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奴共舞】（第十二章）

【与奴共舞】（第十二章）

作者：ｂｉｇｌｏｓｅｒ
２０１２年２月１２日发表于ＳＩＳ
字数：１４５９０

　　从这一章开始，就是完全首发的情节了，如果喜欢的话，希望各位朋友们支
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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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慢慢热起来，快到夏天的时侯，一年一度的省赛开始，我带队参加，由
于是老教练的接班人重点培养对象，我的身份多了一个，就是助教，全省十多个
市，大多实力差得太多，小组赛时几乎用不着我上场。

　　省赛当然是在省会，这次来我也想来见见小女友，这么大型的赛事，不用我
打电话给她她也应该会知道。

　　一到地方，马上进入很紧张的训练，也没什么时间去找她，想到她自己会来
的，这次是我第一次以教练身份出场，也不想搞垮了，毕竟进到四强中对手也不
会太弱。

　　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很不好，本来我是不太在乎对手是谁的，但这是老教
练最后一届，对于胜利他比我更看重，自己跑去看四强中其他队，回来告诉我，
国手级后卫某某出现在四强中，听了我大吃一惊。

　　我们这支队，核心当然是我，做为市级最好的后卫，我在省内所向披靡，但
再怎么说多强，比上国手，也不值一提吧，这个某某人只要是对篮球有点兴趣的
人都看过，身体和我几乎差不多，也是一米八多，以个人技术和强硬防守着称，
另外，更有一手超远距离三分球的本事，

　　有不好消息当然也有好消息，好消息是四强中我们队对阵的对手比较弱，而
某某所在的队，将会碰另一支强队，那支强队球风以中锋为主导的，两种风格相
争，这就是近一二年本省篮球的一个讨论点：是得内线者得天下，还是得组织者
得天下。

　　这两年，因为我的强势，后卫风压倒了中锋风，当然，每次比赛对阵他们时，
都是打得天昏地暗，总是到最后一二分钟才有分出胜负，中、后之争本来就是个
伪话题。

　　很奇怪，打了三场小组比赛，我的小女友都没来捧场，可能学业或工作忙吧，
我心里这样子想，半决赛决赛总会来的吧。

　　半决赛很轻松，在上半场已早早建立二十多分的优势，没花我们主力的太多
体力，能更好的备战决赛。

　　环顾四周，没见到小女友的身影，我有点不开心，正想拿出手机打，被老教
练一把抓住，不准打电话，和他一起去研究另外那场半决赛的录像去了。

　　还别说，那场比赛真是叫惨烈啊，打了四个加时才分出胜负来，火星撞地球，
看得出双方都用尽自己的优势去压倒对方，想像不出打四个加时人的体力会怎样，
强弩之末，我看到某某最后那几次出手，几乎都没力量了，他本就是以拼命三郎
着称的，正常比赛打到最后都会体力不继，更别说四个加时了。

　　说实话，某某确实非常厉害，国手就是国手，和我们市级根本就不是一个档
次，一个人就得了四十二分，以他的速度力量技术，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在不如
他，为什么会打得如此惨烈，是因为他那一队本身不是多强，有了他的加入才有
争冠军的实力，只是现代篮球已不是一个人就玩得转的，实力才是一切。

　　一研究就是二三个钟头，不过，心情当然是愉快的，明天就是决赛，四个加
时打过，我看你决赛时的腿软不软。

　　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和老教练做了八个方案，要做到万无一失，要在
体力体能上搞垮对手，绝不能有一点松懈，绝不让对手的一丝休息的机会。

　　决赛快开始，我还是没看到我的小女友，很失望，为什么？为什么没来？

　　决赛在即，容不得我有一点点分心，我很快做好心理调整，把心思全放在比
赛上。

　　还没容我们玩心理，某某做准备运动时有意跑到我们这边场上绕一圈，那速
度叫快啊，都要叫一阵风了，我那些队友有点口瞪目呆，可是，我和老教练却会
心一笑，为什么，我们的目力太毒了，某某跑过来时是一阵风，可回到他们自己
场上停下时，却在大口大口喘气，哈哈，小样，等下我还不拖死你。

　　比赛开始，用我们事前研究的方案，因为他们没有强内线，防守一上手就是
全场紧迫，进攻上也是以快，快进、快传，突破加上冲抢篮板，力争在体力上累
垮他们，果然，第一节中场，他们就都气喘吁吁，脚有点抬不起来了。

　　第一节打完，我们已经建立过十分的优势，比半决赛还快。

　　一节过后，我和老教练马上提醒队友，绝不可放松，毕竟对方有个国手在，
不可能这么快就缴枪的。

　　果然，第二节某某就提起十二分精神，用极度强硬的姿态反扑，但我们已做
好艰苦奋斗的心理准备，一旦我被过，另一人就补上，再过再补，经常是轮补到
最后，又是我防上去，封盖他的球。

　　后来看数据，我一个人居然就给了他三个火窝，相信这场球会是他篮球生涯
中一个重大的污点。

　　国手走穴，是一个好坏各得一半的事，一直就让体育界争论，如果是省一级
还正常点，但现在是到市一级，还打得这么难看，坐在贵宾席的老辈都在喝倒彩，
观众席也开始喊，" 回去，回去"

　　他们那个市以前从来没进过四强，在本省也就属于中下游水平，打入决赛，
坐亚望冠，他们已经很满意了。因此，打到下半场，除某某之外的队员，亦因看
不到翻盘的希望，加之太累，都放弃了，只有这位国手，因为面上过不去，还在
战斗，比分越拉越多，场终，我们以近四十分的巨大优势取得冠军，这些，在来
参加比赛之前谁都没想到。

　　看台上突然响起一声娇呼" 林天辛，我爱你" 接着又有数声" 林天辛，林天
辛" 响起，人都有从众心理，加上这几年我的名头也不小，全场都在高呼我的名
字。

　　不用看，我就知道那是萝莉的声音，还有李华和静。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她们，给人浪淹没了。

　　很惊喜的，只是，没有看到小女友，不免还是有些遗憾，尤其，是在这个如
此荣耀的瞬间。

　　完美的完成任务，比赛结束后，队伍就地解散，大家想干吗干吗去，老教练
宣布，十天后市里有个庆功会，全员都要到场，不到的没奖金。

　　大家听了大笑。

　　萝莉李华和静三人手牵手出现在我面前，象三个小孩子，脸上又兴奋又有点
怕，她们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我张开双臂，把她们三个都揽入怀中。

　　十天假期，陪她们三个疯玩了一天，之后，半耍半笑的把她们赶回去，都知
道我要到找小女友，一个个嘴巴嘟得老高，我开玩笑说，买三个" 猪屎笼" 让她
们挂在嘴上，回家一路包保不会掉。

　　其实我玩得不开心，为什么她们都知道，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小女友这么多天
都没来呢？比赛全程有十多天呢。

　　一开始没打电话，现在不想打，也用不着了，送走萝莉她们三个的当晚，我
直接奔向小女友堂姐家。

　　小女友家条件不好，她堂姐家倒是不错，也不是太好，算中产吧，她们姐妹
俩感情很好，她堂姐叫莹莹，大学成绩非常出色，毕业后留校当助教，一个人在
这里工作，她家里人给她买了个小套在一个中档住宅区内，莹莹胆小，所以便宜
了小女友，名目是陪堂姐，一直在莹莹家蹭住蹭吃。

　　其实，未认识小女友我就认识她堂姐了，实际上是因为莹莹才认识了小女友
的，小女友不知道，莹莹人不错，性情温顺直爽，没什么心眼，记忆中她有些婴
儿肥，长得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很普通的样子。

　　打开门见到我，脸色明显一诧，居然让我看出好象还有点喜出望外的意思"
咦，大林，啥风把你吹到省城来了，来为事，还是来比赛？"

　　" 就不能来看你吗，咱们已经十来年交情了，来看看你还不欢迎？"

　　" 得了吧你，要不是我妹，想见你一面都难" 突然打住，低下头，停顿了一
下后再抬起头" 快进来，让人看到还以为我多么没客情呢"

　　要是没停顿那么一下，我还没发现她低头那一下，脸居然红了。

　　冲了杯茶给我，见我四处张望，莹莹说" 不用找了，妹妹还没回来，可能上
班了，要是在，早扑出来了，我这小套还不让你们闹翻天了，还能藏住个大活人
"

　　" 喔" 给她这么抢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 要不要我打她手机，然后我出去躲一晚？"

　　我使劲夸张的嗅着四周，还故意发出声音。

　　" 你闻什么，我可不像你们小青年，老是抹香水，连那个时侯也抹"

　　" 怎么好大一股酸醋味，哈哈，莹莹，貌似你还比我小两三岁是吧，还你们
小青年呢，你说说，' 那个时侯' 是什么时侯，哈哈，哈哈"

　　" 你就使坏吧，从认识你你就老是欺负我，也不在乎让你说赢这两句"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样回嘴，是啊，从认识她起我总是点她便宜，而她，从
没表示过生气，一直就这种娇嗔的样子。

　　一时无话，场面静静的。

　　重新打量一下莹莹，记忆中那个有些婴儿肥的女孩子已经成长为小女人了。

　　坐着聊天，一直到二十二时多，小女友还没回来，莹莹眉头开始皱了，拿出
手机拨打小女友的号码，铃声却在房内传出，她进去拿出小女友的手机，一脸无
可奈何。

　　可是，手机中的一个号码却引起我的注意，通话记录显示，这个号码每天总
有四五次通话，另外，还有很多短信，内容是比较亲热的，如" 亲爱的，到家了
吗？早点睡""想你，想了几百遍，梦中也想着你""感觉真好，有了你，生命有了
更多意义" 等等，还有实际上的，" 下班我来接你，一起，，""早点睡，明天别
让我等喔" 等等

　　这回轮我眉头皱了，莹莹有点不解，拿过手机翻看，边看边偷偷看我，见我
站起来，马上也站起来，" 大林，先不要生气，先弄清楚再说"

　　　　　　　　　　　　　　　　"嗯"

　　老是在屋里坐等，心情开始有点烦躁，时间已经过了二十三点，我站起身告
辞，莹莹知道我脾气，起身送我，走在我后面。

　　实际上我没想真要告辞，是想出来迎迎小女友，走出楼梯，直至到小区绿化
带，都没遇上小女友，走出小区大门，转身想和莹莹告别，却看到莹莹一脸错锷，
想说话，却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沿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在我这小半生中，遇到的事
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危险、艰难险阻等等事，从来没有让我的心有什么打击，自
以为心早已百练成钢，这一下才发现是多么的脆弱。

　　好象给一把巨大的铁锤击在心房，喉头还有种甜甜的味道，接着是一阵苦味。

　　刚想大踏步上前，一步跨出，手臂处却传来一阵巨力，回头见莹莹死命抱住
我的手臂" 大林，大林，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我，我我我劝，我我我说，，，
"

　　她也说不下去，总是重复" 我我我说，我我我劝，，，"

　　眼前那一幕给我心头的印记无以复加，小区外一棵树下，小女友背向着我，
有一双手揽住她的腰，有两个脸交叉对着……

　　直至多年之后，这个场景还数次在我午夜梦回，每次醒来我都是一头大汗，
静儿给我抹汗时问我梦到什么，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动静太大，惊动了对面，终于，对面两人看到了我，场面的精彩可能大多数
人都想不到，小区俩个保安看见莹莹拉我的动作，跑出来问情况，莹莹脸色发苦，
不知怎回答，又怕拉不住我，而对面，小女友的脸色，不知如何形容，她身后的
男人，也是一脸错愕，温柔的揽住她的双肩，问她什么事。

　　突然，我平静下来，强硬压住喉口发甜发苦的味道，轻轻拍拍莹莹的肩膀，
深深的再望一眼对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

　　谁知莹莹还是死死拽住我，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大林，别走，别走，有话好
好说" 说到后来，已经带有哭腔。

　　小女友也跑到我面前，抱住我另一只手，她可能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直喊
" 哥哥，哥哥" 眼泪在她脸上直流。

　　我脑袋全是空白，好想好想离开这个地方，象驼鸟一样，把头插到土里，什
么都别想，什么都不做，一觉醒来，刚刚发生的事都成了子虚乌有，随风化去。

　　人出名也不行，两个保安居然认出了我，" 林天新？天新，对，是他" 居然
跑回去拿出一个破篮球和笔来给我签名。

　　那个男人，我看清楚了，文质彬彬，金丝眼镜，斯文，脸上全是" 文化" ，
和我形象上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他还是站在小女友身后，一脸阴缺的盯着我。

　　突然，他一拳打在我脸上，一我没想到，二是我的双手一只让莹莹拽住一只
给小女友抱着，虽然全被打实在脸上，不过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量，两个保
安一愣神后，马上把他反剪双手按在地下，地面传来如杀猪般的嚎叫。

　　场面平静下来，莹莹终于给松开手，却一猛子坐地上，用力过度，全身脱力。

　　小女友站在我面前，只是流泪，什么都不说。

　　见到我没动作，两个保安放开那个男人，他一站起，马上狠狠的说：" 臭小
子，你是什么东西，我，我，我叫人打死你，，，"

　　我反手一个耳光，扇了他一个狗扑屎，本来，得还他一拳才对，还得忍着，
真怕含恨出手，一拳会打死他。

　　紧接着，双手又给抱紧了。

　　" 你，，，你等着，你等着，有种你别跑，，，，有种，，" 见我要起步，
那男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边放狠话。

　　站了一会，忍住心中巨大悲哀，的确，是悲哀，摔开两个女人的手，走开几
步，站在一棵树下，一拳击向树干，生硬硬把树干打脱厚厚一层皮，树叶摇动，
鸟儿一阵乱飞。

　　两个保安一阵结舌。

　　小女友冲上来，又抱住我的手臂，我不耐烦的摔开她，却见她脸上有血迹，
伸手轻轻给她擦去，才发现那是自己拳头上流出来的血，心中又是一阵发苦，背
过身去。

　　莹莹默默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手，拿出纸巾轻轻擦拭，温柔得象对待一个
小孩子，令我真不忍心摔手，想走开，又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定了定神，心
神回转。

　　那个时侯，我的神色一定十分狰狠，咬牙切齿，眼如鹰刀。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那个男人带着三个赤膊纹身的半大小子，每个人手中
拿着一根镀锌管，冲过来。

　　小区保安如临大敌，跑回小区内求援。

　　我站着连挪步都没有，脱下上衣，圈在左手上。

　　小女友大声呼叫，" 陈伟丰，你别乱来"

　　那个男人，陈伟丰对着我狠狠叫" 你他妈敢和我抢女人，我整死你，操"

　　这下小女友脸上全变成吃惊，显然更没想到的是他这样的态度和风度。

　　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悲哀，如果这个男人全面比我优秀还罢了，可是，却是这
样一个人，比流氓还不如的人。

　　" 你们一起上吧，别浪废时间，我也早点去吃宵夜"

　　四个小子暴跳如雷，真的一同冲上来，我不退反进，在他们镀锌管高举在半
空之时，托住最前面那个人的手腕，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后，他们四个人就
成了滚地葫芦，再在他们的腿窝再踢上一脚，这一脚，没十天半月休养，他们都
走不了路。

　　这边火光电石，那边小区冲出十来个保安，见此情形，一个个都愣了眼，接
着，警车呼啸而来，把我和四个流氓，两个保安带到派出所。

　　两个女人想跟上警车，我告诉警员不关她们的事，本来警员也想带走她们，
只是警车太小，只好作罢。

　　来到派出所，也不管两个保安如何解释事情原因，公安不由分说把我铐起来，
还铐在柱子上，哀大莫过心死，我什么都不想说，冷冷看着这些人民警察如何对
待人民，反正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大伤害，由他们做个够。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保安偷偷跑来问我要不要给谁打电话，我说了一个电
话号码，他们拨了号拿手机给我听，打过电话后，我告诉他们不用担心。

　　" 兄弟，我看那几个流氓和这里的同志很熟啊，你要是没人的话，不死也脱
层皮啊，小心小心啊，唉，可惜了你的好身手"

　　边摇头边退出去。

　　别说这小小的手铐，我练的缩骨功，一下就能脱开，再说，只要一个发力，
手铐间细细的铁链也就断了，这些，早已练过无数次了，我只是心中空落落的，
不知道现在要去做什么罢了。

　　果然，再过半个小时，一个领导样子的公安骂哼哼让人带我去问话，一开口
不是问事情经过，而是" 你是怎样打人的？""你在哪里蹲过" 等等。

　　我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没有" 是我大部份回答。

　　两个同志问烦了，发火" 你他妈到底说不说，再泼皮打残你再问话，你他妈
别给脸不要脸"

　　" 脸是自己的，无所谓给不给" 我回答。

　　一张脸伸入审讯室，我分明的看到那个人脖子连肩膀上纹着一条龙，我心中
唉叹，纹身的也能在派出所内行走说话了，这个社会真开放啊，那个人和公安说
了几句，两个公安登时脸皮变紫，拿出一把电击，阴笑着向我走来。

　　本来我是蹲着的，这下我也不想忍了，站起来，他们再上来，先给我趴下再
说。

　　可能是气势，也可能是脸上的神色让他们感觉不对劲，停了下来，这时，外
面传来大喊" 天新，你在哪，你在哪，阿新"

　　声音很苍老，两个公安对望，露出惊惶失措的神情，齐声" 张局？"

　　张老是我父亲的朋友，自小对我很疼爱，老是想把我收为徒弟，不过最后还
没有得手，为什么，就因为他功夫比我父亲小小逊上一点点，父亲因烦不过他，
八岁九岁那两年我住他家，在他手下练了两年整，直到他说已经没什么可教，我
才回家。

　　张老是个老刑警，精干，嫉恶如仇，手下破过的大案不计其数，现在的应该
是专管刑事的副局长，难怪两个小丑已吓得面无人色。

　　已经五年没见到他了，刚才打电话给他，有点认不出他的声音，可他一下就
听出是我，想到这，泪水不由自主涌出来。

　　半夜里，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半个小时的时间，横穿半个大城市，这份恩
情，足已令我对人生重燃希望，人生，哪有什么可悲。

　　当张老冲入审讯室时，两个公安和我还是成三角势站着，他们手中一个拿着
警棍，一个拿着电击枪，而我，正轮着手铐。

　　没错，是轮着手铐，已经被我脱开了，这手缩骨功，正是张老教给我的绝技，
父亲当年知道我学了缩骨功，他告诉我，不管有没有名份，今生都要以父之礼尊
敬张老。

　　张老冷冷看着两个公安，说" 人渣"

　　如果他没赶到，以我这会儿的性情，可能不会留手，这俩人渣，以后也就没
人样的了，张老为他们感到庆幸，可能也为我感庆幸，如果我出手了，也可能面
临一系列的人生转折，当然，大多是坏的，只是，这时我不会太在乎。

　　双手抓紧手铐，我大喝一声，" 啪" ，钢链断成两段，一脚踢出，审讯椅如
骨牌倒塌，几乎再没连着的木料。

　　两个公安面如死灰。

　　老子如果要当，这会少说也是个特警队长，轮得到你们审我？

　　" 小太岁，走吧，知道你能耐" 等我示威完，张老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拉出
房。临出门狠狠的盯了两小丑一眼。

　　初夏的夜风还是很凉的，出派出所的大门，脑袋清醒了许多，长叹一声，省
城之大，居然想不出一个去处，张老把我推上他的车。

　　" 到叔叔家，有人在等你，也不知道你哪世修来的福气"

　　" 谁？叔，这会我见谁都没心情，找个清静的地方呆呆行不"

　　" 不行，想静就眯一会，到家得半个多小时呢"

　　眯上眼，那个场景马上又出现在眼前，心里又是一阵揪痛，如此深情的拥吻，
连那陶醉的神情都清清楚楚。

　　" 小子，大丈夫何患无妻，一点小小事就这鸟样，别让叔看不起你，傻货"
耳边传来张老一声断喝，神志一时醒了过来我点了点头。

　　到张叔家里才知道他是个多么正直的人，入眼尽是八十年代的家具，那可是
个正处级干部的家啊，县长级啊，到哪不是肥得流油？

　　刚入门，" 大林" 一个人影从房里冲出来，抱住了我，是莹莹，望着张叔，
我张开的双手也不知道是该拥抱还是，很是不好意思。

　　" 好好好，妞妞，这不没事了，别太激动了" 张叔说。

　　" 妞妞？莹莹是您的？？？"

　　" 我亲侄女，臭小子，白长一双大眼睛，睁眼瞎，多好的女孩，不识货" 张
叔笑骂。

　　原来他刚接到我的电话，莹莹就到了，他早清楚原讳了。

　　留下我和莹莹，老人家进房补觉去了。

　　莹莹红着脸，一时的情不自禁让她真情流露，头低低的不好意思。

　　她告诉我，那斯文小子是她的追求者，她的师兄，学校里原来的研究生，现
在是一大公司的高级白领，她自己也没想到，昨天还在追求她的男人，怎么就和
她堂妹" 暗渡陈仓"

　　她的手机嘟嘟响，低头一看，" 是妹妹" 脸上露出一丝烦躁的神色。

　　我长叹一声，该走的就不需强求，正如张叔说的，大丈夫何患无妻，心出轨
是最可怕的，再面对她，我的心情我的脾气如何控制？

　　莹莹征得我同意后，入房接了小女友电话。

　　" 她要赶过来，还有半个钟头"

　　" 我不想见她，你要等吗？我走了"

　　" 不，大林，还有半个钟头，我有话和你说"

　　" 你说，我听着"

　　" 以前碍着妹妹，我不好和她争，可现在，现在我要说，我已经忍了五六年
了，我喜欢你，我暗恋你，从认识你开始就已经，，，，你别太先拒绝我，我知
道你现在没心情，我就是告诉你而已。"

　　我连嘴都合不上。

　　" 你别这个样子，象见到怪物似的，不至于吧，喂，喂，给个表情好不好，
我很失礼你吧？姨父说得对，你小子太不开眼，我在学院可是最美女助教，追我
的人排着队呢"

　　" 也不是，，，不是，，，" 我居然结巴。

　　" 不过，大林，你和妹妹好好谈谈，事情也许不是表面看到的样子，，，，
那人我认识久了，别看他研究生，其实，，，妹妹早有了你，，，怎么会看上他？
他，，他啥也比不上你"

　　" 你认识那男人，说一下"

　　" 还是别说了，省得剌激你，反正，在我眼里，他是个百无用处的小人，真
不知道妹妹是不是瞎了眼了"

　　" 唉" 叹了口气，心中没来由的又疼痛起来，这时已经是凌晨二时多了，确
实不想见小女友，见了不知又会如何冲动。

　　站起身，往外走去，手机响了，是一发小打来的，这小子现在发达了，也不
知道他用啥手段，短短几年间资产过亿，纵然他爷爷爸爸都是军界大拿。

　　" 大林，来比赛也不开个口，哥好给你捧捧场去，在哪在哪？喔，张局家，
行，等着喔，马上到，一起黑皮去"

　　回头看一看莹莹，只见她她皱着好看的小眉头，挥着小拳头。

　　不过，这时的我已没多少温情的心情，这一刻，只想放纵放纵自己而已。

　　飞驰而来的是一辆布加迪威龙，一个熟悉的面孔打开车门，我挥挥手让莹莹
回去，把自己塞入车后座里。

　　" 你还真当我是司机啊，小莹啊，你放心，保证不做坏事，天亮就把你的大
林哥带回来还你，是是是，哪能啊，不怕你还敢不怕张叔，他老人家要发火，就
是我爸也保不了我，是是是，行"

　　" 你他妈有完没完，不做坏事你带我去干鸟？快走，费个屁话，快开车" 我
吼了一句，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醒来已经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门口，名字是"
皇都" ，很气派，妈的，省城就是省城，在我们市就见不到，环顾四周，还有不
少和" 皇都" 不相上下的林立着，真他妈纸醉金迷。

　　" 嘻嘻，你也有进大观园之日，走，哥哥带你见识见识"

　　包房，唱Ｋ，喝酒，一如几年前一起混的日子，只是，身边多了七八个三点
式的" 小姐" 群魔乱舞着助兴。

　　我没多大兴趣，没多大工夫老威就觉察出来，问了好几次，我心中苦闷，全
说出来，老威一拍桌子，" 妈的，你不早说，他妈的来到哥的地盘还给人欺负，
干脆让我吃屎去好了" 拿出手机猛打电话。

　　老威边打电话边走出去，看他脸色是越来越差，走到门边时，一脚把一只圆
皮凳踢出二三米远，发出老大的声音，站在门口他那个又黑又壮的保镖马上推门
进来用眼睛询问，然后两人一起走出去。

　　我索性躺在沙发上，半咪眼看着小姐们的艳舞，门又开了，老威的板寸头伸
了进来" 你娘的，你们侍候好我兄弟，知道吗"

　　众小姐整齐划一" 是" ，靠，老威这小子真这么威风？

　　" 帅哥，您是威总的？？？从来没见过威总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喔"

　　众小姐都挤在我身边，个个都那么袒胸露乳，我还真不习惯，起身坐到另一
只沙发上，如此生分的动作，几个小姐嘻嘻哈哈，七嘴八舌的给我说起老威的事。

　　在她们嘴里，老威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皇都" 的老板见了他总是点头哈腰，
常见他和市长书记勾肩搭背，听她们说，有次一个派出所长在这里和他顶了几句
嘴，结果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靠，这么牛逼？

　　" 老威，你妈的把我丢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算个屁事？你要不来，我回家
去了，操他妈的" 等得不耐烦，拿起电话劈头盖脸。

　　话没说完，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小姐连忙捂住我嘴巴，我不明就里，斜眼看她，
发现她的脸满是惊骇，连连的摇头。

　　才明白她是好意，电话那头传来老威声音" 大林，就到就到，十分钟，你等
着，保证不让你失望"

　　小姐离得近，听得清楚，脸色由惶恐变成奇怪。

　　老威和我，还有另外一个叫" 大明" 的，三人是过命的交情，老威原名叫孙
剑，后来才改孙威，大明叫袁明，发小，从小就是" 妄脚" ，联合在一起，当真
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别看现在我们都米八多高，大明更是二百多斤重，但小时个头都不出众，却
都是极端狂傲的主，偏偏三人在同一个班里，于是就从小学起就常常干架，当然，
因我家传主武，打起来我最厉害，在班里三人常掐，可一到对上外班，三人马上
联成一体，俗话说" 输人可以，不能输阵" 嘛，从那时就建立深厚的感情。

　　小孩打架是小事，到后来，为了保护身边的同学，还有自己的女朋友，对上
的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初一时，我们三个十四岁的孩子，狂妄到约战校外最大的
小黑帮" 刀派" ，他们十多个，都二十来岁，专门欺负中小学生，三人战十三人，
现在每次同学会都还会提起这件事。

　　我大腿内侧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长约十公分，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但当
年却是进了手术室，篷了十多针，就是为了为老威挡一刀，" 刀派" 人如其名，
每个人都带着刀，不过，不是人人敢用，打到只剩下他们老大时，那个犟货一时
情急，拨刀从老威背后直剌，我飞跃踹去，脚踹在他身上，但另一只脚却挡在刀
上，给果血流如注。

　　后来，大明回忆说，那一刀，要是没有我，保证会给老威来个透心凉，老威
爷爷那时已经是" 首长" ，听知后大怒，结果是整个市黑道倒大霉，一帮又一帮
抓出来晒太阳，老百姓都拍手叫好，只是没想到原因是什么。

　　男人之间，不太讲什么恩，但这种交情永不褪色，后来，又经历过几次" 大
战" ，再后来，各自升学，再后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见面少多了，大明现在生意
做到黑龙江那边去，搞老毛子去了，去年见面常说老毛子娘们身材好得多好，只
是皮肤太粗，味太重……

　　回忆间，门打开了，老威风风火火的，" 大林啊，对不住了，他娘的，" 打
了自己一个嘴巴" 做兄弟的真对不住你"

　　几个小姐看愣了眼，老威的保镖" 提" 着一个人，丢在地上，后面还跟着另
一个低头低脑的，我认出就是刚才派出所里，上身纹着条龙那个，保镖一脚把他
踹倒在墙角。

　　然后又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进来。

　　地上那人痛哼哼的蹲起，我这才看清他是陈伟丰，" 这贱货是我下面一分公
司的，张经理，这贱货是什么人？" 老威边对我说边问一个站着的中年人。

　　" 他是去年从省科大招入来的高学历生，本指望这批人能给些惊喜，可是事
实证明，高学历不等于高水平，只有您手下那个助理好之外，其他四个都读书读
白痴了，陈伟丰更是一个好企划都做不出来，就知道泡妞"

　　" 那你还留着他干吗？"

　　" 董事长，他的合同是三年，时间没到，拿的又是年薪，所以，，，，"

　　" 行，你回去吧，做个调查，把他所有的事都查清楚，明天拿给我"

　　" 是，那我去了"

　　老威又对另一个站着的中年" 说，怎么回事？"

　　" 我调查了一下，具体情况是下面几个刚收的小弟给人打了，贱猴去处理，
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事情不是社团的，陈伟丰和贱猴认识，他们俩，，，" 中年
人说着，一脚踹在纹龙身上，" 贱猴，你自己说，自作孽，不可活"

　　贱猴，那个纹着龙的男子，这会一点人样都不见了，身上满是瘀青，蹲在那
里" 李哥，威总，我不知道啊，要知道是威总的兄弟，打死我也没这胆啊，都是
眼镜搞出来的，他泡马子，还说搞完了也让，，，，，让兄弟们爽，，，，啊"
又给踹了两脚" 他常拿钱给小弟们花，又常请他们去嫖，所以，所以，，，，他
们一时糊涂，就给叫去了，，，啊哟"

　　七个小姐站在那，如此血腥场面吓得她们全身发抖，我挥挥手让她们出去，
老威也没说什么，当她们出门口时，我发现保镖一个奇怪现象，他上衣袋有两个
手机，屏幕都是亮着的，瞄了他一眼，他却对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没什么。

　　贱猴还说了许多，派出所的就不用再复述了，而陈伟丰这个人，在他口中，
真他妈不是人，省重点大学研究生，却连个小瘪三也不如，平时低三下四结交贱
猴手下的小弟，原因是他泡马子泡人妻常给人打，以后好请他们出面，更有缺德
者，泡到风骚的女人，和那些小弟一起上……

　　老威怒火比我更甚，为什么，伤害我的偏偏是他手下的人，对于讲义气的他
这比搞了他自己的老母更难堪。

　　陈伟丰现在已说不出话来了，靠在沙发扶手，全身发抖，可能老威杀名太重，
他连个音都发不正，听了半分钟，才听出是 "董，，，事，，，长，我，，，，，
"

　　" 行，我让你泡妞，老黑，把他鸡巴切了喂狗"

　　保镖听了，亮出一把光闪闪的匕首，走近陈伟丰，这时，大家闻到了一股尿
酸味，，，，，，，陈伟丰身下全是湿的。

　　妈的，太离谱了，这就是当代高学历人材？用脚趾想也想得出那是恫吓，再
暴力也不会就这样搞出人命吧？

　　连我也感到太丢脸了，居然会让这么贱格的一个人抢了女友，，，，，老威
对我摇了摇头，拍拍我的肩膀，两人对视，长叹了一口气。

　　门打开，两个女人冲进来，不同的是，一个冲到我身边，另一个站在房中间，
看着陈伟丰，神情十分复杂。

　　我有点厌恶的推开扑到我身边的小女友，而本来在看陈伟丰的莹莹也慢慢走
到我身边，老威他们都走出去，保镖老黑一手一个抓着陈伟丰和贱猴的衣领，拖
了出去，贱猴不敢出声，陈伟丰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留下两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再次注意到，她们手里都拿着手机，都显示是在
通话间，这才明白，老黑衣袋两个开着的手机原来……

　　" 你们都回去吧" 我说，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好好静静，什么都别去
想，也许，离开这个地方，会好受一些。

　　" 哥哥，哥哥" 小女友紧紧抱住我手臂，" 我错了，我错了，，，"

　　" 你错？错在哪呢？"

　　" 我，，，我，我不应该和陈伟丰，不该收他的花，，，不该背着你，，"

　　"啪"

　　小女友脸上挨了一巴掌，打人的不是我，是莹莹，小女友也吃惊的看着她，
只见莹莹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红，怒目而视。

　　张老没有女儿，莹莹自小跟着他，已经如他女儿一般，性格上也有些相似。

　　我摇了摇头，制止了莹莹，轻轻握握她的手，叹口气，指示她们坐下。

　　我坐一只沙发，她们坐一只，不过不是坐一起，一人坐一头，若大的ＫＴＢ
包箱，没放音乐，很静，很静。

　　小女友好几次想说话，口张半开，又咽回去，低声哭泣，莹莹脸别一边，也
没有说话，我想她可能气我还给小女友机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都没说话，气氛非常沉闷，闷得我压抑不过，
站起来夺门而出，也不再管身后两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 你他妈这样子算个鸟，把爷爷丢一边，三分钟内没见到你，别怪爷爷翻脸
" 拿起电话，没好气打给老威。

　　" 兄弟，也就你敢对咱这样子说话，行，行，怕了你了，等着，三分钟内准
到，带你看好戏去" 老威说。

　　他妈的我算开眼界了，人们总说玩女人玩女人，没想到女人玩起男人那是不
一般的毒，只见一个" 小姐" 把脱得光溜溜的陈伟丰骑在跨下，另一个" 小姐"
手拿皮带，在后面鞭挞，前面还有一个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如此耻辱，
更加耻辱的是，一大群爷们就在他们面前大马金刀的坐着观看。

　　陈伟丰眼睛不能闭上，一闭他面前的" 小姐" 就大声斥责，打耳光，当他眼
光扫过我和老威时，我们看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他一步一步爬行，身上那
个小姐看上去份量不轻，很是艰难，爬到离我三四步远，小姐抓着他头发，好象
勒马一样，嘴里大喝" 停，，" 动作确实专业，一阵大笑。

　　" 董事长，我，，我再也不敢了，您瞧在，，，瞧在我，，，" 实在也没什
么说得出口的东西，" 您大人大量，放过我，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 他妈的贱货，我动根毛，你连渣都不剩你信不信，（" 信，，，信，，，
" ）你就是贱，你父母养你读研究生，真他妈不值啊"

　　" 你们，几个都有，好好玩残这小子" 老威对四个" 小姐" 说，又对陈伟丰
" 小子，好好玩喔，明儿好好给我上班去，我要你一辈子当贱狗，哪天心情来了
再好好玩，别不来上班喔，我手头可是大把资料，哈哈哈哈，哪天爷心情不好，
发个说明给同行业，你就别想在混，哈哈哈" 那边保镖老黑扬了扬手中的相机。

　　我一口痰吐到陈伟丰脸上，走出去，老黑更绝，拉开裤链，对着他的头就是
一泡尿，几个小姐挺敬业的，也不嫌弃，我走出门时，看到一个小姐脱了三角裤，
把逼压在他的嘴上，然后见到的就是，，，" 尿" 花四射。

　　十分钟后，我和老威又在另一间包间里，实在也没地方可去，两个貌美如花
衣着暴露的小姐依委在我们身上，不过很显然，我们俩没多少兴趣。

　　门砰的一声给撞开了，是莹莹，一个人，看来和小女友已翻脸，满面泪痕，
见到我，还有身边的小姐，不由分说就想拉我走，可我没想要跟她走，没把我拉
起来，她就挤在我和小姐中间，那小姐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示威式把小披肩脱
了，只剩下个极小的小背心，胸却不小，露出半个咪咪和深深的乳沟，挑拨的看
着莹莹。

　　莹莹怒目而视，抱着我手臂，我哈哈笑，小姐见我没说什么，目光更是放肆，
挺胸昂首，又坐到我的另一边，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拍拍她肩膀，得到我的
鼓励，她更是全身贴住我，手臂上传来的尽是软绵绵的，还有两个点，哈，她连
胸罩都没戴。

　　莹莹那个气啊，可真没人家那胆脱，又气我没支持她，混身发抖，老威毕竟
和她相识，不好意思看下去，他也知道莹莹和我一定有故事，又唯恐天下不乱，
把自已怀里的小姐也推到我身上，自己却大笑中跑出去。

　　" 死老威，你以后别让我遇上，我饶不了你" 望着老威的背影，莹莹只能发
狠。

　　两小姐不知道莹莹是我什么人，只当她是争风吃醋的小姐，示威似的都脱得
只剩下小背心和三角裤，莹莹一咬牙，把Ｔ恤脱了，只剩热裤和胸罩，这一脱，
高低立判，三个身体，莹莹如白玉般的肌肤，粉雕玉筑，细细粉嫩的脖子，腰腹
更是不见一点赘肉，相比之下，两个小姐虽长得也不算差，却拍马比不上莹莹，，，，

　　等我回过神来，才看到莹莹那几乎要杀死人的眼神，赶紧拿起她的Ｔ恤包住
她，扬手挥动让两小姐了出去，两小姐看到彻底没戏，只好乖乖出去。

　　" 干吗那么冲动，斗什么气，她们也就赚两小钱" 我不敢再说下去，因为怀
里的小身体微微在发抖，喘气。

　　未经人事？都二十多岁了，大学、硕士都读过，怎么可能？

　　" 很奇怪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莹莹抬头望着我，索性就这样倒在我怀
里，脸很红，半咪着眼。

　　两人就这个样子聊了几句，莹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咬牙微嗔瞪着我，我不
明所以，冷不防她两只粉拳发狠擂打我胸，" 我让你叫小姐，我让你叫小姐，以
后再敢叫小姐，我让姨父剁了你"

　　擂了有几十下，于健壮的我没什么，她倒累得直喘气，软软的倒在我怀里，
我抱着她，让她坐在我大腿上，靠，男人就是男人，实在太不争气，她喘气身子
一动一动的，没几下我硬了起来。

　　" 你把手机拿出来，咯得我屁股好痛" 她居然如此单纯，挪了挪屁股让我好
去拿" 手机" ，见我没动作，就自己伸手，一下子脸色变紫，刚好嘴巴靠在我肩
膀上，一口咬下去，痛得我抽凉气，" 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

　　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根本没有想离开我的大腿，两人没再说话，静
静的她没看我，我也静静的抱着她，可是，好景不长，几分钟后，怀里的娇躯热
起来，再看她的脸，粉粉红红的，眼睛还有点迷离。

　　" 大林，大林，，，" 轻轻的，如梦呓般，非常深情。

　　温香软玉的感觉确实是好，两个年轻的身体互相磨蹭，我的手在她裸背、腰
腹上轻轻游动，莹莹" 没意见" ，头靠在我肩上，一动不动。

　　意马心猿间，还好，我还有一丝" 良知" ，莹莹明显己动情了，再发展下去
不好收拾，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把Ｔ恤给她穿上，恢复神智的莹莹半怒半嗔瞪
着我，任我动作，等到衣服穿好，不声不响又是一口咬在我肩膀上，这一下更痛，
而且，好说歹说她都不松口。

　　半分钟后，莹莹站起身来，手又掐在我大腿内侧，相比之下，这一下根本不
算什么。

　　" 我真的那么差？送上门你都，，，，哼哼" 莹莹性子也太直了些，连这话
也说出来。

　　" 不，不，莹莹，你知道不是的，我们，，，我们再说吧，现在，，，这样
对你不公平"

　　" 我不要公平，见鬼的公平，我就要你，我不想再等了，，，呜呼，，，不
想再等，，，一等就是好几年，，，，" 居然泪水哗啦啦的。

　　我上前抱住她，轻轻拍着肩膀，安慰她，好一会，等到她情绪静下来，" 莹
莹，我有什么好，臭流氓一个（以前莹莹老是这样子说我），要文凭没文凭，要
长相没长相，，，（这样贬低自己，不好吧，至少还算帅哥），怎就让你，，，
你在象牙塔里呆太久了，脑壳坏了是吧"

　　" 去你的，你才脑壳坏了呢，我要定你了，回去我就让姨父上你家提亲去，
就说人都让你，，，，哼哼" 哇塞，怎么比我还流氓？

　　" 这，，，这样也行？？？你是大学讲师？你确定你是？怎么好像兰桂坊大
姐头"

　　" 死大林" 莹莹张嘴又想咬，还好我有防备。

　　莹莹死死盯着我好一会，又偏头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递给我，
" 我不想骗你，阿佳的日记本，我偷偷拿来的，你自己看吧"

　　" 嗯，我先送你回家吧，要不然老爹（张老）会担心的"

　　" 嗯，记得来找我，要不然，本姑娘说到做到，哼哼"

　　让莹莹在大门口等，我去找老威道个别，又看到出" 好戏" ，老威和他的保
镖老黑正津津有味的指挥四个小姐玩陈伟丰，而且现场多了个" 人妖" ，至少四
十岁，脸上的粉得有一公分厚，一对干瘪的" 乳房" ，胯下的鸡巴却不算小，正
很努力的想要开发陈伟丰的肛门，看来老人妖是让男人干多了，有机会干男人时，
比谁都狠，陈伟丰叫得比杀猪还大声，脸被一个小姐坐在屁股下，双手揪着他的
乳头。

　　老威一脸怜悯的看着我，挥挥手，他那是可怜我" 惹上" 了莹莹，因为张老
的关系，没人敢惹。

　　大门口，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和莹莹搭讪，嘴角都在流口水，没办法，
在这风月场怎可能见到如此清纯美丽的女子，任谁都得流口水。

　　开老威的" 宾士" 送莹莹回家，在楼下见她家里的灯亮着，知道小女友已经
回了，就没上去，让莹莹告诉她，先冷静一阵时间吧，唉，其实真不知如何面对
的。

　　莹莹这才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才消失在楼道里。

　　离开她们住的小区，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开着老威的宾士，漫无目的四
处乱窜，省城的繁荣昌盛无疑更高一级，三步五步就能看到绿化带，街心公园，
灯光也非常美非常亮，我心情随之开朗了许多。

　　蓉蓉的爱，多多少少冲淡些愤怒和悲伤。