么多事情,也曾
经问过我。但是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也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 我心说:你要是知道怎地?难道就打算这么把我卖了?他又自续道:" 你猜的很对,她而
今已然不年轻了,但是却不是修习了条件苛刻的八荒六合神功。" " 不是八荒六合功?" 我
心中微微一愣,禁不住勾起了好奇心。
" 嗯,据芳魂说,那是她灵鹫宫的秘宝-'闰年'.服食了这种丹药,人体的机能就会大大
的降低损耗,就像每四年才会出现一次的闰年。" 我老丈人忍不住叹道。
我心说:我靠!这么牛叉,这不就是长生不老药嘛!看来天山、昆仑山这些地方,住的
真的都是些神仙,怪不得逍遥派的无崖子、李秋水不散功也都那么年轻,冷芳魂老妖婆子这
不也有七十多岁了,天大的八卦啊。" 那咱家每人一颗,岂不是都能活个两三百年呢?" 岳
父笑道:" 哪有那么简单,人力终究难以和天道抗衡,虽然外表看似年轻,但是人体的机能
还是会被天地之气侵蚀,百年之后,终是会成土灰,所以除了驻颜的作用,并没有其他更多
的功效。" 我一听,这也好啊,要是给我些这个东西,我媳妇儿们肯定高兴坏了。" 这个…
…您看看,能不能让冷宫主匀出个百八十颗来。" 老头笑了," 早知道你小子会问此事,拿
去。" 岳父他扔给我一个瓶子,我晃晃,似乎没几颗,很无耻的当面打开看看,点了下只有
十颗整。" 太少了点吧,还有您几个外孙女呢。" 这个数目,似乎能和我妻子人数对上号,
不过我的那颗我还要给洁洁留下,所以,看来是没我的份了。
老头瞪我一眼道:" 你当这药是地里的白菜啊?千年雪莲、千年首乌都是可遇不可求,
你要是能把药材配齐了,再给你配个百八十粒也不是问题。" 我一想也是,总不能让一岁的
孩儿就吃这药吧,怎么也要等个十几二十年,能凑齐就求老头再配点,要是凑不齐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人人喜欢到七老八十还显得像小姑娘一样,那不成妖怪了。不过老妖婆子怎么这
次出手这么大方?这是对打伤我的赔礼?还是怕了我的枪法向我示好?出于谨慎,我还是决
定问一句:" 您说,这个东西吃了,对身体无害吧?" 我岳父摇了摇头道:" 无妨,药材成
分我研究过了,都是些有益无害的成分,也没有相生相冲的成分,你放心好了。" 我一想也
是,有这位制药大家把关,他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我这倒是又承了他一个情打好主意,
我就不客气的把药塞到自己衣襟里。
" 还有什么事吗?" 老丈人显然是下了逐客令,我本来还想邀他一起南下,不过转念一
想,他老人家都快八十了,还是让他多享两年清福吧,于是连一灯大师圆寂的事情都没说,
" 没什么事了,我还有些事要和蓉儿交代,您看……" 他挥挥手道:" 去吧。" 显然是对我
和蓉儿的亲昵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进了蓉儿的屋,她还在书案前忙着写写画画,身前摆着碗盏杯盘,显然还没有吃饭。
我凑近一看,蓉儿正在看的是后勤调度配给的批文。我双手搭在她肩上,柔声道:" 天黑了,
光线不好,晚上就别整理这些了。还没吃东西吧?不按时吃饭可不行,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南
下打仗?" 她看我来了,就放下了手中的笔杆,起身拉着我坐下,然后坐在我腿上说道:"
没事的,我吃了些的。时间紧迫,早一点把预算做出来,也好吩咐下去,让辎重营先动起来。
" " 这么急着打发我出征啊?" 我打趣的问了句。
" 我看是半年没打仗,把你这个孙猴子憋坏了才是真。" 蓉儿听我好心当做驴肝肺,这
么帮我筹划还要对她说风凉话,气的轻轻掐了我一下。
" 哎呀呀……" 我装作疼痛的呼叫,笑着一手搂着蓉儿。" 孩子们呢?" 我扭头看了看,
我们的宝贝儿璇儿和破虏不在,忍不住问了句道。
" 爹带去了,说有两个小家伙儿好处。" 蓉儿对我说道。
我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老头子不会是拿我的小宝贝儿们,做活体实验吧?不过,
以他对自己家人护短的性格,想来也不会,不过我也不敢跟蓉儿提,怕她担心。我一手把那
账册拽到眼前瞅了瞅,微微皱眉说道:" 这些账,应该交给小六做的,你怎么又揽过来了?
" 晚饭的甜汤又是蓉儿最爱的酒酿圆子,我端起瓷碗,递到蓉儿的嘴边。
蓉儿的樱口迎上我递过来的汤匙抿了一口,接着说道:" 小余还没熟悉新军的体系,而
且对着他参谋营的那些牛鬼蛇神,也够他忙活一阵的了,你就允他喘口气吧。" " 不然你跟
我去吧,让他留下看家,有他和擎山在,长安应该可保无虞。" 蓉儿听了我的建议也是怦然
心动,但是很快,她就压下了心中的渴望,对我说道:" 还是别了,战场上不是儿戏,我要
是去了,你就没有心思管别的了。" " 嘿嘿……你真了解我……" 我微微一笑道。
" 还好意思笑呢……" 蓉儿青葱玉指在我额上一点,拿我这种惫懒的神情一点办法都没
有。" 要不,让爹陪你去一趟吧?今天听老朱丞相所说的,那个大轮明王,我心里总是不踏
实。" 蓉儿靠在我怀中喃喃的说道。
" 还是算了吧,几位老人家都上了年纪,虽然身子骨都还硬朗,但是蜀道艰险,我也不
想让他们去跟着受这份罪。军中有大量武器,现在并不惧怕这些武功高手。所以,今天我见
了岳父也没有把一灯大师圆寂的事情对他提起,等我们走了吧,蓉儿你再和他们讲这事。"
我忍不住吩咐一句道。
蓉儿并没有答我的话,只是枕在我的肩头,搂着我的腰说道:" 抱抱我,这一去少说又
要大半年才能回来,我都不知道想你该怎么办。" 蓉儿眼中忍不住又含了泪。
" 想我了,就给我寄封信去,不管在哪,我也回来陪你。" 我握着她的手,在她指尖吻
了一下说道。
蓉儿知道我只是逗她开心,但是她心里确实开心的不得了。" 哼,油腔滑调……" 蓉儿
媚眼横嗔的瞥了我一眼,轻轻抽出被我攥住的玉指,却主动的闭目献上了香吻,我们再一次
拥吻了起来。蓉儿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引向她滑腻的腰间,我顺手解开了她的裙带。很轻易的,
我灵巧的双手解除了蓉儿身上的防备,她的衣衫散落一地。" 别……这会让爹发现的。" "
怕什么,我来的时候跟他老人家打好招呼了的。" 我一面说着,一面继续使坏。耳边听得嗖
嗖两声,我和蓉儿不禁都一愣,吓得停下了动作。
" 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蓉儿推我一下,我无法,有些不耐烦的将已经袒胸露怀
的衣襟掖好,却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人,两边厢房里也没亮灯。我眼睛忽然一亮,扭头
关上门像大灰狼一样的笑道:" 可能是岳父和冷宫主出去约会去了,现在院里就咱们俩了。
" 还没等蓉儿起身系好裙带,她的外衣和长裙一下子都被我褪到了底。蓉儿听我说岳父出门
了,心里也是一松,也知道又要分离在即,也就不拦着我使坏了,一边帮我脱衣服。等我们
俩只穿着贴身的内衣相对之时,蓉儿凝望着我的贝式分头笑了。
" 干嘛?对本帅的头型有意见吗?" 我很得意的甩了甩头发问道。今日之帅非昔日的之
帅,但是我当了三军统帅,满也说得通。蓉儿看我骚包的样子不禁失笑,但是我们两个之间
的情欲早就升华,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点无伤大雅的调笑。蓉儿双手环抱我的脖子,主动的迎
上我的大嘴,搂着我的头和我深吻到一起。情动已极之时,她的双腿也盘亘在我的腰间,一
双修长的小腿和白玉般的双脚交叉的勾在我的臀后。蓉儿的臀部靠在书案之上,整个人好似
挂在我的身上,但其实我却并未受力太多,但是这种略显狂野的姿势却让我不禁食指大动,
手也沿着蓉儿的浑圆的玉股滑向她修长的美腿之上。
我忽然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今天早些时候映入脑海的那一双白嫩的小脚,于是,我低声
在蓉儿耳边提出要求:" 宝贝儿,用你的小肉脚帮我搓搓枪。" 蓉儿微微一愣,本想拒绝我
的变态要求,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用手套弄过,用口含过,还用屁眼夹过,还有什么好害羞
的。" 怎么?最近是不是跟晴儿那个坏丫头玩过了,试出好了?" 她没好气的问道。
我笑着说道:" 晴儿的大脚丫哪有你的一双肉乎乎的小脚美,我可是只对蓉儿一个人提
出这种要求的。" 我对于这种有些受虐的做法本身十分抵触,但是却无法停止想象蓉儿一双
小脚丫替我服务的画面。蓉儿一听我这么说,心里更是高兴起来,而且她对我娶了小龙女分
薄了对她的疼爱也深有压力,难得我今天主动提出要求,她怎么能不去尝试着满足?" 抱我
到床上,我试试看,做不好弄疼你也不许怪我。" 蓉儿吻着我说道。
我心里高兴,双手搂着蓉儿的腰,就要这样面对面的把她抱到了床上。蓉儿灵机一动,
顺手把半碗没有吃完的甜汤抄到手中,我却没有注意。到了床上,蓉儿很乖巧的替我褪去衣
裤,贼贼的一笑,从背后举出小碗,学着我白天的样子将两颗汤圆含入口中,然后俯身就口,
一面用手套弄着棒身,一面将我的盘龙枪深深的纳入口中。我双手向后撑着床面,享受着蓉
儿唇舌的自由发挥,她灵巧的香舌在我龟头上不断打转,两粒汤圆也不断的被她的唇舌搅动
着,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细致,汁水沾湿了枪身前端的每一寸、每一分。成倍的快感让我舒服
的忍不住发出沉沉的哼声,腰部也微微的向上挺动。蓉儿的樱唇含得紧紧的,她如此吞咽了
好一阵,还试着做了几次深喉的动作,但是口中含着一包汤汁,确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完
成深喉的动作,反而把她呛得忍不住咳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满眼歉意的替她拍了拍后背,示意她不要如此勉强自己。捡起蓉儿吐出的
圆子,我也没管是什么味道,微微皱眉的吞下了肚。蓉儿看我像吞药一样勉强,忍不住笑道
:" 傻瓜,你这是为了表示什么?" 我有些尴尬,仿佛表错情了一样,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
逗她开心一笑而已,亦或是接着这种举动,分担下蓉儿受的苦处。蓉儿见我眼中尽是爱怜和
歉意,她眼中却显出幸福之色,双手却松开了我胯下的凶器……我虽然没有催她,但是苦等
半天也不见正戏,不禁有些着急。蓉儿见我等的不耐烦了,才笑着伸出一只小脚丫来,轻轻
的贴到了我胯下炙热的阳物上。
" 嗯……" 我俩同时发出一声呻吟。我是被那温暖柔软的触觉所倾倒,估计蓉儿则是被
我盘龙的热度烫到了,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蓉儿自幼熟悉水性,双脚自然极为灵巧,肉感的
小脚在我的巨物之上来回搓弄,居然是不输于她一双柔荑的灵巧,让我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
满足。而蓉儿踏出了第一步,自然也不再腼腆,同时受到我的" 声援" ,更加放开顾虑,伸
出脚趾来拨弄起我的龟头,然后又试着用趾缝去夹住我粗壮的棒身,可惜我的盘龙实在太过
粗壮,蓉儿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 害人的家伙,今天才发现它这么长……" 蓉儿略微有些
气恼的对我说道。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如此。蓉儿一只小脚居然只能将我的枪身覆盖大半,还有小半截露
在外面,无怪每晚被翻红浪、夜夜念奴娇,把我的宝贝儿们都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我心中不
禁得意起来。
蓉儿放弃了尝试,继续用小脚揉搓着,接着她又试着伸出另一只小脚来,垫在我胯下,
用她豆蔻般的玉趾和足背抚弄我的阴囊。" 嗯……蓉儿,我……爽死了。" 那微微见汗的湿
润触觉和蓉儿轻柔的体贴入微,更是让我爽得有些找不到北了。
蓉儿见我如此激动,更是卖力的搓弄着,她心里也极为兴奋,你情我愿的变奏性爱游戏,
让蓉儿不禁生出一种高高在上,控制我一切的高傲。她情难自禁的放宽了动作的尺度,开始
蹬踏我的小腹和胸肌,还将小肉脚伸到我的嘴边,让我亲吻她的莲足。我双手捧着蓉儿的脚,
一面将玉趾亲吻一遍,又忍不住的将舌头伸入她的趾缝间。蓉儿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自己
也忍不住开始用手刺激自己的蜜穴,一面用另一只小脚丫轻踏我的睾丸道:" 咯咯……痒死
了,变态的老公,蓉儿被你玩坏了,你把蓉儿变得这么淫荡,蓉儿恨你,蓉儿要欺负你……
" 我听蓉儿对我撒娇,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施虐的快感,我知道她是压抑的太久了。我宠她,
甚至爱上了被她虐待的快感,为了她我可以奉献一切。" 嗯……无所谓,我是你的……所有
都是属于蓉儿的,我喜欢被你欺负,宝贝儿,我爱你胜于一切……" 我不断的亲吻着蓉儿的
足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诚然,在我眼中,这就是世上最美的娇花。
" 咯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然蓉儿踩死你。" 蓉儿这么说,但是脚下却不舍得
加力,还怕真的弄伤我。她抽回在我嘴边的小脚丫,双膝弯曲,双腿大大的敞开,将我的盘
龙枪夹在她双脚的足弓之间,取过一勺酒酿淋在我的枪身上面,双脚快速的套弄起来,发出
" 咕叽咕叽" 的水泽之声。我深吸一口气,湿滑温润的快感让我心情激荡的快要脑充血,已
经不知道所谓思维是何物,睁开眼我再次被眼前的美景所降伏,丰美紧实、白玉无瑕的双腿
之间,一只纤纤玉手拨开密密的丛林,流着蜜汁的膏腴之地敞开着,呈现在我眼前。" 哦…
…我……哦、哦……" 擦枪走火,一个不小心,我居然控制不住,精液狂飙出两尺多远,一
股股的飞溅到蓉儿的小腹上、手臂上和大腿上到处都是,当我的老二无力的倒下之时,还有
不少的白浊液体沾到了蓉儿白嫩的小脚上。
" 嘿嘿……这么快就不行了,我的小老公是不是开始早衰了?变成银样蜡枪头了。" 蓉
儿取出事先放置在边上的洁布擦去身上脚上的粘液,然后趴在我胸口轻轻捏着我的鼻子向我
挑衅道。
蓉儿如此的挑衅,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叔叔都不能忍,我哪里还能忍得住?敢
小看我,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下身盘龙枪顷刻间再次发威,呼的耸然直立,翻身把按到身
下,大力的将她的双腿向两面分开。蓉儿的蜜穴已经有些泥泞了,我随之将蓉儿压在我身子
下面,我一面亲吻着蓉儿的唇,双手也在蓉儿胸前的双丸和滑腻的腰肢上游走,一杆长枪也
挤在我和蓉儿的小腹间,不断地摩擦挑逗着。
" 啊?怎么这么快就……" 蓉儿惊奇的发现,我的盘龙宝枪根本没有彻底软掉,立刻又
恢复了战斗状态。" 别这么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亲爱的你生气了吗?我们休息一下吧,
你这样子是会很伤身的……" 蓉儿忽然发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显然是伤害了我男
人的自尊,忍不住软语向慰道。
蓉儿的低语,让我骨头都酥了,刚才我心里蹿出的那阵邪火,倏地一下又消了,摇摇头
道:" 没事的,只是我确实有些怕你不满意。" 我吻了吻蓉儿的唇说道。
" 傻瓜,你是最棒的……" 蓉儿双手环住我的脖颈,嗤嗤的对我笑道,话语中充满了无
尽的甜蜜。
我忽然想起下身的腌臜,不单是我俩的体液,还有汤汤水水的酒酿和糖分,别带到蓉儿
体内,会起什么不好的反应。我轻轻推开蓉儿,自取了洁布下床。蓉儿初时不明就理,但是
见我到了水罐边上,将洁布沾湿,认真的擦拭了一番,才明白了我的一番心意。等我转身回
到床上,蓉儿眼中却越见温柔。" 进……进来嘛,我的爱人……" 蓉儿主动的献出香吻,情
难自禁的发出真诚的邀请。
我扳了下蓉儿的腰,她会意道:" 后面吗?" " 嗯!" 我点点头,眼中燃烧着似乎可以
外放的欲火。蓉儿雌伏于床笫之上,双腿分的很开,一手扶床面,一手从胯下穿过撑开自己
娇嫩的花瓣,翘起肥腻的丰臀静静等待我的进入。蓉儿虽然心中羞意甚深,但是却知道这是
最令我向往的姿势,但是为了我,她愿意付出一切,即使是所谓的廉耻,这也正是蓉儿最贴
心的地方。
说实话,我从来不会寄望蓉儿给我更多,但是她给予我的是一次次的满足和无穷的惊喜,
和我的期望超出了太多太多。这就是我和蓉儿爱情的保鲜之道,不去奢求得到多少,而对爱
人的点滴的付出都心存感恩的心,让我和蓉儿在这条情与欲交融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也不断
的探索新的方法来满足彼此,就这一点来说,蓉儿的前卫程度甚至远超艺妓出身的如是。蓉
儿知我最深,她的思维也被改造的更接近现代人的观念,民主、平等、女权,蓉儿的领悟力
从来都没有衰退过,正是因为她的聪慧与坚强,才塑造出了她独立自尊的完美人格。三娘和
晴儿或许隐约懂我的心意,但是却都没有蓉儿把我看得通透。
我双手握住蓉儿白皙丰满的屁股蛋儿,腰部一送,坚硬的盘龙枪排闼开两片阴唇,一下
子就刺入了花房的深处。蓉儿被我奋力一挺,充满弹性的肥美翘臀和我小腹之间," 啪" 的
发出了震颤心扉的声响。我双手轻轻揉搓掌控中的玉股,而胯下的盘龙更是一次、又一次更
深的探向蓉儿花心的入口。
" 蓉儿,喜欢吗……哦……我好爱你,爱煞你……蓉儿你真美,美得让我心醉,让我为
你痴狂……蓉儿是天上的月牙儿,即使纤弱却还是那般皎洁……" 我喘着粗气,无数柔情涌
现,不管多么肉麻恶俗的词句,不管是否修饰的辞藻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 唔……插得好深……蓉儿也爱煞你,蓉儿愿做你的小凤凰,蓉儿要你的疼爱。" 蓉儿
也显得情动已极,瀑布般的青丝垂过双肩,垂在胸前,昂着头被我干得在空中不断飞舞。
我伏在蓉儿背后,从蓉儿的背后抓住她的坠坠的乳房揉搓," 啊……啊……用力……过
儿……老公……" 蓉儿被我上下夹击,心里酥酥麻麻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屁股前后的扭摆,
快感迅速的累积,淫水从我们严密结合的下身沿着一双雪白的美腿汩汩流出。" 唔!过儿、
过儿……蓉儿想要赞美你……你真是伟大,可以让蓉儿如斯快乐,你真伟大……噢……" 蓉
儿第一次像这样的赞美我,我更是心潮澎湃的奋力抽插。蓉儿双手将已经被我们大片的汗液、
体液和阴精、阳精浸透了的床单,揉搓的褶皱不堪,她已经无力的将脸贴到床上,丰臀却依
然高翘着与我抵死缠绵。我俯身就口,不断的亲吻着蓉儿的侧脸,耳垂儿和香肩……如此多
点的刺激让蓉儿激动快要疯掉,高亢、婉转的娇啼绕梁不散,眼看她就要泄身。
我一鼓作气,将蓉儿抱起,盘膝叠坐一起,运动空灵双运的双修功法,借着我们二人先
天道体之便,和蓉儿运起功来。许久没有好好练功了,但是我们心意相通,行功之际还转自
在,并未见丝毫生疏。蓉儿再一次通过心灵的交汇,再一次确认我对她的爱意有增未减,心
满意足的偏过头来与我接通天桥,丁香暗度,我们两个人深吻到了一起。良久,行功已毕,
我将浓稠的精液射在蓉儿子宫的深处……我回到芙妹的房前时候,天色已晚,我估摸着大概
有九点左右。初晴和龙儿都在专心整备,我也没去找她俩,反正也是要跟我走的,有什么话
尽可以在路上说。此行一去大概要半年时间,所以自然要安抚好一众娇妻的情绪。我叠指弹
窗,在芙妹屋檐下的窗棱上敲了敲。
" 谁啊?" 芙妹在屋里问道。
" 这点还能有谁?开门,宝贝儿。" 我心中暗笑,真是个娇憨的丫头,问的问题都这么
可爱。
芙妹看门把我迎了进去。" 夫君,您这是从何而来?" 芙妹没想过我第一个会来找她,
看我身上清洗过了,以为我是打三娘房里过来的,故而有此一问。
我促狭心起,笑道:"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取经而去。" 芙妹被我逗得咯咯直
笑,忍不住媚眼如丝的凝望着我。
阿弥陀佛,太闪亮了,真是要晃瞎了我的眼,这对儿妖精母女……" 贫僧正是为取' 精
' 而来。" 我在她耳边轻轻笑道。
芙妹脸红红的,不依的嗔道:" 嗯~不许你这么说话,听得别别扭扭的。咯咯……你要
是敢出家,我也去做小尼姑,看你还舍不舍得出家。" 我哈哈一笑道:" 那更要当和尚了,
自古和尚配尼姑,这是定律。" " 瞎说八道,让出家的大师傅听见了,看不拿禅杖打你这个
不敬神佛的大坏蛋。" 芙妹忍不住掩住我的口道,显然她对神怪之说还是充满了敬畏的。
我心中微微不喜,自从有了女儿,芙妹就跟着嫁了贺擎山的小绿两个人经常去庙里拜神,
我虽然没说她什么,但是我终归是全真隔辈门徒,此事要是让师祖们知道了,只怕又会伤心
了。
芙妹见我不说话,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怕我生气,跪到我脚边,头枕在我大腿上问道
:" 怎么了?大哥你生气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一边把她拽起来,让她坐
到我怀里说道:" 没……大哥怎么会生你气呢,只是我想起了全真派的诸位师祖……芙妹…
…先父毕竟是全真门徒,你又是我的正妻,杨家的主妇,以后最好少去和尚庙里烧香。" 芙
妹点点头,吐吐小香舌道:" 你不喜欢,那我以后改去道观里烧香就是了。" 我见她答得敷
衍,笑着对她道:" 拜什么佛,求人不如求己,你多在家拜拜为夫就好了。" 我亲吻着我媳
妇圆圆的小脸道。
芙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微微叹道:" 芙儿想赶回襄阳去给我爹扫扫墓,转眼又是他老
人家忌辰了。只是夫君出征在即,只好去庙里烧烧香,酬拜下神明保佑你能平安归来。" 我
明白芙妹是担心我的安危,在她心中郭伯伯是位巨人,他的陨落给芙妹打击很大,让她不再
相信一切都能永恒,同时也担心,万一我会像她父亲一样出事。芙妹已经将软猬甲取出,放
置在一边。她母女睹物思人,蓉儿早就将它弃置,扔给了芙妹,而芙妹如果不是怕我哪天上
战场用得上,肯定也拿它垫箱子底了。今天她晚饭后回来将它找了出来,关怀之意不言而喻。
芙妹打开包袱,替我贴身披挂调整好。
我眼见芙妹眼神中充满恬然和深情,不禁感慨她真的懂事了,心里越发对她愧疚更深。
"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
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唱完一首诗,芙妹已经泪沾衣裳。她
唱的是汉乐府中的古歌《明月何皎皎》,我心里明白,芙儿内心已经被离愁填满,卸去软甲,
我将芙儿搂在怀里道:" 相信我,为夫一定尽早回来和芙儿团聚。" 芙妹点点头,但是擦干
了泪水,她才在我怀中说道:" 还是别……芙儿不让大哥带着一分急功近利的想法上战场,
芙儿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多久芙儿都等你。" 我心中爱怜更甚,忍不住在她耳边唤道
:" 好妹妹……贤妻……芙儿,你真的懂事了。" 芙妹喃喃的回道:" 都已经做了孩子的娘
了,哪还能再每天的胡闹?不过,话说大哥才发现芙儿的成长吗?" " 怎么会呢,芙儿的每
一点滴成长,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我才感慨,偶尔也会想起七年前桃花岛上那个无
忧无虑的小丫头。" 说着,我也忍不住缅怀起当年无忧无虑的生活,缅怀起那个已经长眠于
地下的高大身影。
聊得话题都有些沉重,我们都没了作乐的心情,芙妹展颜一笑,与我相约明夜好好陪她,
我点头答应下来。又聊了一阵,我就被她撵了出来。我刚和蓉儿好过,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
芙妹,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才转头去了无双和瑛儿的房间。
她们表姐妹俩正在收拾东西,我在屋外听见无双正在对她表姐嘱咐着,让她路上多注意
安全。我敲敲门,没一阵无双就抱着我们的宝贝儿子,来给我开门了。" 夫君,快进来。"
她一看果然是我,笑着牵了我的手拽着我进了屋。我从她手中接过宝贝儿子,他那乌黑圆亮
的圆圆眼珠儿正在好奇的看着我,牙牙学语的喊着我:" 带……带……" 我笑着亲他一口道
:" 傻小子,是爹爹。" 心中却是对这个小捣蛋又爱又恨。
" 等我们回来时候,洋洋肯定就会叫爹爹了。" 瑛儿已经在屋里等候,见我进来,也过
来挽了我的手拉着我坐下,她姐妹俩一人霸占着我一条腿,坐在我怀里说道。
" 都收拾停当了吗?" 我看床上只准备了一个小布包,虽说上战场不是春游,但是准备
的越充分,出危险的几率也就越小,所以我还是不免多问了一句。
" 嗯,能带的都带上了,再没什么了。" 瑛儿取过布包来,打开给我看。里面摆着三套
换洗的衣服,一副娥眉刺,一副挂在腰间的针囊,两瓶玉虚散,一瓶解毒丸。我看东西也算
齐备了,反正多数软甲、装备、药品都要我来打点,这些应该算是足够了。
瑛儿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起身说道:" 夫君,你陪着表妹多说说话吧,我抱着洋洋去
晴姐那看看。" 说着从自己表妹手里接过了自己的小外甥兼乖儿子。
无双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将孩子递给表姐的时候,递过一个有些歉意的微笑。
瑛儿明白表妹的心意,微微摇摇头,示意无妨,她知道表妹肯定有许多情话要说,自己今天
就多给她留出些空间吧。等瑛儿走远,我就将无双抱起,她也乖巧的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们
都想得紧,也不用多余的话来表述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床上说。" 柳妹,你怎么了?
" 把无双放在床上,我见她眼中含着泪,忍不住用手替她拭去泪痕,一边问道。
" 让柳妹也去吧,好吗?在家里看不到大哥,柳妹心里肯定会担心的……" 她也不想咒
我出事,但是自打冷芳魂打破了我不败的金身,好像我在娇妻面前已经走下了神坛,她们都
开始担心我会万一有个闪失。
" 别傻了,还有孩子要照顾不是?" 其实留在家看孩子都是我的借口,如果无双要去,
芙妹肯定也会吵着要去,那到时候真成旅游团了,还怎么打仗?
" 交给爹娘不行吗?" 无双早就想好了对策,对我说道。
" 哎,其实我也想全家一起推进,但是你们都跟我走,我必然要牵涉精力来照顾你们,
万一你们有个闪失,我更是终身遗恨,我不想绝情谷的故事再发生。" 无双一想也是,当年
我为了照顾所有人而疲于奔命,差点在鳄潭里被撕碎、身中情花剧毒的情景,犹是历历在目。
" 嗯,好吧,柳妹听话就是。" 我看我的小宝贝儿情绪低落,忍不住劝道:" 大哥答应你,
这是最后一次。大哥要借平定西南,把蒙古打痛、打怕,然后大哥就挂印封金,只专心的做
个富家翁,陪我的宝贝柳妹游遍天下,这样好不好?" 我刮了下无双的小琼鼻笑问道。
" 好啊、好啊,不过,谁知道何年何月能真的兑现。" 无双有些不信的噘起嘴来道。
" 嘿嘿……真的,真的是真的。" 我嘻嘻笑道。红楼梦里将假到真时真亦假,我是真到
真时假亦真,其实我早就思忖好了脱身之计了。
无双被我无厘头的说法逗得笑了,心里不禁舒坦了一些。翻身跨坐在我的身上,开始替
我宽衣。无双是我众娇妻里,身量最小的一个,只有到现在也还只有一米六四,跟我将近一
米八九的身高相比,其实显得不那么谐调。我平日里除了哄她说还能发育,就是鼓励她多补
充营养,只是她的营养明显都跑到奶上去了,小小年纪就有了35E 的傲然上围,直追蓉儿。
但是,我更是怀疑,那胸前的双丸是不是更缀得她不长个儿头了。
哎,这表姐妹俩是真逗,瑛儿就羡慕无双的奶大,无双就羡慕表姐的身高。两个人总是
凑在一起说,如果能匀匀就好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爱极了无双的美乳。解去肚兜
的束缚,我轻轻的叼住深红的奶头。无双的乳晕不大,那略显稚嫩的容颜,和她的巨乳、蜂
腰、肥臀构建出的,却是一种既清纯又淫乱的矛盾、对立和错位的美感。现代人怎么说的?
对,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但是,性格方面,无双已经彻底的成长为彻头彻尾的小恶魔
了。她是我媳妇里年纪最小的,又有父母在堂给她撑腰,又是我长子的亲娘。这不,她现在
就敢跨在我身上,直接把我给推倒了……无双双手握着我的宝贝,把她的肥肥的小屁股撅到
我的脸上,微微湿润的蜜穴口对准了我的鼻尖。她回头甜甜一笑道:" 好哥哥,柳妹要你帮
我舔。" 我看她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骂道:" 呵呵,小骚精……" 说着还在她丰满的臀
肉上重重拍了一下,触手弹性十足的手感,让我忍不住想再拍一下。
" 嗯~你胡说,人家哪儿骚了?" 无双不干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纤细的腰肢
却不停的扭动起来,双腿则把我的头夹得更紧。
" 还说不骚,你都快骚的不成样了。" 我又伸出手来," 啪" 的在无双的翘臀上拍了下
去,她的臀瓣上登时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 嗯~你再说,再说等你走了,我真就偷个人给你看看……" 无双回过头来说道。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但是我内心施虐的邪火却越燃越旺,右掌连挥,不轻不
重的落在了无双的美臀之上。" 叫你偷人,你敢给我偷人……打烂你的屁股。" " 呜呜……
好哥哥……妹妹不敢了……妹妹再不敢乱说了。" 虽然我下手不重,但是架不住连拍十几下,
无双哭着讨饶道。
我火气稍稍的消下去些,看无双右面的臀瓣红肿一片,和左面成了明显的对比,而且她
的阴户里往外淌着的水,已经湿的淅沥哗啦的了……我不禁又气又好笑,无双是有些轻微受
虐的体质,这是我们成亲之后我才发现的,所以我们偶尔也会玩下这种施虐、受虐的小游戏。
她有时会刻意的说些让我吃醋的话来,引我生气责罚于她,所以,无双在我的众娇妻里面,
也算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真不愧是东邪门徒。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她的处女是在我们
洞房那夜给了我,我真得好好考虑下,是不是我的老丈人曾经送我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了。
我还为这个臭丫头发表的偷人言论而心里别扭,她还给我湿的淅沥哗啦的,我翻身起来
下到床边,把我的淫荡的小老婆拽到床边,让她给我趴好。我又在无双的美臀上拍了下,不
过这次换了一边,又揉了揉道:" 撅好,我要走后门。" 无双没说话,只是把头伏得很低,
屁股抬得很高,等着我的插入。
我握着坚硬如铁的盘龙枪,对着无双后门小菊花一捅而入。" 噢!疼……" 由于后门不
能分泌腺液,无双被我毫不怜惜的一冲而进忍不住雪雪呼痛,双手叠在身前紧紧的攥着身下
的床单。
我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这狠狠的一下似乎太过凶残,九寸的盘龙枪尽根直入,怕是已
经穿透了直肠刺入无双的结肠内。刚刚张口想要道个歉,无双却先扭头说道:" 操……你想
杀人啊?" 我一愣,无双她骂我?" 你说什么?" 我忍着怒气,又问了她一次。无双见我满
眼的怒气,吓得不敢说话了,扭过头去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我悻悻的将盘龙枪退了出来,自己坐在床边生闷气,听着无双的哭声,我心说:这算是
什么事,本来临行前好好陪陪在家的妻子们,却弄得我现在不上不下的。这架吵得都莫名其
妙,我都想不起我是为什么发火,无双是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以至于敢骂我,真是越想越窝
火。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来无双房里,多少都带着些敷衍的心情,素女经中和志篇记载:"
男欲接而女不乐,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加以卒上暴下,爱乐未施。" 我
这么做本身就犯了大忌,而且也深深的伤害了妻子,怪不得她要忍不住失口骂人了,想到这
里我火气不禁一下子就没了。" 柳妹?无双?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我给你道歉呢。"
无双依然不理我,躲在被窝里哭,抓着被角不肯出来。我掀开被角,贴着她后背钻进了被子,
紧紧地从后面搂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晚上不知道怎的了,心里有火,再被你跟
我开的句玩笑激的失了常性,我不该对妹妹这么粗暴的,夫君给你赔不是了,别生气了好不
好?" 无双这才渐渐止住了泣涕,但是还是忍不住抽泣道:" 你走……反正、你……你也不
喜欢……无双了,你有你相好的……有、有你的新夫人,你……你又何曾想起过……过,我
们娘俩、俩,我明儿个就搬回娘家去,省、省你见了心烦,变着法儿的想弄死人家……" 我
听无双这么说,才明白她因为许多事情对我产生了不满,说出那些话来气我。新夫人是说龙
儿,我的相好的自然说我的好蓉儿了。我伸手在她臀缝拂了一把,已经渗出了血丝,不禁更
是悔愧交加。" 柳妹,好妹妹,好娘子,都是我不好,最近冷落了你许多,你看我今后的表
现,好不好?我先替你上点药,省的伤口感染了。" " 感染就感染了,死了算了,正好给你
倒地方……呜呜……" 无双在我怀里,越说越是觉得委屈,忍不住泣道。
我也不说话,低头嗪住无双的唇,她最初还有些挣扎,但是渐渐地身子不禁软化了下来。
我松开口道:" 怎么舍得呢,你若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 真、真的?" 无双一边抽
泣,眼中却有了笑意。" 那你、你带我南下。" " 不行,说了危险,你去了万一有个闪失,
我怎么办?" " 哼,我要去,我要去嘛……" " 别闹……" 我们搂着闹了半个小时,我才把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哄睡了。我最终还是跟她妥协了,答应让她偷偷跟在后军,等出了城再跟
我们中军汇合。无双痛快的答应了,并且保证一定不事先张扬,让芙儿她们发现。
我来到如是的小院里,她知道我今晚会来,所以哄睡了我们的小儿子,就坐在桌旁等我。
我在无双屋里耽误的时间久了,轻轻推门进屋的时候,她已经靠在油灯旁睡着了。我轻轻的
将她搂在怀中,她试着动静,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在我怀里,微微笑道:" 老爷,您来了。
" 我有些责怪的道:" 困了就躺下睡呐,为夫来了也不会挑你的理,这样趴在桌上睡,腰会
酸的。" 我一边替她揉了揉脸上的红印子说道。
如是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小寐,现在肯定是让我见笑了,忍不住嘤咛一声,含羞的钻入
了我怀里。我们相携来到了床上,如是低头替我宽衣,一面问道:" 老爷又准备出征了?"
" 嗯,斥候营已经开拔了,我随中军走,大概半月后就要出发。" 我轻抚娇妻的秀发说道。
" 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事多和姐妹们商量。" " 是,妾身省得了。" 如是点头应道,她知道
跟着我去也只是添累赘,怎么说我也不会带她,所以决定很安分的在家守着,不让我操心。
" 你和孩子如果身体不舒服了,也被拖着、瞒着,跟你茵姐说。" 我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如是那年在襄阳受了惊吓,偶尔会发呆出神,蓉儿说这种病不好根治,所以这几年来,如是
显得有些忧郁,平日里话也少了许多。想想当年汉水江畔书剑琴绝的才女,我心里也有些为
她难过。" 如是,这些年来,让你跟着我经历了这么多坎坷,这么多危险,你是否有后悔过?
" 如是展颜一笑:" 没有,如是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是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也知道现在
江北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全部都是您的功劳。到了街市上,百姓们都夸赞您的丰功伟绩,
都拿您当菩萨一样的供奉在家中,如是看着、想着也自豪的紧,真不知道自己是几世修来的
福气,能够伺候您。" 我都快被如是的糖衣炮弹砸晕了,但是她说的也几乎都是实话,秦皇
汉武怎样?唐宗宋祖又如何?再贤明的帝王也无法像我这样贴近人民。如果我能将这种精神
坚持五十年,或许我真的可以坦荡的在我的墓志铭上刻上"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八个
字。想的有些多了,心里想到这么严肃的话题,我都感觉有些萎了,赶紧从新培养情绪。
如是主动的伺候起我,半天见我回魂,下身的盘龙枪也变得坚硬似铁,隔着亵裤顶在如
是的阴部上。我的贤良淑德的娇妻替我褪去了内衣裤,张口想把它含入口中。今天我的阳具
进出的地方太多,估计滋味也十分复杂,我怕如是知道了反胃,所以及时拦住了她。如是不
明就理,但是看我不许,也没有再坚持,温顺的躺在了我身旁,我侧过身来,揪住如是乳尖
上的红樱桃。
如是嘤咛一声,将她的柔荑抚到了我的手上,另一只手则引导我的另一只手滑向她的腰
间。我也忍不住妻子的媚态,提枪上马,举起如是的左腿架到肩膀上,下身慢慢的挺了进去。
" 嗯……" 如是娇吟一声,蜜穴里的汁水汩汩的流出,阴道也不能自控的一阵急促的蠕
动,她居然一上来就泄身了,让我感到十分的感动。我的众妻子虽然都对我用情极深,但是
唯有如是是对我近乎达到了崇拜的境地。虽然龙儿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但是,那是因为她单
纯,又对我无比的信任。而如是则是对我近乎于盲目的崇拜,对我的施予都当成是一种恩惠,
就像我爱蓉儿一样的全心全意的爱我。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份心情,又如何不让我感动。
如是侧枕在绣枕上,让我看清她高潮中绯红的娇容,丝缎般的黑发披散下来,映衬着雪白的
胴体和纤细的肩膀,纤细的腰肢不停的应和着我的抽插,随着我的节奏,如是的腰也跟着前
挺后撤,让我心中爱欲之火高炽。我双手撑在床面,下身保持着高速的不间断抽插,享受着
性爱的快感和娇妻的柔情似水,我狂顶了近半个小时,如是已经不知道来了两次,还是三次
高潮,口中咿咿呀呀,如烂泥一般的任我摆布。她身子随着我的挺耸,一前一后的随波逐流,
被我举起的左腿早就无力的在我肩上,随着我的前进、后退而高举、落下。忽然间如是" 啊
~~" 的拖着长声一声呻吟,阴道不停的蠕动,再一次达到了高潮。我也忍耐不住,低哼了
一声,紧紧的抵在如是的身体里面,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 如是宝贝儿,你的功夫进步了许多,为夫真的越来越爱你了。" 我趴在如是的身上,
抚摸着妻子的乳房说道。
" 妾身好高兴……我的好夫君。" 如是身上密密的汗珠蒸腾,但是她却心满意足的笑了,
笑得很甜。
体力损失过多的如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我却抽出了她枕在颈下的手臂,事业还要
继续……我今晚串屋的事儿,估计多嘴的丫头已经到三娘那里报告了,而我也还有好些话想
对她说,所以,我披上了衣服,走出了如是的小屋。
已经过了三更天,三娘房内的灯火依然还是亮着的。我推门而入,看三娘正坐在床边看
着我们的宝贝女儿,听见声音抬头看是我来了,轻声的笑道:" 轻着点儿,孩子睡着了,别
吵醒她。" 我走过去,坐在她们娘儿俩边上,我的闺女快三岁了,平日里聪明伶俐,能跑能
跳,难得有静下来的时候,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才能见她恬然安静的一面。丫头的额前的
娃娃帘被汗水沾湿,黏在了额头上,我轻轻的替她挑开,省的她觉得热。拨开了刘海儿,我
的宝贝女儿娇俏的小模样儿露了出来,白嫩嫩的瓜子儿脸、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
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唇,梦里微笑时候,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儿,真是个小美人胚子。" 茵
儿,你看,咱们闺女正随到我们的好处。眼睛、小鼻子都像我,这小脸蛋儿就跟你一个模子
刻出来的一样,特别是这两个小酒窝儿。" 三娘听我夸女儿兼着夸她,不禁笑得合不拢嘴,
果然,我的大宝贝儿嘴角也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儿。只不过,女儿的酒窝是天真可爱,而
我的好三娘的酒窝,则是诱惑与醉人了。
我拉起三娘,走入内室我们的卧房里。" 此去或许又是大半年,家里的事情就又要交给
你了。" 我抚着三娘的脸道。
" 放心去吧,我会当好这个家的。" 这些年来,三娘在家尽显大妇的风范,陟罚臧否磊
落分明,下人们都十分敬畏她。可以说,如果没有三娘给我当这个家,就绝对没有如今的井
然有序。
" 对了,还有一件事,一灯大师圆寂了……" 我心想,这件事尚不能瞒着三娘,毕竟她
也算是一灯大师的记名弟子。
" 恩师他老人家……?" 三娘忍不住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将朱子柳到访,以及大师被迫自尽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三娘已经潸然泪下,显然是怀
念起这位慈善长者的音容笑貌,心里十分难过。
我叹道:" 我虽然没有见过一灯大师,但是也是神交已久,他一定是位慈祥的长者吧?
可惜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 嗯……他老人家宽仁爱人,却没想到竟然被这些恶人迫害…
…" 三娘含着泪叹道。
我微微叹息这劝道:" 哎……别难过了,大师也有八十岁了吧?人活七十古来稀……也
算是喜寿了。" " 嗯……" 我怀里的三娘听了我的劝,渐渐的收了眼泪。
" 如是的病时好时坏,你多照看着她些。" 许久之后,我转换话题道。
" 嗯,我到时让她搬来同住。" 三娘点点头,她和如是、初晴感情是最好,以前在襄阳、
临安时候,没有这么多的地,她俩都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我听她这么说,更是放心了。忽然
想起我丈人老头给的丹药,这时候忍不住拿出来研究研究。
" 什么好东西?" 三娘看我拿着瓶子晃来晃去,忍不住问我道。
"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东西,比较逆天的东西。" 我还是盯着瓶子,心里拿不定主
意,要不要用来试试。
" 逆天?那是什么样个逆天法?" 三娘听我说的玄乎,也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凑到我身
边观瞧。
" 这个是黄岛主给我的,不过是冷芳魂叫他转交给我的,叫做闰年丹。" 我把闰年名字
的来历和用途说了一遍,三娘差点惊呼出声,赶紧用手掩住口。" 这可能吗?真的有这样的
驻颜奇方?" 三娘一面问,一面眼巴巴的盯着我手里的瓶子。
" 倒是有可能的,你看冷宫主,我一直叫她老妖婆,她的年纪跟黄岛主差不多,你能看
得出来吗?" 回想下冷芳魂那娇颜之下,却是七十多岁的身心,我忍不住有些汗毛倒竖,想
想我都萎了,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相貌。
" 我要、我要嘛。" 三娘也不顾端庄了,伸手就要来抢瓶子。
" 嗳,慢着、慢着,见者有份,肯定第一份就是茵儿的。不过,这还有个问题,等我们
都七老八十了,还是三四十岁的样子,那时候儿女萦绕膝前,岂不是乱了套了。" 我拦了三
娘一下说道。有道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是我一直犹豫着不把药拿出来
的原因,也是我称之为逆天的原因。
" 不管,姐妹们要不要我就管不了了,反正我要嘛,茵儿年轻漂亮是为了相公,别的就
先放一边了。" 我还是太低估了美容用品对女性的诱惑力,特别是传说中自内而外,补气养
颜的圣品。
我一想也是,如果这些许小事都克服不了,那这孩子也算不孝了,看我到时候不直接上
巴掌。而三娘、蓉儿转眼也要到不惑之年了,虽然现在也是驻颜有术,但是终究还是会为年
华的流逝而闷闷不乐。对于我来说,能让她们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下定了决心,我倒出了
一粒药,放在她手里说道:" 黄岛主跟我保证过了,这药不会有毒害作用,所以可以放心服
用,我来助你行功化开它。" " 嗯!" 三娘端起手中的小药丸仔细观瞧,鲜红色浑圆的丹药,
如同矿物的结晶一般晶莹通透,如樱桃般可爱的药丸,让三娘都有点舍不得吞下肚。" 过儿,
是含在口中,慢慢溶化它呢?还是直接吞下去,然后运功将它化开?" 我听了不禁莞尔,这
有区别吗?一贯谨慎的三娘,这时候考虑的更为周全,生怕浪费了珍贵药物的药效。" 好像
没有特别的要求,如果很苦,就直接吞下好了,我来助你用功化开它。" 三娘依言将丹药含
入口中,对我说道:" 嗯……是蜂蜜的味道,甜甜的像糖一样。" 我听三娘这么说,才放下
心的点点头。只是没过多久,三娘脸色就变了,忍不住对我说道:" 夫君……" 说着看看恭
桶。我看她尴尬的样子有些好笑,安慰她道:" 这里面有百年的石乳,千年雪莲,还有血蛤
的晶髓,应该是有伐筋洗髓的过程,你去方便,我去替你烧水,一会儿说不得要好好洁净一
番。" 避免尴尬,我说着推门跑去柴房去了。
等我烧开水回来的时候,三娘已经提着裤带起来了,正在开窗散味道,看我已经架好了
柴锅,烧好了水,浴盆也搬到了室内,她不禁面上微微一红。我不介意的笑道:" 没事,说
明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了,这样是最好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三娘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
的,躲进了热水中。蒸汽熏蒸之下,我通过感应气流的变化,察觉到三娘的肌肤,在微不可
觉的情况下渐渐收紧。" 茵儿,是不是感觉到身上阵阵发紧?" 我喜道。
" 嗯,明明是泡澡觉得很放松,但是,你看,手上的肌肤明显的光滑了许多。" 三娘伸
出手臂给我看,她长年累月劳作的双手本来颇为粗糙,现在却像脱胎换骨一般,摸上去滑不
留手,不禁让我们俩都有些喜出望外。
" 呀!坏了。" 我低低的暗道一声:" 我的这对儿大白兔,不会也缩水了吧?" 说着手
就不老实的向三娘胸前摸去,三娘不避反进,挺胸迎上我作恶的手,自己也低头端详问道:
" 怎么样?是比以前大还是小了?" 我认真的摸索,一边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似乎是比以前挺翘了一点,大小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三娘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起来,担心自
己傲然的上围渐渐缩水,我看在眼里,不禁淫笑着说道:" 好茵儿,不怕……就是它真的变
小了,相公再帮你把她们揉起来。" " 坏……蛋……" 三娘想起我们做爱时的旖旎,忍不住
娇声对我撒娇起来,显然在身体被灵丹改造的同时,她的心也渐渐的开朗起来。但是,说话
间,她又红着脸道:" 夫君,茵儿又要出恭。" " 别客气,我不和你抢。" 我笑着说道。三
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从浴缸里爬出来,接过我递给她的纱巾披上,背着我坐到了恭桶上。
我笑着说道:" 我去看看女儿需不需要把尿,别尿床了。" 听我这么说,三娘这才松了一口
气。
宝贝女儿还在熟睡,我把她叫醒。林林迷迷糊糊的见是我,叫了声爹爹,孩子在生长的
阶段都贪睡,我替她把了尿,她又倒头沉沉睡着了。等我回到里屋,三娘又躲回浴盆里了。
我知道三娘现在心情很复杂,也不愿去刺激她,拎起恭桶就往外走。
" 夫君,放那吧……" 三娘羞得脸上都快滴出血来,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的试验药方了,
这次在我面前丢人可丢大了。
我挥挥手,说了句没事,就拎着便桶去了茅厕。我们一晚上来回折腾了三趟,三娘都有
些麻木了,当着我面便溺也不再回避,所幸体内的毒素基本上已经排空,也就渐渐止住了,
我还担心她脱水,一个劲儿的替她倒开水喝。我们俩一直折腾到五更天,这个过程才算结束,
就连三娘这么好身体的底子,也觉得有些吃不消,懒懒的趴在床上道:" 嗯~这药丸也太厉
害了,简直要人命,我现在都不敢吃东西了,怕是吃什么拉什么……" " 别瞎说,好容易求
来的药,来,我抱着你照镜子看看,效果是很显着的嘛。" 我抱起三娘,到了她三尺的梳妆
台前,三娘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愣了。镜中的自己仿佛一下年轻了许多,原本三十八
岁的妇人虽然保养得当,但是还是能看出和我年龄的差距。而现在镜中的女子,居然宛若刚
刚过了双十年华的娇艳,脸上原本有些扩张的毛孔都密密的收紧,原本开始沉淀的黄褐斑也
消失了踪迹;摆夷族女子本就生得极为白皙,此时她身上的娇肤,丝毫不像头天晚上那样发
涩,而是白皙水润的如牛奶、丝缎一般,林如茵真的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未嫁的
年华。" 这,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太困了,在睁着眼做梦。" 三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
肌肤与肌肤相触,那滑滑嫩嫩的感觉,让她还觉得像在梦里一般。
我微笑着在茵儿宝贝儿的身后将她搂入怀中," 以后茵儿就不是大宝贝儿了,茵儿该是
小宝贝儿了,你看你现在比无双还水嫩,为夫都觉得自惭形秽了。" 三娘被我的话逗得眉开
眼笑,但是她绝对相信我说的是真话,比比就知道,连皮肤一向很好的我也不由赞叹,闰年
丹的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就是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也改造一下?" 我淫笑着趴到了三娘的
怀里。
" 咯咯……那还不美死你啊?" 三娘忍不住打趣我道,但是她却没有拦我的意思,显然
也想让我试试。
美人相邀,我自然是却之不恭了。我嘴里含着三娘的乳头,手指从紧实的小腹向下滑动,
在花瓣上轻轻揉了一阵后,手指就伸进了三娘的小穴里,甫一插入三娘就并拢双腿开始收缩
阴道,我明显感到阴道壁的挤压,可见我的好宝宝将补天再造术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我
手指上已经有了些微湿润的感觉,食指、中指并拢缓缓的抽插起来。" 嘤~" 茵儿将头扭到
一边,嘴角咬着枕巾,尽量压抑自己的喘息,显然是怕吵醒外屋熟睡的女儿。但是,握住我
盘龙枪的小手却加快了套弄的频率,淫水也渐渐充盈,弄得我手上沾了很多湿滑的汁液。
三娘的身体果然变得更有青春的活力,身子也比以往更敏感了。她双腿微微张开,右腿
蜷缩起来,脚丫不断的和床单摩擦,花径还在一张一弛的不断收缩,最初明显是用补天术取
悦我,而现在却不自禁的蠕动起来,显然是情动已极。
我抽出手来,舔了舔中指笑道:" 这儿倒是没变,还是我宝贝儿花蜜的那个味儿。" "
呀……坏相公,茵儿不来了……" 三娘羞得忍不住双手掩面,但是一双修长的玉腿则紧紧的
夹住了我的腰,下身也扭动着往我火热的盘龙枪上蹭着。
我胯下的凶器也被挑逗的几欲涨裂,俯身趴在茵儿身上,轻轻噙住她的耳垂道:" 娘子,
我要进来了……" 一边说着,棒身一边摩擦着那娇嫩的两片肉唇,淫水从穴口流出,将我抵
在穴口的龟头沾的晶晶亮。
三娘点点头,身体充分的放松,双手环搂我的颈项,和我拥吻起来。
我根本不用刻意去找寻,腰部向前一挺,排闼开两片阴唇,将盘龙枪送入了我无数次临
幸过的美穴之中。但是盘龙枪钻进嫩肉丛中,却不禁有了新感受。" 好舒服!真的比以前更
紧了。茵儿,是不是跟破瓜时候的感觉差不多了?" 我有些得意忘形的说笑道。
三娘羞得把螓首深埋在我的胸膛,趁我不注意将腰部微微向前挺了下,示意我别说些奇
怪话羞臊于她了。
我切实的收到了爱妻传来的信息,似乎三娘素女经的造诣又进了一步,这不禁又是另外
的一喜。我的腰部九浅一深的缓缓抽送起来,我们都静静的享受这温馨的一刻,只有偶尔我
的两粒睾丸拍打在妻子两片臀瓣上,才会有些许声音传出。
而今,三娘层峦叠嶂的宝穴紧窄如处子,又有补天术之助,阴道壁不断的挤压,紧紧包
裹住我的枪身,几乎让我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却又让人不禁乐在其中流连忘返。
三娘也显得无比的激情,她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低低的娇吟就在我的耳畔响起,腰身向
上挺动着迎合我的抽插,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我抽插了近10分钟,虽然新鲜的感觉消退,但是我们更深的是喜爱彼此专注凝望的眼
神和浓情化不开的关怀目光。话虽如此,但是却我侧过身子来,双手搂住了娇妻,开始加大
了冲刺的力度。
" 轻点儿,万一把女儿吵醒了,让她听见了不好。" 三娘见我额头微微有些见汗,贤淑
的从床头取过汗巾,一面替我擦拭,一面抿嘴笑道。
" 女儿还这么小,记不得这些的。" 我心说: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当爹的先尝尝
她娘的美肉味儿才是正经。我双手绕过三娘的身子,掰开她的臀瓣,让牝穴尽量的张开,以
至于我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带出穴内粉红色的嫩肉,三娘体内分泌的淫水,随着一进一出的
霸王枪,像抽水机一样的被抽取出来,发出滋滋的水声。
" 嗯……" 三娘被我忽然加速的狠插,逗得忍不住娇呼出声。这一声娇吟既出,她也了
没有再让自己继续忍耐的理由,忍不住低声的呻吟起来:" 嗯……嗯……坏相公,非要……
羞人……嗯……好老公……你插得好……好涨……好喜欢……嗯……嗯……" 我一阵凶猛的
突刺,三娘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却又欲罢不能,急促的喘息中更是夹着无比欢愉的呻吟声。
我见三娘的穴内已经润滑到可以让我自由徜徉的出入了,盘龙枪缓缓后退到洞穴入口处,复
又猛地深深插入阴道深处,九寸的阳根尽根而入,真如毒蛇出洞、白蛇吐信一般,反复几次
就险些把三娘操得翻了白眼。我的龟头每次触碰到宫颈口,伴随着阵阵娇吟,三娘忍不住浑
身一阵不能禁止的颤抖。而我欲擒故纵,放缓了速度三娘又会迫切的将身子凑上来,果然深
深浅浅、虚实结合才是对待熟妇、人妻的大杀器啊,任凭你是怎样的三贞九烈,遇到这招,
都会将内心深处的淫荡激发出来。" 茵儿。舒服吗?" 我身子前倾,一面耸动着下体,一面
轻啄着三娘的唇问道。
" 嗯……舒服……茵儿……好舒服……嗯……" 三娘在快感的欢潮中荡漾,内心喜悦的
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痴痴的回应道。我见爱妻情动若斯,微笑着将她一双修长的美腿
架上了我的肩头,腰间再次发力,身子近乎成直角下压,打桩机一般的重重轰击三娘的嫩穴。
窗外天色已然微明,清清楚楚将三娘娇憨的表情呈现在我眼前。我们彼此身体的激情碰
撞,情与欲的结合,让三娘万种的风情都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此刻的三娘如同纯洁的羔
羊一般,眉头微皱,一双挺翘、硕大的乳房也随着我的抽插荡漾着。
我抓起架在肩头上乱晃的足踝,轻吻着散发着阵阵肉香的小脚丫。三娘的玉足发出淡淡
的幽香,豆蔻般鲜艳的美甲深深让我迷恋,而三娘也到情深处,盘龙枪在花径内搅动的声音
越来越大,床单更是被溅出的淫水濡湿了一大片。
" 嗯……茵儿……不行了……要丢了……" 说着,三娘浑身一阵哆嗦,小穴骤然缩紧,
花心乱颤,一股滚烫的洪流喷薄而出,拍打在我的龟头上,她泄身了。
" 茵儿,你快乐吗?" 我微微喘息着,伏在妻子身上,亲吻着她的额头,一面问道。
" 嗯……茵儿好快乐……相公……" 三娘高潮犹未退,慵懒的蜷在我怀中,痴痴的笑道。
我欣慰的一笑,抽身而出,三娘下身又涌出一股清澈的腺液,宛若失禁一般,让三娘更
是羞意难平。" 好相公,你还没……" 她见我还没出精,以为我会憋的难受,忍不住问我道。
我摆摆手道:" 我没事,等一下就好了,昨晚折腾了一宿,我怕再纵欲会让你身子亏损
太多。"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但是实际上是我昨晚上射了好几发了,就算我是超人也知道铁
杵磨成针的道理,所以为了妻子们长久的性福,我还是要在节欲方面多注意些。
" 嗳,老婆,有没有觉得饿了?" 我搂着三娘问道。
三娘忽然想起半夜闹肚子的尴尬,含羞答道:" 没,就是折腾了一宿,感觉有些乏了,
我们睡会儿吧?" " 嗯,睡吧……" 我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道。忽然想搂着女儿一家三口
睡一会儿,刚想起身,三娘就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要去哪儿?" 我笑道:" 把女儿抱过来,
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不好吗?" " 嗯,好,我去。" 三娘嫣然一笑,起身去把我们的小宝贝儿
抱了进来,我也累了一夜,很快的就搂着我的大小宝贝儿美美的睡着了。
天气热睡得不踏实,感觉没多久我就醒了,起来一看,三娘和女儿已经不在身边,已经
端坐在了梳妆镜前。" 什么时辰了?" 我支起身子来,靠在床头问道。
三娘见我醒了,就抱着女儿回到床边说道:" 才辰时,多睡会儿吧。" " 你怎么不多睡
一会儿?醒的比我还早。" 我握着三娘滑腻腻的柔荑,才真的确认了闰年丸的效果,不然不
单三娘自己不信,我都以为昨晚是做了个梦呢。
" 丫头醒了,怕她闹得你睡不踏实,我就抱着她起来走走。" 三娘抱着女儿说道。
我双手接过女儿,笑着问道:" 林林,妈妈漂不了漂亮?" " 漂亮!" 女儿大眼睛一眨
一眨的,看看我又看看三娘,痛快的答道。
" 那妈妈是现在漂亮,还是以前漂亮?" 我又问道,三娘就在边上笑着看我逗孩子玩。
这次女儿想了想说道:" 以前漂亮。" 我囧……我相当的无语,三娘笑容也有些勉强了,
看来对女儿的答复不甚满意。我继续问道:" 为什么以前漂亮?妈妈现在不漂亮吗?" " 妈
妈以前像妈妈,现在不像了……" 女儿嚅嚅的说道。
" 哈哈……看看咱们女儿的观察力多么透彻,长大了一定了不起。" 我笑着用下巴蹭着
女儿的小脸蛋儿说道。童言无忌,连三岁的女儿都感觉到了自己母亲身上的变化不经意的一
句真心话,更是让三娘欢喜。
" 哎,我迟到了,今天不能旷工。" 将女儿递还给三娘,下床穿好衣服,整理了下头发
就准备出门。
" 不吃点早饭吗?" 三娘一边替我穿鞋,一边问道。
" 不了,到府衙再说吧。" 我又扭头亲了亲女儿说道:" 爸爸要去工作了,林林在家陪
着妈妈,要听妈妈的话呢!" " 林林要和爸爸玩……" 女儿抓着我不放手。我却有些语塞,
带着孩子去府衙原本也没什么,但是今天实在太忙,又怕照顾不过来。
三娘看出我的为难,抱过女儿说道:" 爸爸有正事要做,不能光陪着林林玩,不然一会
儿会有很多很凶的叔叔来找林林,因为林林不让爸爸去工作。" 女儿这才放开拽着我衣襟的
手,但是抽泣着眼看就要掉眼泪,三娘赶紧说道:" 一会儿,娘带林林去找弟弟、妹妹玩,
好不好?" 林林这才点头首肯,这才算是安抚下我的闺女。
回到衙门,我的一众参谋们都已经活动起来,行军计划的制定,各种战术推演,都在有
条不紊的进行当中,而余玠正是他们当中的主角。我看老六已经渐渐的带动起了这帮智囊,
也感觉颇为欣慰。拽着余玠回到后堂,三哥耶律齐、四哥张一氓、贺擎山和吴晴,以及诸将
校已经按军阶分次站立两旁恭候我了。
三哥耶律齐看我终于来了,首先说道:" 粮食调度已经安排下去了,三千斥候部队也派
了出去了,还有往襄阳的八百里加急也发出去了,大概两天能到。" " 善!" 我点点头。
马光佐跟着上前报告道:" 禀报大帅,狼骑六个纵队昨日已经开始整备,五日内就能集
结完毕。" " 善!" 我又点了点头,续又说道:" 为了防止安定城的蒙军,五纵和六纵守卫
长安,四纵作为预备队,随时候命。" 狼骑扩编为六个纵队,每一纵三千人,后勤保障两千
人,一共在编人员是两万人。每纵由纵队长直接负责,而纵队长又直接对我负责。一纵队长
马光佐、副将牛三;二纵队长是冯默风,我把耶律齐安排到他手下去做个副手,等不久之后
可以接替老铁匠的位置;三纵队长是申屠年,虎贲二期的学员,从第一次襄阳战争期间就是
我的亲卫,杜庶、薛霸等一干将领阵亡之后,我把他和我另外几名亲信下放到了参战部队,
积功升任纵队长之职。他队里还有个小子我特别的看重,是薛霸的一个堂侄,叫做薛定坤,
今年才十六岁,也是从小丐帮要饭的出身,不过学了三年的文化知识,在这帮粗人堆里已经
算是一个小秀才了,是刚从虎贲四期毕业的学员。
贺擎山上前说道:" 大帅,坚壁营十天之内即可集结完毕,请大帅指示。" 擎山他平时
寡言少语,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憨傻,相反的,他总是能将我安排的任务干净利索的执行,做
事最让我放心。" 这次,你们营肩负着攻坚的重任,我再调给你五万步军,同样要保证半个
月集结整备完毕。" 我对贺擎山说道。
" 是!保证完成任务。" 贺擎山退下。
" 吴晴,火铳营集结完毕了吗?" 这小子什么时候话都少,所以我也不等他跟我汇报,
主动问他道。" 已经集结完毕。" 他淡然的答道。
我微微一愣,但是转念就明白了,他要是不抓好提前量,这个情报处长就可以不用干了。
" 很好,我再把宋有德、李德胜、秦宁、秦宇四个人交给你,你把他们给我用好。" 这四个
人也都是我比较信得过的小将,刚刚从虎贲四期毕业,被授予都尉职衔,可以说是新襄军的
希望之星,我也想借此次战役好好考校他们临敌的能力。
" 是!" 吴晴拱手领命。
" 此番作战,和以往我们任何一次战役都不相同,这将会是一场残酷的持久战,根据我
们的情报力量掌握的资料,此番蒙古军队总兵力有六十万之众,大家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看看在这个内部的碰头会上,在座的都是我最亲近的人,除了莫三在晋中征粮没回来,还
有振源守在襄樊以外,他们中的多数人都要跟我上战场。虽然很打击士气,但是我不得不把
战争形势的严峻跟大家讲清楚。
除了了解内情的耶律齐和吴晴,包括新上任的余玠在内,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六十万大军,就是六十万只不反抗的牲口,也杀不完啊,更何况是凶狠的蒙古精锐大军,一
时间,众将鸦雀无声,场面静的落针可闻。
我眼见大家升起怯战之心,心中微微叹息,两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也不能让所有人彻底的
消除对狰狞的蒙古帝国的畏惧之心。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危机意识,才能更加的小心谨慎。
骄兵必败,也只有小心谨慎应对敌人,才能让所有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存活的更久。我看
火候差不多了,又给大家鼓劲道:" 大家也不要被严峻的形式吓倒,现今,虽然敌强我弱,
但是我军有八胜,而敌有八败,蜀中之战,正是将优势转化为胜势的关键战役。首先,我军
占有大义的名分,是阻挡侵略军的正义之师,必然深受天下百姓的拥护,此一胜。我军连番
大胜,士气高涨,而蒙军则士气低落,此二胜也。我们经过休整,人员配置也得到了极大的
补充,而蒙古可汗死后,他们的指挥系统混乱,并不能凝聚有效的战力,其三胜也。其四,
蒙古军主力被我军两次襄阳之战埋葬三十万之众,此番征募的兵员必然不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因此兵虽多在我眼中也不过土鸡瓦狗一般。蒙古军队对我们的火器心存畏惧,而民间的传闻,
更是将我们新襄军奉为天兵神将,此势胜也,此为五胜。我们有数十万民夫运输部队,可以
确保入蜀的后勤保障畅通,反观蒙古军队则没有粮草、军械的有效补给,此六胜也。蜀中多
山,能够抑制蒙古骑兵的发挥,也是我们坚壁、火铳二营发挥战力的最佳战场,此七胜。蒙
古军队兵力分散,忽必烈领军二十万攻打大理,阔端、塔海四十万人马在巴西,而蜀中是我
们的腹地,我们与蜀军南北夹击,先破阔端、塔海,再擒拿忽必烈,必然可以竟全功,此八
胜也。" 我越说,众将心中越是有了底气,原本参加过两次襄阳会战的老将们,更是回复了
自信。当年两万人尚能破敌十万,如今我们有十几万的军队在手中,只要应对得当,要战胜
蒙古人六十万军队也并非是一句空话。更主要的是,我实际又深入浅出的一番分析,让众将
看到了我无比的自信,他们见我如此有信心,底气也渐渐足了起来,纷纷小声交头接耳的讨
论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许多。
打发走诸将,吴晴拖在后面并没有直接离开。我看得出他有事情禀报," 有什么事就说
吧?" 他绷着脸递给我一个密折,我打开一看,心道:果然如我所料。我闭上了眼,思考了
片刻说道:" 这件事先压下,我要的是证据,继续搜集证据。" " 是。" 吴晴接过我递还给
他的奏折,躬身施礼退了下去。
蓉儿见所有人都走了,才从内室屏风后回来," 你和吴晴这小子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
的。" " 关于李天强贪污的案件,我让他继续跟进,现在有了点眉目了……" 蓉儿见我依然
皱着眉,显然吴晴送来的情报让我心里十分的震怒,以至于一贯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我,
这次内心也被触动了。她想了想,伸出了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比了个三的手势。我看了看,
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却明白了我的意思,当下也就不再多问了。
我又沉默了几分钟,忽然说道:" 把冯拓阳调到六弟那,让去保护他表弟去,从火铳营
调五十人,编进六弟的警卫连。" 冯拓阳是余玠的表兄,也是新近虎贲四期深造过的学员。
蓉儿应了声,正要转身出去。我又叫了一声:" 师傅,且慢!" 蓉儿回头,眼神示意我,
还有什么事情。" 把樊大胡子调到莫三那去,同样派五十人编入他的警卫连。" " 哎。" 蓉
儿答应了一声,转身下去按照我吩咐的去办了。
各部委任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我也没有闲着,几乎每天都要下连队做动员和誓师
的工作,数万人的军事调动,战备工作,绝对是要比常人预想中的复杂得多,而半个月的集
结时间,看似不短,但是依然显得非常仓促。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期间我有些意外的收到了川陕提督杜泽明的求援书,蒙古名将八
都鲁、阔端率领四十万铁骑,凭空出现在成都城北,希望我军速往支援。" 放屁!四十万军
队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要是我手下,敢用这种措辞,我绝对枪毙了他。" 我把求援信拍到
桌子上说道。
"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出兵的机会,下决心吧。" 蓉儿劝我道。
" 嗯,一切准备停当,明日大军即开拔。" 我眼中充满了不舍,分别在即,却须有好一
阵见不到我的蓉儿了。
" 嗯~别闹,在衙门呢……" 蓉儿微微挣脱我的怀抱,对我说道:"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的回来。" " 我回早些回来的……" 这一晚上,我的众位妻子们都齐聚一堂,作为我临行前
最后一次家宴。几位老人家和蓉儿也来了,算作为我践行。
" 杨小子,你是打算甩下我们,自己南下快活了?" 七公很不满的对我说道。一灯大师
圆寂的事还是没有瞒过去,朱子柳看我低调的冷处理此事,担心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所
以,他自己去找了和一灯大师交情深厚的洪七公,求他替自己做主。七公自然立刻去找蓉儿
求证此事,对我企图隐瞒此事甚为不满。蓉儿替我说明我心中的想法,我的初衷是不想惊动
他们几位老人出面,自己独自替一灯大师报仇。但是话虽如此,七公一生快意恩仇,这次老
友逝世,却连最后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老人不禁潸然泪下。
七公又将此事告知了我岳父和老顽童,最后连我干爹都得到了消息,也跑来向我询问此
事。老顽童自不必说,他一辈子都欠一灯大师的,所以他一来就吵着要跟我一道出征,替一
灯大师报仇。我岳父平素也甚是敬重大师的为人,而且一灯大师对蓉儿尚有救命之恩未报,
他也决定随我们出征,冷芳魂也对这个大轮明王产生了兴趣,决定和我老丈人一起走一趟。
我干爹虽然不喜欢老和尚的婆妈,而且平生最忌讳的就是一灯大师的一阳指。但是,他终究
没想到一灯大师就此舍身成仁,五绝中又少了一人,让他不禁也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而且,
他知道其中的危险,也执意一道随我出征。
" 只是……这行军作战,不比江湖寻仇……" 军中一下子多了四个太上皇,一个爱给我
甩脸子看,还有一个为老不尊、胡搅蛮缠的,到时候我的军威何在?我心里还是有心劝他们
暂时保持克制,等打胜了仗,再去寻仇。
" 少废话,我们自然知道打仗不是儿戏……" 我还没说完,我岳父已经开始那眼睛瞪我
了。
" 爹!军队不同于家里,孙子曰:为将五德- 智、信、仁、勇、严。将苑首卷开篇就说
:" 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 您老是这么训过儿,他在军中的威严何在?
" 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时候站出来替我说话道。
黄药师被女儿一阵抢白,却又知道自己理亏,不想跟女儿争吵,悻悻的瞪了我一眼,哼
了一声,不再说话。我不禁苦笑,不说话也得罪你,看来这老头子就是跟女婿仇深似海,怪
不得郭伯伯当年那么怕他。
" 蓉儿说的也有道理,干脆我们几个一起行动,先去南边探探虚实,一边打探下蒙古人
的情报,一边寻找金轮法王师兄弟的下落。我们到大理汇合,我们行动肯定要快些,说不定
还能在大理帮着阻挡一阵蒙古人的攻势。" 老爷子这话中肯,又是一举数得,事情就这样定
下来了。送走这帮大佬们,我还有一群依依不舍的妻房要安慰,到了临别的前夜,就连一贯
坚强的三娘都忍不住偷着落泪,而性格较为软弱的的如是,更是躲在初晴身后哭得稀里哗啦
的。芙妹忍着泪水,从袖口取出四只香囊,递给我和初晴等三女说道:" 娘说西南多瘴气,
夏秋尤为盛行,给我配了避瘴之方,我和大姐、三姐连夜赶制出来这几个药包。你们佩在身
上,有驱除瘴气的效果。如果出现呕吐腹泻的症状,还可以挑破取出一些药物,煎水服下…
…" 我接过香包,心里颇为感动芙妹心细。为了应对水土不服和瘴气,军队筹备了大量的薏
苡仁、雄黄之物,但是那些比较粗糙的防御方法,肯定不及我爱妻们针针线线都细心的药囊
贴心,所以我心中特别的感动。我突然想起准备南下的几个老人家,就又对她问了一句道:
" 外公他们不日也要南下,也别忘了给他们备下几个。" " 嗯,不会忘得,这药囊我们做了
好多,足够了。" 芙妹一番话削去了我心中的疑虑。
我又解下腰间的通犀地龙丸递给了三娘说道:" 我不在家,带着芙儿、如是和无双在家
尽量少出门,通犀地龙丸我给你们留下了,好好保管,莫要失却了。" " 我醒的了,这个还
是你带在身边吧……" 朱子柳来长安的这些日子,三娘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居简出,
听我这么吩咐,她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她却不接那佩饰,反将它推还给我。
" 拿着吧,我们有这药包了,不需要的。你们在长安,日子也不见得能过的太平,孩子
们都还小,别太麻痹大意。" 我说着挨个抱起我的儿女们亲了亲,二闺女和两个小子还不懂
事,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要和我这当爹的分离在即,我的宗洋带头哭闹起来。他这一哭,
婷婷、宗社都不干了,也跟着哭了起来,就连林林也跟着哭,串得所有孩子都哭,最后就连
当妈的,也都跟着啼哭了起来。
我也被这悲伤气氛渲染的有些难受,但是许久之后,我还是劝道:" 好了,都做好了万
全的准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且放宽心好了。" " 此去不但要与蒙古人厮杀,还
要战天斗地,这一天天的,你让我们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芙妹还是忍不住对我抱怨了一句。
" 好了,芙妹,老爷临出门前,就不要再让他替我们家里的每天操心了。" 三娘第一个
收起了泪水,拦住了芙妹的抱怨。芙妹也自知失言,讪讪的不再说什么,但是显然还是在为
我不带着她南征而耿耿于怀。
无双出面帮我解围道:" 大姐、二姐,这两天就见你们像一下年轻了十多岁,是不是偷
着藏起什么好东西来,不肯告诉我们啊?今天咱们一家人都在,给妹妹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 无双这话像一块大石落入湖心,一时激起千重浪,连一贯不爱插话的龙儿,目光焦点都集
中在了三娘和晴儿身上。晴儿的变化,始于我将闰年丸交到三娘手中的第二天。她早早的就
发现了三娘身上显着的变化,也吵着要吃,结果三娘在屋子里照看了她一整天……至于为什
么,就不细细表述了。而随后,不管芙妹她们怎么问,两人就是笑而不答,三缄其口。后来
这事也惊动了蓉儿来凑热闹,三娘和她躲在屋里咬了半天耳朵,蓉儿才满意的走了,也再不
提此事。事情的诡异程度,让芙妹、如是、瑛儿和无双这几天来都凑在一起嘀咕,却都像是
被闷在葫芦里,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连一贯和三娘亲厚的如是都不知道内情究竟为何。
三娘得我示意,从怀里取出药瓶子来说道:" 还不是过儿给的药,能让人家一下子感觉
年轻了二十岁,芙妹你也来颗?到时候姐姐左手抱着婷婷,右手抱着你,你看这样是不是挺
好的?" 三娘说完,自己先嗤嗤的笑了,然后又将药丸的功效讲了一下,几个年纪小的丫头
才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
我笑着说道:" 是你们的,怎么也跑不了,这药是珍贵,但是不给你们留着,你们大姐
还能拿去送了外人不成?" 三娘也笑道:" 这个药的药效有些霸道,你们几个身子还没完全
发育成型,太早给你们了反而有害无益,姐姐怕你们忍不住非要缠着要,所以干脆先瞒了下
来。夫君今天有时间了,正好给大家解释清楚,这两天卖了个关子,你们别怪姐姐。" 这话
就是要我在旁证实才可信,不然三娘自己说,几个丫头就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犯嘀咕,
这样正好,无双当面问了出来,就趁机把话挑明了,省的她们心里面疙瘩。
初晴也是暗暗佩服大姐,她见我和三娘互相给对方搭台子,一会她唱红脸、一会儿我唱
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她不禁悄悄反省,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默契感。
芙妹忍不住又问道:" 姐姐,那我娘那天来,你是怎么答复她的?" 我心里暗笑,关键
时候,女儿还是向着妈,她这又替自己的娘打听了。
三娘笑道:" 实话实说呗,你晴姐是眼看要和夫君一起出征了,所以才先把药给的她。
而且蓉……师傅她也同意我的意见,只是要等大军出征之后,她才能空闲下来,所以一时得
不出空来服药。倒是这闺女贴心,这好事都怕忘了她娘亲,嘿嘿……" 三娘不禁取笑道。
" 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芙儿脸上一红,觉得自己话里似乎有些质问的语气,听
三娘这么解释,她才放下心来,赶紧和三娘道歉。
" 没……芙妹真的是个好女儿,一直都关心着娘亲,你娘也能感受到,那天还跟姐姐说
起,她说世上最关心她的就是芙妹了,是吧?" 三娘也很" 坏" ,话里给芙妹下套儿问道。
" 嗯……" 三娘说煽情,心思单纯的芙妹忍不住快被她忽悠哭了,她答应了一声,忍不
住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我心里有些哀叹,忽然的觉得芙妹很可怜。这丫头从小倔强,认定了一个死理,撞了南
墙都不回头,要不然也不用我们全家伙儿商量好了一起上阵来哄骗她,给她洗脑。这一刻,
我真是发现自己在造孽啊。
一夜无眠,媳妇们也通情达理的没有来缠我,只是安馨的一家人围坐,说了一宿的话。
天亮之时,卯时初刻,甲胄在身的我就带着初晴、龙儿和瑛儿出了门。想起无双在送别的人
群中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有些失笑。她的小算盘没打响,偷偷收拾东西的时候让三娘
发现,连她的淑女剑都没收了,还勒令她在家好好带孩子,所以,才有了这个坏丫头那么幽
怨的眼神。
卯时三刻,聚将鼓响了三通,我已经站在了点将台上,身边还跟着我的" 吉祥物" 神雕,
右手边是我的兄弟,即将随军出征的耶律齐、张一氓和余玠. 长安城南门外的大校场已经集
结了十万大军- 共记马军狼骑三纵队共九千人,火铳营六个纵队一万八千人,坚壁营作为攻
坚的主力共有三个左翼、右翼和中军三个方阵,共三万三千人,另外还有四万常规步军、预
备役、以及斥候营、虎贲营、民夫若干。合计十三万人,诈称二十万,浩浩荡荡的向汉中进
发。
行军五日,每日里探马回报,并没有发现敌情。这一日的午后,我军推进到离入蜀要面
对的第一座堡垒,南郑的西北方门户阳平关只有十里的距离休整。
" 报!大帅,前方十里就是阳平关。前军贺将军已经在城下待命,命标下前来询问何时
可以发起攻击。" 我微微一考虑,问道:" 可探得阳平关内有多少守军?" " 报大帅,标下
等在关北银屏山上探得关内旌旗数量,大约有三万守军。" 探子回报道。
我微微一筹算,关北银屏山,关南鸡冠山,夹在两峰之间的阳平关就如同一个收窄的漏
斗,正面突击必定艰难,于是吩咐道:" 很好,告诉贺将军,继续抢占关南鸡冠山制高点,
关内的动态我要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命令他先不要架设云梯,攻城部队压上,投石车所用
石材就地选取,做第一次试探性进攻。" 我不想第一仗就把弹药都耗光了,也不想出现过多
的战斗减员,还在踌躇之际,决定先让贺擎山做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看看关内守军的反应
如何。
等探马走后,我微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丛,说了句:" 出来吧,一路上躲躲藏藏的,
真以为师父没发现你?" 我身后初晴嘴角上翘,眼角下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显然她也发
现了满满这丫头一直跟在队伍后面。
树丛中一阵晃动,蹦出一个经过简单伪装的小泥猴儿," 坏师父,早发现人家了,你都
忍心让我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好几日呢。" 齐满满没好气的把头上的树杈拨到地上,一边对我
说道。
龙儿见丫头脏兮兮的,微笑着取出手巾来替她擦了两把,才发现满满脸上抹得不是泥巴,
像小黑炭一样擦不掉,忍不住怨道:" 怎么弄的这么脏……" 我看她的造型,就知道她又在
模仿我" 兰博" 的造型,心说:造型可以模仿,气质你模仿的来吗?微笑着不去理这个傻丫
头,我指挥中军,与诸将推进到了阳平关下,城楼上守军的放抗并不激烈,只有零星的羽箭
落下,但是并不能造成多大杀伤。我见此情景,叫来传令官,吩咐传令攻城。第二波的攻势
又起,霎时间阳平关城楼下,三百架高梯架设完毕,五百坚壁营的战士身先士卒,各个举着
圆盾开始带领步军登城。两架冲车也架设完毕,只等待工兵营夯实一截数丈深的护城沟,就
能到达城门。
我见攻击有条不紊的进行,又叫来探子说道:" 派出五百人密切监视天水方向敌人动态,
长安如果有消息传来,立刻向我汇报。" " 是!" 我们话还没说完,城楼上金鼓大作,从关
南鸡冠山上滚落无数巨石,城楼上的弓箭也开始发威,成片的箭雨遮天蔽日的从城楼上射下,
城门上方也有焦黑的滚油倾倒而下……率先爬上云梯的三千战士被石块和箭矢击中,纷纷从
城头掉落,工兵营的一百工兵和冲车旁的一百战士被滚油浇身,纷纷哀号倒地,滚入护城沟
中,城头上又有火箭射出,城外霎时变成了一片炼狱火海景象。
我看到这情形,气的睚眦欲裂,赶紧传令鸣金。二十分钟之后,贺擎山来到我面前,他
手臂上被滚油烫伤,胡子被火炎燎去半边,显得极为狼狈。他扑通跪倒道:" 大帅,擎山作
战不利,请大帅责罚。" 我亲自把他扶起来,对他说道:" 你是有错,我让你不要急于攻城,
先占下关南的鸡冠山,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被敌人突袭了。" 贺擎山又要跪下,我搀住了他
继续说道:" 天底下没有不犯错的将军,但是我不想看到下一次,明白吗?" " 是!" " 战
损情况如何?"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我的兵每一个都是好样的,看着我的袍泽弟兄一个个的
倒下,我的心像在滴血。
" 坚壁营损失四百二十人,步军损失八百三十人,工兵营损失一百一十二人,重伤三十
六人,轻伤一百六十八人,八十七人失踪。" 贺擎山拿出刚刚清点过人数的军册,有些哽咽
的对我说道。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说道:" 前军变后军,后作前,后退三里背山扎营。" 我第一次指
挥这么大规模的攻坚战,虽然预计到了攻坚的难度,但是一战损失一千五百人换来的是零战
果,还是让我非常沮丧,但是我又不能继续拿人命往里填,只能另想出路。
帅帐支好,我吩咐各军暂且原地休整,酉初埋锅造饭,自己一个人在军帐里生闷气。初
晴进来,问我道:" 心里难受?" 我勉强的笑了笑,但是看到她现在比龙儿还要娇嫩的肌肤,
我还是微微有些走神,转眼看到龙儿和瑛儿也进了帐中,我问道:" 你们有什么办法?" 初
晴先说道:" 继续攻城呗,狠狠打。" " 损失太大,不可取。" 我摇头否决道。我又看向龙
儿,她淡淡的说道:" 我不懂,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瑛儿却说道:" 不若,我们
趁夜偷袭?抢开城门?" 我心道:这个想法倒是和我不谋而合。" 左右!" 门前站岗的卫士
听我传唤,进帐听令。" 速招贺将军、吴将军、耶律校尉和李德胜都尉前来。" 我吩咐道。
不多时,四人应招前来。我吩咐道:" 今晚趁夜突袭,吴晴,你虎贲营抽调五十人,抢
开城门,三哥,狼骑在前,见城门开,就入城放火。坚壁营随其后,捕杀敌军。李德胜,这
个任务我交给你了。" " 是!" 四个人齐声应喏。
" 二更埋锅造饭,三更出发,今天是月尾,夜黑风高,是个夜袭的好天气,希望此一战
而竟全功。" 夜袭的法子不能老用,不过虎贲营的装备又有了更新,即便惊动敌人,我相信
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所以,赚开城门的想法,还是可以一试的。
深夜,我看虎贲营的战士都背上了精简版的降落伞包,才安下心来。李德胜在我面前,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德胜,带队机灵点,情况不对就跳伞回来,不要一味强攻。" " 是,
大帅,您放心吧。" 李德胜咧着大嘴一笑,对我说道。
五十名虎贲勇士用专用的弩机将爪钩绳索射上城头,迅速的登城了。狼骑和坚壁营都在
一里外待命,我现在只能寄望于李德胜见机行事。不过,城上实在是太安静了,我心里有了
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敌将又看穿了我的夜袭之计?
" 龙儿!" 我唤了一声。小龙女走到我近前问道:" 怎么了?" " 你骑着雕儿上去看看,
把这颗燃烧弹扔到城头上。还有……" 我又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两句。
" 这是?" 龙儿不明白我的意思,心说这样不是将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 去吧,事情紧急,我怀疑其中有诈。" 我催促道。
龙儿很听话,神雕唤来了双雕,龙儿直接跨上了雕儿的背部,眨眼间,她就到了城头之
上。" 嚓" 一颗燃烧弹点亮,照亮了方圆数丈的范围。" 别上来,有埋伏。" 龙儿急着在空
中唤了一声,一阵箭雨攒射,将龙儿逼向了高空。虎贲营的战士也明白了城头有诈,集体从
十几丈的高空跳了下来,纷纷在空中打开了降落伞包。
有伞的缓冲,只有两人不幸被流矢射中伞面掉了下来,其他的人都平安着陆,卸去背包,
纷纷退回营中。" 大帅,我们失败了。" 李德胜负荆请罪道。
" 是我战略谋划的不详细,非战之过,将不幸身亡的兄弟葬了吧。" 我低声对他说道。
" 是!" 刚才掉下来摔死的,其中一个是李德胜同期的好兄弟,所以他心里也极为愤懑。
" 大帅!是怎么回事?" 贺擎山等将领进入帐中直接问我道。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所有
的作战计划,都被龙儿一颗燃烧弹给破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儿也跟了进来。忽然间,帐内鸦雀无声,十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
她身上,龙儿不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 别怕,把你看到的是什么跟大家说说。" 我点头示意龙儿不要怕。
" 我按照你的吩咐,将燃烧弹从城头扔下,发现城头上埋伏了有上千人,还有许多鹿角
铁钉,铜网线。" 龙儿小声的说道。但是此时帐内极为安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我
及时识破敌人诡计,才将损失降低到了最小。李德胜更是暗呼万幸,如果不是这一颗燃烧弹,
自己这几十号人就必然无幸了。只是,今夜的突袭行动,又是无功而返,让我们所有人都不
禁气沮。
之后的十天之内,我们土攻、爆破城门、诈退、诈降等方法用遍了,但都被敌人安然化
解,守城的敌人就是龟缩在城内不出。" 妈的!这真是碰到茬子了。" 贺擎山在帅帐里忍不
住骂了一句,但是没有人斥责他,因为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憋闷。
我坐在帅座上,也在思考着:蒙古的守城将军不多,这个坐镇的人会是谁呢?他似乎对
我很了解,知道我不会轻易的发兵攻城。" 是贾似道和史嵩之……" 我心里的得出了一个结
论。
众将一愣,大家没想到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老六余玠脑子最快,他率先说道:" 如果
是他俩就说的通了,史嵩之将门之后,老史相公早年提调川陕,极善守城。" 我点点头,知
道他说的老史相公,是史嵩之的生父史浩。
余玠接着分析道:" 他们的战略是严防死守,而我们诈退十里敌人也不追击,如果不是
他们看穿了我们诈败之计,就是他们还在等。" 我心中一动,问道:" 难道是在等援军?"
" 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和众将移步到地图前,仔细分析起来。余玠按照参谋部,战前的推
演分析侃侃而谈起来:" 我们预见过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在我们在阳平关前受阻十日,天水
方向的敌人应该向我部靠近,从后方与阳平关之敌,对我军形成夹击之势。而根据陈仓方向
的斥候回报,并没有大股敌军经过的迹象,按照天水方向敌军的行军速度,他们现在最有可
能的位置是在秦岭山区之内,而白光岭是他们的必经之处。" 余玠指着距离我们所在位置五
十里外的一座高地说道。
" 报!" 帐外探马入帐回报道:" 大帅,长安城传来消息,黄帮主率领三千丐帮弟子与
一千武林好手,已于三日前攻克天水城,等候大帅进一步指示,还请大帅定夺。" 我哈哈大
笑,这是十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这个蓉儿,还说我一刻都闲不住,自己却只带着四千
人就敢去打天水城,真是比我还胆大妄为。" 发步兵营五千,火铳营一千人速往天水方向支
援。" 两线的敌军都已经调动起来了,近万人守城应该是足够了,而蓉儿已经献上了一份厚
礼,我这唱主角的,是不是也不能落后呢?我不禁豪气顿生,心说:破敌之刻,就在三日内。
两日后,这天清晨,阳平关城楼上有一个身影迎风而立,远远眺望着城关下蜿蜒的新襄
军营寨。" 子由,这次必然能够一战而定。这次,我一定要让杨过那个狂妄小子知道我的厉
害,以报襄阳之辱。" " 大哥,切莫大意,这个小子最是诡计多端,而且又极善野战,我们
只能寄望于满都海将军奇袭成功,让他的部队陷入混乱,我们趁机出关掩杀,才有必胜的把
握。"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城墙垛口之后传出,原来这人是倚坐在城墙边的,所以只能看到
一个人的身影。
" 子由,你应该更加恨他,恨意能够让人燃烧起来,从而将敌人完全的烧成灰烬。看看
你现在这凄惨的样子,不人不鬼的,哪还有半点昔日的风采?为兄都替你感到难过啊。" 说
话的,被称作大哥的人,正是逃逸多时未露面的贾似道。而另一个,就是被我一枪擦中颈部,
侥幸不死的史嵩之。但是正如贾似道所说,他颈椎受损,面容扭曲、脖子也歪了,而且背部
无法挺直,昔日的翩翩佳公子,活脱脱变成了宋代版的卡西莫多,这都是平日不修阴德遭的
报应。
史嵩之暗自紧握双拳,但是语气异常平静的说道:" 男子汉生于天地间,丑点有什么关
系,只要我们权倾天下,有什么是我们得不到的?女人、钱财?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脸?脸有什么用?哈哈……" 史嵩之疯狂的大笑起来。
贾似道在史嵩之身后,眼中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但是他阴阴的笑道:" 三弟说得对,
脸有什么用,等把杨过这个小王八抓住,咱们哥俩把他的女人一个个当着他面干死,你说那
是不是一件很令人快意的事情?" " 妙,绝妙!我倒是要看看,我这个丑怪样子操他女人的
时候,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他们大笑之际,阳平关西北山岭上忽然燃起三堆火光,贾似道眼中一亮,说道:"
贤弟,你快看,信号!卯时发起进攻,时间也对,我们出兵吧。" 史嵩之阴阴一笑道:" 不
急,杨过这小子鬼点子多,先让满都海冲上一时三刻,如果没有危险,我们再出战,反正我
们将杨过牵制在城下十日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没必要去跟满都海抢这首功,您说是不是。"
贾似道暗挑大指,赞道:" 高!贤弟实在是高明。" 于是,他也就安心的在城头观战。史嵩
之虽然无法直立行走,但是他依然抻着头注视着城下战局的变化。此刻城下,新襄军的前营
已经溃散,满都海三万骑兵已经直逼中军。新襄军左翼和右翼联系完全被切断,蒙古骑兵所
过之处,死伤不计其数,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哀号声震动九霄。
半小时之后,贾似道有些忍不住了,他问道:" 贤弟,你看现在我们可以出兵了吧?不
然,连汤都喝不到了,多捞点军功,就是多抢些军械也是好的啊。都说杨过的部队里的火器
了得,如果我们能掌握在手里,还用看蒙古人的眼色吗?" " 哎……大哥,你有所不知,我
派人偷回来的那几支枪,上次围杀杨过的时候,爆炸了三支,那几个人当场被炸死,我也被
打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可怕的武器啊。" 史嵩之重重的
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罢!开城门,抢人头。" 他眼见这并不是在做戏,而是实打实的屠杀,
他最后一丝顾虑也化为乌有,当即拍板决定,掩杀出城。
阳平关内的三万步军一涌而出,尾随满都海的三万骑兵掩杀而至,连贾似道都提着宝剑
随大军杀出。但是,等贾似道领兵追杀出了三里路,他却发现前军一万人,已经被调转枪头
的满都海骑兵,一次锋矢突袭,冲散分割的七零八落,而原先被屠杀的目标- 新襄军的坚壁
营,则竖起明晃晃的长枪、塔盾向己方迫近。他被眼前的突变,吓得魂飞胆丧,急忙勒住缰
绳大喝:" 撤,全军回撤,退回阳平关内。" 但是,他这句话已经说晚了," 当" 一声枪响,
他胯下的战马的头遭受巨力,几乎飞了起来,当场气绝扑倒在地,贾似道也跟着被带倒。我
从几百米外纵马到了近前,看到这肮脏的肥猪,痛叫呻吟着。他一条腿被压在马尸体下,马
的头部开了一个大枣般粗细的血洞,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但是这一切都抵不过贾似道此刻
的绝望,因为他看到了死神,也就是我- 杨过,就站在了他的眼前。" 杨……杨大侠、杨大
人,看在我们曾经同朝为官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 贾似道颤抖着求道,他身心惊惧的程
度,甚至掩盖了腿骨断骨之处挫伤的疼痛,此刻他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即使被我在监牢里
关一辈子,他也希望不要死在这里,他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
我闻到了臭味儿,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贾侍郎想必很疼吧?" " 是是……不…
…还好、还好……" 他拿不准我的心意,吓得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或是不好不坏。
我微笑着抓起他的发髻,将战刀比在他的喉咙上笑道:" 放心,很快就不疼了。" 人说
只要下刀够快,人死之前,是可以听到自己鲜血飞溅出来的声音的,就像风声一样。我相信,
这个死胖子一定听到了风声- 他因为惊惧,血液流速很快……我举着贾似道的首级,大声的
用汉语和蒙古话喝道:" 蒙古贼酋已经被我杨过枭首,尔等速降,可免一死。" 此话一出,
我军更是气势如虹,将剩余的顽敌纷纷包抄清剿,而镇守阳平关的士兵当中,除了少数色目
人,还有不少当地的居民。他们眼见守将和队长们逐个被杀,就都一哄而散,但是没跑多远,
就被骑军驱赶了回来,只好纷纷弃械投降。
我们清点战俘入城,三哥已经在城内等着我们了。他带着满满和一纵五百精骑,在贾似
道开城门而出之时,就诈做满都海部的伤兵进了城。城内只有三千老弱残兵,哪里敌得过五
百狼骑的冲锋?耶律齐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了城门,迎接贺擎山的后续部队入城。史嵩之这
个狡猾的狐狸,眼见大势已去,扔下所有人,也没有进南郑县城,出关向东逃了。
对于没有抓到这条泥鳅,我心里还有一丝的忌惮,这个坚忍不拔的顽敌始终都是我的心
腹大患,在这场阳平关之战中,他的才智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如果不是
我最后用了这一条李代桃僵的奇谋,让马光佐、冯默风部换上满都海部的服饰,在阵前斩杀
蒙古军的战俘,又怎么会引出贾似道和史嵩之两个贪婪的蠹虫铤而走险,开城门出来捞军功
呢?
此役,进策于白光岭伏击满都海部的余玠,和执行伏击任务的吴晴的火铳营,立了首功。
耶律齐占领城门,拿下阳平关,然后与贺擎山配合,轻取后防空虚的南郑,荣立二等功。剩
下的马光佐、牛三和冯默风诱敌出战,并且击杀、聚歼守城之敌,立下了三等功。
自此,汉中北部光复,江北新军终于打通了一条东归的通道,可以直接由南郑通往上庸,
再由上庸通往襄阳、新野的通畅之路。而且,与此同时,同时攻下天水和南郑,彻底的截断
了蒙古大军北归的通道。蒙古人的六十万大军,在我眼中就如同瓮中之鳖一般,我似乎看到
了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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