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以待】(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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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
作者:Sirocco
2019/11/11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29705
第三章:先兆
帝都的夏季悄然而至,在酷热持续的暴政之下,风雨仍在悄无声息地酝酿着。
日暮时分,夕阳仿燃尽了这座古老的城市,从巍峨磅礴的皇宫到斗升小民的草庐,
都在暗影下失去了色彩。
穿过帝都北郊的森林,便是另一番景象。黑色的湖水寂然无声,在湖心岛上,
高大的锥形黑塔耸立入云,其塔尖之上永远燃烧着一团蓝色的明火。任何帝都市
民走在街上,都能时刻看见这座黑塔,感受它那无尽的压迫感,一如那团明火监
视着整片大陆。
古什马赫,帝国境内最大的监狱。
由于帝国在立国之初,便焚毁了前朝的全部卷宗,使得大陆上的一切历史都
成了史前史。现已无法考证,古什马赫是何时由何人建立的。可以确定的是,它
自建立以来,一直是作为监狱存在的——就像一个永远沉默却不死的暴君,又如
同直插天际的巨大阳具,生来便是为了压迫所有人。
当然,如此精致的监狱自然不是给平民准备的,市井小民毕生没有机会进去
享受。唯有那些值得皇帝本人劳心费力,而不能直接抹杀的危险人物,才有资格
从塔里分得一个单间。对于这些不能杀又不能放任的危险人物,古什马赫就是他
们最后温馨的家。
在赫内五世统治之初,由于其上位的不合法性,古什马赫一度容纳了上千名
要犯,主要是帝国各地的叛乱贵族。彼时质疑皇帝的领主不计其数,尤其是占有
五座银矿的西海大公沙维尔,公然集结其全部封臣,沿着官道武装上访。然而赫
内大帝毕竟有帝都财阀的支持,削平这些桀骜不驯的贵族并不费力,内战不到两
个月就以皇帝的完胜而告终。
经过一年的关押之后,这些叛乱者被悉数释放,并且纷纷成为了赫内五世的
死忠。于是世人猜测,塔内有精于洗脑的黑暗术士,可以改造一切叛乱者的思想,
一劳永逸地解决皇帝的烦恼。而这些被释放的政治犯,也确实显露出脑部受损的
迹象:尽管声音和形体都和入狱前毫无而至,却频频出现短期失忆的症状,即便
是和家人在一起时,也时刻保持紧张,记不得许多生活细节。当然,作为政治犯
家属,自己的家人能平安归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们由衷地赞叹,正是赫内大
帝的德政,保证了他们家庭的完整。沙维尔在出狱后,开始写回忆录以歌颂赫内
大帝的恩德,甚至在他中风不能握笔之后,还要每天坚持一小时的口述历史。
此后,赫内大帝顺势废除了大部分贵族的采邑,将其纷纷合并为行省,由中
央指派流官进行统治。随着行省化的推进,不可一世的西海大公国在教科书里不
复存在,西海方言濒临灭绝。
当然,在历史大势面前,难免有几个逆流而上的跳梁小丑。西海行省成立不
到三年,便一连换了六个总督,因为失去领地的旧贵族们躲进矿山,顽强地抵抗
前来接收矿山的帝国陆军,整个西海的财政一直无法恢复。职业军人出身的总督
来了又走,始终无法彻底平叛,让皇帝大为忧虑。直到第七任总督,炼金协会出
身的知识分子——埃欧廉接任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埃欧廉首先废弃了七百年历史的名城——矗立在矿山之间的银鎏城,把西海
首府迁到了当时还是沿海荒地的赤礁港。市民们强忍着背井离乡的难过,跟着不
会一句西海方言的新总督一起建设新西海。其后,埃欧廉引河水灌入叛军占据的
银矿,以摧毁其根据地和财源——破坏国有资产当然是死罪,但埃欧廉另辟蹊径,
从以赤礁港为核心的海盗贸易中扣出足够的利润,勉强补上了破坏银矿带来的损
失。
在埃欧廉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术面前,旧贵族组成的叛军只得纷纷投降,希望
得到与沙维尔前大公类似的宽大处理。但他们低估了文人出身的埃欧廉,新总督
残忍地处死了叛军中所有成年人,青少年被卖到了海盗盘踞的荷拜勒群岛,只有
三岁以下的幼儿被安置在荒僻的米讷维勒,由当地的渔户抚养。从此之后,广阔
的西海境内再无一人可自称贵族,官僚与平民的统治关系得以稳固。在埃欧廉的
仁政之下,赤礁港见证了西海的和平与繁荣。
于是赫内大帝人气飙升,民间出现了自发组织的少年偶像团体,以宣讲大帝
语录或表演大帝圣迹为主要艺术形式,不但在全国巡回,还一度受邀到南方大陆
为友邦表演。从立国以来,从未有过一任君主,能够得到民众如此诚挚的拥戴。
在铺天盖地的文艺宣传之下,连萨博勒那些年年内战鸡飞狗跳的蕞尔小邦,都知
道了西方大国出了个奉行仁政的大圣君,不但贯彻和平政策,对他们的慷慨投资
更是远超历代君主。
于是,终赫内五世一朝,古什马赫再未迎来任何客人。直到圣君驾崩,盖尔
文登基,生意惨淡的黑塔监狱才迎来了一批新客人。
「996号罪人,你的进餐时间到了。」年轻的狱卒慎重地敲着铁门,把餐
盘放到取餐口外。他早就听说,996室里面关着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对待他
一定要毕恭毕敬。
门上的取餐口被急躁地打开,里面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浑浊眼睛,着实吓了
年轻人一跳。
「你见到伊莲没有?她过得好不好?」男人沙哑的声音十分刺耳,仿佛喉咙
被铁烙过。
「996号,现在是你的用餐时间。」狱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指了指停在
取餐口前的餐盘。
「我在问你,伊莲过得好不好?」996号提高了调门,眼中开始露出狂躁
不安的气息,「回答我!」
狱卒没有时间反问他伊莲是谁,而是开始后退——直觉告诉他,这个精神病
要开始拆门了。果不其然,996号发出一阵无比凄惨的狼嚎,开始以拳砸门,
边砸边吼:「告诉我,她过得好不好!?」
虽然古什马赫的设备都是全国第一等,帝炼生产的铁门断然砸不坏,但这画
面实在是恐怖。
「让我来处理996吧,你去负责997就好。」一个甜美的女声在狱卒背
后响起,他感到后背被两团缓冲质顶住了,一阵暖意从睾底直接升到了肾端。
「多琳大人……属下刚才冒犯了。」狱卒连忙转身向她行礼,掩盖自己的慌
乱。作为古什马赫唯一的女狱长,黑棘之多琳的名号无人不晓。多琳嫣然一笑,
不经意地抖动着黑色制服下的大胸器,进而贴近了狱卒的身体,摩擦着他的外裤。
「你看看你,一点先导液都没流出来,还谈什么冒犯……」多琳靠在可怜的
年轻人身上,灼热的吐系把他的脸喷的通红,「我没见过你呢,是新来的么?」
「是……是的,我上个月通过的考核,今,今天第七天上岗……」他觉得自
己要瘫下去了,下体不知流出了多少冒犯领导的液体,「我很早就仰慕多琳大人
了,申请来到古什马赫工做,就是为了——」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多琳手中冰冷的剃刀卡住了他的喉结,再乱说话便会有
割喉之虞。
「狱卒的天职是维护法律的尊严,不是为了什么愚蠢的仰慕。」多琳的声线
陡变,比她手中的武器还要骇人,将粉丝的心一下子泡进了冰桶里,「你要明白
这是在古什马赫,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没人会在乎你的生命。放聪明些
。」
狱卒颤抖着点了点头,目送多琳大人收刀回鞘后,才敢吞咽口水。此时,9
96号再次用凄厉的捶门声提醒,现在是古什马赫的办公时间。
「这老疯子,没有一天消停过……」多琳抱怨着,把盘起的长发绑成双马尾,
转而嘱咐狱卒,「你去给997送餐,观察他的状况,之后向我汇报。」
「遵命!」可怜的狱卒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忙不迭地要从这魔女身边抽
身。就在此时,多琳环住他的腰,顺手在他已经吓软了的龟头上捏了一下,再次
凑到他的耳边吹气:
「认真工作,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在工时外和你分享一些故事。」多琳又
切回了甜美的少女声线,就算明知是假的,也令人无法抗拒。
扔下这个已经灵魂出窍的年轻人,多琳踏着大步去整顿996室了。半晌,
狱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射了多少精,制服上被打湿了一片。要不还
是换个工作吧,脱处前就莫名其妙的死掉,未免太悲惨了——可是,哪怕有万分
之一的机率,能被多琳大人破处,也就死而无憾了。
「伊莲……你终于来了……」看到多琳出现在监室门口,996一下子安静
下来,两行热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脏兮兮的暗黄色胡须,「你不在的日日夜夜
里,我没有一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身体与气息,想念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想念你……」
「好啦,皇兄还是老样子,一时都离不开人家。」多琳嘟起嘴,露出青春期
少女的可爱神态,「我这就把门打开,让皇兄狠狠地宠溺我!」
多琳打开门还没站稳,996就如同狗一样跪倒在她面前,拼命地舔着她的
长筒皮靴。尽管已经经历无数次同样的场面,但是让一个须发散乱的油腻大叔这
么糟贱自己的皮靴,还是觉的恶心。
996显然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不断地把舌头上挑,最终抵在了她的腿
间,鹿皮混杂着经血的异味,不断地侵蚀他的感官。
「皇兄坏死了,每次……每次都想碰人家那里。」多琳娇嗔着,假意推开他
的头,「可是母后告诉人家,那里可不能让外人乱碰。」
「伊莲,你难道觉得我是外人吗?」996一下子惶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
多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看着你出生的,陪你走路,陪你认字,为你穿
上那些漂亮的衣裙;你的一抹微笑,能让我开心不知多少天,你的一点愁眉,就
会将我置于无边的痛苦之中!伊莲,我对你的爱如同——」
「别说了,我的傻哥哥,」多琳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
是憋着笑过于辛苦,「哥哥对我最好了,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妹妹的一
切都是你的,包括身体……」
说着,多琳解开背后的拉链,将狱长制服脱下,露出黑色的内衣包裹下的绝
美肉体。大概是为了简化日常工作流程,她在镂空内裤的中间直接开了一个洞,
然后迅速被996的舌头堵住了。
「这是……伊莲的圣穴……在无际的黑暗里,只有想起你的圣穴,才能让我
勉强活下去……」996疯狂地舔舐着多琳血迹斑斑的阴户,被痛经折磨已久的
女狱长,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加班还有点价值。
「伊莲,为我洗礼吧。」996突然躺了下来,仰面对着伊莲已经被舔舐干
净的外阴,「我的罪孽,只有用妹妹的爱才能洗涤干净!」
完了,这老疯子越来越健忘了。多琳明明记得上个月刚喷了他一脸圣水,怎
么现在又要……或者他信的根本不是就国教,对洗礼次数其实没有规定?还是说,
他幻想自己洗礼之后又去不断地作恶,以至于要一次次强迫自己洗礼?也不知道
是妄想症还是强迫症,还是两者兼有。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赶快弄出水来。多琳也顾不上形象了,把餐杯里的
水一饮而尽,嘴上却还要敷衍着:「哥哥总是那么性急,这可是不行的哦。我也
不能随便为人洗礼……」
尴尬的等待过后,996终于被幻想中的妹妹喷了一脸,露出久违的幸福笑
容。折腾了半天,终于能进入正题了,多琳烦闷地想着,从手包里掏出那根十五
厘米的伪具。
「妹妹不在身边时,哥哥一定很寂寞吧?」多琳一边脚踩996那干瘦的胸
膛,一边舔着伪具的龟头,用口水润滑,「所以人家特地准备了哥哥最喜欢的玩
具,来抚慰哥哥的心……」
说着,她自顾自地拿出带金属扣的布条,开始在腰间固定伪具。本已一脸祥
和的996也突然来了电,迅速撑起身子,用被铁链铐住的双手艰难地脱下破烂
不堪的囚裤,背对着多琳露出自己肮脏的肛门。
「伊莲,我的伊莲,快让我感受到你的温度,你的——呃!」这下子996
求仁得仁,被多琳狠狠地插入,快感终于让他闭嘴了。
「哈哈,哥哥的肠道里面好柔软,就好像……你的心一样。」多琳轻声笑着,
加速干着大声呻吟着的996。她的腰肢不算强健,但柔韧性极佳,加上卓越的
性爱天赋,让她很快就找到了对方G点,每次都抽插都正中前列腺。
不到五分钟,996就在对妹妹的呼唤中无可救药的射精了,随即瘫软在地
面上。多琳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蹲下身,怜爱地抚摸着还在高潮中的996,
柔声到:「哥哥,我的表现好不好?」
996只顾着闭眼喘气,没有回应多琳。
「呐,哥哥可要按时吃饭哦,不然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多琳说着,顺手
打翻了餐盘,淋淋沥沥地洒了一地。996勉强撑起身子,却不肯俯身吃饭,而
是跪坐着看着多琳,一脸不满的样子。
「哎,哥哥真的是……」多琳无奈地要了摇头,脱下皮靴,扔到对方面前。
想想也是,不闻着妹妹的甜蜜味道,怎么能吃的下东西呢?正好,反正那双皮靴
她也不想要了。
看着闻着皮靴狼吞虎咽的996,多琳脸上闪过一丝蔑笑,悄无声息地退出
了囚室,关上了铁门。
不知道还要伺候老疯子这样吃饭多少次。另外,妹控真恶心。多琳赤脚走在
冰凉的石砖上,痛经的恶意再度来袭,让她有些恼火。
「多琳大人!」之前的狱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和她撞了个满怀,随即被正
无处发泄的多琳一脚踢翻。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踢完人后感觉好多了,多琳看着捂着下体的狱卒,
慢条斯理地解开两侧的发辫。
「997……997他死了!」狱卒带着哭腔。
多琳感到一阵眩晕,身子都站不稳了,但是年轻的狱卒一点也不敢上来扶她。
毕竟996只是疯,997却是死,看来这个月有的忙活了。
996室内,蓬头垢面的囚徒兀自吃着午饭,听到多琳远去的脚步后,便从
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擦去脸上的油污。目光落到那双皮靴上,他厌恶地拾起这双
多琳善意的礼物,扔进了角落。
这小婊子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演技也比以前差。想到这里,996不屑地
一笑。不过,听刚才外面的对话,隔壁的埃欧廉似乎成功了。现在只要等待沙赫
芒的消息,我就可以——
他一厢情愿地想着,现在的沙赫芒可没时间想他。
两个月以来,沙赫芒凭借着为柏特续弦,而成了总督府的坐上宾,这个收获
可比她亲自下场卖淫换来的回报高多了。由于米丝特拉临阵逃脱,沙赫芒委托自
己收养的矿工之女去执行任务。这个姑娘虽然容貌不及前者,却有一张完整的膜,
让做爱时长达一分半的老总督大为满意。
从柏特那危险的枕边人的口中,沙赫芒确定了西海行省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不同于埃欧廉的时代,柏特推行的高税率让民间怨声载道,很多人开始在民间刊
物上写什么?沙维尔秘史?和?西海游侠传?,公然追忆大公国时代的美好岁月,
还引出了很多冒认贵族后代的泥腿子,也不怕被抓到帝都满门抄斩。
更妙的是,柏特的目光局限在大城市,尤其是把资源集中在赤礁港,使得乡
镇的行政能力大幅下降,虽然能靠着乡民组成的手弩队维持治安,但村社福利早
就跟不上了。埃欧廉所坚持的婚丧代理和免费教育,一早就被废除了;现在的西
海农民,攒不出五块银币都不敢轻易死去。
村社福利的缺失,给了教会可乘之机。本来西海就没有多少国教徒,因此一
直被中央行省的居民认为是半野蛮人,帝都大主教甚至公开表示:他不愿把年轻
牧师派往神不眷顾的地方,明显是有所指。现在,沙赫芒改组后的教会卷土重来,
在乡村伪装成合法的国教组织,一手抚育孤儿寡妇一手普及通识教育,已经积累
了大量的慕道友。尽管不能在城市中开展活动,但沙赫芒已经卡住了小半个西海
的农业,她只差一个机会,打通下层与上层的关系网,便可以公开发动叛乱。
公开叛乱看上去很遥远,但已经有人开始吃螃蟹了。一周之前,几百个矿工
子弟占据了银鎏城的废墟,其首领自称沙维尔大公的私生子,挥舞着两把十字镐
追杀监工,引发了治安事件。
这种破事本来不值得总督劳神,但是柏特对大公私生子这个头衔格外憎恶,
他居然亲自带队平叛,把叛乱者装满了五辆囚车,运回赤礁港审判然后处死。柏
特虽然昏聩,但多年以来摸爬滚打的政治敏感却未衰减,他明显感受到了威胁。
银矿中的叛乱,恐怕是个危险的先兆。
他不惧怕任何陆地上的挑战者,但在海面上,有着令他不容小觑的威胁。荷
拜勒群岛。
诚然,沙赫芒对于围观死刑没什么兴趣,但她不能阻止米丝特拉带着熙罗科
去见世面。自仪式之后,姐弟二人便结束了在酒馆的打杂生活,正式为教会效力。
几个月来,米丝特拉奔走于各个教会的秘密据点,为被收养的孤儿们上课——准
确地说,是传播女尊思想和指导第四爱。对于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而言,正是
性爱观成型的黄金时间。米丝特拉本身极具魅力,而且和学生们年龄差距也不大,
沟通起来毫无障碍。熙罗科则陪着姐姐,做了几个月的助教和教具。毕竟,第四
爱理论再怎么天花乱坠,不落实到腰上也是无法理解的。
问题在于,姐弟二人对第四爱有了一些分歧。熙罗科虽然从不抱怨,但他觉
得姐姐的性技巧毫无进步,每次都一阵乱捅,经常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更要命
的是,她认定了性爱必须以男方射精为结束。既然无法带给男方前高,那就只能
暴力撸射了。于是,几个月之内,熙罗科累积在学生们面前射了三十次,实在是
羞耻极了。
无论如何,米丝特拉的教职任务还算圆满。在她和弟弟的努力下,到处都能
看到十三四岁的少年被年纪稍长的少女按在桌上后入的美好画面。这些少年将会
成为教会的中坚,在第四爱主导的新世代中发挥类似于旧贵族的核心作用。
面对洋洋得意的米丝特拉,沙赫芒对她的工作大致满意,批准她带着弟弟休
一天假。于是她无视了弟弟参观码头的想法,执意要去看处决叛乱者。她的想法
很简单,自己的事业是一连串犯罪活动,难保不会落到被公开处死的下场。在轮
到自己之前,最好还是看看别人怎么死,做好心理准备。熙罗科无奈地看着她,
她明显不知道死刑在码头执行,他们要去的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
赤礁港的建筑群承袭了旧时代的风格,红瓦白墙的尖顶砖楼正是西海人最熟
悉的乡愁。半月型的码头正中,有一片碎石铺成的广场,赫内大帝的礁像昂然伫
立其中。在其身后,还有一间国教徒的避难所,因为信众稀少而被废弃,多年来
无人打理,成了熊孩子集会的好去处。
唯独今天,他们被家长管制在家,天黑前都不能去码头。杀人的场面,实在
不值得留在童年里。
避难所的一间忏悔室内,米丝特拉与熙罗科挤在一起,一前一后摩擦着彼此。
他们一早占据了这个绝妙的位置,既能看到行刑的全过程,又可以在密闭空间里
备课,真是太幸福了。
「我说,熙罗科,」米丝特拉气喘吁吁地挺着腰,手不安分地捏着弟弟的乳
头,「你真的那么讨厌被我干射么?每次上课到最后,你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完全是在挺尸。」
「姐……姐,你那根本不是干射了我,而是用手把我弄出来的,」熙罗科用
忏悔台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迎合姐姐的抽插,「本质上和我自慰没有区别,我
当然没什么可——」
话没说完,他的左臀就挨了一记毒打。米丝特拉这下恼羞成怒了,开始不讲
原则地拼命硬干,任由吃痛的熙罗科连连哀嚎。
「真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敢这样顶撞我,」米丝特拉一边抽插,
一边打着弟弟的后背,打得自己一阵阵的手疼,「枉费我那么用心地提升自己的
技巧,照顾你的感受,却只换得你这般冷言冷语,真让我难过。」
「姐姐,你……你良心真的不痛么?」熙罗科反正也知道自己要挨一天的打,
索性开始绝地反击。
「你!」米丝特拉居然被噎住了,一下把伪具拔了出来,反转弟弟的身躯,
面对着他那张讨厌的脸。熙罗科还没反应过来,龟头上的剧痛就让他弯下了腰—
—愤怒的姐姐取出了伪具,开始抽打他一直被冷落的阴茎。
一阵海螺声打断了姐弟间的争斗,随着囚车碾过碎石的刺耳声,被判处死刑
的矿工们进场了。姐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退出忏悔室,趴在一道砖缝前窥视
着外面。由于年久失修,通过避难所的砖缝足以看清半个广场而不被发现。
以两个宪兵为一组,死囚们被依次押进广场,跪成一个巨大的环形。伴随着
一阵惊呼,西海行省的行刑官也进入了视野。此人身材高大,拖着的屠刀看起来
就极为沉重。虽然看不清面容,米丝特拉猜想一定是个满脸虬髯的大汉。
「诸位,我是今日的行刑官,拉法勒。」浑厚的女声传来,米丝特拉不禁吃
了一惊,「以帝国历代先祖,我即是法律的化身——任何企图分裂帝国的人,都
将受到正义的审判!」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稀疏的掌声,显然观众喜欢这样言简意赅的宣言。毕竟,
杀人不需要文化。拉法勒面向赫内大帝的礁像,深施一礼,然后提着屠刀,走到
第一名死囚面前。对方早已面如死灰,又被宪兵按着身躯,无法与拉法勒对视了。
随着一声暴喝,拉法勒竟然单手举起了屠刀,然后落在对方的肩窝上。死者
的头连带着肩胛部一并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碎石,旁边的宪兵也
不能幸免,制服被喷的暗红。死者的断面十分整齐,可斜劈的残忍远超过斩首,
拉法勒真正做到了让叛乱者不得好死。
熙罗科定了定神,回头看向姐姐,她那苍白的面色让她有些担心。「姐姐,
要不我们还是回到忏悔室里面,等行刑结束再出来吧。」
米丝特拉没有回应,只是失神地看着广场上的拉法勒,一刀又一刀,不带感
情地把一个个活人变成破碎的两段尸块。
处死最后一个死囚,浑身血污的拉法勒取下自己的头盔,露出暗红色的秀发,
高高举起死者的头,发出一阵低吼。观众们早已忘了鼓掌,机械地看着宛如魔王
的女行刑官。熙罗科很少恐惧陌生的事物,只有面前的人会让他感到危险。同样
为人,可操纵生死者确是平民的天敌。
死刑结束,围观人群迅速离去,只留下宪兵开始清理现场。熙罗科推了推还
在失神的姐姐,准备提醒她尽快离开。突然,一阵由远即近的拖刀声刺入了熙罗
科的耳朵,他惊恐地看到,拉法勒居然朝着避难所走了过来!
十七年短暂的人生,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熙罗科努力地让自己站起
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回身看着米丝特拉,姐姐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毫无反
应。此时,拉法勒却停在了砖缝前,扔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前进一步。熙罗科清
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梁,还有...
她在笑。
第四章:菊石的残骸
帝国对海疆的封锁,顺利饿死了绝大部分渔民,却对荷拜勒群岛桀骜不驯的
海盗们无可奈何——并非是帝国海军不能剿灭他们,而是其据点恰好卡住了南北
之间的海峡——帝国与南方大陆的官方贸易的必经之路。以荷拜勒海盗的实力,
至少需要一个月的作战,帝国才能将其完全剿灭;而战争只需持续三天,帝都的
贵族子弟们就会抱怨栖梦芳断供,从而胁迫帝国海军与之和谈。
可以说,荷拜勒群岛的海盗,本身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完全是在栖梦芳贸
易的保护之下,才能苟延残喘至今的。
至于栖梦芳,这种淡蓝色的小花虽然貌不惊人,其花粉却具有强烈的致幻效
果,经过炼金协会的官法提纯后,足以打败黑市上流通的一切镇痛药物。而在南
方大陆上种植栖梦芳的佃农,碍于祖传的小农思维,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每日悉
心照料的作物会有着如此巨大的利润。因此,这些利润被狡诈的海盗理所当然地
拿走,反而成了他们购买贫苦的农家女充当性奴的资本。
没有道德的信息贩子,仅仅利用不对称性,就能轻松骗的农民们家破人亡。
而像这群海盗,还要亲自下场做走私贸易,简直是要断子绝孙。
无法无天的海盗贸易,在赫内五世的时代达到了巅峰,彼时上到皇帝本人,
下到见习侍从,宫廷内外均是栖梦芳的忠实消费者。这股吸食花粉的风气虽然未
能扩散至全国,但也在帝都形成了独特的花粉文化,炼金协会下放销售权,一时
间帝都布满了花粉俱乐部,其营业额毫无悬念超过了各级妓院。文人墨客欣然命
笔,为栖梦芳题写辞赋;学士技师则集思广益,成立了栖梦芳产业研究院,发明
出数十种衍生产品,在中空的模拟阳具中灌入水调花粉这一奇思妙想,便是这个
栖梦芳黄金时代的产物。一时间,吸食花粉成了帝都尊贵的象征,下层市民也试
图效仿,即便吃不上饭也要坚持吸粉,直到光荣地倾家荡产,并以此鄙视外省土
鳖。
当然,随之繁荣的,还有原本散漫不堪的海盗组织。在伊崴赫舰长的领导下,
陡然而富的海盗们聘请西海最杰出的建筑师,在地势险要的鲸齿岛上筑城,招徕
南方大陆上的行商与妓女,使得一向被帝国视为荒蛮之地的荷拜勒群岛进入了文
明社会,负责监督贸易的帝国官员从此流连于岛,再也不愿回到西海的官邸安贫
乐道了。
出于伊崴赫本人的奇思妙想,这座螺旋状的海上之城酷似一只巨大的鹦鹉螺,
菊石城之名不胫而走。而带领海盗走向繁荣的伊崴赫舰长,则被冠以菊石王的尊
号,和他两个能力出众的儿子分享权力。
尽管在官方宣传中,荷拜勒群岛仍然是食人恶魔四处横行的危险之地;然而
除了帝国境内同样贫苦的农民,每个人都知道,群岛远比帝国的任何行省都要富
裕的多。赫内大帝本人对此心知肚明,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准确地说是
缺货的时候,也会感慨,自己治下的良民生活水平还不如海盗,而他们辛辛苦苦
照章纳税的结果,就是养活了日渐无法无天的栖梦芳贩子。
但他根本不明白,倘若没有历代以来的海禁政策,南北之间大可以自由贸易,
也就根本不会有什么荷拜勒海盗了。帝国把全民富裕的口号贴的到处都是,却不
明白自己的存在本身,就阻碍了这个并不遥远的目标。
倘若栖梦芳真的具有炼金协会宣称的保健效果,赫内大帝自然会长命百岁,
也就不会在四十二岁时,暴死于皇后的床上了。据称,死亡时他合法的妻子和不
合法的情人都在现场,但她们没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等到皇家医师赶到现场时,
赫内大帝的尸体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身体极度弯曲,口中和肛门中都在不断地渗
出浓稠的花粉溶液,脸上那暧昧的笑容业已凝固。皇后肥硕的双腿的分得大开,
下体的淫水早已风干,木然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而另一位出身萨博勒的妓女,
则惊惶地站在床头,正试图将卡死在阴道中的双头伪具拔出体外。
以上史料,出自盖尔文一世的御笔,新继位的皇帝本着对父亲的无限热爱,
先是处死了那名敢于爆先皇菊花的狂妄妓女——据说新皇为此恢复了以血腥残忍
着称的穿刺刑——又宣布一切借助伪具的第四爱行为均属于犯罪,量刑等同于处
罚同性恋者。
从那日期,有不明组织庇护第四爱群体的传闻便不绝于耳,西海总督埃欧廉
亦受到了牵连。西海行省的居民向来颇好此道,这下遭受了灭顶之灾:彼时到处
可见,堆积如山的双头伪具被露天焚毁。新皇所不能理解的是,赫内的死因是栖
梦芳中毒,和他个人的性癖基本无关。但既然盖尔文本人不热爱肛交,对那些被
打击的路人也就毫无同情。而他对第四爱群体的严厉打击,使得教会的人数极具
膨胀。
到盖尔文统治的第十五年,一向顺风顺水的海盗贸易也遇到了危机。由于帝
国试图征服萨博勒的战争经年不止,国库几乎被军费烧光了。于是盖尔文把目光
转向了烟雾缭绕的花粉俱乐部,开始要求栖梦芳产业上的巨富们出资支持他没完
没了的对外战争。当然,正常人的反应,自然是不愿为屡战屡败的帝国陆军买单,
拿着自己的辛苦钱去填东南方的无底洞。但是,盖尔文的杀全家式劝说十分有效,
在第一家抗税大户的满门人头堵住了帝都南门之后,他所要求的军费就源源不断
地到账了。
此时,荷拜勒群岛感到了空前的压力。由于下游的经销商纷纷垮台,海盗们
手中的栖梦芳开始滞销,鲸齿岛上堆满了晾晒的木箱。几个月后,当他们手中的
存货纷纷氧化变质,伊崴赫发动全岛昼夜吸食也不能解忧。海盗们终于意识到,
天天晾晒也不会有人来收购了,惶恐与愤怒席卷了群岛。
随着伙食越来越差,袭击沿岸城市的呼声越来越高。年迈的伊崴赫当然知道
自己的舰队几斤几两,全力阻止属下狂妄的计划。饿红了眼的亡命之徒,早已忘
记了伊崴赫当年的贡献,在一场仓促的政变过后,伊崴赫父子三人被投入了波涛
汹涌的乌埃斯特海。曾经显赫一时的菊石王,在溺死前一刻,听到了舰队出征的
号角声。冰冷的海水剥夺了他的意识,淹没了他的不甘。他的大女儿以五十金的
价格被卖到了妓院,小女儿下落不明。
帝国海军虽然以腐败闻名于世,但终归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短暂的交火过
后,荷拜勒海盗的几十艘战列舰全部被击沉。弃舰的海员们趴在桅杆的碎片上,
绝望地哭嚎着,似乎这样就能求得伊崴赫的原谅。然而菊石王的亡灵似乎没有那
么宽宏大量,落水的反叛者大部溺死,少数逃回岛上的,也无法抵挡帝国海军的
攻击。打着逆戟鲸大旗的帝国舰队,在塔伊舰长的指挥下,开始纵火焚烧船坞,
然后耀武扬威地开进了菊石城,剥夺了海盗们的自由。
帝国的舰长们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海盗的投降,然后把数十年来积攒的赃物洗
劫一空,整船整船地运往赤礁城。没有亲临战场的柏特总督和孔纳提督坐地分赃,
在上缴国库这件事上,西海行省政府与帝国海军配合的天衣无缝,从战利品中抽
出百分之三十打发帝都,盖尔文表示大致满意。一度繁荣的荷拜勒群岛,再度回
到了荒蛮时代,只剩下菊石城的空壳还杵在海滩上,其中的螺肉已然被吃光了。
所幸,帝国终究需要与南方大陆进行贸易,海盗们虽然叛服无常,却仍然是
贸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海禁与官方贸易,皆是帝国不能让步的底线。而为数不
多的体制外海盗,却是无足轻重的。在经历了灭顶之灾后,荷拜勒海盗很是低调
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摄于镇守群岛的帝国海军分舰队,一方面是因为栖梦芳产
业垮塌,又得重新从事薄利多销的传统贸易,其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于此同时,留在群岛负责监视的海军将领们,也开始滋生不满的情绪。以塔
伊为首的青年军官,本来还很羡慕以前驻扎在岛上的官员,可以在菊石城纸醉金
迷,日以继夜地饮酒嫖妓,而彼时他们在赤礁港却生活乏味;然而现在菊石城一
片荒芜,稍有排面的店铺都被迁走了,他们每天只能与同样吃不饱饭的海鸟为伍,
除了钓鱼就是挖螃蟹,同性恋像瘟疫一样在年轻水手间蔓延。原本在他们眼中不
值一提的赤礁港,却陷入了畸形繁荣。这份奇妙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所谓的仕途
纯粹扯淡,长官全都该死,与作为被监视对象的残余海盗,反而有了些许共同语
言。
恰在此时,在沙赫芒女士的支持下,菊石城迎来了战后的第一家妓院。经历
过繁荣时代的岛民,自然是感慨万千,老泪纵横;对于常年驻守的海军将士,沙
赫芒的慷慨更无异于雪中送炭。由于塔伊的默许,沙赫芒的姑娘们被允许搭乘帝
国海军的运输船,每个月陪着海军补给品一同上岛。经过三年运作,菊石城的卖
淫产业也成为了教会刺入海军内部的一根触手。沙赫芒这只寄居蟹,意外地钻进
了死菊石的坚壳之中,居然要准备开始捕鲸了。
此时,作为沙赫芒全权代表的米丝特拉,以物资主管的身份,极为忐忑地登
上了鲸齿岛。她的身边站着一身会计制服的熙罗科,表情比她轻松许多。米丝特
拉并不清楚自己的交涉对象是什么角色,但从她下船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了冷
冽的杀意。从码头船工到鱼市小贩,每个人都把戒备写在了脸上,俨然是所有人
与所有人为敌。她已然意识到能在这座岛上生活的,绝非良善之辈。
找到了下榻之处,米丝特拉躺在双人床上,全然没有思路。毫无疑问,这家
菊石城里唯一的旅店,也是沙赫芒的产业。但她也知道,沙赫芒的各路线人彼此
独立,很多都是双面间谍,故她也不必在前台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
沙赫芒的计划十分模糊,而交涉方的诉求她也全然不了解,沙赫芒只交代了一些
交涉方的基本资料,在她看来全是个人隐私,甚至对接头都没有帮助。一切都像
是开进海雾的大船,让她苦恼不堪。这几个月的辛苦劳累已然让她极为烦躁,喜
怒无常的性格又要开始作祟了。
相比之下,熙罗科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跪倒在米丝特拉身边,专心致志地
为她舔脚,不一会就舔的自己如痴如醉。不同于作为使者的姐姐,他的任务一向
明确,就是保护米丝特拉的安全,并且让她时刻身心愉悦。二人在海上度过了太
长的时间,风浪又大,以至于米丝特拉的脚上尽是苦卤的味道。不过,对于久经
调教的熙罗科而言,只要是姐姐的身体,任何异味他都能甘之如饴,咸一点刚好
能开发味蕾。
问题是,米丝特拉今天完全没有耐心,被舔了几下就粗暴地踢开了熙罗科,
把身体蜷缩起来,侧卧到一边生闷气。
「怎么了,姐姐?」熙罗科怯生生地爬起来,忽闪着眼睛,颇有些委屈地看
着姐姐,「是不是我舔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惹我生气?你也配。」米丝特拉心烦意乱,看都不想看他,一出口便是阴
阳怪气的腔调,「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泄欲,当然不明白我为什么
生气。」
趁着她的无明火还没起来,熙罗科明智地爬上床,开始用脸磨蹭她紧致的大
腿。这种时候越说越错,不如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忠诚——熙罗科深谙犬学要义,
就差摇尾巴了。
米丝特拉正无处发泄自己的烦闷,看到熙罗科凑上来,抬腿就把他踢了下去。
好在熙罗科不屈不挠,在一连被踢了四次之后,米丝特拉终于来了兴致,不禁冲
他一笑,脱下自己有些潮湿的裤袜,大开双腿,把熙罗科的头埋入自己的腿间。
「你可真是越来越贱了。也好,那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你的需要吧。」米丝
特拉轻声笑着,按住熙罗科的头,抓着他散乱的发丝,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干涩
的阴唇间滑来滑去。熙罗科毫无废话,放肆地呼吸着姐姐的气息,专心舔着无比
熟悉的层层褶皱,一会就让欲拒还迎的姐姐湿起来了。
「嗯…就是那里……我的小公狗……进步真快呢。」米丝特拉一边快乐地呻
吟着,一边揉搓自己的乳头,目露春情,「别人都当我是性冷淡患者,简直是笑
话——终究还是只有你懂我。」确实,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先放纵一时。
正当熙罗科放肆地舔阴,伸直舌头全力以赴时,旅馆房间的旧木门倏然发出
一阵尴尬的响动。熙罗科立刻从姐姐的腿间抽身而出,反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昂
方短剑,几乎瞬时便抵住了门。米丝特拉惊讶于他的反应力的同时,也顾不上穿
上裤袜,而是直接取出了夹在行李当中的啮齿弩,迅速地瞄准门外。
片刻后门被推开,走廊里空无一人。正当熙罗科疑惑之时,脖子上随即传来
一阵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深重的绝望,毕竟对方在他毫无察觉之际,便
制服了他。
「哎呀,也不必如此紧张吧。」眼前的棕发少女爽朗地笑着,收起了手中的
武器。「好歹是沙赫芒大人的使者,还是应该从容一点。虽然反应力不错,可是
洞察力实在是有限。」
熙罗科看着笑嘻嘻的少女,哑口无言,只好收起自己极其专业的防御姿态,
把短剑收回剑鞘。抬眼看向米丝特拉,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脸阴沉地看着
二人。
「此时此地以此种方式与我们会面,阁下想必就是菊石公主了。我们二人初
来乍到,对贵岛的情况不甚了解,难免有些多疑。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米丝
特拉打着官腔,仔细打量这个姑娘。尽管身材矮小,眉眼也带着稚气,但其鹰爪
鼻显得极为冷峭。细看之下,不但手脚纤细,其胸部和臀部都乏善可陈,在黑色
紧身衣的包裹之下,甚至显得有些发育不良。
「唉呀,这位小姐姐说话真是好听,就像海螺一般——只是那小哥哥还没来
得及吹,你就自己响起来了。」棕发少女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米丝特拉,「刚
才你在床上来回踢他脸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态度哦?那凌厉的腿法,一下一下地
猛踹,真叫人看的心惊胆战呢。」
米丝特拉立刻感觉受到了视奸,调教弟弟时被陌生人看到,已然够尴尬了;
竟然还被她当面嘲笑,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考虑对方潜在的盟友身份,她真想
一箭射穿她那张还在贱笑着的破嘴。
然而熙罗科比她冷静,在她发作之前开口了:「姑娘,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
份,那么我们也无心玩笑。我们出于同一个目的在这里会面,还请谈正事吧。」
「角色切换得真快,该有主见时有主见,该贱时贱。做你的主人,一定很享
受吧。」少女感慨着,突然踮起脚尖,勉强地用手指轻轻挑起熙罗科的下巴,眼
神中满是怜惜,「身材尚可,长得也算不错,如果你肯留在岛上做男妓,那真是
太好了——唉呀,小姐姐果然要生气了,如你所言,那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避开米丝特拉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少女转身走向门外,「当然了,这里不
是适合聊天的所在。就算是沙赫芒女士名下的产业,也并非十分安全,我能潜入
进来就是明证。你们还是跟我走吧,去见菊石公主。」
熙罗科欣然应允,显然他对这个顽皮的小姑娘印象还不错。刚抬脚要跟上去,
一眼瞥到还赖在床上的米丝特拉,脸色铁青着一言不发。于是他知趣地退了回来,
再次乖乖地跪到床边,用嘴叼起米丝特拉的一只皮靴,一脸期待地看着姐姐,希
望亲口为她穿上。
米丝特拉毫不领情,一把从他口中夺过皮靴,自顾自地穿靴下地,把捂着嘴
忍着牙疼的熙罗科晾在原地。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棕发少女,再次爆出一阵夸
张的大笑,不禁对耐心极佳的熙罗科另眼相看。
三人穿过菊石城宽阔的街道,依稀还能感受到此地昔日的繁华。曾经人满为
患的商铺纷纷人去楼空,只剩下生锈的金属招牌,被海鸟成吨的粪便染得红里透
白。衣衫褴褛的熊孩子们大呼小叫,在尚未倒塌的废墟里追逐打闹,看到三人走
过来,就纷纷跑过来伸手要吃的。米丝特拉猜想,这岛上的孩子若不是被掠夺而
来,便是海盗与妓女的私生子,不由得心生怜悯。
然而棕发少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拔出匕首,冲着孩子们发出低吼,
将其吓退。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是从西海来的有钱人,今晚你在梦里就会被割喉,
然后在天亮前被扔进大海。」少女淡淡地说着,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这岛不是菊石公主的领地么?有谁敢出手伤害她的客人呢?」米丝特拉
颇不以为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准确地说,她比这小姑娘高了不止一头,「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控制全岛的力量,只能躲在自己的营垒里虚张声势?」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起匕首。
终于,三人停在一幢深红色的圆顶宅邸前,门前竖立着一尊巨大的珊瑚碑,
上面刻着一行南方大陆的舍卢字母。
「需要通报么?」熙罗科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碑文。
「不必了,菊石公主可没有那么大的排场,随我进去就是了。」少女扬起头,
用力戳了戳熙罗科的胸前,提醒他注意自己,「别看了,我知道你看不懂——那
行字母的意思是「花粉有售「,这里以前可是大宗买卖的交易所。」
走进废弃的货栈之内,浓烈的霉味如期而至,损坏的天平和皮尺散落一地,
角落里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皮箱和木桶。正当熙罗科思忖菊石公主为何要住在
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时,只见少女在一块地砖上猛踏了三下,一间密室从业已掉皮
的墙壁间显现出来。见此情景,熙罗科不禁回想起沙赫芒女士的密室,自己与米
丝特拉的性爱洗礼,那疯狂而甜蜜的三个昼夜。他不禁侧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
姐姐。可米丝特拉显然还在气头上,转别了脸,让熙罗科自讨没趣。
「欢迎,大陆来的使者。」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密室的阴影中浮现而出,
「久违了。」
米丝特拉与熙罗科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在赤礁码头处决叛乱者的
执刑官,被目为杀人魔王的拉法勒。熙罗科对她干净利落的斩首动作记忆犹新,
至今他仍记得她杀人后及其残忍的笑容,和那一地滚落的人头;无论如何,他都
无法把帝国刑法的化身——拉法勒,和传说中的反贼——菊石公主,联系在一起。
米丝特拉则觉得,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妇,可能才是真实的拉法勒。之前
在码头那个提着屠刀,满身血污的执刑官,应该是她演出来的次要人格。
他们面前的拉法勒,换上了一袭暗红纱裙,将腰腹的肌肉遮掩的严严实实,
却任由小麦色的胸脯和宽阔的肩膀裸露在外。精心描过的眼线更增添了几分媚态,
原本穷凶极恶的气质,竟在厚重的粉底下烟消云散,此刻的拉法勒竟有了一些高
门贵妇之感。
拉法勒定了定神,接着说到:「这位是我的妹妹,芙勒。之所以派她去接你
们,是因为我上个月刚刚杀了其他派系的分离主义者;若我亲自光临那家旅馆,
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出无奈,请你们见谅。」芙勒站到姐姐身边,踮起
脚尖,冲着熙罗科嫣然一笑,熙罗科发现她的身高只到拉法勒的三分之二。
两人的面容颇为相似,同样的长脸,同样深邃的五官。只是芙勒年纪尚小,
眼眸显得很明亮,略浅的酒窝甚至还有些清纯感;而拉法勒则成熟而妩媚,一颦
一笑皆令人心痒,细看之下却已有了法令纹,时隐时现的杀气让一般路人不敢接
近。而在见识了她单手斩杀的场面之后,熙罗科可以时刻感受到她的冷酷。
「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包括我的双重身份,我的合作条件,具体的执
行策略,等等。等下我会一一解答,言无不尽。」拉法勒顿了顿,目光移向熙罗
科悬挂在腰间的随身武器,「但首先,请你们去除武器和衣物,随我进来。」
「不愧是菊石城的领主,果然大气非凡。」米丝特拉着重地强调领主一词,
提醒对方驻岛海军的存在,绿色的瞳仁中闪烁着不友善的光芒,「但恕我直言,
我没办法在解除武装的情况下,与一个杀人如麻的行刑人同处一室,更没办法在
认识不久的女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躯体。我们西海人的礼仪习惯,毕竟与贵岛颇为
迥异,还请见谅。」
米丝特拉话音未落,拉法勒便面不改色地扯下自己的裙子,里面确实什么也
没有。面对着拉法勒性感的躯体,熙罗科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考虑真空裙子
会不会磨伤下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拉法勒尺寸惊人的胸上,一个胸肌
发达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然后再自然而然的向下看去,拉法勒的小腹上毫
无赘肉,肚脐上则镶着一块鲜艳的红玉,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痛。当他的目光移到
她双腿间枝繁叶茂的幽谷之前,米丝特拉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适时阻止了可
能到来的勃起——她多虑了,熙罗科早已通过了试炼,现在姐姐的指令根本不能
勃起。
「这是祖辈的传统,先王在受群岛之民公推之时,也是毫无保留地将躯体显
露于公众,非如此不能示诚。」芙勒歪着头,一面欣赏姐姐的胴体,一面进行解
释,「况且,我若想要加害你们,刚才就可以动手。这位小姐姐身手如何,我不
好评论;可我要杀这个小哥哥的话,不会比餐叉剔螺肉更复杂。所以请你们放心,
顺便把羞耻心也收起来,然后我们才能谈正事。」
拉法勒全程一言不发,传声筒芙勒冲着熙罗科嫣然一笑,开始自顾自脱下自
己的皮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平胸。
熙罗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于是干脆把头转向米丝特拉,可怜兮兮地用
眼神征求她的许可。米丝特拉并不理会他,而是轻咬下唇,冷冷地与拉法勒对视
着,任由芙勒脱光了身上的甲胄,卖弄着惨不忍睹的平胸窄臀,和姐姐丰满诱人
的裸体相映成趣。
「熙罗科。现在有人想视奸你的姐姐。你该怎么做呢?」米丝特拉突然发话
了,仿佛抽走了房间立得氧气,强烈的压迫感让熙罗科呼吸困难。
「誓死保护牧人,使其免受侮辱。」熙罗科不假思索地回答,略作停顿后,
再补充道,「但依我之见,这件事并不能称之为侮辱。尊重合作伙伴的习俗,乃
是谈判必要的让步——」他的话还没说完,膝窝已然挨了一下,接着米丝特拉用
腰间的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向后拉扯起来。
芙勒看着神经兮兮的米丝特拉,和奋力挣扎的熙罗科,不明白她的做法是什
么原理。倒是拉法勒明白,这不过是向她宣誓主权罢了。拉法勒无所谓地一笑,
冲着米丝特拉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看出了你们之间的私密关系。我对你弟弟
没有兴趣,至少,我不想争夺你作为主人的调教权——当然我得承认,他长得还
算标致,即便放在海岛上也会是受欢迎的类型。」
「那是当然。你清楚这些,那是最好不过了。」米丝特拉释然,松开了呼吸
困难的熙罗科,「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矜持的。不过,我也不是性冷淡,
事到临头你们可不要后悔。」
熙罗科没有立刻响应,米丝特拉那手法糟糕的窒息调教,让他站立不稳。喘
息片刻之后,熙罗科才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衣扣。脱下外套之后,他才意识到米丝
特拉还杵在一旁,等着他的服务。于是,他又把用嘴脱裤袜及用牙解文胸的流程
复习了一遍,一件一件地拆下带着姐姐体香的衣物。芙勒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
手向着下体不由自主地滑去。一直等到侍候米丝特拉解衣完毕,他才迅速地扯下
自己残余的衣物。
「姐姐,他没我想象中那么大呢。」芙勒惋惜地盯着熙罗科的腿间,那根东
西软绵绵的低垂着,显得无精打采。拉法勒无所谓地一笑:「这有什么关系,你
也不大。」
几分钟后,赤身裸体的四人一同进入了拉法勒的房间。与交易所内破败的气
氛不同,拉法勒的房间装修的十分精致,从地板上的索费斯提丝毯到天花板的白
银装潢,皆是现在的普通岛民负担不起的。杉木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晶器
皿,散发着栖梦芳的幽香。当然,对拉法勒而言,谈正事还需要一张足以容纳十
人的大床。
作为东道主,她率先爬到床中央,以手托颌,摆出一副魅惑的姿态。米丝特
拉当然预见到了这个场面,从对方要求脱衣开始,她就明白了,正经事当然要边
做边谈。她紧紧地夹着腿,拨弄了一下插在阴道中的双头伪具,开始考虑等下要
用何种姿势插熙罗科。
在米丝特拉沉思之时,芙勒已然灵活地爬上了床,把头埋进姐姐结实丰满的
大腿间,先是吻了吻她的阴唇,然后卖力地舔弄起她的阴蒂。她故意把身子摆成
和拉法勒垂直的角度,一边舔弄,一边冲着熙罗科持续地眨眼。而熙罗科努力地
克制自己,此前他只和米丝特拉做过一次,被沙赫芒女士强制口交一次,此后他
一直被姐姐插入,各种姿势的高强度插入。此外,再没有和其他女人做爱的经历。
此时此刻,两名与姐姐风格截然不同的海岛美人,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强烈
的视觉刺激让他有些难受,但没有姐姐的指令,他的阴茎终究不能勃起。
「姐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入其中?」熙罗科故作镇定地试探着,米丝
特拉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不由得心生不快。
「当然了。由我先来。」短暂的衡量后,米丝特拉决定亲自为那个讨厌的小
姑娘口交。道理很简单,她宁可让别的女人吸食弟弟的阴茎,也不愿意让弟弟去
为别的女人舔阴。对她而言,男人的阴茎确乎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即便是熙罗科,
其作用也不过是为她摆脱处女负担罢了——反之,她要优先保护弟弟口腔的贞操,
倘若熙罗科的舌头探进了其他女人的阴道,像服侍沙赫芒那样,对她而言是莫大
的羞辱。
于是,米丝特拉趴到了芙勒的腿间,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爱抚着她那颗娇
艳欲滴的红豆。芙勒一下就被她弄痛了,忍不住抱怨起来:「小姐姐的口技真差,
简直是泥螺……」米丝特拉一时语塞,显然她不知道泥螺是什么。
收到差评的米丝特拉十分不爽,于是冲着熙罗科大开双腿,红着脸呵斥到: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过来,履行你的职责?」熙罗科连忙把脸贴上去,继续之
前在旅馆里被中断的进程。然而,他终究不敢把下体交给一脸期待的拉法勒,没
有姐姐的允许,还是不能这么做。拉法勒显得有些失落,幽幽地盯着熙罗科那根
一柱擎天的凶器,舔了舔嘴角。
米丝特拉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还是把身体扭过去吧,好歹给她根
东西吃,别让菊石公主饿坏了。」她妥协了。熙罗科不敢表现出心中的欣喜,装
作半推半就的样子,缓缓地把身体横了过去,目光躲避着拉法勒。拉法勒则比他
坦荡地多,一下就握住了他的阴茎根部,轻揉起他的阴囊。熙罗科闭眼享受拉法
勒的服侍,从阴囊底部传上来的快感,是姐姐不曾带给他的。
于是性爱四边型闭合了。拉法勒一边享受妹妹的口技,一边对着熙罗科那根
膨大的阴茎狼吞虎咽,以舌头挑逗其马眼,其技巧的熟练度远胜一般妓女;熙罗
科不敢放松射精,尽可能地压制着来自下体的快感,专心为姐姐口交,同时按摩
姐姐的会阴,讨好地扭动着身躯;米丝特拉算是暂时满意了,用腿夹着熙罗科的
头,嘴上敷衍地舔着,尽量不咬伤芙勒;只有芙勒最为苦逼,嘴边的姐姐洞穴深
不见底,汹涌的淫水呛得自己嗓子难受,身下又是个口交经验为零的小白,根本
就是一通乱舔,简直令她苦不堪言。
芙勒忽然觉得,毒舌确实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厄,被米丝特拉口交如同服刑,
看来肆无忌惮的放嘴炮也是不行的。
四边口交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拉法勒和米丝特拉双双陷入了小高潮,开始不
顾形象地喊叫起来。米丝特拉还好,只是死命地揪着熙罗科的头发,用力夹着他
的头;拉法勒则兴奋地大喊大叫,开始用一百种妓女的别名招呼自己的亲妹妹。
对熙罗科而言,这种语言刺激还是闻所未闻,不禁觉的自己的姐姐词汇还是太少
了。米丝特拉却有些不以为然,她一向认为自己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因而时常反
思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可是和拉法勒相比,自己的谈吐已然是贵族般优雅
了。
高潮过去,两位姐姐各自撑起身子,开始进入主题。拉法勒拿过一根总长五
十厘米的双头阴茎,插进自己皮肉松弛的阴道,轻松地一插到底。米丝特拉看到
此景,不禁在想到底多少次常规性交,才能让阴道扩张到这等地步。等到拉法勒
固定好腰间的束带,芙勒高高撅起自己乏善可陈的贫臀,娇媚地请求着:「我最
爱的姐姐大人,请尽情享用我吧!」
这台词真熟悉,自己用起来也毫不违和。熙罗科一边苦笑,一边掰开自己结
实的臀瓣,在肛周涂抹了润滑液,以便让姐姐顺利进入。米丝特拉也是轻车熟路,
将食指插进他干净温暖的肠道,轻轻来回抽插。熙罗科又不是纯情处男,这种程
度的刺激,尚不值得他为之一叫。待到其括约肌完全放松下来,熙罗科便蹲下身
子,一下坐到了姐姐的大腿根,用直肠包裹住了那根熟悉的伪具,等待姐姐的抽
插。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这根伪具早已和姐弟二人的性器形状完全契合,就像长
在米丝特拉身上的阴茎一般,使得米丝特拉插起弟弟来随心所欲。
米丝特拉虽然今天一直不爽,但也并非喜爱迁怒之人,对弟弟下手还是十分
温柔的。她用乳房紧贴着熙罗科的后背,一手撸动他的阴茎,一手抚弄他的乳头,
不时亲吻后颈。
「虽然说,今天的姐姐有点莫名其妙,净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但……你
到底还是爱我的……」沉溺在爱抚中,熙罗科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放浪地扭动着
自己的躯体,对姐姐说着愚昧的情话。
米丝特拉想起之前对他的恶劣态度,也觉得实在是委屈了他,便柔声安抚到:
「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就算你再怎么蠢,再怎么烦人,也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此生最爱的人,我永远爱着的人……」
听到这番告白,熙罗科立刻扭过头,深情地凝视着姐姐的大眼睛,随后便凑
上来索吻。米丝特拉对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无可奈何,索性抱住他的头,把舌头探
进他的口腔深处,大肆地吸吮起来。
姐弟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溅出的津液,居然一直流到熙罗科的龟头上,混合
着大股的透明黏液,又染湿了他们交合的部位。几个月来,米丝特拉对弟弟的身
体构造早已经了如指掌,知道怎样恰到好处地摩擦他的前列腺,可以不间断地榨
取他的汁液,又不至引发剧烈的高潮导致脱力。
这边的教会姐弟刚刚进入纯情模式,那边的海盗姐妹已经陷入了原欲的狂欢
之中。只见芙勒被口球堵住了嘴,像只小型犬一样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饿狼拉
法勒插得惨不可言。芙勒的臀肉本来乏善可陈,愣是在姐姐的强攻下啪啪作响。
拉法勒单膝跪地,双手扶住妹妹的纤腰,全力进出她的阴户,每次都会带出大量
透明的淫水,分不清是姐妹之中谁流下来的。在口球的作用下,芙勒无法发出叫
床的声音,只能不断地呻吟,口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此时,拉法勒加快了抽动的频率,芙勒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哀鸣,把脖子尽
力上扬,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白色的液体肆意从身下
泄出,又被拉法勒插得四处飞溅。这幅景象着实让米丝特拉和熙罗科大为兴奋,
不禁对拉法勒的实力刮目相看。芙勒尚在喘息未定之际,整个身体便被拉法勒翻
转过来,改为仰面朝天,双腿被姐姐扛在肩上,有些红肿的阴唇再次被分得大开。
只见拉法勒毫无疲态,改为双膝跪地,从斜上方将伪具刺进妹妹的阴道之中。这
次芙勒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把头歪到一边,闭着眼睛大肆喘息着。
米丝特拉斜眼看去,拉法勒的四块腹肌异常强健,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个弱鸡,
而熙罗科那身的肌肉,简直不像个男人。她忽然好奇,自己的弟弟被别的女人当
面强奸会是怎样的感觉,在适应了自己的尺寸和频率之后,他难道还会对其他女
人产生感觉?如果对方是拉法勒这般容貌,这般身材,这般……尺寸的话,会不
会令他见异思迁呢?米丝特拉决想不到,自己竟会为这种想象而兴奋。不对,不
能再想了。
「姐姐……我永远是你的人,我的身体只属于你。」熙罗科看到米丝特拉放
缓了动作,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疑虑,连忙讨好般地上下晃动起来,让姐姐猛烈地
进出自己的身体,生怕让她扫兴。他可见识过米丝特拉阴晴不定的样子,如暴君
生怒,那着实让他消受不起。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去执行喽?」米丝特拉暧昧地微笑着,推了推他的
后背,示意他站起来。熙罗科会意,两人以同样的节奏起身,好让伪具原原本本
地留在熙罗科的直肠里,不致从肛门中滑出。正当熙罗科以为姐姐接下来要站着
插他时,米丝特拉忽然贴近他的耳边,说出了他意想不到的指令:
「我们绕到拉法勒的背后,然后由你去干她,戳烂她的直肠,一直把她干到
死为止。」米丝特拉露出邪恶的微笑,一边说着,一边揉搓他的睾丸,仿佛是在
做准备活动。
熙罗科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赌咒发誓般,向姐姐证明自己的忠诚,结果
接下来就遇到了忠诚考验。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试图确认姐姐不是在开玩笑。
「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过去。」米丝特拉猛插了他一下,作为催促的信号,
「趁着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妹妹身上,你去捅她后门,我倒想看看她会怎么反应。」
熙罗科还是犹豫,低声说道:「姐姐,你刚才不是说过,我不能和别人——」
他还没说完,米丝特拉就捏住了他的右睾,疼痛把剩下的话硬憋了回去。
「快点,我要没耐心了。」米丝特拉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听姐姐的
话。不然我——」
熙罗科这下不再迟疑了,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挪到了拉法勒的身后,双手立
刻攀上了她的那双巨乳。米丝特拉则在他身后紧紧地贴着,决不让下身的结合部
出现松动。
「嗯?」拉法勒暂缓了身下的动作,回过头,看到熙罗科一脸期待的表情,
不禁哑然失笑:「刚才我为你口交了那么久,下颚都要脱臼了,你现在才想起来
报答我。等我把妹妹干到昏厥,就把这根无趣的丑东西拔出去,然后你就可以—
—啊!」
拉法勒没有想到,熙罗科如此的蛮不讲理,竟然自顾自的把龟头塞进了她的
肛门之内。虽然不是第一次肛交,但这般没有准备的粗暴插入,还是令她有点不
适。与此同时,熙罗科感到姐姐在身后加快了抽插,她的小腹不断地撞击着自己,
响声清脆。
仔细回忆,除去之前自慰和被手淫的经历,这算是熙罗科生平第二次使用自
己的阴茎。而且在和姐姐倒错的性爱关系中,他早已适应了扮演被动方,任由姐
姐插入。只有在刚才插拉法勒时,才能激发出自己所剩无几的男性意识。和米丝
特拉紧窄干涩的阴道不同,拉法勒的肠道又宽松又湿滑,熙罗科仿佛被包裹在一
层油内,畅通无阻。
「菊石捕食时,只顾着前方,全然忘了自己身后的威胁——说到底,还是对
自己的外壳太自信了。」米丝特拉一面加速干着弟弟,一面出言讽刺措手不及的
拉法勒。她用手肆意拍打着熙罗科的臀肉,仿佛在催促他。
「不要太早……下定论,」拉法勒尽力克服着前后夹击的快感,回身冲着姐
弟二人冷笑着,「等下你们就会明白,菊石正确的捕食方法……任何敢于冒犯的
鱼类都会被……吃干抹净呢……」说着,她猛然夹紧了自己的括约肌,饶是熙罗
科有备而来,全力控制射精冲动,还是被她榨出一股先导液。
此时房间里的四人,组成了一条性爱链接。身材娇小的芙勒在最前面,仰面
朝天地双腿大开,已然被姐姐干得失神,麻木地抱着压在身上的姐姐,下身早已
被插到外翻;拉法勒因为承受不住熙罗科的猛插,只能趴在妹妹身上,持续地深
插着妹妹,试图降低肛交带来的冲击;同样被前后夹击的熙罗科,则模仿之前拉
法勒的跪交姿势,一面插着拉法勒油腻的肠道,一面夹紧肛门,迎合姐姐越来越
猛烈的攻击;而在整个链条的最后方,郁闷的米丝特拉在受了一天气之后,终于
发出了胜利者的狂笑,肆意妄为地干着弟弟,同时间接地干着前面那两个令人讨
厌的女人。
四人的会阴连成一线,交合部不断地发出声响,菊石姐妹在双头伪具的作用
下更是淫水横流,结果空气中满是退潮后死鱼烂虾的腥臭。熙罗科的阴囊前后晃
动着,摩擦着拉法勒茂盛的暗红色阴毛,竟有种奇妙地感觉。
开始时,他们没能统一节奏,完全是各干各的;但在十几次抽插后,便统一
了频率,以米丝特拉的冲击为基准。前面的三人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熙罗科与
拉法勒不想卖力了,任由米丝特拉的冲击在三人之间递减。上百次抽插后,米丝
特拉开始调整伪具的角度,内部强制压迫G点,外部开始持续压迫熙罗科的前列
腺。熙罗科明白,姐姐意图干射自己,加之会阴肿胀不堪忍受,于是加快了进出
拉法勒肛门的速度。
终于,在一声不顾形象的尖声长吼过后,鏖战许久的米丝特拉泄身了,从宫
颈喷薄而出的浓液全都挤入伪具之中,进而浇灌进熙罗科的肛门里。受到姐姐内
射的熙罗科不甘示弱,挺直了腰,在拉法勒的肠内开始剧烈而持久的射精,拉法
勒清晰地感到一股一股的精液灌入了身体,骤然上升的排泄欲折磨着她,使她的
高潮比此前更为强烈,以与米丝特拉同样的方法,射入妹妹的身体。芙勒则第三
次泻身,早已经说不出话。
集体高潮持续了将近三分钟,恢复神志的三人开始将各自的性器从前一个人
身体中拔出来,拉法勒俯身舔舐妹妹失去血色的脸颊,熙罗科则转身与姐姐接吻。
米丝特拉的伪具还很干净,因为熙罗科自从成了她的从者之后,每天坚持灌
肠,因而肛交后毫无污迹。而熙罗科就比较惨了,拔出的阴茎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显然沾上了拉法勒体内的污物。
米丝特拉不禁皱起眉头,嫌弃地看着弟弟:「真恶心,快去找地方把自己洗
干净。」说着扭过头,不愿看弟弟狼藉的阴茎。熙罗科无奈地起身,却被拉法勒
一把拉住了。
「洗什么,海水洗龟头的话,风干后可是很疼的。」拉法勒不屑的一笑,对
自己排出的污秽不以为意,「我有更好的清洁方法——你看到芙勒了吗?」
她取下芙勒的口球,只见芙勒痴痴笑着,张大了嘴:「插进来吧,把一切都
灌进芙勒的嘴里吧——哥哥的味道,我可是很期待呢。」
熙罗科和米丝特拉有些惊诧,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进行的调教已经足够重口
味了,没想到海盗们的花样更多,连在教会中都被视为异端的排泄调教都不能让
他们却步——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不可接触者。
熙罗科还在犹豫,芙勒一下坐起身,一口含着了他那根半软的肮脏性器,死
命地吮起来。看着她陶醉的样子,脸上全然没有痛苦,熙罗科在恶心之余不禁一
阵胆寒,毫无被口交的快感可言。
「哥哥的味道,还有姐姐的味道——真让人欲罢不能呢——」芙勒含混不清
地说着,用口水把熙罗科的阴茎洗的干干净净,清洁完毕又冲着旁边的米丝特拉
一笑,「好了,还你一个整整齐齐的弟弟,连尿道里面都是干净的。」
米丝特拉却不太领情,仍拉着熙罗科去浴缸边冲洗下体,毫不遮掩其一脸嫌
弃的样子。芙勒撇了撇嘴,开始放嘴炮:「没人干的烂泥螺,还敢嫌弃我!等下
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干得你哀求无算,干到你叫我弟媳为止……」话还没说完,
她的嘴就被拉法勒精液横流的肛门彻底堵住了。这下轮到熙罗科脸红了,比正被
米丝特拉死揪住的阴茎还红。
这小姑娘可真是个大麻烦。米丝特拉无话可说了。她大概并不关心,自己会
不会被她干翻,但要让自己叫她弟媳,那可真是痴心妄想。弟弟可是只属于自己
的,永远都是。
然而,倘若不得不与别人做爱,米丝特拉倒不是很在意熙罗科的阴茎归属。
譬如刚才对拉法勒的侵犯,她并没有太多不快。相对的,她只想独占熙罗科身上
所有的洞穴,仅此而已。
客观来看,第四爱群体若要维系家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生育子女的问题。
收养弃婴孤儿是既定策略,但数量远远达不到教会的预期。因此,夫妻间的体位
互换,像大部分蒙昧者那样,以生育为目的,适当地常规性交和体内射精,大概
也是可以容忍的。除了以激进着称的拉底卡勒派,没有人把这种维系人口的策略
视为异端。
然而,米丝特拉的内心早已不再是女性,自然对生育毫无兴趣。更何况,血
亲间的后代恐怕体质堪忧。她不畏惧世人指责她乱伦,但她也在考虑,是否应该
让自己的血统得以延续。如果没有继承人,在自己和熙罗科死后,又有谁能一直
坚持与帝国的斗争呢?难道让本应安稳度日的养子女,来继承自己的仇恨?何况
自己与帝国政府仇深似海,没有一两代的持续争斗,恐怕难以胜利。
真是可怜,生的欲望竟终究抵不过复仇的执念。米丝特拉不禁苦笑。既然如
此,那么由弟弟负责生育后代,在其他女人的阴道内射精,也并非不可饶恕。毕
竟阴茎长在他身上,又不会弄脏自己。抚养弟弟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想必也不是
什么费力的事情。
但,倘若女方是芙勒这般,身材贫乏又乱放嘴炮,那还是算了吧。米丝特拉
摇了摇头。
四人各自清洗完毕,披上浴袍,围坐在圆桌旁。圆桌中央摆着一个装有炽冰
的小铜炉,幽绿色的火焰恰好映出米丝特拉姐弟的曈色。炉上则是一个装满了栖
梦芳的水晶壶,加热产生的淡蓝色蒸汽从鹅颈壶口袅袅升腾,整个房间弥漫着甜
蜜暧昧的气味。
边吸栖梦芳谈正事,难怪会被帝国海军轻易剿灭。米丝特拉刻薄地想着,却
还是忍不住凑近壶口,轻吸了一下——不愧是风行大陆的名品,这令人沉醉的味
道,确能让人飞入云端,暂且与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脱离。枉活了十七年,今天
才品尝到世上最美的——
「我说,栖梦芳是余兴节目,谈正事之前我们一般不吸它。」芙勒撇着嘴,
小心翼翼地把铜炉挪远了一点,以免自己被殃及,「而且,初学者不好掌握剂量,
很容易把自己吸死的。」
太晚了。只见米丝特拉嫣然一笑,媚眼如丝,显然开始进入状态了。她猛地
向后一仰,将身子瘫在扶手椅里,直接把白皙的双脚搭在桌面上,不住地伸展脚
趾。条件反射般,熙罗科把头凑了过去,张嘴刚要开舔,他的右脸就被米丝特拉
厚实的脚掌抵住了。
「别乱动。」米丝特拉用脚轻踢了他两下,挑起了眉毛,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现在我们在谈正事,你先去和自己玩一会。乖。」
于是熙罗科带着疑虑,还是安静地坐回原位。米丝特拉翘起二郎腿,将身上
的浴袍敞得大开,任由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抖来抖去。这幅尊容,即使是在初吸
者当中,也显得太轻薄了。
「简……单来说,我们需要你们在鲸……齿岛发动叛……乱,吸引帝国的注
……意。」米丝特拉不但口齿不清,声音也飘起来,忽高忽低,听上去十分的滑
稽,「如果皇帝陛……下不肯亲自前来,必然会命令西海总督平……叛,这样就
会向赤礁城调集大量的物资,大大刺激西海分离主义的野心——要知道,那些看
上去忠诚的僚吏,都有反……叛帝国的愿望,尤其是肛门被沙赫芒女士开发过之
后。」
米丝特拉说到这里,得意地瞟了熙罗科一眼,对方镇定地点了点头。「我的
姑娘们时刻控制西海的地方势力,先借用他们的力量,造成独立的既定事实,然
后——」
米丝特拉兀自摇头晃脑地吹嘘着,拉法勒只是摇了摇头,淡然说道:「如果
皇帝对叛乱置之不理呢?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萨博勒前线,即便委任属下平叛,
很难说会向西海派发额外的物资。如此一来,独立就没有了物质条件。」
「不能高估那些官僚的意志力,毕竟人都是喜欢维持现状的。反之,如果弄
出的动静太大,彻底激怒了皇帝,御驾亲征鲸齿岛,你能保证他们还有勇气叛乱
?」
「呵,这些属于细节,不……重要!」米丝特拉无所谓的一笑,把手搭在肚
皮上,开始不顾形象的抓痒,「重要的是,我们通过叛乱,要把各种分离主义势
力统合起来——这是沙赫芒女士的要求。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一个长远的计——
划,」米丝特拉越说越兴奋,全然不看对方的反应,「要知道,按照她原本的计
划,几个月前,我差点就被卖给赤礁城里那个老不死当性奴了;还好,还好有我
弟弟及时献身,我今天才能坐这里,和你们一起吸——栖梦芳……」言讫,她发
出一阵狂笑。
芙勒听到这里,一改不耐烦的样子,而是充满好奇地望向熙罗科:「原来是
这样!怪不得你刚才肛交时那么享受,原来早就被总督老爷爷开发过了。那你对
男妓一定不排斥吧?」
「不是……」熙罗科看着笑成一团的姐姐,对她的胡言乱语实在是哭笑不得,
但又不能反驳牧人,「献身也分很多种,姐姐指的是我挺身而出,而不是……」
他忽然意识到,别人也不知道是他破了米丝特拉的膜,即便对方也是习惯于
姐妹间乱伦,还是没有必要与她们分享自己的秘密。后面的话便没有出口。
「哎呀,我又不是帝国法官,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就判你流放的。」芙勒根
本不理会,依然兴致勃勃地凑上前,缠着熙罗科,「和我说说,木质的和肉质的,
用起来有什么区别?」
「好了。到此为止。」拉法勒冷冷地瞥了芙勒一眼,芙勒立刻把身子缩回到
座位里,安静地像只小猫,「我个人对熙罗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们今天要谈
的是——」
「不是那样,」熙罗科猛烈地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从未参与过任何形式的
卖淫,我只是——」
「请不要打断我。」拉法勒冷冽的眼光也扫过熙罗科,对方知趣的闭嘴了,
「个人如何并不重要,我们讨论的是几个群体的未来。我的族人,你们的教民,
还有西海沿岸只能从事淡水养殖的渔民。发动叛乱是要死人的,而死人的目的,
是为了让我们想保护的人更好的活,仅此而已。所以在有一个可行计划的前,我
不认为沙赫芒女士是可信赖的盟友。」
「诚然,你所说的我无法反驳。」米丝特拉大笑过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努
力地坐直自己的身子,「但是,作为沙赫芒女士的全权代表,我必须,在确认你
的诚意之后,才能将进一步的计划转达给你。尽管我弟弟和你做了爱,但这并不
成为约束。我需要你更多的承诺,比如,驻岛海军将领的人头。」
「你是在要求我摧毁自己的基本盘,来赢取未曾谋面的盟友的信任么?太荒
唐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拉法勒的表情愈发阴冷,显
然米丝特拉的无知无畏触怒了她,「我之所以敢打出旗号,继承父王的法统,就
是得到了驻岛海军的支持。」
她强调着支持一词,不屑地看着米丝特拉,「和你们那些依靠妓女网络的不
稳定盟友不同,我和海军将领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肉体关系。每一艘战列舰的
舰长,我都能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阴茎的长度与半径,了解他最喜欢的性爱姿
势。这一点,你做的到么?你连你弟弟的性需求都毫不清楚。」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拉法勒,米丝特拉倒是很镇静,挑衅地冲她一笑:「看来
我低估你了,原本只以为你的行刑官职位是睡出来的,没想到你已经睡遍了群岛。
之前只是觉得你很是耐磨,现在反而有些佩服你的韧性了。如此一来,我们也就
不得不向你屈服了。」
「你根本没资格论断我,」拉法勒仰着头,拿下巴对着米丝特拉,努力不让
自己失态,「我每和男人做爱一次,便离目标更近一步。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
都是用我的身体换来的,我所流的血汇成了新的舰队,我不需要出卖任何人。而
你,」拉法勒顿了顿,似乎在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你的一切都来自侥幸,
你能坐在这里享用栖梦芳,享用你弟弟的后庭,是因为有人替你流血,替你出卖
肉体,替你忍受那些肮脏下流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你不可信赖。」
米丝特拉最厌恶被人评判,尽管沙赫芒女士的嘱托言犹在耳,她还是忍不住,
开始反击:「你不清楚我们的力量来自何方,所以才会觉的只有靠自己的肉体关
系,才能实现有效控制。外行只看到教会的姑娘们委身于达官显宦,却不明白为
何她们自愿牺牲。力量来自包容,我们庇护一切不为帝国所容的人,自然包括各
种性少数派,无惧歧视与迫害。」
或许是想到了父母的结局,米丝特拉的眼眶变红了,声音变得愈发刺耳:「
而每个愿意献身的姑娘,都坚信教会的胜利将会带来一个理想时代,值得我们牺
牲的时代。我没有利用任何人,我有我自己的战场。而你对我的仇视,不过是出
于自身经历,既仇恨妓院系统又仇恨有固定伴侣的女人罢了。」
当面揭短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米丝特拉对这一点并不十分清楚。拉法勒听后
一言不发,开始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芙勒明白,这是姐姐动手杀人前的讯
号。
海盗祖训,不在客厅里杀人,但这间密室下方有专门的停尸窖。即便是同床
之谊,一言不合也是要除掉的。拉法勒以近身格斗自夸,徒手勒死这两个人,怕
是绰绰有余。芙勒有些担心地望着熙罗科,说实话她挺喜欢这张脸的,不想让他
莫名其妙的死去。只是姐姐的决定,从来无人能质疑。
「拉法勒,想必你也曾想过,做一个真正的公主,对吧?」熙罗科突然开口
了,「至少在你少年时,我是说在菊石王的黄金时代,你也曾有过喜欢的人,想
要托付终身,对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问什么?」拉法勒本已蓄势待发的杀人气势,
因他的话又散了下去,刻意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也应该了解,喜欢一个人感觉。与喜欢的男人做爱,感觉完全不同于与
不喜欢的男人敷衍了事。」熙罗科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比姐姐还要凌厉,每一个
字都刺进了拉法勒的心里,「做爱本应该是人间最快乐的事情,是值得与心爱之
人一同呵护的宝贵回忆,为何要让它承担如此繁重的使命?」
「我难道不明白这些,」拉法勒发出一阵冷笑,「在现实面前,这些话又有
何价值。能与喜欢的人最爱,那是命运的垂怜。如果你曾与不喜欢乃至憎恶的人
做爱,你就会明白——」
「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世道的错。」熙罗科打断了她,眼睛亮的让拉法
勒有些不能直视,「这个世道,资源和财富被男性垄断了,男性就是帝国。你从
被强迫与不认识的男人做爱,到为了换取支持而出卖肉体,都是因为男性支配着
女性。而我,」熙罗科猛然站起来,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标准的主神崇拜的姿
势,「我们要建立的世道,将会匡正这一切!再没有女性会被男性评头论足,因
为一张膜而苦恼不堪,更不会有人因为介意你的过去而不敢爱上你。在新的世道,
在教会的主导下,男尊女卑的观念将会得到根除!」
这家伙,明明什么都没有吸,却好像吸过量了一样。芙勒惊诧极了,看着一
脸亢奋的熙罗科,他漂亮的眼睛中确乎只有真诚,可这炽烈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
大为恐惧。国教徒也做不到这一点,这就是所谓传教士的热忱吧。
拉法勒沉默片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这种煽动性的说辞,只能杀
伤一些无知听众。但对我,也不过如此。」
「我并不需要你相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迎来新的世道。」
熙罗科毫不气馁,继续布道,「如你所见,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应是新世道的
常态。很多人误认为第四爱是同性恋的变种,或者仅仅是猎奇罢了。我必须指出,
第四爱强调的是女性的支配地位,是男性的臣服,是新的秩序。」
「在新秩序下,你不必讨好任何男性,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大可以用你的
伪具插入男性,也不必在你妹妹身上宣泄——你应该明白,她是多么爱你。虽然
只有半天的接触,我却处处观察到芙勒对你的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值得你更好的呵护。」
「够了!」拉法勒终于被挑动起来,再也无法假装淡定,「我不关心你的新
秩序,你也没有资格评论我和芙勒的关系!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现在滚出去
!」
芙勒从未见过姐姐如此失态,贯于面无表情杀人的拉法勒,看来这次真是被
击中了要害,以至于气急败坏,甚至无法杀人。
是啊,女尊男卑的新时代,多么令人向往。拉法勒岂没有渴望过,与心爱的
男人共度余生么?可是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谁会娶她这个人尽可夫的海盗?
当年的心爱之人不知所终,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勇气再爱上任何男人。她装作
强横之态,游走在政府与海盗之间,与各路坏人暧昧,以杀人和滥交为乐,却掩
盖不住对寂寞空虚的害怕。
多年以来,她把欲望宣泄到妹妹身上,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同性爱人,甚至阻
碍她与男人交往。偏偏芙勒是那么地爱她,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甚至愿意做她的
便器,吸纳她的所有污秽。这一切都让拉法勒纠结不堪,深重的负罪感,令她无
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本来打算谈合作事宜,没想到成了传教现场。米丝特拉不得不承认,熙罗科
的演技十分精湛,应变能力也尚可。更可怕的是,他对第四爱的理解远在自己之
上。讲道理,她自己才是沙赫芒女士的第一继承人,是教会未来当之无愧的领袖。
可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竟觉有些自惭形秽。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米丝特拉颤巍巍地起身,尽量优雅地向拉法勒施礼,
恢复了常态:「刚才冒犯了,还请原谅。既然无意合作,我们这就离开。但我还
是要强调,西海独立势在必行,不管有没有你们的协助。」
拉法勒明显沉浸在熙罗科的精神打击之中,默然无语,只是做了一个请自便
的手势。还是芙勒及时站起身,礼貌地低头致意:「既如此,我送你们离开。」
黄昏时分,海面之上红霞满布,而鲸齿岛码头风平浪静。归程的货船即将出
发,芙勒目送姐弟二人登上甲板。
「永别了。」芙勒笑嘻嘻地挥手致意,「真舍不得小哥哥,可我呢,还是希
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同妻,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为什么要用永别呢?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熙罗科并不在意她恶意的
玩笑,反而觉得和她有些亲切,像是多年的家人。
「我们海盗的生活向来朝不保夕,每次和人分别,都有很大概率是最后一次。
所以习惯于与人永别,如果以后还能见面,那就是赚到了。」芙勒无所谓地摆了
摆手,略带哀伤的笑容隐没在夕阳里。
米丝特拉倚在船舷,注视着菊石城宏伟的废墟。拉法勒的话同样刺入了她的
内心,她开始反思自己对教会的看法,以及与熙罗科的关系。或许正如拉法勒所
言,她对教会毫无贡献,只是运气特别好,才能和弟弟在一起放浪形骸。
可这次交涉失败,想必沙赫芒会把自己编入一线——沙赫芒再怎么宽宏大量,
也不会容忍自己的重大失败,何况她本就刻薄。即如此,无论自己再怎么厌恶男
人,也不得不去西海的某个妓院按时上岗,开门接客了。也好,只有这种肉体上
的牺牲,才能让自己的内疚稍好一些。
「姐姐不必担心,我会说服拉法勒的,圆满完成你的任务。」再一次的,她
沉重的心思被熙罗科一眼看穿,「赎罪仪式那天,我就起誓过,要一直保护你的
安全,自然也包括让你免受各种责罚。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是为了保护你。只
要有我在,绝不会允许沙赫芒逼迫你卖淫的。绝对不会!」
「熙罗科,难道你想要——」米丝特拉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惊慌起
来,想要强行抱住他。可这次,温顺的熙罗科却灵敏地避开了姐姐的怀抱,飞速
窜到舷边,随即翻身缒绳下船,眨眼间便站到了目瞪口呆的芙勒身边。
「一个月后,我会回去的。」熙罗科朝着姐姐挥了挥手,挤出一个苦涩的笑
容。「我会把事情办妥,不必担心我。」
「不行!熙罗科,你给我上来!」米丝特拉早已六神无主,让她难以忍受的,
还不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弟弟分别,而是熙罗科即将对拉法勒做出的牺牲。
按照他之前的思路,要说服拉法勒加入同盟,熙罗科必然会主动献身,向她
证明第四爱关系的可靠,与女尊男卑的幸福感。自己被那个疯女人绿了倒还在其
次——即便这已足够令她痛心了,可虑之处在于,熙罗科可能会被她一直性虐致
死!
「我已经决定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熙罗科故意开始大声叫嚷,引来不
少码头工人集体围观,「不要再纠缠我,你就死心吧!」
说着,他竟拉起了芙勒的手,挑衅地冲着姐姐挥动着。任凭芙勒聪明绝顶,
此刻也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配合他尬演。
这下米丝特拉没法继续说话了,毕竟反贼说黑话时最怕群众围观。熙罗科这
一番折腾,让场面看上去像极了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尽管这位新欢看上去各
种发育不良,而旧爱则是美艳动人前凸后翘——真不理解平板用户的世界,路过
的看客们有理由觉得,这个矮个子新欢一定是真爱。
起风了。看着越来越远的弟弟兀自和芙勒牵着手,米丝特无力地趴着,任由
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怎么会这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荒唐的方式失
去了心爱的弟弟。此刻,她真想把自己泡在一浴缸栖梦芳里,让自己吸死为止。
从者背离则牧者失格,非背叛者之血,不能涤此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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